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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怜玉掌管财务,现在正是年终审查的时候,整个财务部忙得不可开交。
这次出游是临时决定,计划之外,财务部根本来不了。
而蒋媛媛,是财务部的实习生。
还是阮怜玉的表妹。
蒋媛媛学历一般,能力一般,能进公司就是她表姐给开的后门。
能跟来旅游,也是她表姐提的,为的是帮她监督余华森。
谁曾想,蒋媛媛监督到床上去了。
“方蕾姐那嘴啊,说得好像住他们床底下似的,”楚樱绘声绘色地转述,“晚上那杀猪似的叫床声吵得我一晚没睡好,我们余总真是宝刀未老啊,半百的年纪了,白天玩到腿软,晚上还能加班,还一夜干三场。”
余伊被楚樱学舌的样子逗笑了。
当年阮怜玉小三上位破坏她父母的婚姻,如今也是报应。
被自己爱护的小表妹挖松了墙角,阮怜玉要是知道了,怕是要疯。
“余总今天不跟我们去了,操劳过度起不来,蒋媛媛去,方蕾姐性格直,嘴缺德,八成要说,所以今天肯定精彩。”
余伊也很期待,但确实身体不允许,“注意时间,别迟了。”
楚樱一看,“呦,还有两分钟集合,那我走了。”
“快去吧。”
楚樱一走,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余伊愉悦的情绪也瞬间落下。
余华森私生活混乱,并不是一件值得她开心的事。
吃完早餐上床,倒头就睡。
睡不踏实,一直在做梦。
梦里的她掉进了海里,她学着别人游泳的姿势,一边踢腿一边划水。
动作标准了,浮起来一些。
动作不到位,又沉下去。
起起伏伏,一直溺水。
“伊伊,伊伊?”是商盛的声音,是商盛在叫她。
余伊一边划水一边哭,太累了。
“伊伊,伊伊……”商盛拍着她的脸叫她,“做噩梦了吧,醒醒,睁开眼睛伊伊……”
余伊猛地睁开眼睛。
浑身大汗,后背湿透,眼里都是惊恐之色。
梦里的感受非常真实,溺水,濒临死亡。
“做什么噩梦吓成这样?”商盛为她擦汗,额头上,脸上,脖子里,全是汗。
余伊呆滞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原来是做梦。
幸好是做梦。
这该死的梦!
“几点了?”
“快十二点。”
“你怎么回来了?不在医院守着温婉?”
醋意很浓,还在生气,商盛抿了抿唇,屁股往前挪了一个身位。
余伊一转身,背对着他。
商盛摸她潮湿的后颈,发现她的衣服都湿透了。
布料黏在背上,露出肉色。
“你背上都湿了,把衣服脱掉,我给你拿干的来。”
说完,商盛起身去衣帽间。
余伊有气无处发,一拳打在棉花,还有两分气回弹给她自己。
“我不要黑色蕾丝,”她喊,“也不要那块透明的布。”
商盛忍着笑,嘴角压了又压,还是没压住,“知道了,要穿我的衬衫。”
“……”余伊感觉到小脑一阵萎缩,又喊,“拿正常的衣服!!!”
你的衬衫,呵,大几千上万的衬衫那样祸祸,你真是有钱没地方花。
那么斯文正经的商太子,风光霁月,神圣高洁,仿佛与风月绝缘。
谁能想到,关了灯,他能下流成那样。
他喜欢让她穿他的衬衫。
只穿衬衫。
就那么宽宽松松地挂在她的身上,露出白白净净的腿。
有的款式对她来说太长,他会故意拿剪刀剪去一截,堪堪露出屁股下缘。
他不会把她衬衫全脱了,穿一半,脱一半,扣子解一半,留一半,半遮半掩最为勾人。
余伊常年练瑜伽,身段软,会完成很多他梦想中的高难度的姿势。
他说,他喜欢隔着衬衫磨她。
他还说,她动情时双目含春的模样,配着白衬衫,最纯,最酥,最勾人。
听听,这什么变态的喜好?!
余伊一听他让她穿衬衫,就双腿发软。
商盛最终拿了一件白t恤过来,纯棉质地,吸汗,透气。
余伊在被窝里换上,舒服了许多。
“能下地吗?午餐送到房间了,先吃饭,再吃药。”
“药?”
“消炎药,怕伤口感染。”
余伊掀开被子下床,能走,但更疼了。
小腿有些肿,纱布包着有点勒了。
商盛从医院回来,问了医生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也备齐了药品,余伊现在的情况是要换药了。
“坐下,换药。”
“你换?”
“不然呢?”
“就你包粽子似的手法我可不敢恭维。”
“跟医生学了的。”
说罢,他半跪在地,轻轻搬动她的左脚。
手法比第一次熟练了许多,包得也不错,是医生的包法。
“现在肿一点是正常的,明天还肿带你去医院。”
“这样呢?不紧了吧?””
余伊脚踩地上,走了两步,“包扎技术进步神速。”
“去吃饭。”
她朝他轻哼一声,转身走去外面。
关于三叔,关于绑架,关于他的选择,余伊有一肚子的问号,但是,看商盛那风轻云淡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说。
吃着饭,商盛拿出玉镯,亲手戴在她手腕上。
听说玉养人,灵玉可以帮人挡灾。
以前商盛一点不信,现在,他希望这条玉镯能够保余伊一生无虞。
“怎么在你手里?”
余伊以为商盛照旧不会说,谁知,他大大方方地说了,“三叔派人送到酒店,专门送到楚樱手里,你的玉镯,我的名片,放在同一个信封里。楚樱拨了我的号码,通知我你失踪。”
说完,商盛又补充了一句,“楚樱收到的是匿名信,不知道是三叔的手笔,你若是说起,最好别提三叔。”
余伊点头,不能把楚樱牵扯进来。
“经过这件事,三叔应该不会再盯你。”
余伊消化了一会儿,抬眸问:“为什么?”
商盛挑眉一笑,模样俊美,肆意风流,用眼神指了指她手腕,“有玉镯帮你挡灾。”
“嘁!”明显是诓她。
“倘若遇到他,你不要去惹他,他不提起,你当无事发生。”
余伊刚掀了掀唇,商盛快她一步,堵了她的话,“不要问为什么,记住,乖。”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