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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在屋外,等我换好衣服一出来,他立即目光晦暗难明地围了上来,嘟嘟嚷嚷地跟我说了许多有关凤汐染的事情。睍莼璩伤
看样子他心里深埋着这个秘密已经很久了,突然遇见一个知道实情的,于是,恨不得把肚子有的那些一股脑倒出来,拉着我唠叨个大半天。
原来他们之间果然是一个超八卦级别的天雷狗血言情故事!
冰掠影和焰浮光本是双生子,老妖怪娇媚妖娆,武功造诣极高,而冰掠影凉薄淡雅,精通琴棋书画,两人都是隐世而居,结果一天老妖怪出去狩猎,遇见了迷路的倾城女子凤汐染,春心萌动(……)于是将她带回住处,谁知道久而久之,凤汐染并没有爱上老妖怪,而是情迷于冰掠影,结果心理扭曲的老妖怪盛怒之下,亲手杀了凤汐染,顺便挑断冰掠影的手筋脚筋,将他扔在兽群出没的深山之中。
之后,老妖怪出现于江湖之中,并且不停地制作杀戮,特别痛恨外表柔弱绝美的女子,遇到往往冷厉地将其折磨致死,也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有恋童癖,他找到了凤大人妖,并且将自己一身修为都传授给他,只不过凤大人妖天性纯善,武功虽然同出一宗,风格却截然不同。
再之后,就是现在,冰掠影从兽群逃出,涅槃重生,带着怨恨和不甘前来找寻老妖怪报仇。
唉,这一段如歌如泣的故事说明了两件事,第一,狩猎定律肯定会发生些风流韵事,比如凤汐染,再比如还珠格格。第二,苦逼的人都有各自的苦逼,而变态的人永远变态。
为此我长叹一口气,以示呜呼哀哉!
“哎……”旁边有人也跟着唉声叹气。
我立即跳出一米远,双眼警惕地盯着文雅。
文雅看着我小心翼翼的动作,又气又好笑:“嘿,小丫头,你干嘛啊?老子不像洛镜玄和凤公子那样瞎了眼,你美是美极,可你这性子,我可看不上!”
呀呀个呸,我斜乜了一眼他那油光发亮的光头,愤愤然:“我是害怕你有口气!”
“……”他有点缓不过气来,“你这小丫头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过来过来,我给你说个事儿。”
我站在原地不动。
“嘿,小丫头,大事!你敢不敢过来点?”
我的右脚向前挪出一厘米。
“……”
文雅怒极,大步走过来把我提小鸡一样拎了过去。
我:“……”
“小丫头,你有没有发觉洛镜玄就是住在水浒院的那个神秘人?”
惊愕地半张着嘴巴:“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用手肘撞了我一眼,眼中有些骄傲和不屑:“嘿,小丫头你这就不懂了吧,武功造诣到了一定境界的人浑身上下散发而出的气息是各有不同的,而我发觉洛镜玄和水浒院那位气息非常相近,想来天籁之宫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来的地方,这样看来,种种巧合一对上,嘿,差不离了!”
我略一沉吟,其实文雅说的不无道理,那个神秘人一直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想起来洛镜玄这混蛋在迷雾小镇上都能够开一个小倌馆,其他什么易装啊之类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可是——
“……洛镜玄明明就是一个银毛,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兜帽男是黑毛!”
这么一说,文雅倒是有些语塞了,两条粗粗的眉毛就好像两个拳头一样,紧紧地纠结在一起,末了才幽幽地来了一句:“随心所欲改变自己的发色……也不是没有这样的说法,据传如若一个人身患……”
“文雅。”冰掠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站在屋子不远的地方不徐不疾地唤了一声文雅,“走吧。”
“嘿,好叻!”结果,话都没有说完的文雅立即喜滋滋地跑了过去,还雄壮地用手拍了拍冰掠影的肩膀。
看着他们渐渐走远的身影,我口中无意识地碎碎念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年下诱惑?”
“贝姑娘。”
我侧头,被冷不防丁冒出来还跟萝卜一样半跪在我面前的黑衣大哥吓了个半死,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他是常年跟随在洛镜玄身边的那个大哥:“乖乖隆地咚,大哥你下一次出现能不能先打个招呼?”
“是。”他有些困窘,继而正色道,“在下有一事相求,恳请贝姑娘让宫主大人与您一同前行。”
“为什么?”我撇了撇嘴,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以前他们明明个个都恨不得我能够离他们家宫主大人越远越好,最好有多远滚多远,现在这种态度算什么?难道这就是是传说之中伤不起的汉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反常的几天,也就是天雷轰顶的——大姨父?
“宫主大人为此烦闷不已。”
我忍不住腹诽道,那是因为你们宫主大人也来大姨父了。
“请问你们宫主烦闷与我何干?我奉劝你们还是多给他炖点鸡汤降降火补补身子!”
“贝姑娘,以您一人之力,登上天籁峰本就是比登天还难,要想取得无意花更是妄想,又何必逞口舌之能?”
勾起嘴角,我略带嘲讽地说:“你以为你说了这样我就会害怕么?我贝可冉向来就是烈性之人,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我还是知道的!”
黑衣大哥脸色更是坚毅凝重,感觉要是今天不能说服我就随时准备从哪个疙瘩里面掏出一柄军刀来剖腹自杀一般:“试问一句,天籁峰高耸入云,贝姑娘身无轻功,怎能攀上峰顶?更何况天籁峰野兽成群,常有狼群出没……”
“这些我自会处理好,又何须你担心?”
他面色变了几变,嘴唇轻轻开合,最后嚅嗫半天:“……要不,我……我把这些都给你?”
说着他毅然从衣襟掏出了一大叠银票,递到我面前,我细细看了几眼,每一张都是面值一百两的银票,看样子这位大哥是出老本了。
我微微一笑,得寸进尺道:“还有没有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愤恨,而后愤然地全身上下摸了一个遍,才摸出了一枚油光闪闪的铜板。
“只有这个……”
接过那个铜板在手里掂了掂,我大大方方地收下,然后将那一叠银票塞还他——
“明天让你家宫主跟来吧!”
“……”
说完这句话,我轻松一笑,整理了一下衣摆,就往凤大人妖那屋走去,而那位大哥还站在原地,手里捏着一大叠银票,呆若木鸡,似乎无法接受他家宫主大人只值一个铜板的残酷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