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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衰星三师弟祀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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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07-24

    流澜随手揪了根狗尾巴草叼嘴中,抱头靠着树干,他眼睛一转,勾起唇角,笑眯眯道,“嘛,大师兄玄阳讲完了,现在该讲讲我的三师弟祀烨了。”

    暗延看看流澜,也学他揪了根狗尾巴草叼进嘴里,可惜他的面部表情僵硬,嘴巴叼着晃来晃去的狗尾巴草,却显得喜感至极。

    “我的三师弟祀烨可以说是最倒霉催的娃,唉,我的运气如果倒霉成他那样,恐怕早就受不了自个抹脖子去重新投胎了,从这点也能看出祀烨他是个生命力比蟑螂还要蟑螂,被命运百般蹂躏摧残,却依然能顽强地存活至今。”流澜摸摸下巴,感叹道。

    “他时常倒霉?”暗延拿下狗尾巴草,不解问。

    “嗯哼,他的人生就是与倒霉为伴,与走运背道而驰。祀烨倒霉得吃米饭被噎住,喝口水被呛住,打个雷躲房里都能被劈中,出个门不是被马撞就是被马追,睡个觉半夜房屋坍塌只有他可怜被埋住,他就是传说中的衰星转世,走路掉坑里坐着摔跟头站着挨不明飞行物砸躺着也不得安生唉。”

    暗延听得是叹为观止,神情惊奇,最后,暗言忍不住轻声问道,“……现在他还健在?”

    “健在健在,没有断胳膊断腿,至今依旧活蹦乱跳的,我时常感慨三师弟能存活至今真是个奇迹,如果哪天他突然翘辫子了我一点也不会奇怪的,我只好奇祀烨他最后会以何种倒霉囧极的方式翘辫子。”

    暗延抿起嘴巴,低头把玩狗尾巴草,他不好意思说,其实他也很好奇的。

    “我们时常去后山采药,武当后山地势险阻,丛林茂盛,草丛掩盖着断崖,一不留神就会摔下去。我们从小在后山玩到大,对后山环境早已熟悉得很,不可能会失足摔下崖,偏偏祀烨命中霉运不断,采药时每次都是他摔下悬崖,次次不例外,别人在同一个地方摔倒有一有二至少不会有三,而他却是摔的不下百次,百丈高的悬崖若是他人掉下去,早就摔成半残加白痴了,而他却还能活蹦乱跳地在下面捉条鱼自己再爬上来,估计是摔得多了所以也就变得经摔了,因此打架时我们都是让三师弟冲在最前方。”

    “我记得印象最深的是他第一次掉下悬崖,那时是我,祀烨,弥尘三人去后山找草药。祀烨不小心摔下崖,我和弥尘下去救他,他当时年龄小骨头细,摔得丢了半条命,是弥尘背着他上来的,结果刚爬到崖顶,弥尘却脚下一滑,他忙慌张稳住身子,弥尘身子是稳住了,祀烨却又像个球似的骨碌骨碌滚下了崖。我记得当时天是蓝的,山是青的,弥尘的笑是尴尬的,祀烨师弟扬起的尘土是漫天的……后来,祀烨整整躺了半年才好起来,期间,为了能让祀烨早日康复,师父他老人家还特意把祀烨和弥尘隔离了。”

    暗延张开嘴要说话,流澜却先他一步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其实师傅是为了祀烨着想,祀烨师弟本身就是衰星转世,而弥尘师弟则是扫把星转世,专让身边的人的倒尽霉,两人挨一块,霉上加霉,咳咳,祀烨师弟恐怕就要躺一辈子了。”

    风吹起,落叶萧索,流澜的发丝扬起,被暗延轻轻抓在手中,缠绕在指尖,暗延道,“你的三师弟真可怜。”

    “是啊,可怜倒霉催的三师弟,作为他的二师兄,我平时都有让着他的哟。”流澜挺胸,自豪地扬声道。

    “每次抓阄分派任务做苦力时,我让祀烨先抓,唉,不过,每次都是他抓到最累的任务,等他抓完,剩下的都是轻松的任务了。还有每次干坏事,都是我主动背黑锅,然后,更大的黑锅就落在祀烨身上了噗。”

    暗延听后,愣愣说道,“你好像在欺负他。”

    流澜最会装傻充愣,眨眨天真无邪的眼睛,叼着狗尾巴草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有么有么,我身为二师兄怎么会欺负我可怜的三师弟呐~”

    暗延略歪脑袋,看着流澜笑得天真无邪,但勾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痞子式坏笑,暗延发呆了会,然后漆黑深邃的眼睛直望着流澜,真诚道,“流澜,你待我真好,你从不欺负我。”

    “噗……”流澜没忍住喷了,他囧囧地看着毫无保留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暗延,顿时心情有些混乱,脸上一阵燥热,这傻木头真是脑袋缺筋了吧,自己时常命令他奴役他,还总是凶巴巴地拍他脑袋骂他笨蛋,这叫待他好不欺负他?!

    流澜手又痒痒起来,他一巴掌狠狠拍在暗延头上,凶恶地扬眉道,“笨蛋!我总是打你骂你,这叫待你好?”

    不得不说,世上有四种人,一种是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坏话,一种是喜欢听坏话不喜欢听好话,一种是好话坏话都爱听,最后一种是好话坏话都不爱听的。

    而流澜有张贱脸皮,喜欢听坏话不喜欢听好话,别人骂他是混蛋坏蛋挨千刀的祸患,他爱听,如果有人赞美说他是好人好心肠待别人好,流澜就不爱听了。如果有人夸他,他就会千方百计地使坏作恶,让那个人再骂他一顿。贱脸皮啊贱脸皮,至贱则无敌。

    “唔。”无缘无故地又被打,暗延眼睛闪闪,一脸犹豫地欲说不说,最后抿起嘴巴委屈地低头选择不说话。

    流澜粗鲁地捏住暗延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想说什么就说,男人扭扭捏捏啥!”

    暗延无辜地看着流澜,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杂念,他小声地嘟囔道,“绿袖说,打是亲,骂是爱。”

    “噗———”手一抖,流澜松开了禁锢暗延下巴的手。

    暗延眨了下眼,神情无辜。

    “丫的那个女人再敢来,我非毒哑她不可!都把你给带坏了!!以后她说什么都不准听!不行,我要把你们隔离开!!”流澜怒极站起身,气势汹汹地来回踱步,紧锁着眉头,苦若仇深。

    “不是她和我讲的,有次你打我,她在一旁看到了,喃喃自语时被我听到了。”暗延也站起身,一边跟在流澜屁股后一起绕圈圈,一边笨拙地解释道。

    流澜猛地停住大转身,暗延一时没刹住脚步,撞到流澜身上,暗延反应快忙伸手搂住流澜,不然流澜非被撞倒不可。

    流澜伸指戳在暗延额头上,挑高眉,危险语气地低声道,“你不想见不到她?”

    暗延苦恼地也皱起眉,眼睛落在流澜嫩嫩的脸颊上,老实地回答道,“因为她会每天都带来好吃的,你喜欢吃,而且我不想你啃干硬的饼。”

    流澜满腔的怒火在听到暗延的解释后,瞬间扑哧扑哧地熄灭了,一点火星都见不到。

    “咳咳,你搭理她是因为他会给咱们带好吃的?”

    暗延点点头。

    “扑哧——”流澜心情大好地咧起嘴角,嗯哼哼,让那个叫绿袖的女人知道了非伤心地哭死不可。

    流澜拉着暗延坐下,眉开眼笑道,“来来暗延,我再接着给你讲我三师弟的囧事。”

    暗延坐好。思绪却有点走神,刚才他说打是亲骂是爱,流澜只生气了下却没有说这句话不对,嗯,那以后流澜再打他一下,他就回亲他一下好了,还有,爱是什么?怎么爱?

    “当初还是我捡来的祀烨哟,那年我七岁,祀烨五岁,师傅带我去镇上买东西,我自己偷偷溜到河边去玩,结果就看到一个小孩在河边哇哇大哭地光着屁股狂奔,而他小鸡-鸡上挂着一条小鱼,他跑得起劲,小鱼就挂在两腿间甩来甩去……扑哧哧哈哈,那个场景我永远难忘哈哈!后来我问他是不是在拿小鸡-鸡钓鱼,他说饿想下水捉鱼,结果却被食人鱼捉了小鸡-鸡噗……”

    讲到最后流澜笑抽了扑倒在地,一边捶地,一边大笑飙泪。而暗延也忍不住扬起嘴角眉眼弯弯笑了,面瘫脸龟裂,碎了一地的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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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一不小心搭错船,又睡过头的祀烨辗转漂流到了湘西,而他原本的目的是北上去爬长白山!

    祀烨抱着随遇而安的想法下了船,沿着河边漫步,欣赏着湘西独特的美景风情。打死他也想不到,他的二师兄流澜正把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件囧事说给别人听,那件囧事是他最不堪回首的噩梦。

    脚下突然传来细微的噗嗞一声,祀烨皱眉挪开脚,脚下是一只肥得异常的大白虫子被他踩扁了,干瘪瘪得怪异扭曲着,绿色的液体狰狞地流得方圆百里。

    “呃……湘西果然是人杰地灵,连虫子都长得这么大只……”祀烨弯着身子研究着这只横死河边的可怜虫子,半晌后,他缓缓沉吟道。

    只字还颤悠悠飘在空气中,一大批穿着苗服的男男女女就从树丛里浩浩荡荡地冲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将祀烨五花大绑了。

    “妈的,你们干什么抓人!放开我!!”

    苗族男女没有人搭理他,他的颈后一痛,连挣扎都来不及,祀烨就华丽丽地昏迷了。

    苗族男女动作干净利落地将祀绑在木棍上,像扛猪似的,一前一后抬着木棍,一群人奔苗寨而去。

    不一会,静静的河边,除了满地凌乱的脚印,便只剩下那只干瘪丑陋的虫子的尸体,以及一滩绿色的液体流得方圆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