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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才刚刚走到门口就迎面撞上我隔壁那个磕磕碰碰的麦氓大夫,于是乎——
“嘭——”
“啊!”“哎哟!”
“抱歉,姑娘,抱歉抱歉……”麦氓头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看在跌到在地上的炎阡,立马红着脸,一个劲地赔不是。睍莼璩伤
炎阡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本来心里憋着气被这么一撞更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眼前的麦氓给拆了,可是一看他二话不说,道歉特别干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狠狠地骂了一句:“瞎了眼!”
“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姑娘,在下……在下未曾料到可可姑娘这里还有别的姑娘,我急着给她送药草,一个不留神……对不住,对不住,真是对不住……”麦氓又开始道歉了。
“你是她的谁!为什么给她送东西!”炎阡一听,警觉地瞪着他,一副原配抓奸在逼供的语气。
“我……我……”麦氓大夫红着一张圆圆的脸,扭捏半天,“我……是她的邻居……”
炎阡&寒陌&我:“……”
我勒个去,大哥,你有必要用这么YD的语气说其实只是一个邻居这么纯洁的男女关系嘛!
“算了。”炎阡喘了口气,站了起来,“她的事情我们管不住,寒陌,我们走!”
寒陌听了,还是哭丧着小脸,有些幽怨地瞟了我一眼,看我没有一丝一毫要走的意思,只好很不甘心地扭过头去,准备跟着炎阡一起走人。
“这位姑娘,你刚才摔得比较严重,要不要在下给你看看?在下,在下不才是一个大夫!”
“切,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手无缚鸡之力?闪开!”炎阡不屑地开口,准备走人,却一扭身脚下一软又摔了一跤,扑到麦氓的身上。
“姐姐……”
我不得不说,麦氓这个人跟凌墨逝那小子有些属性还真像——都是一个乌鸦嘴。
“怎么可能?”炎阡推开麦氓,赶紧扶着寒陌站好,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腿,“明明刚刚都没有一点问题,为什么现在却……”
“这位姑娘,你肯定是刚才不小心扭伤了脚踝,也有可能更为严重,脱臼了。在下不才,也许可以为姑娘看看。”
寒陌看着这个样子,也有点心急:“姐姐,你还是让这位大夫看看吧。万一伤了腿,我们怎么回去见公子啊?”
“哈?就他这个样子也能叫大夫?!这个世上只有我们公子才能被称为神医!其他都是庸医!算什么大夫!”
我默汗,炎阡这种对凤大人妖的盲目崇拜已经到达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无药可救。
然而老实的麦氓大夫倒是很好说话:“不知这个姑娘口中的公子是哪位大夫?”
“凡夫俗子根本不配知道我们公子的圣名!”炎阡高傲地昂起头,颇为自得。
可怜的麦氓愣在原地,面对炎阡的伶牙俐齿,木讷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啧啧,看这个老实宝宝的可怜模样,就连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啊……”炎阡本来还准备说些什么,却突然紧锁眉头,脸色苍白,双手捂住自己的膝盖。
我再也坐不住,赶紧围过去:“你怎么了?不会真的摔断腿了吧?”
只可惜人家恨透了我,根本不领我的情,淡漠地说了一句:“我不要你管!无情无义的女人!”
“姐姐!”寒陌那潮湿的眼眶再一次涌出泪水,“你别倔了,现在根本就不是吵闹的时候!你别忘了,公子……公子还在等着我们呢,你就赶紧让这个大夫先帮你看看吧……”
炎阡被她这么一吼,才垂下眼睫,良久,挤出一句:“那就拜托大夫你了。”
麦氓倒是丝毫不计较,脸上荡漾出灿烂的笑容:“姑娘,不嫌弃那是极好!姑娘,在下的医庐就在隔壁,请随我来。”
我很是无语,麦氓你是真蠢还是装蠢,人家妹子腿都断了,你跟人家提随你来?你TM在逗人家炎阡小萝莉嘛?
寒陌倒是飞快利索地背起了炎阡,向隔壁走去。
麦氓临走前扫了我一眼,我对他一笑。
“麻烦麦氓大夫给我照顾客人了。”
……
待他们所有人都离开了,我只觉得心里憋得慌,放佛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血管里横冲直闯,非要找个地方冲出来宣泄一番不可。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有些好笑地哼了一声。
说到底,我还是害怕,不敢去见凤大人妖,感觉那般如神仙般的人物,本来就不是我可以沾染的,而现如今,我已经是大家眼里的不洁之身,又怎么可以去见他?
更何况,当初明明是为了救凤未眠才会去那个无意峰找无意花,结果呢,却白白便宜了洛镜玄,说来都觉得可笑。
还有,我实在弄不清楚,凤未眠为何会让炎阡和寒陌来找我,是纯粹是因为思念?还是……因为他也想要借我这个药引子去解他的符咒?我根本都不敢细想。
闭着眼,任思绪徜徉,不知世间岁月几何,多好。
“可可姑娘……”
我措手不及地抬起头,麦氓大夫居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面前,我急忙将自己的手腕缩回袖子里面。
谁曾料,他伸出手更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盯着我的眼睛,露出那憨厚呆萌的笑容:“可可姑娘,我不介意。”
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低声道:“……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我不介意!可可姑娘,我……我喜欢你……自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你,虽然王姑姑跟我说过,但是我不介意,真的!可可姑娘……我……”
我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愣愣地看着他手背上一道红色的痕迹。
“你手怎么了?”
他意识到我盯着他的手,有些慌乱地松开我的手,把手放到了背后,喃喃:“我这是今天煎药不小心烫到的,不打紧不打紧,我已经上了药了……”
“哦。”
“可可姑娘!”他看我态度极其冷淡,眼睛一下子就潮湿起来,尴尬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叫着我的名字,“可可姑娘……”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
“可可姑娘?”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意料不到的惊喜,“可可姑娘的意思是……”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
我淡定地背完这首诗,留下呆若木鸡的麦氓,一个人悠哉地走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