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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你到底是谁啊,我不认识你。(百度搜索5 8 看 书 网更新最快最稳定)”
她一手插腰,另一手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理直气壮的说:“抢过我的男人,居然还不知道我是谁?”
这人真是无耻的可以,这种家丑还敢这么大声宣扬,难怪会被人小三:“不好意思,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我会认错,解绾你这张狐狸精的脸,我八辈子都不会认错,有了凌轶丞还不要脸的去勾引我们家潇潇,现在还有脸在这里陪小帅哥吃饭。”
潇潇?我终于想起了她,原来是她,小马哥的女朋友,曾经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甩我耳光的那个花瓶,我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没再接口。
她见我不再说话,也不想自讨没趣,转过头去对莫吟风说:“小帅哥,这女人勾三搭四的,你悠着点啊,别哪天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还在家里头笑呢。”
我从饭桌下踢了踢莫吟风,示意他别去理会这种女人,莫吟风望了她一眼,然后轻轻笑了一下,转过头来夹了一块鱼剃了鱼刺放到我盘子里,对我说:“这里乱七八糟的人太多,我们吃完赶快走。”
那女人听了以后整张脸全都变绿了,脸上的粉都快掉了一层,哼了一声气冲冲走掉了,我终于没能忍住笑出声来:“原来你也会开玩笑,真是佩服。不过你可别听她胡说,她说的那个潇潇,我压根就没跟他讲过几句话。”
他笑笑:“恩,我知道。”
“这你都知道?”
“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切了他一声:“你不是也说过我风评很差嘛。”
“流言不可尽信,我为我之前的口不择言感到抱歉。我若早知道是你,一定不会等到今天。”说完这话,向来淡定自若的莫少,脸上稍稍红了红。
开始,我一直不知道他此话的深意,直到有一天某狼于亲口承认:“我早该把你变成我的人。”我们两个在翠湖名邸的那天,美色当前,他是多么的后悔自己竟然对着电脑枯坐一夜。当然,这是后话。
吃完饭出来,莫吟风先去取车,等他的时候,正巧听到一同系的学妹对传达室大叔说:“她就是解绾。”
我一惊,走过去问了声:“什么事?”
大叔从桌上拿了一大束花递过来:“你的花,刚才宿管阿姨电话到你宿舍你不在,所以我帮你签收了,正想让她们帮你带过去。”
我接过来,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没有插卡,没有留名。想来这种送花不留名也是他们这种有钱人追女生的一种方式。
我抱着那一大束玫瑰上了他的车,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我特意赞叹了一句:“这花很漂亮。”
“嗯,很漂亮。”他似是只在敷衍,有一点心不在焉,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真心夸赞之意。
我见他面无表情,完全不动声色,于是又加了一句:“谢谢你,不过你以后其实不用这么破费的,我……”
未及说完,他已经打断了我:“这花不是我送的。”
一时半会儿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也没有讲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半晌,他忽然半开玩笑地说:“流言也没有全错,追你的人确实挺多。”
没等我开口,他接着道:“没关系,你行情好,才证明我有眼光。”
s市的风荣国际离我们学校不远,我们到的时候签售会还没有正式开始,不过那里却已经人山人海,一楼大厅里围了警戒线,一个穿着席地白裙子的美女坐在正中央弹着钢琴,只是大家都无心欣赏,只顾着一个劲地往前面挤。我有些囧:“晕死,这么多人,估计我挤进去也已经售空了。”
他说:“你在这里等等。”然后便走开了。
他走没多久,一个负责人将我带到后面的小会客厅,客气地对我说:“你在这坐会儿。”
刚喝了一口茶,就见一个穿着深蓝色羽绒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我不止一次在网上看到过林林的照片,所以一眼便认出了他。我连忙站了起来,他看见我温和地笑了笑,问:“是你想要我的签名?”
我一个劲地点头,我说:“我可喜欢看你的书了,最喜欢的就是现在改编成《辰月》游戏的那个系列。”
他点点头:“那确实是我写的最用心的故事,可惜实在太长了,我很担心大家都不乐意再等下去。”
“不会的,我从高中就爱上了那个故事,我们同学聚会的时候也总会提起它。你记得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完美的结局。”
他把羽绒服脱了挂在衣架上,然后抽出一本书,洋洋洒洒地签上了大名,递给我说:“其实我写了这么多年,对于我而言,结局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在我心里已经有了生命,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顺其自然。”
我恭恭敬敬地接过:“谢谢。”然后从包里摸出钱夹,“这是要给钱的吧?”
他笑开来:“钱是出版方收的,和我没关系,这书是我私人送你的,难得莫少给我这个面子,让我做人情。”
我这才看到莫吟风,他身子斜靠着门,见我的目光落向他处,便对我笑着点点头,示意我收下。
听林林刚才的口气,想来和莫吟风的关系匪浅。有了个大靠山,于是我又得寸进尺地问了一句:“那个,我们可以合个影吗?”
他很有风度地笑:“当然,荣幸之至。”
出了会客厅,我盯着手机将我和林林的那张合影看了又看,笑得眉眼弯弯,问他:“你跟林林很熟哦?”
“一般。我免费提供场地让他举行签售会,他送你一本书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我看了看那人声鼎沸的签售现场,“切”了一声:“你们这是互惠互利好伐啦,你看这么多人,带动了风荣的多少内需。”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s市的风荣新开没多久,里面到处都洋溢着过年的气氛,sales的招牌随处可见。
有个大堂经理打扮的人过来和莫吟风讲了几句话,他对我说:“你先四处逛逛,我上楼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我逛了一会儿,便有些百无聊赖,坐在一旁的休闲椅上给莺莺发短信。
“妞,有没有莫少的资料,发来我观摩观摩?”骆莺莺这妞向来喜欢将她那个圈子里的富二代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了。
“哟,小妮子春心荡漾啦,是不是见网友很失败,所以决定重新考虑?”
“我们这两天一直在一块,但是我似乎不太解他,鉴于如今敌暗我明,所以才来找你要第一手资料。”
“他这人正直得很,为了他的小未婚妻守身如玉,从没有什么花边新闻。”
“未婚妻?”
“恩,林家独女,林夭夭。”
我的心不自觉地往下沉了沉:“人家有未婚妻了,那你上次还让我追他?”
“哎呀,都是家里的安排,变数大得很呢。况且最近林家生意做得不怎么样,林总之前是我爸的大客户,人人都知道他老来得女,家里那位千金可以说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养的,林夭夭这人我也见过几次,娇气得很。莫少对这种女人应该不会太感冒。”
我讽刺她:“你又知道了?”
“怎么不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这种型的才是莫少的菜。”
本来还想再多聊几句,只是我看见莫吟风就站在不远处的电梯口,穿着件浅灰色毛衣,黑色大衣松松垮垮地搭在手臂上,他并没有看见我,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抬腕看了下时间,举手投足间,从容俊雅,风采卓然。
我下意识地站起来,打算走上前。在这个不近不远的距离,他耀眼极了,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黯然失色。
我只顾盯着他,没注意身边的人,于是悲剧发生了。一切似乎只发生在眨眼之间,我连尖叫都忘了,只知道腿上霎那间火辣辣的痛,疼得钻心,整个人跪了下来,事出突然,那个坐在我前面长椅上的男人手里还夹着那半截香烟,整个人也有些懵了。
莫吟风跑过来将我扶到椅子上,对着那男人说:“先生,这里禁止吸烟。”他一扫刚才的从容风采,语气冷得骇人,我想劝劝他,可是膝盖上真得很疼,死命忍着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莫吟风见我红了眼眶,更是急了,打了电话找人拿了冰袋过来,单膝跪在我身前,一边替我敷着冰袋,一边轻轻问我:“疼吗?”
我知道他心里焦急,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我低头看他半垂的脸,那专注的神情忽然让我觉得没有那么疼了,心里似乎有什么在悄悄萌芽,我轻轻说;“没事,不疼了。应该还能走路。”
我想勉强站起来,可腿上着实被那烟头烫得不轻,膝盖侧面的丝袜破了,周围一圈都微微泛黑,似乎还起了泡。
她见我挣扎着想走路,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我,说:“我们去医院,难保以后不会留疤。”
我突然想到《辰月》里的夜乄七寒也曾这样抱过绾绾,那个时候我面红心跳,而现在,我整个人被他有力的手臂牢牢圈住,半靠在他的胸口,呼吸相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和脉搏都停止了跳动,我仿佛听到了心里花开的声音。
这个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