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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浦海重刑犯监狱。睍莼璩晓
丁越在焦灼暴躁的等待中终于盼来了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阴笑着看向与他隔了一层玻璃的男人,嘴角的伤口随着他的笑而传来撕裂的痛,他抬起手指狠狠擦了一把,阴笑中带着的得意犹在。
他一手拿起旁边的对话机,正要开口,见男人纹丝不动,只是冷漠得打量着他的狼狈模样,眼中的不屑叫丁越脸上闪过恼怒,斜斜勾起的嘴角僵硬起来,像是抹上石膏被定型了一样叫他下不来台。
“咚咚”两下,他手指用力戳了两下玻璃,提醒男人拿起对话机。
男人剑眉微拧,又欣赏了一会儿丁越像是调色盘一样青青紫紫的脸,这才慢悠悠抽出插在西装裤内的手接起话机。
“你终于来了。”丁越的口气带着不耐,带着目的得逞后的得意,不顾嘴角咧开的伤口,又笑了起来。
男人一声不吭,一双墨色眼珠黑如星夜,冷如寒冰,叫丁越的笑难以维持。他啐了一口,看了一旁笔挺站在旁边的狱警,低声道:“马上把我弄出去,老子在这里快死了!”进来监狱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只剩菊/花还是完好的。
监狱,同样是一个讲究辈分的地方。丁越是新进去的,管他在外面是何等的呼风唤雨,在里面照样被拳打脚踢,加上丁越在外面是趾高气扬惯了的人,到了里面就更不招人待见了。
“凭什么我要帮你?”男人终于开口,语气跟他的眼神一样,毫无温度。
丁越这次倒没有被他冻伤,反而又是得意得怪笑。“凭什么?就凭你出现在这里了,你也怕我将你的秘密告诉给叶秉兆吧,嗯?不然你也不会来了。”他摆出嘲弄的眼神,手指轻佻得剔了下牙齿,满意得看着男人微微动了一下的眼神。
“年轻人,怎么说我也是历经了两代的老人,冥夜的老故事,我还是多少了解一点儿的。如果你能将我弄出去,给我找个好一点的后路,我可以原原本本将那些故事都说给你听听。”他狡猾的笑着,打着如意算盘。
男人一点儿也不动心的样子,唇瓣轻动:“不用了,我要是想知道,有我自己的方法。你的好意,我没有兴趣受领。”
丁越被男人噎住,呸了一口。“你少给老子在这儿装清高,你要是不相信那些老故事,又怎么会在叶秉兆眼皮子低下做那些事情,别当我糊涂。你一次次故意放水,暗中扯叶秉兆的后腿,一次两次还能混过去,时间长了,总会露出破绽的。老子也不跟你废话,老子的别墅书房墙壁上有幅油画,后面有个暗格,那里面的东西老子要是送到叶秉找的桌子上,你看他还能不能容下你!兄弟,我呸!”他撵了下脚,好像将兄弟两个字狠狠践踏了一番。
男人脖子微动,黑眸越加深沉:“你告诉了我,就不怕我去销毁?”
“哼哼,老子告诉你,老子不是怕你去拿走毁了它,而是怕你不去看。你不信我,不是吗?那里面的东西你尽管看,没准跟你手上的那份是一样的。老子不妨顺便告诉你,那保险箱的密码是一九八/九七二五,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吗?”他狞笑起来,满意男人的眉头皱了下,那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点儿动静。
男人敛下眼眸,“啪”一下挂了对话机,双手重新插进裤袋里,嘴角轻扯了一下,淡扫丁越一眼,转身离去。
丁越见着男人的背影,气定神闲起来,脸上挂上笑,换了副身子骨一样的轻松。那个人一定会救他出去的,包括他的儿子。
艳阳下,灰尘被风扬起,弥漫了整个天空。高高的监狱的大门口,两个站岗的狱警站如松,目光警惕得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高挑的身影出现,颀长的身躯在威武严肃的大门前,显得特别沉稳。
他转头看了一下紧闭着的大门,眼眸看向站如松的狱警,微微怔了一下,目光愈加的坚定起来。当他大步迈开时,再次卷起一阵风,风沙中,男人的背影朦胧起来,只看得到他身姿笔挺,如同白杨树一样挺直。一会儿,银色跑车像是子弹一样飞驰在公路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
一座豪华的别墅矗立在夜幕中,里面漆黑一片,透着森冷。一抹灵巧的身影就着月光闪身而进。二楼的书房内,陡然亮起星火,远望去,像是只大萤火虫在移动。男人终于找到丁越所说的那副油画。他冷笑了下。丁越的收藏,跟他的爱好有关。那是一幅浑身光/裸的女人,搔首弄姿,摆着you惑的姿势。
他随手将油画移到一边,赫然出现一个暗格,他的眼动了下,按下丁越所说的密码。
“滴”一声,密码箱打开,箱子空空荡荡,只有底层放着一只牛皮纸袋子。男人取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果然是跟他手上的一模一样。他的拳头握了起来,厚厚一叠纸被他撵起褶皱,就像他此时布满褶皱的心。
二十多年前的故事,终于要被打开尘封,他的目光迎向月亮,眼中蒙上一层灰色。这件事情及其隐秘,就连他也是最近才知晓。不知道叶世雄是否将这件事情告诉过叶秉兆……
……
意大利,威尼斯。
古堡一样的建筑,灰色墙壁,厚重庄严。像是一个巨人一样矗立在湖畔。清澈的湖水拂过青石墙壁,轻拍着,潮涨潮落,留下层层痕迹。夏瑾在悠悠的水声中急醒,猛地坐起身就是一阵呕吐。
“呕……”一阵清水吐出,她捂着胸口,觉得自己的胃经历了翻江倒海之后,终于平静下来,只是那酸苦味,从胃里一直灼烧到了嘴巴里。她抹了一下嘴,无力躺在床上,只剩喘气的份儿。
从怀孕以来,她一直没有害喜的症状,可是在上了斐迪南的飞机以后,却像是被唤醒了。在飞机飞行了两个小时以后,她就吐得昏天暗地,吐出的污秽发出阵阵酸臭的味道,将斐迪南连带他那只高贵的黑豹子一起熏得远离了她的座位。
从那以后,夏瑾就食不下咽,吃什么吐什么,最后到了喝水也吐的地步。
斐迪南的确将她奉为贵宾,单独将古堡的一个分楼划给了她。她的害喜症状令斐迪南更将她在贵宾的待遇上再上一层,将她当成了豌豆公主一样,床铺铺的柔软得像是云层一样,夏瑾陷在床铺被褥中,轻飘飘的,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
她眼睛微睁,眸光移向靠在门框的男人身上。轻轻眨了下眼,她脸上浮上层虚弱的笑。“怎么,后悔将我带过来了?”
斐迪南手指横在鼻子下,走了进来。白色的盆中,浮着一层清水样的液体,黏黏稠稠,飘出阵阵怪味儿。就连桌上摆着的百合花也难掩那股味道。
“不,怎么会。”他嘴上说着,却是皱着眉,一条腿朝盆子踢了踢,将那装了夏瑾呕吐物的盆子踢远了。
“娜莎,怎么不把夏小姐房间里的盆子换了?你在做什么!”斐迪南扯过床头柜上的电话,吼了一声。很快,房间内跑进来一个穿着女佣服的女孩子,满脸惊慌地端起那只盆子,对着斐迪南鞠了一个躬。“对不起,先生,我马上换。”
随着她的动作,盆子里的东西晃了下,将味道都晃了出来,以波浪样式传递在空气中,斐迪南捂着嘴干呕了下,咒骂了声:“sh、it,你还站在干什么,赶紧换干净的来。以后别让我再看见这种情况。”
“是的,先生。”女孩又鞠了下躬,赶在斐迪南发话前,端着盆子飞快跑了出去。
夏瑾看着斐迪南掩鼻痛恶的样子,心底发笑。这个男人有洁癖,有一点点味道就受不了。那只盆子,那个小女佣刚换过,只是她醒来时刚吐上,味道还在新鲜期。
“斐迪南,你别怪她,那个小女佣挺勤快的。”夏瑾出声求情。“不过,你来得太勤快了一点儿,所以才让你赶上了。”她撇撇嘴,暗讽斐迪南看她看的紧。
“你放心,我现在身体这么虚弱,这窗子外面又是湖,我不会游泳,你不用盯我盯得那么紧,我要逃跑也没那个能耐,再说我是心甘情愿来做人质的。这段时间,我会安安分分,等你跟兆的事情结束。”
“你以为我常来看你是因为怕你逃跑?”斐迪南看向她,挑起一边的眉毛。夏瑾像是他新得的玩具一样,他本来是抱着十分的新鲜感来看她逗她,奈何这个女人病成这个样子,像是个坏了的玩具一样,叫他玩都玩不起来。可他又按耐不住心底的渴望,尽管夏瑾像是个随时要喷水的水龙头。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好玩。”斐迪南身体突然往后一躺,叫夏瑾吓了一跳,缩在被子里的腿往边上移动了下。
“你说什么?”夏瑾没有听清,但斐迪南逾矩的举动叫她皱起眉。男女授受不亲,外国人是否太开放了一点?她跟他的熟悉,算起来还不到三十六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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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比预计的晚发了一个小时,今天工作安排太满了,实在抽不出空来偷偷码字,见谅,吃晚饭去了,饿……为啥八/九在盐巴是违禁用词啊,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