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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生辰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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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云棠故作惊讶:“刺史与曹将军不是同盟吗?怎地还自相残杀了呢?”

    “谁知道呢。”圆儿早就恨透这两个人,嫉恶如仇道:“这两个老东西都不是好货色。最好是两败俱伤!”

    “恶有恶报。”云棠拿一块薄如蝉翼的饼,塞进圆儿的嘴里:“别生气,吃一块饼子。”

    圆儿尝到了肉香味,眼睛都愉悦地眯起来,就是肉丝太细了,比头发丝还细,不过特别香。

    云棠将饼装在锡罐里,这是皇上当初赏赐给父王的茶罐。

    自古以来,锡罐有一个美誉:“盛酒酒香醇、盛水水清甜,贮茶色不变,插花花长久。”

    锡罐干燥,密封度高,还能保鲜。

    当初父王大败匈奴之后,皇上大喜过望,封王,赐九锡。

    九锡之礼是赏赐给诸侯大臣的九种礼仪用品,这是最高规格的礼遇,类同天子使用的规格待遇,历史上接受九锡之礼的诸侯大臣,几乎没有例外的谋朝篡位。

    父王拒绝受赏,皇上赐了一个锡茶罐。

    这个锡茶罐是附属国进贡之物,极其珍贵难得,皇上给了父王,以示极大的尊重与信任。

    如今父兄与母妃尸骨无存,云棠看着这个锡茶罐,觉得讽刺无比。

    巴掌大的饼,锡茶罐能装三十张饼。

    云棠抱着沉甸甸的锡茶罐,径自去找裴寂之。

    圆儿一抹嘴,急急跟上:“郡主,给奴婢来拿。”

    “不用,我来。”云棠知道裴寂之有洁癖,侧身避开圆儿油乎乎的手指:“你把手擦干净。”

    圆儿掏出帕子擦手指,突然想起一件事:“郡主,还有一个半月是长安候的生辰。他少年时期父母双亡,又是家中唯一的独子,没有兄弟姐妹。如今孑然一身,又病痛缠身。您是他的未婚妻,要不然送个礼表示一番心意?”

    云棠蹙眉:“我的生辰比他迟一日,若是给他送礼,他不给我送,那得多丢脸?”

    她不就白白损失了银子了吗?

    这种赔本的买卖,她做过一次就够了。

    “郡主,人人都怕长安候,他又没有家人的温暖。您送他生辰礼物之后,获得他的好感,等您嫁过去,说不定他不会为难您。”圆儿是为自家郡主操碎了心,“您就当投礼试探,若是侯爷没有回礼,那就是不接受咱们的示好。若是他给了回礼,按照他的身家回的礼肯定比您送的贵很多。”

    云棠听到回礼贵很多,上了心:“行,那我好好准备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主仆俩转过回廊,瞧见裴寂之站在转折处,大约是听到她们的话,所以站在这儿没动。

    云棠吓了一跳:“你怎的神出鬼没?”

    裴寂之目光晦暗不明地注视云棠,似乎没想到这对主仆打算给他送生辰礼。

    每年给他送生辰贺礼的人,不在少数,若是想从送礼着手,在他这里获得好感,着实是一步臭棋。

    他问:“郡主打算给长安候送生辰贺礼?”

    心想他都听见了,她想制造惊喜是不可能的了。

    “是啊。”云棠随口一问:“你有什么建议?”

    裴寂之淡漠地提议道:“不送。”反正他是不会回礼。

    下一刻,少女的脸凑到他面前。

    裴寂之往后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可她的温热的鼻息轻柔的拂过脸庞,似乎带着淡淡的兰花香。他浑身紧绷,看着她一点一点凑近,盯着他的脸细细打量。

    他的肌肉紧绷,筋络凸出来,心脏急促跳动,忍耐到极限,握紧了拳头,在准备推开她的一瞬间,便听她说:“我给未婚夫送礼,是为了培养未婚夫妻的感情。你这人心不太好,离间我们夫妻感情。”

    裴寂之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几步,心脏一下一下的恢复正常速度跳动。

    他面色怪异地看她一眼,似乎有些一言难尽:“你很想与他培养感情?”

    “那当然。”云棠翻一个白眼,一副“你不是在说废话”的模样:“我们以后住一个屋,还是得打好感情基础比较好。免得以后成亲,两个人毫无交集,睡一张床上多尴尬?最好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

    裴寂之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下,想说她担心的这些根本不会发生。而且她是为了“遗产”,绝非是因为培养夫妻感情。

    “随你。”

    裴寂之语气冷下来。

    云棠将锡茶罐塞他怀里:“这里面有三十张肉饼,够你们在路上吃的了。”她汇报一句:“曹将军的人假扮流寇,抢走了刺史的粮食。”

    裴寂之微微颔首,单手拎着锡茶罐。

    云棠瞥见他的袖子往上滑了一截,露出筋骨分明的手臂,皮肤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毛栗子,她微微愣了一下,转而想到可能是刚才靠他太近,让他很不适。

    她有点贱贱的想给他撸两把,以毒攻毒一下,说不定就脱敏了。

    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婢女离开。

    裴寂之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手臂,抬头望着云棠高挑纤细的背影,唇角往下压。耳边传来主仆俩的声音:“郡主,您去哪里?”

    “去给我的未婚夫挑选礼物。”

    裴寂之对自己的生辰毫不在意,每年都没有过生辰。如今见一个人,精心为他准备礼物,心底涌起一股细微的异样,细微到无法感受到。

    虽然她的目的不纯,可难得的,裴寂之对生辰礼物,有了一丝期待,想看她会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

    刺史听到护卫的禀报,手里紧攥着一块代表将军府护卫的身份令牌,愤怒地一把掀翻了桌子。

    “曹弼!”

    刺史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曹将军会抢他的粮食。

    若不是他的人划破“流寇”的腰带,令牌也不会掉下来,那他真的要以为是流寇劫走粮食。

    “我刘清与你势不两立!”刺史面色阴沉,吩咐属下:“去查曹弼!”

    属下知道曹将军触碰到刺史的逆鳞,这是要报复曹将军,立即领命去办。

    晚上,属下带来了消息:“大人,我们查到一个消息。当年燕王勘察到一座矿山,打算开采煤炭。燕王出事后停工了。曹将军暗中安排人,开采了矿山,将煤炭运到塞外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