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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秦颂的脸色都发黑了。伸了胳膊连拉他两下。秦颂嘴虽然损,但也是绵里藏刀的那种,不算太张扬,但听的人都能明白什么意思。
“啊,阿姨,您可不用担心这个。我跟顾琛打小的兄弟,知道他这人吧,虽然心机重心眼多,但还是有优点的,可能这一点就遗传到阿姨您身上。要说重情义这部分,顾琛说第二谁敢称第一啊。”
秦颂委婉一说,显然不是顾琛妈妈想听到的,她声音堵了很多,像委屈了,“那小琛他……有没有具体说说,这财产到底分配给谁啊?”
秦颂冷笑,一秒后收了,“按法律继承来说,顾琛这几年也混得坏,连个儿女都没找上,那顾琛要是一死,那肯定就是阿姨您全拿了。”
说到这,顾琛妈赌气的回说,“小秦,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也只是关心一下我儿子,他这两天饭都吃不下,肯定不愿跟我多说话,但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交代的,我都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总是需要有人来顾全大局的。”
“那阿姨您就好好顾吧。我这忙着挣钱给我媳妇花呢,挂了。”
秦颂在这方面也算有点礼数的,对长辈都还客客气气,这一次他快速说完就把电话一摁,眼睛里直窜火。
“听过坑爹的,没听过坑儿子的。得,我算知道她为什么愿意给我爸过来了,都等着拿顾琛遗产呢。要她真知道咯顾琛意思,现在就能飞西藏来掐死我你信不?”
我看秦颂真气的厉害,绕到他身后,给他揉按太阳穴位置放松,“她又不是法盲,掐死了你,你的财产也是我跟你父母的,跟她没一点关系。”
“那改天给她先普普法,不过我担心她晚上趁机就把顾琛掐咯,想趁遗嘱还没生效之前。”
“生效?”
“嗯,”他点头,把我手拉下来,顺带着让我坐到他腿上,头磕着我肩膀,徐徐说,“嗯,顾琛这小子心眼真不少,其中有一条就规定遗嘱生效要在项目完工之后,还一些杂七杂八的。真把自己死后的路都铺长咯才肯死。”
我抓着秦颂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你说顾琛真的会死吗?病情不太乐观是吧。”
秦颂闷了一声,“嗯,基本是这样,看他造化了,要是能活下来,金龙寺开年第一只香,他顾琛倾家荡产也要去拍一个祛以前晦气,这可算得是脱胎换骨。”
话到这就太过伤感,秦颂突然拽着我手,把我以一种古怪的扭曲姿势压在沙发上,他握着我手腕就俯了下来。
沙发很小,两双脚缠绕交叠在沙发脚边,秦颂坏笑一声,“还是先管管自个儿吧,有些事听天由命,但有些事……”秦颂凉凉的唇瓣在我脖子动脉处来回轻扫,“就的靠人为了。”
秦颂放肆的说起羞耻话一点不脸红。我甚至怀疑他一夜一夜乐此不疲的折腾,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这回事,只是饱他当下的……私欲。
分明第二天要早起,依然要折腾到夜深,浑身像断了骨头,秦颂才肯罢休。
他要得狠,也要得多。
白天我去到办公室,刚刚忙完手中的活,跟叶九通话时候,她知道我在吃中药,就细问了这件事情。
“西姐,你可千万别以为只吃中药孩子就会自己跑到肚子里去,你老实告诉我,你跟秦颂那方面怎么样了?”
自从当了全职太太,叶九对这种事从坦荡到抱有很深的好奇感。
我被她问得脸一红,嗔怪她就知道胡说八道,“你都是个当妈的人了,以后可别就知道乱说。”
“我哪儿有乱说,我这不是为了督促你吗。对了,我再过半年要去隔壁市了。西姐,老宋也同意了。”
我诧异,之前宋景辉一直没同意,所以叶九也一直没去,现在她刚生了孩子,半年后……孩子也才半岁大。
“是啊,正好趁小孩儿还小,先在那边买个房子,老宋这两天都在了解隔壁市发展,听说新换了个市委shuji,隔壁市的发展势头很猛,那边房价还能接受,过去买一套学区房,以后小孩儿要上学了也方便。”
我替叶九高兴,一种解脱的感情。
因为我跟汪文过去的种种是在市里发生的,见到些街景总会不禁想到这个人的存在,心里的恶寒和反感油然而生,我也想过换环境,但我不能。
可叶九不一样。
她在这市里不愿回忆的过去阴影太多,她需要换到别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以后西姐可是要经常来看我,等你回来市里,我就都过去啦……还好现在坐动车就两个小时不到,我想见你了,我也会回去,还有西姐你的婚礼,我一定参加。”
跟叶九通完这一番话,我吧滚烫的手机放在电脑显示屏旁边,盯着那地方出了神。
从初初认识到现在,每个人的人生都经历了算是翻天覆地的改变,那些可能造成任何生活轨迹偏差的片段没出现,所以造就了每个人的现在。
我跟秦颂结婚,叶九有了孩子,连孙芸芸和赵彪都在商谈婚姻的事,只有顾琛,还躺在上海肿瘤专科医院的病床上,守着白墙壁度日。
这趟郭昊回来,没去找秦颂,他站在办公室门口,脸色凝重。
我看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表情凝肃,盯着我看后,喊我,“黎小姐,我想跟您谈谈。”
我站起来,朝郭昊示意,“那你到这来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把水杯放郭昊旁边的桌面上,轻微的“啪嗒”声一响,郭昊就忍不住开始说,“黎小姐,我恳求您能回上海一趟,现在顾总的状况很不好,很差。我知道这对不起秦总,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我脸上的笑容一定很糟糕,“郭叔,我跟顾琛之间没什么,顾琛对我也没有任何特殊感情,真的事郭叔您误会了。”
郭昊没避开我说法,点了点头,“我知道,顾总他不是感情丰富的人,一直就很单一,我以前就问过他,为什么相同的衣服要买十几套,他说只是喜欢简单。但是黎小姐,我不可能到这时候了去求刘小姐。她除了让顾总病情更糟糕外,没别的可能。我跟了顾总半辈子,受惠于他太多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顾总现在这样。”
我了然。郭昊这是急病乱投医了。
唯一跟顾琛有血缘关系的他妈妈,可能郭昊都知道她是什么态度,自然不可能找她帮忙。
“这件事我会跟秦颂商量的,他也很希望顾琛这一次能熬过去,郭叔,你这样来回折腾太累了,如果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
郭昊一脸沮丧,“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想离开顾总身边太长时间,他周围不安好心的人太多。我知道秦总跟顾总感情深厚,但秦颂这边忙着项目事太辛苦,我就想拜托一下黎小姐。”
“郭叔,我曾经答应过你一次,您应该记得,这一次,我真的不可以。”
被拒绝的郭昊很是失落,不是特别愿意接受这场对话的结果。他手放在办公桌面上,撑着身体换换站起来,然后冲我点下头,“我知道了黎小姐,打扰你了。”
他一步一迈的朝门口走,一脚踩出门框后,扬了扬脑袋,像在看远边。
这地方偏,周围都是荒山野岭,这一眼不知道郭昊看到了什么,他一直看了很久,直到他没有回头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要是我说,是他想我来的呢。”
我听进了这句话,眼皮一跳,盯着郭昊一直没转身的背影,没听他再说任何话。
他好像也不打算再说什么了,到一个时间点后才突然动了动身体,转了九十度角,朝右手边的楼梯口下去了。
在工地来了快两个月就喝了快两个月的中药,我嘴巴对苦味的接受能力越来越好,连秦颂塞进我嘴巴里的糖果甜味都要深很多。
而吃了这两个月中药后的我,终于来了例假。
每次例假的第一天都会痛得腰都直不起来,连下床都吃力。这一次仿佛把前两个月的痛都积累起来,我压着肚子躺床上不时翻来覆去,额头上一直不停的冒着冷汗。
这天秦颂连班都没去上,一直坐在我身边的小板凳上焦虑,他不时的嘟囔呢喃,好像在自言自语,过一会儿会给我拿热毛巾擦额头,在一会儿就是凉毛巾。
他手忙脚乱的跑到电脑桌面前查资料,然后想办法给我熬了锅红糖水喂我喝了一点,他挤出个很难看的脸色,“你这么下去不得疼出毛病来,脸白得跟僵尸一样,你先眯一会儿,我帮你拿件衣服,送你去医院。”
我头枕在枕头上,左右晃动,“我不去医院,先别吃中药,那老太太特地顶住过的,不能吃西药。”
可能是怕药性相冲影响药效,无论如何,还是保险为好。
我不想这两个月就都半途而废了。
秦颂嗔怪,“白费就白费了,老子不急要孩子,急一个好好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