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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凤台宫,寂静无声,只余更漏水声淙淙。
穆清雨躺在凤台宫的加厚雕花大床上睡得憨甜。迷糊中,眼前好像亮了一下,第六感告诉她,床帏被人掀开了。
她警觉地睁开了眼。
只见常珝略吃惊的望着她。顿了好一会儿,常珝才道:“你怎么醒了?”
穆清雨揉了下眼,心道自己倒是忘了侍寝一事。但此刻若是再把这床让出来她可能整夜都睡不好了。
她看了常珝一眼,没说话,往里面挪了挪。
常珝既然表示对她没兴趣,又只是单纯来睡觉的。那这么大的床就分他一半罢。
常珝楞了一下,随即翻身上床,躺在了她的边上。穆清雨从脚下拿了一床被子甩给他,自己便又进入了睡眠。
常珝的鼻子被夜间略清凉的空气刺激了一下,他吸了一口气,室外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棂倾泻到穆清雨温柔的睡颜上。这日子如此平静,以致空气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
穆清雨第二天睁开眼时,就发现常珝揽着她的腰,头正蹭着她的肩睡觉。
她被吓了一跳,恍惚想起昨晚的事。
感情自己是被当抱枕了!她试着推了一下他,没推动……
她顿了下,眯着眼看了下日头。
来到古代后看时间也涨了不少经验,现在这个太阳,如果穆清雨没青光眼的话,应该已经巳时了吧?!
得赶紧把他推开才行,恐怕一会儿杏芙就要进来了,让这丫头看到,恐怕又得浮想联翩!
不对,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这个。照例,后宫各妃应该很快就要来耍“玩的过瘾”了。
要是他们一进来,发现皇上和皇后还在床上躺着。多半“玩的过瘾”就要改名为“看的真爽”了。
穆清雨在思考的时候,杏芙已经端了盆水进来,她边笑边道:“娘娘,您今天睡得真久,可该起床了,一会儿各妃子该来请安了。”
杏芙刚挑了帘子,就看到“幔帐”里的“香-艳”景象……
她忙放下帘子退出去道:“对不住对不住,奴婢什么都没看到。”
接着传来了三七的声音:“娘娘还没起呢?”
杏芙的声音:“可不,皇上还和娘娘甜蜜着呢。”
三七傻笑的声音:“这好啊,咱们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好了。”
穆清雨翻了个白眼:好你大爷!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正惆怅着,忽听大监的声音道:“皇上怎么了?还未起么?满朝文武都等着上朝呢。”
穆清雨一个激灵,这下她罪过大了!这传出去她肯定成“杨贵妃”一样的存在。都“*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事不宜迟,她抓起常珝的胳膊,使劲咬了一口。
常珝吃痛的睁开眼:“你做什么?”
穆清雨松了一口气:“皇上,您一直不醒,臣妾也是无奈。您该上朝了。”
常珝闻言,略微晃了下神,忙坐起身来。身上的锦被滑落下来,常珝终于发现自己的手还揽着穆清雨的腰。
他略僵硬地甩开手,别过脸看向窗棂,良久他生硬道:“更衣。”
穆清雨把锦被抱在怀里,无语望苍天。明明自己是才受害者,常珝反倒看起来对她如此嫌恶。
她莫名的有些烦躁!
大监带着一群小宫女鱼贯而入,麻利的为常珝更衣洗漱。
收拾妥当后,一个小宫女问:“皇上,是否也给皇后娘娘更衣?”
常珝负着手道:“不必,皇后辛劳,让她多睡会儿吧。”
那小宫女登时红了脸,一脸羞赧而又揶揄的望了穆清雨一眼,便笑着跟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常珝走之前扭头看了穆清雨一眼,穆清下意识缩了一下。
只听常珝道:“日头还早,皇后可再睡会。”
穆清雨心想:还睡你大爷啊!这还睡得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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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拾妥当后,便有不少妃子来请安了。说是请安,其实只是她们想玩“玩的过瘾”。
穆清雨正和她们玩的过瘾,便看到太后身边的大丫鬟蕙兰来了。
她冲穆清雨福了一下笑道:“娘娘,太后娘娘叫您过了晌午去她那儿一趟。他老人家有一阵没见过您了,想的紧呢。”
穆清雨自穿越过来,还实打实地没与这位太后打过交道,印象中只在太皇太后的寿宴上见过一面,是位年轻秀雅的女子。
杏芙好似说过,她并不是常珝的生母,是常珝即位的两三年前才嫁过来的。
好似只有不到三十岁,和常珝的姑母如意郡君年岁差不多。
说来这位太后也是古代女子的悲剧典范。她年纪轻轻就嫁给了可以当自己爹的男人,还守了寡,也是蛮可怜的。
夏日日长,刚过了晌午,穆清雨就带着杏芙去了太后的居所——宁圣宫。
这宫殿不大,很是安静静谧,炎热的午后,院子中一个人也没有。
穆清雨略往前走了两步,才看到有个女子斜靠在院门口的躺椅上,正在吃冰。
定睛一看,正是太后。
太后看穆清雨来了,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太后现在身边虽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但穆清雨心想,礼数终是不能少。
于是她走上前拜道:“母后金安。”
谁料太后摆摆手:“金安不金安的无所谓,你我都是大耀来的。过来坐吧。”
穆清雨一头雾水地落了座,蕙兰才盈盈走过来,为她盛了碗冰笑道:“皇后娘娘吃冰。”
穆清雨略懵地吃了口冰,忍不住道:“母后,女子体寒,这冰还是少吃些。”她顿了一下,终于说出了正题:“不知母后今日叫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太后斯文地吃了口冰,微笑着看着她:“哀家无事,就不能见见自己的儿媳了么”
穆清雨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太后笑了笑:“其实吧,哀家叫你来倒是有那么一件事。哀家听说,你弄了个新奇的玩意儿,把后宫都震住了,叫……”
“叫玩的过瘾。”蕙兰补充道。
“对,就是这个。哀家常日无聊,希望你能做个简易的送过来,让哀家也能和这宫内的下人们乐呵乐呵。”太后慈善道。
穆清雨想,这太后老人家到底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子。要是搁现代,可能连婚都没结。不过她玩心也真是不小,叫她前来竟是为了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笑道:“这没问题,儿臣回去准备准备,就给母后送过来。”
又坐着寒暄了一会儿。她心想,不能一直坐着吃冰,是时候告辞回去了。
谁料还未说话,就听太后来了一句:“哀家听闻,皇上昨晚留宿皇后处,误了早朝?”
穆清雨结结巴巴回道:“是……是有那么回事。”
太后看了她一会儿,喜笑颜开道:“我就说,咱们大耀的女子不可能不受喜爱。皇后,你做的很好!”
哈?穆清雨本以为太后会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才对她现身说法一番。要她不要独享盛宠,要劝皇上关心政事云云,怎么就夸奖了她一番呢?
太后笑了笑,解释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嫁过来后就独守冷宫熬了这么多年。哀家更甚,刚嫁过来没两年先帝就去了。后来听说你嫁进来了,又独自守着个茅屋过了两年。哀家这心里就想,多半是大耀和大昭八字不合罢。”
穆清雨陷入了沉思,她觉得太后说的没错。大耀就是和大昭八字不合,要不原来的县主小姐怎么能一命呜呼了呢?
太后这边看穆清雨有些局促,宽慰道:“你也别害怕,受宠可是好事,很多人想得还得不来。只要分寸拿捏得当,早日生下皇子。让我们大耀的血脉得以在大昭延续,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这话说得穆清雨脑仁一激灵,有过前些日子的“侍寝”。多半再说什么别人也不会信。这常珝真是害人不浅,自己喜欢男人就罢了,还要拉上她这个垫背的作掩护。
今时今日她也只有故作娇羞道:“母后,这事可急不来。纵是臣妾想,也得老天恩赐才是。”
太后看她脸皮儿薄,一脸小媳妇儿新嫁娘的模样。又想起自己的经历来。
她道:“也不怕你笑话。哀家从前在大耀的时候,母亲就盼我能嫁过来之后生个儿子,可给哀家找了不少偏方。但你也知道,先帝那身子……总之哀家没用上。一会啊,我就让蕙兰挑拣一下给你送过去。”
穆清雨百口莫辩,也不能推辞,只好继续娇羞道:“那多谢母后了。”
穆清雨走了不久后,太后起身伸了个懒腰。她冲蕙兰笑道:“蕙兰啊,把这冰收起来吧。皇后说得对,还是少吃些好。”
蕙兰乖巧地收了冰盒,似不经意问道:“娘娘似乎和皇后很投缘”
太后道:“看见她,仿佛看到自己的影子。哀家这一生已这样不幸,便希望她能幸福喜乐吧。”她复笑道:“话说,你不觉得她和当今皇上很般配么?”
蕙兰沉默了一会,问道:“娘娘,今日还叫郭太医过来诊脉么?”
太后眯了眼睛看了看日头,有些慵懒道:“哀家今日吃多了冰,肠胃有些不适。就宣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