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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饭,天刚要黑,上海的冬天,对于一个长居春城的人来讲,无论早上还是晚上,只要没有太阳,就一个字,冷…潘筱筱要杜凯蝶开车送我回去,她自己打车去修理店开她的车…
这是一个多么合理的安排,有何异议呢!
杜凯蝶开着车,我坐她旁边,车开得很慢,不时的看我一眼,我两这么沉默着,初见时激动的感怀,不该是个默默无语的结尾…若不是因为她弟弟杜凯荣,我们之间会有很多的话说,她是那么乐观,且我心存感激…虽罪不诛连,却影响心情…如一只美味烧鹅,旁边一只憎恶的苍蝇在飞来飞去,大杀胃口…这么无趣得有些郁闷的结果也好,不至平生牵挂,多添一抹日后的烦恼…对美女的纠集,暗留情素,牵牵绊绊,这是所有男人的死结,很多时候,这与爱,与性无关…
男人,女人,那怕热恋中,结婚后,心里都隐藏着潜桩,暗哨…也防在劈情割爱时更洒脱,转身的刹那就在电话中讲,亲爱的,我已单身很久…给对方一记措不及防的重锤…我们不是因为爱而自私,是因为自尊而自私…我可以爱你一万年,但恨你,只需一瞬间…
我不会随意去牵手,但请你别轻易就放手!
杜凯蝶难耐心中的疑惑,说:“你和我弟弟认识,但不是好朋友…”
“你怎么会有这奇怪的想法?”
“自从提到我弟后,你就有着明显的变化,甚至都不想和我多说话…跟初遇时的喜悦判若两人…”
“我两不熟,今天第一次相识,找不到更多话题…”
“借口。我还没那么老吧!我两有代沟吗?”
“那有,你这话说得太严重了…”
杜凯蝶见我双手抱胸,说:“你冷吗?我把空调开大些?”
我忙放开了手,说:“不…只是我个人不好的习惯…”
“这没有不好,只是你太过敏感!你几岁?”
“二十七。过了年就二十八了。”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如实相告,就已破口而出。
“我大你三岁,够当你姐了。”
“你和潘筱筱是朋友?还是同学?”
“我两是多年的同学,亦是好朋友,闺密…你不要借此岔开话题!”
“我和杜凯荣是偶然相识的,也只见过两次面…”
杜凯蝶在路边停下了车,说:“我认为,云乔,你是一个真诚的人!记得在昆明站台上问我要一块钱,我给你的不仅是一块钱,也是一份信任…我很奇怪,我弟是个喜欢朋友的人,能知道他手机号的并不是普通朋友了!可你对他有的,好像是恨…”
我看了端坐双手扶在方向盘上的杜凯蝶,盘起的头发,耳垂上那颗白色的珍珠,闪着纯洁的光芒…沉默,流逝了时间。却滤下了问题。
我说:“你想知道,或许你已知道…真珍是我女朋友…”
杜凯蝶回忆良久,说:“我弟弟读书时的女友真珍?”
“真珍为他打过孩子…”
“这我知道。你因此恨他?”
“真珍因此…而在不能生孩子了!你说我该不该恨他?”
“不可能,年青女孩,打胎很正常,有的打好几次呢…”
“你父母给了医生很多钱,瞒过真珍一家,到现在她们都还不知道…”
杜凯蝶惊讶惭疚的说:“这内情我不知,真的不知道…”
“杜凯荣一直觉得良心难安,默默的关注着真珍,她去了昆明,他也跟去了,在我和她恋爱后,他找到了我,告知了实情,他不敢说,不敢面对她,所以求我告知真相…你说,这真相该由我去揭开吗?”
杜凯蝶后悔,怜惜的说:“对不起!云乔,这事我真不知道…我两在次相遇,我真的相信缘份了!还想着我们会成为好朋友…原来是我们家欠你们的…”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我恨杜凯荣,也只是我个人的事…”
杜凯蝶叹息,“真珍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下车吧!”
“什么?”
“你到啦!”
我打开了车门,怪自己太投入,没注意到了该下车的地方,我关起车门时说了声谢谢。
我走到大门口时,才看清月季花树下站了个人,从花阴里走出,是真珍…
真珍坐沙发上,她的脸,冷沉得如外面的夜…都不看我一眼!她有一个最大的忧点,在没弄明情况之前,她只生闷气,不会大吵大闹,屈哭抓狂…我把这两天所发生的经过详细的说予她听…她终于看了我一眼,眼中一半是嫉恨,一半是关切,语气冷中有暖的说:“撞车,没伤着你吧?”
“没事,当时我不在电动车上。”
“怎会这么巧?在昆明给你一块钱的竟会是杜凯荣的姐姐…”
“我已想不到呀!后来一起吃饭,她就送我回来…”
“她可救过你急,是该请她吃饭…”
“我那请得起,好几千呢!是潘筱筱请的…”
真珍满脸冷笑:“好福气呀!遇上富婆,不,是富姐。我跟杜凯荣有过一段…你找上他姐姐,不会是有预谋的吧?”
“只是巧合而已。什么预谋,阴谋的…你是宫廷剧看多了吧!”
“那你那么长时间不下车,还不开灯,两人干什么呢?”
“你曾是她弟弟的女朋友…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临下车时多聊了几句!”
真珍说:“我要喝热咖啡。”
聪明漂亮的女人都是自信的!我知道她的气愤过去了,给她泡了一杯热咖啡。
真珍喝着咖啡问:“你的朋友方圆呢?我来了几次都从未见到过人?”
我说:“早就乐不思蜀啦!他爱上人家老婆啦,经常去她那里过夜…”
“三角恋?还是第三者?”
“我还担心着呢?这不怪方圆,那女人叫刘惠,是她谎称已离婚…虽她和她老公闹离婚,而且分居两三年,但没办离婚手续…听说刘惠的老公可是个凶狠之徒,恶名在外的人…若他知道自己老婆和他人尚了床,且会甘休…我早就要提醒他了!可都没见着人,这事,电话里又不好说…”
真珍说:“这你要提醒他,听不听,那到是他的事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在过几天见不到人,我就电话里说了。他两同床,若被刘惠的老公撞见…会怎样,我都不敢想了…”
我接过空杯,问:“要不要在喝一杯?”
真珍伸出舌头舔了沾在上唇的咖啡,说:“不要了。我今晚要在这里睡…”
“你不回去了?”
“我留下来过夜…你不高兴吗?”
“不是…你当然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爸妈随团旅游去了,要一个星期才回来。我知晓你一到我们家心里就紧张…我就过来你这里了!”
“我到希望你天天住这里…你明天不去驾校吗?”
“去。八点就要到呢!理论过了,明天要上路练习,准备以后的路考…”
“早点休息吧!我去洗漱一下就来…”
真珍扬起煽情的眉,抬起妩媚的手,声音矫情的说:“我要你先抱我上床…”
电脑上,报纸上,大街小巷贴的都是招聘广告,但真正的亲自登门看过后,都难觅得一份合适的,满意的工作…找工作如找女朋友,满街都是美女,但真正相互合意的,并不多…经过了几天的无果而终,我愈来愈偏向,愈想着潘筱筱了,到她工司去,或是很不错的选择!
中午我一个人在住处弄了点饭吃后,准备在到外面去看看,希望能碰到一份满意的工作。都快来了一个月了,我所有的钱只剩下三千多块了,在不赶快找班上,那死定了!想起了钱的重要,才想起了王可的五千块还在我卡上,问她卡号,她定是不会告诉我的…我打了裴杉杉电话,问了她的卡号,我把钱转她卡上,让她替我还给王可。裴杉杉同情王可的痴情,大骂我的无情…
我除了冤枉,还能说什么!裴杉杉说王可跟她讲过了,放年假不回去了,要在昆明打临工赚钱…一个多么懂事,善良,持家的女孩…裴杉杉还问了方圆的近况。我本要把他恋上他人妇的事告诉她,但总觉得这么讲了对不住方圆…我捡了些好的和她说了后挂了电话。
我出去后找了一家就近的银行,把五千块钱转到了裴杉杉的卡上,终于又了了一桩心事,心里踏实了不少。在我想着该往那个方向去找工作时,胡静打来了电话,说她被撞坏的电动车修好了,可以骑了,而她又买了一辆新的,她要把旧的那辆送给我,说等我找到了工作,骑着上下班也方便。
我心里到一阵高兴。有辆电动车到十分方便,最多我把修车的那几百块钱给了,就能得到一辆电动车,多合算…我差点就欣然接受了!可一想还是先告知真珍,看她的太度在做决定…
真珍一听就不准要,说我想要的话,过两天地有空买张新的给我。没想到她态度那么坚决,我那还敢要…告诉胡静说我不要。
胡静大感失落,说那车她虽骑了快两年了,可现在修起来看着外表跟新的一样。修车的钱她已经付了,我只要去骑车就好了…她这么说了,我实在找不出可以推脱的理由,只好说是真珍不给要…胡静一听,到不好在劝了,说有空在连联系,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