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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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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沁夏胎儿没有保住,据说还因此伤了根本,日后再难有孕。

    安国侯府笼罩一层阴霾之中。

    蒋沁夏发生了那么大事,蒋家不可能不表示一二。

    作为景王妃蒋初蓝也亲自到了安国侯府内看望妹妹。

    安国侯得知了事情来龙去脉之后,把朱聪毓提溜到自己院子里骂了一顿,然后开始勒令下人们封口。亲自跑到了蒋沁夏住院子,用言语安抚了几句,当然是隔着门帘。

    可蒋沁夏却不会瞒着她娘家人,蒋母听了,很不愤,起身欲去向朱聪毓讨个说法,“不行,这太欺负人了!我得去讨个说法,真闹开了,大不了和离!”

    蒋初蓝刚进来,就听到她母亲说了一句。

    蒋初蓝想起她刚才起身来朱家时,君景颐特意来到他们主院,转了两圈之后,才开口对她说,让她量不让这件事闹大。

    蒋初蓝明白,朱聪毓殷慈墨都可以算得上是自己人,‘内战’对景王一系来说没好处。

    只是,她答应了并不代表他们蒋家不能摆出个高姿态向朱家讨个说法了。只要不闹到外面去,一切都好说。

    所以对于蒋母行为,蒋初蓝也没拦着,只是朝旁边一个丫环使了一个眼色。

    那丫环叫秋景,为人机灵会说话,关键是大局观还不错,她母亲也知秋景极得她看重。有时候秋景话就是她意思,有她跟着,蒋初蓝不担心。

    “姐,我是不会和离。”

    “我这样子,就算合离了,又有谁会要我?倒不如留下来。他朱聪毓不是不乎自己亲生骨肉吗?那就别怪我让他断子绝孙!”蒋沁夏发狠地说道。

    蒋初蓝看着神情激动妹妹,唯有一声叹息,“你私底下要做什么我不拦你,但明面上,别给我把事情闹大了。”

    妹夫支持是殷慈墨,对她威胁太大了。

    有时候她真弄不明白她这妹夫脑子里想是什么,她这妹妹虽然有时候任性骄纵了点,但为了他也收敛了不少,他怎么就看不到呢。而且她妹妹身后站可是蒋家。

    她殷慈墨除了有点小聪明之外,还有什么?连娘家都没了。

    而且他朱聪毓也不想想,他觊觎是谁女人!

    虽然景王现没有什么异常表现,但蒋初蓝总觉得不妥。

    只是这件事对她来说有利有弊,有利一方面就是,能借此打下殷慈墨,弊端就是,苦了她妹妹。蒋初蓝不由得再次叹息,为何那个男人会是她妹夫?

    “这账,以后姐姐自然会帮你清算回来。”

    不闹大怎么能收拾得了那两个贱人?!她现都这样了,她是没有以后人,哪去管什么以后不以后。

    蒋沁夏发现她姐姐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心一突,然后装作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我知道了。”

    蒋沁夏不傻,只是她觉得,她都这样了,她姐姐就只顾着她自己,未免太——

    这么一想,她泪又忍不住了。

    蒋初蓝只能又说了一些好话来哄她。

    回去时,虽然她妹妹答应了她,但蒋初蓝还是不放心地叮咛她娘,“娘,你多劝劝妹妹,别让她钻了牛角尖。”

    “现到了关键时候,真闹出什么来,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她看了看四周,发现除了她带来人除了心腹之外,其他都离她有点距离,于是她压低了声音说道,“且让妹妹忍忍吧,以后妹妹想怎样不行?”

    那句关键话,蒋初蓝是囫囵而过,蒋夫人也只听到一星半点。不过蒋夫人是个通透,这并不妨碍她明白女儿意思。

    蒋夫人点头,“我会劝她,只是你也知道你妹妹那性子——”只是说到后面时,略有迟疑。

    “娘先劝吧。”

    后,蒋初蓝有些发狠地说道,“实不听劝话,只有委屈妹妹了。”

    京郊某相庄子上

    三位太医和几个大夫都神色凝重,愁眉不展。

    殷慈墨坐主位上,也是一脸不虞。

    这三位太医是得知殷慈墨带着龙凤胎去庄子上避豆时,太后和皇上拔下来。这些人都有一定治疗天花经验,只是他们从来没有给这么小孩子治过。时间已经过了几天,龙凤胎情况是越来越不好了。

    “真没有办法了吗?”殷慈墨疲惫地问。

    所有人都摇头,其实经过这么多方法吃了那么多药,两个孩子现还有气,真是够命大了。不过由于这一番折腾,却也虚弱了很多。

    原先没染上天花之时,这两个孩子看着就和普通孩子一样了。

    殷慈墨敲了敲自己脑袋,天花现代已经绝了,她也没留意过这方面信息,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束手无策!

    “有没有什么偏方之类?不管是什么方法,我们如今都要试上一试了。”说这话时,殷慈墨环顾四周,有人摇头,有人迟疑,就是没人说话。

    殷慈墨知道他们这是害怕承担责任,心中冷笑,“你们别以为法不责众,你们可知龙凤胎代表了什么,他们若出了事,你们命也别要了!”

    “殷侧妃,草民这里有个偏方。”说话人名叫任方冼,只见他迟疑地加了一句,“只是这方子用都是虎狼之药,臣怕两位小主子扛不住药性。”

    殷慈墨拿过方子一看,果然都是药性极强药,“任大夫留下,另外几位太医先去歇歇吧。”

    众人相视一眼,然后陆续走了出去。

    待门重被关上时,殷慈墨问道,“这个药,能不能先刚患上天花婴儿身上试用?”她舍不得自己孩子冒这个险,便打算弄几个婴儿来,让他们感染上天花,然后用他们来做试验。

    任方冼一惊,眼睛微微睁大,随后低下头,硬着头皮说道,“殷侧妃,恐怕不行,时间上来不及。两位小主子等不及了,再不用药,恐怕熬不过今晚。”

    良久,才响起一句,“那,就用药吧。”下这个决定时,殷慈墨心如刀割。

    说完,殷慈墨似无力了一般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任方冼退了出去,去抓药了。

    晋王府

    似是印证了他们之前岁有大寒推测一般,今年雪来得特别早,虽然只是前几日下了零星几片,却也下了有心人眼中。

    谢意馨忙着将采好棉花制成棉衣事,为这场即将到来严寒做准备。而且如果一切没变话,北蛮就发起战争了。

    有关朱家消息源源不断地传来,只是谢意馨对这件事已经不太热络了,只当成了闲暇之余消遣一般。

    这会,她刚忙完,接过春雪奉上热茶啜了两口之后,难得地走神了。

    上一世,君景颐对朱聪毓挖墙角行为不知道是否知情。不过两人关系那么要好,应该会有所察觉吧?

    只是当年朱聪毓行径从来没有收敛过,是否说明了君景颐从中就没劝阻过?甚至说,他是乐意见到君南夕被人戴绿帽,不止自己与殷慈墨有一腿,也并不介意朱聪毓对殷慈墨爱慕。

    原因是大概觉得他自己得到了殷慈墨,并且殷慈墨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以为任何人都不及他她心中地位吧,所以他很有优越感地看着朱聪毓一旁扑腾?

    那时一切皆因当时殷慈墨身份是君南夕正妃。如今角色对换,君景颐是否一如上一世大方呢?不过,她估计君景颐此刻就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吧。

    谢意馨有些不厚道地笑了。

    这日,秦国公老夫人下帖子邀请众女眷来喝菊花酒。

    秦国公老夫人一年也难得下一回帖子,这个面子谢意馨要给。她刚由侍女扶着下马车,就看到安国侯府马车到了,她转过头一看,正巧看到蒋沁夏掀开帘子。谢意馨眼睛微微一亮,转而嘴唇微微翘起,转而侍女引领下朝里面走去,并没有等朱家人。

    蒋沁夏一下车就看到了谢意馨被众人簇拥着离开背影,脸微微一沉。

    “安国侯世子夫人,景王妃许久不见你,想得紧,特意命奴婢此处等你,请随奴婢进去吧。”

    这是不放心她么?蒋沁夏眼中闪过一抹不明光,“嗯。”

    宴会其实挺无聊,特别是一群女人宴会。

    谢意馨早就和汤静尘一起,躲到一旁说话去了。

    那厢,蒋初蓝探究眼神落她妹妹身上。今天,难得放风机会,蒋初蓝本来以为她会闹腾。可蒋沁夏很乖,不吵不闹,让她和自己寸步不离,她也没说什么。真是让人意外极了。

    “姐姐,你看我做什么?”

    “你今天很乖。”

    “我今天要是不乖,你们以后会放我出来么?”蒋沁夏自嘲。

    蒋初蓝心一软,“你知道就好,我们这么做也是怕你任性不听话而已,别怪我们好吗?”

    蒋沁夏轻哼了一声,不答。

    此时走过来一打扮娇俏侍女, “景王妃,老夫人有请。”

    主人有请,作为客人蒋初蓝不便拒绝,临走前,她不放心地叮嘱一句,“沁夏,我去一会,你要乖乖,知道吗?”

    “哼。”

    蒋初蓝不放心地留下一个心腹。

    蒋初蓝走后,蒋沁夏便起身。

    “世子夫人,你这是要去哪?”

    “随便逛逛,怎么,我连逛逛都不行了?”

    “奴婢不敢。”

    “好是不敢。”

    蒋沁夏往人声处走去。

    亭子处,许多女眷三三两两地聚一起。

    蒋沁夏到时候,有交好和她打招呼,“安国侯世子夫人来了。”

    “嗯,随便走走,你们聊什么?”

    “随便聊咯,这日子无聊得紧。”

    “安国侯世子夫人,你身体好些了吗?”

    “托福,好点儿了。只是可怜我那儿子,还来不及见这世间一面就去了。”

    蒋初蓝留下心腹一听,忙拉了蒋沁夏一把,可蒋沁夏不理她。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七嘴八舌地问。

    “那天一早”蒋沁夏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笑意,缓缓说着那天发生事。

    众妇人一听有八卦,立即安静下来。

    蒋初蓝留下心腹一跺脚,转身走了。

    “啊,原来事情是这样啊。我们都以为是世子爷与贼子缠斗,然后顾不上你,才发生了那么遗憾事呢。”

    “不会吧?那么危险,世子爷就这么把你扔下了?”有女惊呼。

    “我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如此。”蒋沁夏一边说一边抹泪。

    “世子爷未免也太忠心太仗义了吧?为了景王竟然连妻儿都不顾了。妹妹,也难怪你会委屈得哭了。”

    “是啊,要救人可以,亲自去也行,但得留下足够人来保护妻子吧?大家说是不是?”

    “我呸,什么狗屁忠心,我看你当家是对那殷侧妃有想法才是真。”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亭子外不远处

    “蒋沁夏脑子没坏吧?家丑不外扬都不懂么?”汤静尘一脸不可思议。

    “她大概也是迫不得已吧。”蒋沁夏被以坐小月理由变相软禁,所有人都劝她想开一些别闹事事她是知道,就连此次来参加宴会,蒋初蓝也不放心地将她拘身边。

    其实他们会那么紧张,怕蒋沁夏乱说话,无非是都察觉到了朱聪毓心里那点想法。却不料,这种情况只会激起她逆反心理,果然,蒋沁夏今天就暴发了。

    汤静尘一想到蒋沁夏不止失去了孩子,还伤了根本,心就一软,“这打击确实很大,相当于断了女人一辈子指望了。”

    “只是蒋沁夏现做法只会消耗她丈夫对她愧疚,除了让她处境越来越糟糕之外没别好处。”

    “或许她根本就不意了吧?”谢意馨说道,她和殷慈墨是死敌,但也不喜欢蒋沁夏,所以不会像汤静尘一样心软。即使蒋沁夏与她都有类似遭遇。

    人生路从来都不是好走,想当年,她可是忍了整整八年,后是家族破灭儿女双亡之后,才暴发出来。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蒋沁夏之前情况和现情况,都比上一世自己要好得多了。至少殷慈墨没有掌权,她又有娘家可依靠。再者,即使殷慈墨掌权了,也依然要她姐姐蒋初蓝面前做小伏低。她真不必急于一时。

    走到这一步,很大原因都是她性格造成。

    而蒋沁夏知道了朱聪毓心思,却不想忍,稍有不顺心就意气用事,任性妄为,导致现鸡飞蛋打,不知道她是否后悔过?

    “安国侯世子夫人,随便臆测自己丈夫和别女人有染,很光荣很有面子吗?你发疯也不要胡乱攀扯别人!”殷慈墨站亭子外,面无表情地说道。

    眼神似刀子一般,殷慈墨真恨不能将这个女人大卸八块,调查结果出来了,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她失去了女儿!她力了,可女儿仍然没有救回来。不过能让她聊以安慰是,死是女儿不是儿子。要不然,龙死凤生,就足够那些言官做文章。

    蒋沁夏肚子里孩子也是害了她儿女之后没了,而且以后都不能生育了,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只是这事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不过没关系,她有是办法替女儿报仇。

    谢意馨视线落她身上,一席素色长裙随风摇曳,显得她风姿卓然,巴掌宽腰带显得她腰肢纤细柔软,不说男人,连女人见了都不由得想搂上一搂。从身形上看,自她女儿死后,她确实消瘦了不少。她女儿死,给她打击不小吧。也是,丧女之痛,从来都犹如切肤一般,不难过人才冷血至极呢。

    说完,殷慈墨就想走,她不喜欢留这给人指指点点。

    蒋沁夏站了起来,“殷慈墨,你给我站住!怎么,你们做得出来,还不许我说啊?”

    殷慈墨转过身,“安国侯世子夫人,容我提醒你,就算我只是一个侧妃,也不是你能指名道姓。”

    “侧妃,你这个不守妇道□无耻女人也配?有时候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你那两个孩子不会是朱家种吧?要不然他怎么会不顾怀着身孕我,一心赶着去救你呢?”

    “安国侯世子夫人,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怜你刚失了孩子,不欲与你计较,你不要把我忍让当成了软弱可欺!我很感激安国侯世子帮助,后来那些黑衣人朝你方向逃走,以致于连累了你落了胎。这事是始料不及意外,大家也不愿意这样。”

    “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污蔑我和安国侯世子有染!我和他之间,是清清白白。若有半句假话,我愿受天打雷霹之苦。”

    殷慈墨敢发这种毒誓,众人都震撼了,原本看戏人有一大半都信了殷慈墨话。

    “至于安国侯世子抛下你去救我原因,只能问他本人了。”殷慈墨后来又实了一句,“或许他觉得,你这样女人,连匪类见了都要绕道,才放心把你放那也不一定。”

    噗,有人捂着嘴笑开了,蒋沁夏泼辣她们是知道。

    “你,你——”

    “阿夏,够了!”

    蒋初蓝铁青着脸从人群中走出,“自暴家丑很好看是不是?!”

    “姐!”蒋沁夏委屈地咬唇。

    蒋初蓝靠近她耳语了一句,“想想你先前做糊涂事,你还敢她面前叫嚣?”对于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妹妹,蒋初蓝真恨不得掐死她。

    想起昨晚君景颐冷冷地把一叠调查结果甩她面前情景,他眼中怀疑,她就恨不得赏她妹妹两耳光。竟然敢去害双胞胎,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而且还连累了她!

    蒋沁夏一愣,她做事她姐知道了?

    她心一突,她姐知道话,就代表景王也知道了,

    蒋沁夏下意识地看了殷慈墨一眼,对上她充满冷意和了然目光,蒋沁夏就知道她也知道了,那朱聪毓——

    蒋沁夏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不敢想下去了。

    现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蒋初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来,和殷侧妃道个歉!”

    蒋初蓝转过去对殷慈墨说道,“这孩子突然落了胎,又有那么一个打击,心神失守,总爱胡言乱语。妹夫一家也是担心她出门冲撞了人,才拘着她家。本来看着她都好得差不多了,才让她出来散散心,不料今日竟然冲撞了侧妃妹妹。还望妹妹看姐姐面子上原谅她这一遭。”

    殷慈墨知道,表面上和睦还是要维持,“我希望这样事没有下次,要不然,辱我清白者,就是将官司打到皇上面前,我也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殷慈墨凛然不可侵犯样子让众女一凛,都想起了一年前她可是皇帝身边女官事,如果官司真打到了皇上那里,她怎么说皇上那都有几分薄面,自己这些人有什么?说出来恐怕皇上都不记谁是谁呢。她们还是老实点,别惹了姓殷吧。

    谢意馨淡淡一笑,她也相信殷慈墨与朱聪毓之间是清白,一直都相信。因为她知道殷慈墨是个聪明人,她怎么可能会留下这种把柄给人抓?

    朱聪毓求而不得,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亦如是。

    “你不是和殷慈墨不对付么?怎么不出去?”

    旁边响起一道声音,谢意馨转头一看,是汤静尘。原来都没有傻子,也是,他们谢家与殷家斗得那么厉害,就算做得多么隐秘,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

    “不急。”她与殷慈墨之间纷争,是生与死之争,从来都不口舌方面。

    况且殷家刚灭亡不久,他们要表现出一点容人度量来,周昌帝看着呢。

    事情还得张弛有度地进行才好,一味地逼迫,只会把殷慈墨逼入周昌帝保护圈里,也让谢家给人留下不容人气量。

    况且有蒋沁夏那么一个人,自己就能把他们那帮子人折腾进去。所以他们不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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