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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弟低头!”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背后却传来一声大喊。
我下意识的弯腰。
“彭”的一声巨响。
那声音震得的我耳朵嗡嗡作响,剧烈的硫磺味呛的我差点背过气去。
站在我身后的宋当家此刻举着土枪,将一条准备撕咬我的怪蛇打了个稀烂。
但我知道这不是办法。
宋当家那土枪什么效率我们都太清楚了。
哪怕是这些怪蛇排成队让他打,也得打上个三天三夜。
面对这数量庞大的蛇群,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李兄弟,现在怎么办?根本出不去啊!”
大小眼手里拎着砍刀,对着怪蛇一顿乱砍。
地上满是长着怪异人脸的蛇头。
我的大脑飞速旋转。
我现在很清楚,不管我们有多么凶悍的战力,只要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
这些怪蛇就是累,也能把我们给累死。
慌乱之下,我脑中竟然灵光一闪,转头看向了宋当家等人。
“你们有没有玩过斗兽棋?”
我这话说出口,所有人都是一怔。
“我说李兄弟,你有话就赶紧说吧,我顶不住了!”
大小眼不断挥舞砍刀,刀锋都已经卷刃了。
“象能杀猫,猫能吃鼠,鼠能害象!”
“我们害怕怪蛇,但怪蛇害怕花舌头,但花舌头害怕宋当家手里的土枪!”
“我们得去追花舌头,只要有他在,这群怪蛇就不敢靠近!”
听到我的话,周围几人都是一知半解。
虽然听懂了其中的大概意思,但听到去追那个附在陈玉生身上的东西,大家心中都是有些发怵。
“我说...我说李兄,你没搞错了?去追鬼?”
“这不是...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大小眼可是最害怕那些神神鬼鬼的,一听我的话,脸都白了。
但宋当家却是知道其中的厉害。
“就按照李兄弟说的办,去追那花舌头!”
宋当家点了点头,我们几个直接往花舌头逃窜的方向追去。
这绺子已经破败了许久,我们拎着手电筒就往深处跑。
黑暗之中,许多沉积的蛛网糊在脸上,让我感到十分难受。
但跟背后成千上万的怪蛇相比,这个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开始我们还是跟着宋当家的在跑。
但身后的怪蛇不断追赶,越来越多的弟兄死在它们的口中。
原本背着三儿在最后面的大小眼,硬生生跑到了宋当家的前面。
但这货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背着腿上有伤的三儿就是闷头狂奔。
压根没有辨别方向一说。
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方向,反正哪能走过去就往哪跑。
“哎呦卧槽!”
前面的大小眼一声叫骂,瞬间消失了身影。
但是现在场面混乱,压根就没人询问这些。
直到我直接也跑到前面的时候,才知道大小眼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怒骂声。
原来是他妈前面地板上有个破损的大坑。
我跟前面几个兄弟一样,一个踉跄就栽了进去。
头朝下直接栽进了坑里,吃了一嘴的土让我恶心了好一会儿。
“二眼,你.他妈这是带的什么路!”宋当家拄着土枪,好半晌才站起来。
大小眼坐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
“大...大当家,这地方我也没来过啊,我也不知道。”
大小眼也是长吁短叹,委屈巴巴的抱怨了两句。
除了之前被怪蛇干掉的弟兄,我打眼看过去,也就剩下了六个弟兄。
大小眼和宋当家还算好,三儿的腿已经手上,剩下了三个兄弟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我们几个坐在洞里一言不发,洞顶上是嘻嘻索索的声音。
偶然间有几条怪蛇掉下来,也都被大小眼用匕首不动声色的解决。
跟我猜测的一样,这些怪蛇虽然只是惧怕花舌子。
但他们没有眼睛,只能寻声追人。
半晌以后,头顶的声音也逐渐减小,危机也暂时解除。
“我说李兄弟,你说这怎么会有个坑呢?”
“这地方是不是绺子啊,除了沟就是坑,住在这里的到底是土匪还是矿工啊!”
大小眼打量着周围,心中充满疑惑。
我听了他的话也是往周围打量。
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深坑,而是一条地下通道,一直往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头。
再抬头往上打量,通道上面,订着许多简陋的木板,从来固定上方的泥土,防止坍塌。
再看那些已经熄灭不能发光的灯泡,里面的钨丝还算完好,只是灯泡根部有一些洋码子。
一看就不是最近的东西。
“二眼说的没错,这地方以前可能还真不是个绺子。”
我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说出心中的猜测。
所有人都是一愣,大小眼更是张了张嘴巴。
“啥意思?难不成以前住在这里的真是矿工?”
大小眼的话我根本连听都不听。
“看这个结构,好像是特地修筑的防御工事,你看这个灯泡上面写的不是中文。”
“这个地方在战前应该是敌军的工事,后来被这群胡子占了,才成了绺子。”
几人听到我的话,全都是拎着手电筒对准了灯牌来回打量。
大小眼几个人只是惊异,只有宋当家听懂了我的意思。
“李兄弟,如果说这里以前是地下工事,那就说明肯定还有其他的出口对吧?”
宋当家人虽然老了,但是思维却很敏捷。
虽然我们暂时安全,但外面却是成千上万的怪蛇,想走石桥过去已经不可能了。
唯有的这一线生机,就是从这地下工事走。
虽然这地下工事错综复杂,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也只剩下这一条路。
简单的修正了一下,宋当家拎着土枪,我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
大小眼背着三儿跟在后面,几个兄弟也警惕万分。
幸好这里是寒冬的大兴安岭,所以倒是没有什么潮湿的霉味。
但已经废弃了那么多年的地下,味道也好不到哪去。
走了许久之后,碰到一个拐角。
我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宋当家也是举起了土枪。
如果那个花舌子藏在拐角,宋当家绝对能在第一时间,把它轰个魂飞魄散。
我们两个眼神示意之后,一起猛地拐了进去。
手电筒的光芒照进通道,眼前的一幕让我跟宋当家全都傻住了。
眼前一眼望过去,通道很长,头顶上用来固定的木板,大概每隔一米就会有一块。
而在每一块木板上,都吊着一具已经干枯的尸体。
一眼看过去,这往前长长的通道,已经挂满了双脚离地的吊死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