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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曲求全从来不是颜朵的选择,如果要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幸福,那幸福也就不是幸福了。
冯喆目光有些复杂,”朵朵,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选择有可能会带来什么后果,很多时候很多事在没有发生前我们会习惯去美化它,把它往好的方面去想,但真的临到跟前,往往并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美好。顾南淅不是和你年龄相近的小年轻,他是个有经历的人,你说将来就算不会有好结果也可以把这段感情当做浓墨重彩的回忆,但你扪心自问,到时真的可以坦然大度的不受伤害?”
“哥,在感情方面,只要不是有终成眷属,就不可能不受伤的,”颜朵揉揉阿达的狗头,眼睛却不躲不避的看着表哥,“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谁没有第一次呢?你初恋时有想过将来结婚的对象是另一个人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能因为惧怕受伤就放弃自己喜欢的,那不是聪明那是懦弱,我不想有一天在以后的日子里想到这个男人都是在后悔中去回忆,那太可怕了,我受不起。”
冯喆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这就像在看着自己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想要奔跑一样,明知道她也许会摔跤,会受伤,会很疼,偏偏你不能去阻止她的成长,强行的阻止带来的绝不会是孩子的感激,只可能是怨怼。
这就是现实。
半晌,他叹口气,做出妥协,“我可以帮你打掩护,给予你最大的帮助,但你答应我,要学会自爱,在尘埃落地前不要让自己吃亏,行吗?”
颜朵笑了笑,“你放心,我会保护自己,哥,我已经长大了,以后会独当一面的,可以和你一起给咱们家撑起一片天,让姑姑和姑父能快快乐乐的养老。”
冯喆心里微涩,刮了下她的鼻子,“那你就更要努力才行,不要把男人看得比事业更重要。”
“行啦,我不会只顾谈恋爱不求上进的,哥,你和珊珊姐也早点结婚吧,尽快生个孩子,我看姑姑想抱孙子好久了。”对褚珊珊的抵触在时间的消磨中早就慢慢淡化了,有时想起去年自己因为哥哥交女朋友就吃醋都会觉得好笑。
人有没有成熟,在回忆过去时的自我检讨中是可以窥见端倪的。颜朵就很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想法的改变,这是很主观的意识形态,当你可以更理性的去看待同一件事时,就说明你和过去不一样了。
八月份,《名人》出刊,做为本期封面主推人物,颜朵又被人拎出来炒了一把。有人说她要进娱乐圈,要不不会这么三不五时的增曝光率,甚至真的有娱乐公司了画廊希望可以进行包装合作,,还有些公司抛出橄榄枝让做代言。
这些都被顾南淅给一律推了,开什么玩笑,画家这么高大上的职业不干去当小明星,是有多傻叉?
那不是升华,是掉价。比如近期挺有名的一个小女孩,学古典乐的,前途无量,非要放着大好前途不要去混娱乐圈,结果呢?被骂惨了。
娱乐明星挣钱多,看上去星光璀璨耀眼夺目,但在大众心里,某些时候明星其实是被人瞧不起的。嫁入豪门的女星往往让人当做麻雀变凤凰的典范,那么谁是麻雀?毫无疑问,就是明星。
姚家最近的日子有点不太好过。前段时间的口水战让他们家陷入了水深火热,虽然新闻报道里从没有指名道姓,但知道颜朵是姚家外孙女的亲戚朋友不少,一传十十传百,瞒是瞒不住的。何况现在广大网民都比较牛逼,人肉不要太容易,这么一来绝对雪上加霜。
姚建国就不止一次埋怨妻子当初的馊主意。他原本正在找门路看退休前能不能再往上走走,现在好了,一个大污点盖下来,在政治上再想翻身就难了。
谢榛合上杂志,看着封面上笑颜如栀子花般淡雅漂亮的女孩儿,眼中的厉色毫不掩饰。
“妈,您说怎么办啊,我现在都不想去上班了,公司同事指指点点的烦都烦死了。”姚薇薇看着亲妈讨主意。
“忍几天吧,时间长了谁还会在意。”谢榛不想承认,但在这件事上她现在有些进退维谷。丈夫女儿工作受挫,她何尝不是?可如果继续反击——两个结果,一是把丈夫的这个外甥女推入深渊,另一个就是他们家雪上加霜。
是第一个还好,但如果弄巧成拙那就太得不偿失了。谢榛难道甘心被人背后指指点点?当然不甘心。可她必须要从全局出发看问题,不能让怒火蒙蔽了感知,何况,除了打嘴仗,她也想不出别的方法去反击。
姚薇薇不乐意,“忍要忍到什么时候,就算时间长了人家不说,但心里肯定把我当成小人了,那我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妈,咱们让爷爷奶奶出面吧,找记者过来采访,老人家哭一哭闹一闹的,谁不看着可怜同情?”
谢榛蹙眉,“你爸不会同意,再说你爷爷那性子怎么可能在人前诉苦?”
“哎呀,爷爷这段时间都没出去下过棋了,他难道不生气?再说人家采访,哭诉让奶奶来,爷爷也可以本色出演嘛。”见亲妈犹豫,姚薇薇抓着她的手开始晃,“妈,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真不想让人指指点点了,赵刚这段日子也老说我,我们感情都要出危机了~”
被女儿这么一撒娇,谢榛心里一动,想了想说,“等晚上你爸回来咱们家里开个会商量商量。”
顾南淅在帮颜朵做口语训练,他说些简单的英文对话让颜朵来分辨,这对于读唇的提高帮助很大。
不得不说颜朵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从原本的十句对两三句到现在的十拿九稳也仅仅用了一个来月的时间。她不止会分辨,自己也可以流利的复述出来,读写都没问题,显而易见,妹子智商不低。
顾南淅去冰箱拿了盒酸奶,插|入吸管递过去,“晚上想吃什么,火锅好不好?”
歉意的看着男盆友,“晚上我姑姑约了珊珊姐爸妈一起吃饭商量结婚的事,家庭成员都要参加的,我不去不好。”
“你哥动作够快的啊,”虽然遗憾,但顾南淅也不可能不放人,又有些感慨,“也不知道咱们两个什么时候能走到这一步。”他真挺羡慕冯喆的,比自己还小一岁呢就谈婚论嫁了。
颜朵笑,“我连法定年龄都没到。”
“是啊,你怎么那么小呢。”
“那你要不要换个?”
顾南淅把人捞进怀里亲一口,叹气,“那肯定不行,我要在你这棵树上吊到死嘶——又掐我!”腰上肯定留指甲儿印了,这小丫头别看瘦,掐人的时候爆发力尤其强悍。
颜朵淡定的收回手,“不要动不动就说死,这个字儿我特别讨厌。”
大概猜到可能触到她伤疤了,顾南淅有些心疼,举手做投降状,“好好,是我错了,你罚我亲你两口?”没等她嗔过来,直接往前一压,就把人推倒在沙发上,舌尖探入唇齿间,勾缠撩拨,有些霸道,又不乏温柔的缱绻。
颜朵渐渐沉溺其中,从开始的推拒变为主动的迎合,手圈上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半晌,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顾南淅用下面硬起来的地方磨蹭,典型的欲求不满。妹纸脸红扑扑的,羞涩又有些好奇,人到一定的年岁后,无论男女,其实都会对这些感到新奇,这是人类本能。
顾南淅磨了一会儿,连肉渣都不算,女盆友只能看不能吃,真是天下第一大杯具。
但他这么多年的清心寡欲都挺过来了,可见力很不错,所以又腻歪的占了点便宜就想起来,怕把人压坏了。哪知还没动,就感觉到原本在自己肩背上的手在慢慢下滑,一点一点的,却又偏偏目标明确。
顾南淅惊讶的侧头去看女盆友,颜朵眼神飘忽着小声说,“只能用手。”
一个小时后
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麝香味儿,虽然开着空调,但味道还是没有消散的太快。
顾南淅像只餍足的狮子,懒洋洋的倚靠在沙发上,衬衫凌乱,裤子拉链大开,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就那么大咧咧的露着。
颜朵洗了手从浴室出来,见他还是保持刚才的样子,走过去把单人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快去换衣服啦,要不该迟到了。”
伸手把人扯过来拥在怀里,顾南淅在她右边眼角正下方的那点很容易让人忽视的泪痣上落下一吻,“真想把你一直栓在裤腰带上。”
“我又不是狗,”妹纸相当的不解风情,推推他,“我要是迟到,我哥肯定会要你好看。”
想到那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未来大舅子,顾南淅唉声叹气,“你现在有人撑腰了就开始欺负我了。”
懒得理他的强词夺理,颜朵敷衍的回个白眼。顾南淅失笑,觉得女盆友就算翻白眼都这么可爱,蹭蹭她的额头,“真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