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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暗探好时机。睍莼璩伤
到这个鸡毛宫好几天了,我居然连他们主人的一根寒毛都没有见到,虽然现在我整天过着媲美万恶的资产阶级的生活,但是讲究原则的我身在曹营心在汉,时时刻刻都盼望能够早日回到伟大的无产阶级国际的怀抱之中,接受伟大的党与国家的教育和熏陶。
偷偷地起了床,我摸黑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打算去这个鸡毛宫各处一探究竟。
经过凤大人妖的房间时,我本着渴望看到一些青春激情画面的期待,忍不住好奇地探出脑瓜往里面瞄了一眼——
摆在桌上的烛台灯影摇曳,寂寞徜徉,映照着凤大人妖那幼滑如缎的墨色长发,只见身形纤细的凤大人妖伏在木桌上,凤眸微闭,卷翘的睫毛好似受了惊般不停地颤抖着,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脸上汗珠密布,神情极为痛苦。
“哇靠,这是在练《葵花宝典》还是在生孩子?”我低声嘟嚷一句,心里颇为担忧,仔细想了几遍,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支起木窗,双手一撑,翻了进去。
谁知道刚进去,脚才略略着地,就从里面笼罩的一股压迫力量骇得差点站不稳,更别提那艰难的呼吸了。
我捂着胸口,努力平静着呼吸,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费了老娘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移到桌子旁边。
老天爷,凤大人妖怎么睡个觉也能搞得比核聚变核裂变生态危机铁甲小宝卡布达大战奥特曼还恐怖?
紧紧地抱着桌腿,从一旁勾过凳子,我立马坐下,近距离观察着不正常的凤大人妖。
他的睫毛颤抖得越发厉害,导致好几次都让我以为他其实是在装睡,随时打算睁开眼睛抓我个现行,定我个半夜偷窥之罪。
伸出手,我探了探他的额头,却被那一片沁骨的冰凉冻得立即缩回了手:“呀呀个呸,cosplay冰冻丽人还是怎么着?”
头一次遇见凤大人妖变成这副模样,我慌得有些六神无主。
淡定!淡定!不能慌张!整个场面我HOLD住!
深呼吸一口气,被房间内的压迫气息搞得肺部差点要爆炸的我站起来,抱住他纤细的腰肢,死死地咬着牙,步伐不稳地拖着他往床那边倒退着。
自凤大人妖身上散发而出的淡淡熏香以及他发丝上残留的香味,使仿佛笼罩在我胸口的浓雾散去不少。
终于把他弄到了床上,累得跟条死狗似的我也‘扑通——’一声趴在床榻上喘息着,为了更符合死狗这一形象,我甚至伸长了舌头。
“一摊上凤大人妖,老娘怎么就成了尽是干些苦力活的小白菜?”
抱怨完毕,起身,继续干苦力。
扯起被子,我打算来个包粽子把凤大人妖包个严严实实,却意外发现他脸色出现了异样的潮红,唇红齿白,呼吸紊乱,伸手过去,脸颊烫得跟热锅一样。
“哇靠,中春药了?冷热交替,小心热伤风啊。”
放被子里面捂着肯定是不行了,我把被子弄到一旁,皱着眉盯着凤大人妖那艳若桃李的脸,二话不说——脱!
别说我是*熏心早有企图,我敢用我的一根头发发誓,我只说是为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扯开衣带,顺利解决掉凤大人妖那件纯白如雪的外衫,我越发感觉到心脏被人捏住般既无法呼吸又疼痛不堪,汗珠纷纷滚落。
可惜,凤大人妖的状况比我更惨,脸色一半潮红,一半惨白,一边脸热得滚烫,一边脸冷得刺骨。
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又拿不稳到底应不应该把紫色叫来,毕竟这个鸡毛宫摆明了是我的敌人,至于和凤大人妖有没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也不清楚。
说不定凤大人妖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正是因为鸡毛宫的人下了毒手。
假使我贸然去把紫色叫来,很有可能会让凤大人妖伤的更重。
心中惴惴不安,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用我自己的方法来试试。
伟大的哲学家教育我们: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热,就脱;冷,就捂。
动作麻利地解开他的中衣,我再次扯过被子帮他把左半身严严实实地捂好,然后取过桌子上的剪刀,神情严肃(猥琐?)地剪开他贴身的里衣。
这一项往往出现在邪恶怪叔叔欺负纯真小萝莉戏码中的行动,只进行到让人大于喷鼻血小于吐血而死的程度,眼尖的我就发觉凤大人妖的锁骨下方多了一块奇特的图腾。
血液般艳红的颜色,凤凰涅槃的图案,深深地烙印在皮肉之中,凄美而又残忍。
明明在医圣居光明正大观赏他洗澡的时候都没有的……
左右为难的我坐在床榻上盯着那块图腾发着呆。
“唔……”谁知凤大人妖轻轻地蹙了一下眉,发出细微的呢喃,声线慵懒到让某些人差点把持不住。
请别追问我某些人是谁……
我一边在心底默念着《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之中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边闭着眼睛伸出两只手不停地为凤大人妖那犹如蒸包子般的右脸。
噢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可……可冉……”
“哐当——”“咚——”我吓得跌坐在地,后脑勺成功磕上了柱子,一时间疼得我无法言语。
“噢我的天上帝作证虽然我拔了你的衣服扯了你的衣服剪了你的衣服但是我没有任何不轨之心其实我只是一个路过打酱油的但是打酱油的职业精神被伟大的雷锋精神所压迫我没有办法只好进来帮助一下似乎被人灌了春药的你……”
我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但是,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忐忑不安地睁开眼睛——靠,凤大人妖睡得死沉死沉,根本只是在说梦话而已。
“呼——”放松地呼出一口气,我惊魂甫定地爬起来,却隐隐感觉背后有些不妙……
“两位……”紫色带领着那十几个美人站在门口,个个脸色都跟烧红的虾子一般,“适才听到声响,我以为情况不妙,于是带姐妹过来,没想到……”
我差点气得跳起来:“什么没想到?真的是情况不妙!没有什么想到不想到!
紫色别过脸:“两位衣衫不整,我们还是先退下吧。”
“我靠,凤大人妖衣衫不整才对吧,老娘我穿得很整齐!”
一个小美人困窘地伸出手指头指了指我的衣服。
我大怒地低下头——
老天爷啊,都是抹黑穿衣服惹的祸,原来我穿在最外面的居然是我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