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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2-05-20
“小水,水喝多了,我去解下手啊,小猪你牵着。”说完,流澜窜进小树林里,留下一人一马相瞪。
流澜拐进树林深处解完手,忽听有潺潺的流水声,知道附近有河流,便寻着声音而去,穿过树林,银光闪耀,水声哗啦脆响,果然有一条小河欢快地流淌着。
“水真清呀。”洗完手,流澜感慨地眺望水的上游方向,“矣……?”只见很处水面上飘着白色物体,远远辨不清具体样子。
那个飘着水上的是个啥?人?
不明物体飘得越来越近了,流澜也终于看清了,天,竟然是个人,是活人还是死人呢?
如果是平常人见了水上浮了不知死活的人,一定会装作没看见走人,偏偏流澜属于没事找事,非要折腾出点事来的人,偏偏还很爱用自己的方法来处理事情,最后他用自己方法处理的事一般总能招惹出不同的麻烦和祸事。
流澜想也没想就捡了根粗根子将人拨拉靠岸,再抱着人的双臂拖上岸。累得喘了口气他才关注起这个他救的人。胸口有微微的起伏,可以断定这是个活人,还是个男人,身材高挑修长,穿着一身白袍,胸口插着支断箭,晕开大片的血红.
凑近拨开覆盖在脸上的头发,他愣住了。
该是怎样的鬼匠神工才能雕刻出如此倾城绝色的美人,又该是怎样的浓墨挥笔才能画出如此不属人间的风华绝代,如水墨诗画的眉眼,风轻云淡的恬静宁然,苍白的薄唇紧抿着,可以想象出唇角微翘时,该是怎样的一番天人绝色。
哎哎……
流澜支着头戳戳美人的脸,叹息道,“绝世美人呢,可惜啊,是个男的。”
真是暴殄珍物,一个男人长成这样不知会有多少女人为他痴迷。如果是个女孩子多好,这样他就能趁火打劫救了她好让她以身相许,嘿嘿,小水还缺个娘不是?流澜猥琐地浮想翩翩。
一声浅浅的呻吟打断他的遐想,低下头,发现重伤的男人皱紧着眉头,还在昏迷中没有清醒。
难不成这男子是中午听说过的刺客?刺杀曾家老爷现在受伤被到处追拿的刺客?我想想……貌似赏银五百两?
啧,麻烦的家伙。
流澜摇摇头,手利落的将昏迷的人一揽便抱在了怀里,本来时的方向原路返回。显然,流澜决定将麻烦揽上身,暂时带着一起上路了。
毕竟,每天身边多个美人晃来晃去也是十分养眼啧。
小水瞪够流澜怀里的人,又狠狠瞪向流澜,“你不是去接手了么,怎么还捡回了个人!”
“小水啊,这是我刚捡的仆人,咱们风尘仆仆的上路,路上琐事繁杂一路辛苦,咱们也需要一仆人替咱打点琐事呀,多个仆人在路上也会方便些的。”流澜眨着无比真诚的眼睛看着小水说道,“我刚认了你这个儿子,也是我以后未来唯一的儿子,我要好好疼着宠着让你,不能跟着我一路上受苦唉,有个仆人多照顾你些我也会放心的。”
流水咬牙,哼道,“你敢说你不是看上人家的美色了么。”
“嘿,嘿嘿嘿,儿子不要这么了解爹爹嘛,爹爹会害羞的。”流澜脸皮之厚好比是长城拐弯处的那面墙,弹炸不穿炮轰不烂。
“……”流水扭头不再搭理这个厚脸皮的爹爹。
流澜将重伤男子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下,流水在一旁冷冷旁观,“看他的外表衣着,受的伤,也知他并非普通人,你真是好本事,捡个绝对是个麻烦的仆人。”
流澜喂了颗大补丹给男子喂下,听了流水的话笑眯眯转过头。捏上他嫩嫩的脸颊,“才多大的娃,就这么老成像个老头子似的,乖,爹爹从来不怕麻烦,给爹爹笑个呦~”
“你竟饥渴到这么地步,连你儿子都调戏了么!”流水拍头流澜的爪子,皱紧眉头离得他远远的。
“噗………”流澜吐血了。他明明想和儿子培养下父子情的说!!!
喂完药的流澜很难办,他发现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这个受伤的漂亮男子还昏迷着,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那他们要如何带着他上路呢?
流澜默默把头转向肥马小猪身上,小猪似乎察觉到主人热切的目光,鼻子扑哧扑哧朝天吐口气,可怜地哀鸣一声就地卧倒撒泼耍赖不起来了。
………
他娘的!老子背他!
昏迷的男子略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眼睛微涩,眯着眼熟悉光线后才环视自己身在何处,是一件破旧的木屋,四壁空荡荡的,地上散落着破败的木板,角落里堆满了稻草,梁柱上是层层密密的蜘蛛网,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超市的霉味。他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是一块干净的木板上,木板上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虽然扎人却很柔软。他眼中划过一丝迷茫,然后低下头呆呆的看着自己,黑色如墨般的发垂落后背,有些落到颊侧,衬得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深邃如黑宝石般的眼眸更加深沉透不进一丝光芒。
流澜走进破屋,发现原本应该昏迷着的人竟然醒了,一个人正傻呆呆的坐着。
挑了下眉,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跟前蹲下,酝酿了一番说辞准备把人忽悠成自己的小跟班,清了清嗓子流澜开口道,“咳咳……你应该知道自己身受重伤了吧,若不是我碰巧把你从河里捞上来,又花了大量精力人力物力把你就活,你估计早就………”
“我是谁?”受伤的男子开口,声音却意外的好听,像琴的音弦,清澈如水声,绵而低沉。
流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你失忆了?”
“嗯。”男子僵硬的点点头。
流澜摸摸下巴,捞起男子的手腕探了探,“哎,没有问题啊,难道是在河里不小心伤到脑子了?”
哎呀呀,这不正好如他的意么!他失忆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家在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嘿嘿,他不就只能跟着自己了么。
“我救你了你该报答我的,唉,偏偏你又失忆了,身上只无分文,你又拿什么报答我呢,你连自己叫什么家里籍贯在哪里有何亲人都不记得了,天地之大也没有你容身之处,我看我还是收留你吧,我管你吃喝睡,你来当我的跟班吧。瞧我,就是心太软,太仁慈,看你无依无靠的,便收留了你,连之前救你的报答都没向你要了。”流澜厚脸皮地把话说得颠三倒四,糊弄瞎掰无所不用,欺负一个啥也不知道的失忆人。
“哦”失忆的男子还是呆呆地,听完流澜的话只是困惑地点点头。
头轻轻一点,他就这么把自已的后半生自由交代在这里了。
流澜乐呵呵地拍拍男子的头,像拍一个巨型大犬的脑袋,“真乖!是不是该给你起个名字呢?你想叫什么?”
男子眼里迷茫,摇摇头。
流澜眼尖,瞥见男子白色衣袍腰际露出一角白玉,他手快地抽出,粗略地扫了眼后,很淡定地揣进自己怀里,“哦,我的玉佩不小心掉你身上了。我想到给你起什么名字了,你就叫暗延吧。”
男子睁着墨般黑眸看着他,嘴巴鹦鹉学舌似的跟着念了遍,“暗、延。”
“嗯嗯,暗延真乖,以后你就叫这个哦。我叫流澜,流水波澜的流澜,我还有个儿子叫流水,你一会就能看见了。”
暗延木木地点点头。
流澜眼珠子一转,嘿嘿笑,“你还没有一个小名唉,这可不行!”
“?”黑眸眨了眨。
“嗯!你的小名就叫狗剩好了!哈哈哈!越贱的名字就越好养活的哟!”
“………”
“流澜,你的脸皮如今已无人能及了。”流水小小的个子从屋外走进来,手里还吃力地抱着一团稻草。流澜刚才的那段话,他在屋外听得一清二楚,他除了对流澜深深的鄙视,还是鄙视!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爹爹呢!
“水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爹爹我呢,爹爹好伤心呜呜!”
无视了某人的假哭,流水大眼瞄向了受伤男子,探究地上下打量,“你真的失忆了么,真的不记得了你以前的事?”
暗延木木转过头对上流水严肃的眼睛,眼里泛出茫然神色。
“发现你时你身上带伤又漂在河里,你多半是被追杀慌不择路跳河逃跑,现在虽说你失忆了,但我猜追杀你的人可不一定会放弃,他们大概正沿河一带搜捕追杀你呢。带着你,会是个麻烦!”流水继续说道,清脆的童音偏偏说出这么一番逻辑清楚的话,清澈的眼睛里是防备警惕探究的神色,不由给人一种大人附在小孩子身体里的错乱感。
“水儿子,你真是不可爱呀~!乖乖来给爹爹笑个咩!不许露出鄙视的眼神!……来嘛来嘛,五六岁的娃子就该是傻兮兮的,这样总板着脸会变成小老头哟给爹爹灿烂地笑个~”流澜突然扑到流水跟前,两手夹住水儿子嫩嫩软软的脸蛋往两边拉了拉,把原本严肃的一张小脸弄得变形搞怪起来。
哔——流澜成功地把氛围严肃的审问会硬生生破坏掉了。
“变态爹爹,不准调戏你儿子!”流水炸毛。
“嘿嘿嘿嘿嘿嘿。”流澜爱不释手揉捏儿子手感极好的脸蛋。
“………”某人继续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