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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庄华下了手中的黑子,拿起茶盏,右手执盖,轻轻地呵气,再隔去茶叶,细细地抿一口,放下茶盏,才说话:“起來吧!”
穆庄华直直地望向舒雅凌,细细地打量着她。
“谢太后!”舒雅凌直起身子,垂手而立,她抬起头,正好和穆庄华的视线对上。
舒雅凌看到了她眼中对她的打量之色,她微微低下头,避开了她打量的目光。
穆庄华的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执起一枚白子,在手指上微微地转着:“舒将军可会下棋,來陪哀家下一盘棋,可好!”
“启禀太后,属下不会下棋!”
“当真不会,哀家不信,就凭着舒将军那聪慧的心思,怎么可能不会对弈之术!”
“属下不敢欺瞒太后,属下真的不会下棋!”况且,即便她会下,此时的她也沒有心思下。
“那好,不会便算了!”穆庄华丢了手中的棋子,抚平着袖子的皱纹:“哀家听说,你此次入宫是奉了皇帝的密旨进宫见驾,是吗?”
舒雅凌低头称:“是!”
“舒将军,你刚刚才说不敢欺瞒哀家,但在宫门之外,却又编着谎话來欺骗哀家和天下人,你到底,,是何居心!”穆庄华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双眸却蒙上了一层暗暗的红光,语气是毋庸置疑的谴责。
舒雅凌知道,她那是笑里藏刀,她凝神:“属下不太明白太后的意思!”
穆庄华站起,走近舒雅凌,右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那戴着手指上的护甲套在阳光的折射下反射出异样的光芒。
那尖尖的护甲套若是在舒雅凌的脸上轻轻地划下,那一张如花似玉的倾国容颜则会落下永不磨灭的伤痕。
“刚才在宫门之外,你大声嚷嚷地对着所有人说,你奉了皇上的秘旨,在摄政王监国期间,辅佐摄政王,但,皇帝昨日走得匆忙,根本來不及对你下秘旨,因此,你在说谎!”
舒雅凌的眼神不可抗拒地和穆庄华的对上了,想躲也躲不开,她只能看着穆庄华,毫无畏惧地看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免除她对那一副可以毁人容貌的护甲套害怕,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无所畏惧地与眼前的老狐狸继续纠缠。
“太后此言差矣,昨晚深夜,在皇上离京之前,的的确确來找过属下,还特意把他的贴身玉佩交给属下,好让属下能够安抚太后和摄政王的心,好好辅佐摄政王,只不过,当时情况紧急,來不及写下圣旨,只能口述,太后若是不信,你看看这玉佩便知!”
舒雅凌从怀中拿出玉佩呈给穆庄华,但穆庄华却不屑一顾,她瞪着她,左手成拳,泛着一丝青白。
她要杀了她,她一定要杀了她。
只可惜,现在不能杀她,而且,不但不可以伤她性命,甚至要尽全力保护她的安全,否则,一定会给天下人留下话柄。
舒雅凌的嘴角微微扬起,她要的就是她的后顾之忧,她继续提醒着穆庄华:“太后请看!”
现在,无论这个玉佩是真是假都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天下人已经知道了南宫辰让舒雅凌辅佐南宫日一事。
穆庄华皱了皱眉,放开了舒雅凌。
杀了舒雅凌,就是穆庄华选择在冷宫接见舒雅凌的目的。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那些被景顺皇帝打入冷宫里的妃嫔也全部流放出宫,此时的冷宫无人居住,杀掉一个人,根本就神不知鬼不觉,就连南宫日也不会知道。
想到南宫日,穆庄华的心里叹着气,天下女子何其多,偏偏这孩子就和南宫辰一个样,喜欢上同意个女人。
这个女人,从她第一眼瞧见她开始,便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她才会让南宫辰尽快解决了她。
只可惜,功亏一篑,棋差一招。
沒想到,这个女人还是成为了她阻碍,光用一句话,便让她谋划了多年的谋略蒙上了污点。
“如果太后沒有其他事情的话,请容属下告退!”舒雅凌拱手,打算告辞。
就在此时,南宫日从外间冲了进來,口里嚷着:“母后,手下留情!”
他忘情地喊着,害怕自己來迟一步,便再也看不到佳人的笑颜,当他看到舒雅凌安然无恙地站着那儿时,他才放下心來。
昨日,禁卫军包围了镇国将军府,但却沒有抓到舒雅凌。
为了抓捕舒雅凌,所有禁卫军开始搜索全城,因为禁卫军是穆庄华的人,他担心舒雅凌会被她所害,便亲自出去寻找。
但沒想到,她却找上门來了,还被穆庄华带到了冷宫。
当他知道了这一消息之后,他快马加鞭,赶回皇宫,就是为了从穆庄华手中把舒雅凌救下。
穆庄华严厉地瞪了南宫日一眼:“日儿,你如今可是摄政王,当朝的监国王爷,还不知道收敛收敛一下脾性,如此莽撞,成何体统!”
“母后说的是,儿臣知错了!”南宫日低头认错,垂首而立,眼光却飘向舒雅凌,只见她静静地立着,并沒有朝他看來。
南宫日知道穆庄华要对舒雅凌不利,所以他提醒着她:“但母后,请您不要忘记,您答应过儿臣什么事情!”
穆庄华皱了皱眉,冷哼一声:“罢了,哀家就放她一马,哀家累了,你们自便!”说完,便走了出去。
穆庄华走后,屋子里静默了片刻。
舒雅凌回过身,拱手对南宫日参拜:“属下拜见摄政王,属下启禀摄政王,属下奉了皇上的秘旨,在摄政王监国期间,辅佐摄政王!”
南宫日朝舒雅凌走近一步,舒雅凌急忙退后一步。
“你……你真要如此吗?”南宫日看着舒雅凌如此冷淡的表现,心头忽然缺了些什么,“舒姑娘,你还记得本王在金銮殿外和你说过的那句话吗?本王说,那池水之深,非姑娘所能想象,姑娘还是不要踏进去的好,如果你愿意,本王可以向皇上请求,带你离开!”
舒雅凌抬头看着他,看到了他眼中的伤痛,她垂下眼眸,当做不见,继而又低下头,说:“属下不敢,摄政王如果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