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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意外,却已经站起来,准备不浪费时间往外走,“跟秦总商量了?”
我摸着平平的小腹,温暖的“嗯”了声,像对许默深,也对自己强调,“我跟秦颂会找到最折中办法。”
“好。”
许默深突然沉声的一句“好”,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他之后就走,我躺在床上小憩,等来了最全面的检查报告。
胎儿很好,身为妈妈的我身体也不错,但有需要调养的地方,医生刻意叮嘱,一定好生调理,好好休息。
医生话音刚落,门口一个急来的身影戛然而停,再快步冲进来,气喘吁吁,“医生,报告……”
医生打量秦颂两眼,“请问你是?”
秦颂眼睛一转,反应过才用极郑重的口吻回答,“丈夫。我是黎西丈夫。”
我心脏快热得在胸口那块揣不了多长时间,一定要从我身体里蹦出来。
旁边看护惊讶,“黎小姐你耳朵怎么红成这样儿了?!”
听闻的秦颂立马扭过头,我赶紧把视线埋下去,假装无事发生,依旧听见他那头传来微妙的笑声。
“被我爱的。”
好不要脸,却又……好高兴。
医生没不耐烦,在秦颂认真视线下,把刚才叮嘱的话又重复说了一遍,“看你先生这么负责我就放心了,好好养身体,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放轻松。”
这医生不是之前那个,但也认真负责,在秦颂道谢里被送走。
秦颂折身回来,就站在门口不动了,他在那盯了我好半天,盯得我红了脸。
“你们先出去。”秦颂锐利眼神没从我身上挪开过,看护却听懂了他意思,从他身边绕过就走,还顺手关好了门。
他靠过来,脚步声急促,到我跟前,才松口气的笑说,“还以为赶不上了,这司机一点胆都没有,耽误老子功夫,害我得自己来。”
我太阳穴突突的跳,“你又自己开车了?你开几码?”
秦颂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马上改口,“我开不快,就那速度。”
我狠狠剜他一眼,严厉得像教学老师在训学生,“秦颂,你是我孩子的爸,你还敢这么不在乎自己生命,我怎么办,我孩子怎么办?!”
音调越说越高,秦颂飞快的捉住我手,着急的打断我,“好了好了,别说这些话,比恐怖片还吓人。我知错了,下次肯定不这样。工地那耽误点功夫,我着急赶过来。下次一定不这样儿。”
他再三保证,在我面前确保会珍惜自己生命,比以前更来得珍惜很多很多倍,我在秦颂言辞凿凿里得了点心理安慰。
到这,秦颂才松口气,扯出笑话的表情,不知道究竟在笑话谁。
“黎西,我是第一次当爸爸,一定有很多地方做得非常不好,有可能会糟糕,我肯定克制自己不那样儿。要是有什么地方我忽视了,你帮忙提醒我一声,帮我进步。我想我们闺女出生了,有最好的父亲。”
他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帮我把遮住眼睛的几根发丝拨到耳根后去,他特别认真的说,像宣告,“刚刚赶过来,我就想糟了,咱闺女第一次的检查报告我要没听着,以后我怎么跟她交代。她要怪我怎么办?你别笑话老子,现在一想到闺女以后有一点不喜欢我了,我就他妈难受。”
我“噗嗤”一笑,好不遮掩的像看笑话一样的又问秦颂一遍,“光想想就这样?”
他也笑,“对,光想想就。”
我眼睛一绕,突然起了坏意,就咳了咳,认真问他,“可是谁都不确定我怀的是男孩儿女孩儿,万一是儿子呢?”
秦颂眼角挤出的淡纹瞬间没踪影,他也不笑了,很认真的思考了之后,回我这个问题,“肯定是女儿。”
我才意识到,在这个问题上跟秦颂争辩毫无作用,但偶尔一有了坏心眼,总可以用这话题治治他。
晚上被接出院,在医院门口停了两辆车,后头一辆边上站着项目的司机,另一边没人下来。
秦颂一定要扶着我的手往外走,尽管路过的人纷纷侧目来,被秦颂的颜值吸引,也为我们两人之间的别扭姿势,他却像什么没看见,木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扶我接着走。
到第一辆车时候,秦颂都没停半步,一直朝后面车走。
直到我们都走到前车的车尾处,一声车门拉开声音,伴着郝如月焦急又尴尬的喊,“秦颂。”
秦颂还是不肯停下来,还催促步伐减慢的我快点走,“不是饿了么,小心没你吃的。”
背后声音更重的又喊了他一声,秦颂仍不想理,等把我扶上车,他手臂搭在车门边上,脑袋往下压,透过窗口对我笑,“你等我两分钟。”
我点头,看秦颂转身,郝如月着急的过来扯他袖子,又气又急,“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啊。妈喊你你都不听了?怎么样了,检查结果出来了吧,医生怎么说。”
秦颂冷漠,“你不是很能弄到检查报告么,不自己去问?”
他一语双关。当初最早知道我难孕的就是郝如月。
郝如月尴尬,“你到底说不说。这么大个事儿,你就打算这么瞒着你妈我啊?你不为了别的,想想以后孩子总不可能跟爷爷奶奶关系搞这么僵吧?你可真是,长这么大了,一点不成熟。”
“我不成熟?我几次劝你别那么对我老婆,你听过吗?你现在想来当奶奶了?这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妈,那就是你跟我害的!”
秦颂话到这,郝如月听怕了。
她当时万般没想过我会已孕了。那些因为我难孕想让我主动离开秦颂而使的小伎俩到现在看,竟然是滑稽的一场闹剧,甚至差点害郝如月跟想要孙子的愿望背道而驰。
“妈都知道了,你别说了行不行。这事我也跟你爸通过电话了,他那边没什么意见,只要孩子好好养。等过两天,就派人过来把她接过去。”
秦颂稍微用力的把袖子从郝如月手里抽出来,语气一点不好,“她只跟我,其余谁都不跟。”
郝如月撑大眼睛,“你疯了?你小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这里适合安胎啊。特别是她这身体不好好养着怎么能好好把孩子生出来,我告诉你,你别在这时候赌气,我可是到了时间必须见到我孙子!”
秦颂强硬的坚持,“我在哪她在哪。我身边不好还有哪儿好?把她送回去,让你跟爸天天给她气受就能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了?”
被戳中软肋的郝如月脸白了很多,“你别在这胡闹,这件事没得商量,回市里我请五个看护天天守着她,大不了我跟你爸少出现在她面前,不让她心烦就行。”
“不行,她得留着。”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一直僵持不下,郝如月见实在说不通秦颂,气急败坏的骂他,说一定把这事告诉秦国安,让他到时候来断断理,看到底该听谁的。
秦颂走到车门边上,拉开门准备进来,他动作一停,回头后,拧着眉峰,“如果在儿子面前父亲就是天理,那我闺女就我跟小西能做主。”
油门缓缓踩下,车平稳开出去。稍微远了一点,我才回头,看郝如月还站刚才那地方。
“都听到了?”
我点头,“很大声。”
他笑了,“会不会怪我自私?我想你们母女一天不在我视野里,就不能接受。你说说,老子刚刚当爹就见不到老婆孩子,怎么接受?”
他还说着急了,我忍俊不禁,手掌顺着他胸口拍,发出无奈笑声的宽慰他,“知道知道。我不打算走,没你的地方,我哪儿都不去。”
“你确定?”
他哪知道,下午病房里,我对许默深说出的保证。
那些潜移默化里,我跟秦颂越来越多的趋同之处,不仅是生活的习惯,饮食的口味,还是接人待物,看待问题时的三观上,细细数下来,也会让人叹为观止。
原来遇见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就真的可能会变成那个人。
“我百分之一百的确定。”
车一路开会旅店,这时间竟然下起了小雨,司机说要下车帮忙拿伞,秦颂喊住了他,“不用,我去。”
他推开车门下车,很快把门轻轻带上,让门外的凉风钻进来的程度最小,很快他撑着一把黑伞下来,我看他笑容毫无一样,就压着心情的复杂问他,“你一直都是粗心的人,怎么会想到准备一把黑伞。”
秦颂不疑有他,一只手把伞举着,小心翼翼的牵我下去,“刚刚老板看到我给的,说是送的。”
他看了看我眼睛,“怎么?”
我马上摇头,“没事,有点饿了,给我做饭吃好不好?”
他笑开了,“当然好。”
被他专注的扶回房间里,看他随手把黑伞放在门口地方,自己到隔壁房间的冰箱里拿当天采购的食材做饭。
那把黑伞明明粗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那手柄顶端的金边处有一小点破损,跟以前顾琛带来我打工超市的一模一样,也跟许默深今天下午拿来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