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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个念头在叶秉兆的脑海一闪而过,他的眼睛闪着精明的亮光,嘴角翘起:“焰门的人就这么出去了,警方的人不会放过他们的。悫鹉琻浪直升飞机?呵呵,如果淳风的计划没有失误的话,那么他一定已经将他们跟中东人合作的证据交给警方了。看看他们能飞多远吧”叶秉兆冷笑了声。
“而我们,会涅槃重生。试问,在爆炸中死去的人,他们还会花费那么大的精力找下去吗?等到他们放弃寻找,公布我们死讯的时候,那就是我们真正走在阳光下的时候了。”他看向赵世嘉,“这里有现成的火药,世嘉,做得逼真一点。”
赵世嘉颔首,眼中闪着雀跃:“行,包在我身上。”
作为枪械专家,对于精通弹药的他,很快就先安排了一场小爆炸,让接近洞口的警方人员以为矿洞里面发生了爆炸而不敢接近。期间,其他人快速将几个被击毙的焰门的人放到合适的位置,代替即将被“掩埋”的他们。在第二轮爆炸即将引爆的时候,叶秉兆一行人抓紧那个一闪而逝的机会,火速撤退。
如果不是他们在撤退的时候发现了被克伦斯绑架在里面的两个德*火专家的话,叶秉兆是不会受伤,并且伤势那么严重的。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叶秉兆坚持带走那两个德国专家,在逃出洞口的刹那时间里,他被爆炸引起的气流击伤,而赵世嘉在掩护他的时候,被上面塌下来的柱子砸伤了手臂,其他几人也有不同程度的伤势。
也幸好叶秉兆果断决定带走那两名专家。事后,赵世嘉他们了解到,那两名军火专家在德*方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克伦斯绑架了他们到这个废弃的钻石矿来,研究武器弹药供给中东的人。
“难怪他们能造出无壳弹这么高端的武器来。”赵世嘉愤愤道。
冥夜的人因为救走了军火专家,算是有功,所以被德方秘密保护了起来,德国人甚至安排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来救助他们,并且给他们安排了新的身份。唯一的遗憾就是叶秉兆昏迷不醒,一躺就是几个月。
“老大伤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夏瑾能不能接受。”当秦章将叶秉兆身上的纱布都拆下来的时候,洛特看着他身上被烧伤的皮肤,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
……
月辉醉人,清风醒面。
长思的人就在眼前,夏瑾反而不敢上前了。她怕,这又是一个幻觉。尽管清凉的风吹在她的脸上,明明感觉的到那柔柔凉凉的感觉,可是,她还是怀疑,自己不过又是在自己创造出的幻觉里。
那想念他的日日夜夜里,她已经经历了太多太多次的失望。
夏瑾颤抖着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叶秉兆那半边脸颊,很快就缩了回来。她怕那个幻影又会像是一阵烟雾一样,随着风就那么散了,只留她一个人在着偌大空荡的房子里。
叶秉兆对她温柔笑着,仿佛知道她心中的害怕,眼中的柔情更盛。他抽出手,微微弯低了腰捉起夏瑾的小手,将她贴在自己的脸上。
“是我,我是真的回来了。”他的手指轻轻摸在她的发顶,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乌发中穿过。风适时吹过来,将她的长发拂起,丝丝在清辉中飞扬,迷乱她的眼。
长发挠在他的鼻尖,仿佛挠在了他的心中。她的发已长,细细柔柔,还是如网,将他密密缠绕。将近一年的思念全部倾泻而出,他捧住了她的脸,将自己的唇送上。
先是蜻蜓点水一般的,点上她柔软的唇,然后轻轻吸住她的唇瓣,用自己的舌尖去擦拭她心中的伤痛。舌尖在她柔软如花瓣的唇瓣上舔过,轻轻撕咬。“傻瓜,这样还不相信是真的?”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低声笑道。
夏瑾在叶秉兆吻上她的时候,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整个人都僵硬了。那温热的温度,柔软的触感,还有那湿润,那刺痛,那热热的吹拂在她鼻尖的热气……那不是幻觉,他是真的回来了,回到她的身边。
“你没死……”夏瑾重重跌进他的怀里,让自己的眼泪肆意流淌。
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去过多少地方,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你的死讯的时候,我差点跟着你一起去了,你知不知道,我……爱你有多深……
“傻瓜,都哭丑了。”叶秉兆将她的脸从自己怀里拨出来,粗粝的大拇指温柔地擦拭她不断涌出的泪。她的眼泪像是落到了他的心里一样,烫得他心疼。
受伤后,他躺了半年,差点没醒来。如果不是心中有他们的约定,他想,大概,他会被唐苑带走。
半年,他在沉睡中跟唐苑母子还有他跟夏瑾未出世的宝宝相处了半年。那是一个温暖的地方,花开花落,接连不断,绿草如茵,飞鸟和鸣,美得像是天堂。没有疼痛,没有烦恼的事情,让人不想走出来。
可是在最后一个月的时候,他听到了她的哭声,她一次次的呼喊,越来越多,让他一次次看向来时那个黑暗的入口。
她在等他,他说过,他会回去娶她的。
唐苑说,你走吧,你们留给了我这个孩子,我的身边还有小幕,我已经不孤单了……
夏瑾的眼泪实在是太多,弄的叶秉兆的整个手掌都湿了,他低头,只能靠自己的唇吻去她咸涩的泪水。
“你怎么可以这样,都不给我消息,就让我这么傻傻的……”夏瑾抽泣着说不下去,捏起了拳头突然打在他的胸膛,雨点一样落了下来,然后慢慢的轻了下来,无力靠在他的胸膛,干脆放声大哭,“你还不许我哭,还嫌我丑……”
她委屈极了。这么多日子痛苦的等待,从希望到失望,在她完全以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又这么突然出现了,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像是坐云霄飞车一样,从谷底一下子攀升到了最高点,她的心脏几乎要爆炸。
叶秉兆任她的拳头垂在自己的胸膛,手臂突然横起,紧紧将她箍在自己的胸膛间,空荡的心终于有了被填满的感觉。“对不起,吓到你了。”他自己的语气也紧了起来,喉头像是被捏住一样涩然,他只觉得眼底有种灼烧的感觉,想要流淌出些什么,也许是他心底积压了太久的思念跟愧疚。
“你知道就好。”夏瑾抽噎着,终于不哭了。她从叶秉兆的胸膛里抬头,咬着唇,一包眼泪还汪在眼眶里,就那么一瞬不瞬盯着他,手指还揪着他的衣服,好像怕他又会走掉一样。
叶秉兆打横将她抱起,走向天台上的藤椅,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藤椅前方的茶几上,熏香小炉,红酒玫瑰,碧波泳池,一样不少。
夏瑾靠在他的胸膛,任花前月色有多好,都无心欣赏。在她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让她看不够。
月光下,那面金属面具实在是令人难以忽视。叶秉兆本就俊得人神共愤,戴着这个面具,更添冷魅神秘。“为什么戴上这枚面具,为了给我制造惊喜吗?”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夏瑾的心里慌了下。
夏瑾的手指碰上那面具,想要伸手摘下。在他们共同书写的字典里,叶秉兆每次跟她重逢都会用浪漫到极点的方式。她以为这次也是一样,神秘的图纸,特别的饭店套房,浪漫而充满惊喜的重逢方式……那个一闪而过的心慌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叶秉兆极快的捉住夏瑾的手:“别摘。”
可是,他的动作还是晚了一秒。夏瑾摘下那具面具,眼睛渐渐瞠大。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纠结的死肉贴在他的右半边脸上,从额头到颧骨,月光下泛着粉色的色泽,却狰狞得可怕!
一半是英俊到了极点,一半是丑陋到了极点,帅跟丑只在一线之间。
“呵!”她倒吸一口凉气,呆呆看着他。
叶秉兆夺过她手中的面具重新覆在脸上,嘴角紧紧抿了起来。他的眼神闪开,怕看到夏瑾眼里的害怕跟嫌弃。“别看,会吓到你。”他的声音低低的,透着难掩的痛苦。
夏瑾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再次要去揭开那面具。这次,她的手被叶秉兆按在了他的脸上。“我说了,别摘!”他口气沉重,有些烦躁起来。
“你以为我会因为害怕而嫌弃你吗?”夏瑾轻轻摇头,眼底的心疼泛滥出来。她拨开他的手,揭开了面具,手指轻轻覆上。手心底下,再不是他光滑的皮肤,而是粗糙不平的肌肉纹理摩擦着她的掌心。
每一丝摩擦都像是粗粝的麻绳打磨在她的心尖尖上,叫她的心颤抖起来。
“很疼吧?”在他最疼的时候,她没有在他的身边,让他就那么渡过那段痛苦的时间。
叶秉兆一动也不敢动,任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摩挲。他紧紧注视着她的表情,心绷紧了。他以为她会说些别的什么话来,他以为她会怕得跳开来,或者问他原因,问他究竟做了什么才会弄成这副样子。可是她都没有,在她的心里,她只关心他会不会疼。
叶秉兆的头像是千斤重一样,过了很久才点下头来,“疼”。他的胸臆间涨满了一种情绪,让他眼底发热。刚刚知道自己被毁容时,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可是,弄成这番模样,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无法接受。他更怕夏瑾对着他的这张脸,会害怕会避开。
男人不是没有感到委屈的时候,在心爱的人面前,再坚强的男人,在重新回忆那段痛苦的经历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要流泪。此刻,他做好准备的,坚硬起来的心的防护墙瞬间碎裂。原本,在夏瑾揭开他面具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做好了保护自己的准备,去面对夏瑾的害怕表情,可是,那一切都是多余。
如果说夏瑾这一句话叫叶秉兆意外加感动的话,那么她下一个举动就叫叶秉兆不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了。
夏瑾低了头,细细吻上他那被毁掉的半边脸,每吻一次,就轻轻说一句“不痛”,像是个母亲对待受伤了的孩子一样,只要亲一下,说一句“不痛”,那伤口就不会感到疼痛了。等她吻遍他的脸,她故作调皮笑着道:“不疼了吧。”她那眼底分明还闪烁着泪光,可是,她不愿他见到她的心痛跟不舍。
那么一个完美的男人,在知道自己变成这样以后,他会有多么的难过。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可是,现在却要戴着面具来见她,甚至不敢让她知道。
他的痛苦,她错过了,唯有用这个来补偿他。她想要用这个吻来告诉他,她夏瑾是永远不会嫌弃他的,无论他变成什么模样她都会依然爱他。他不会知道,她是多么感谢上天,让他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只是毁了一张脸,又有什么关系呢?
“兆,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爱你如初,只要你活着,陪着我就够了。”
叶秉兆只觉得自己胸臆间的那股情绪像是火山要喷发。他捧着夏瑾的脸,狠狠吻住她的唇,与她缱绻。她永远是这么的善解人意,永远都是这么的温柔善良,永远都给他满满的感动。
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抗拒这样的女人,就算是死神,他也要跟他斗上一斗!他怎么会舍得死,怎么舍得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世界上!她是他叶秉兆的妻子,他幸运的遇到的宝贝。
灵活火热的舌勾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在口腔里翻搅。她的吻像是膏药,真的抚平了他心中的疼痛,只觉得心头那疤痕痒痒的,就要脱落。他怎么也爱不够她,将她紧紧的搂住,恨不得揉进骨头里一样,唇齿相贴不离不分……
一阵惊天动地的热吻过后,两个人抵着彼此的额头喘气,任凉丝丝的夜风拂去他们脸上的燥热。
“我本来想要做完植皮手术再回来找你,可是,我等不及了。我太想你……”他清咳了下,目光灼灼看着夏瑾。
当知道官方已经宣布他们的死亡讯息的时候,他就不顾一切要回来了。因为他放心不下她,怕她太难过,而他,舍不得。如果不是自己的这张脸丑陋的脸让他自己都望而却步,他早就已经回到她的身边。
他在德国,一刻没停得打听关于她的消息。知道她一个人沉浸在悲痛中,他有多么想要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不要再伤心,可是突来的意外打断了他们的计划。回国的飞机改成了去意大利的。
在意大利,叶秉兆终于为唐苑母子报仇,亲手解决了克伦斯。而斐迪南的妹妹,塞西莉亚被国际刑警在法国逮捕,焰门至此,彻底的成为了历史。如今在意大利,第一黑帮瓦解,其他势力并起,之后会有怎样的局面都是后话。
等叶秉兆完成报仇大计的时候,一切看似都落了尘埃,这时,他得知夏瑾已经重新振作,买下被拍卖的御景湾,准备继续建造属于他们的天堂。那时候,他突然想要缓一缓,不再那么急着回国,回到她的身边了。
他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可以回到她的身边,一个光明正大的,可以一直跟她白头到老的身份,不是黑帮暗帝,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之后不久,国际上就出现了一个新锐建筑设计师——叶溟,他神秘低调,却才华横溢,刚出道就震惊整个建筑界!
“不,不需要做手术,就这么回到我的身边,刚刚好。”夏瑾倚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真实的心跳。
她莞尔一笑接着说:“你那么完美,让我总觉得不真实,我总是在想,这么完美的男人是我的吗?不过,现在你变了模样,没有人知道你就是叶秉兆,也少了麻烦。而且我不用担心将来如果我变丑了,你会不要我。你这个样子,别的女人都不敢靠近你,只有我要你,我会非常非常的有安全感。”
事实上,她更加的不想要他再去经历一次痛苦。他长成什么模样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爱她就好。
叶秉兆听着她的傻话,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仔细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脸欺进她,再问一遍:“你真的不介意我长这样?”
“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这样分工不是很好?”想到钱这件事,夏瑾突然笑得灿烂起来,柔柔的脸颊像是月下芙蓉,开始叶秉兆看得心中荡漾。很久不见她,在他的眼中,她的确是最美,也希望她永远都是这样笑着。
可过了一会儿,夏瑾笑容不笑,眼睛中还带着一种威胁的意味,警惕性极高的叶秉兆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心道不好,看样子大有翻旧账的意思,虽然他想不起有什么让她露出这种表情的事情。
夏瑾手指勾缠着他的衣扣,突然用更软的语调道:“说到这个,我要谢谢你给了我多到数不清的钱,让我从一个身家只有五位数的女人一跃成为数一数二的女富豪。我该怎么感谢你呢?我的老公?”
她眯着眼,拉着叶秉兆的衣领凑近自己,贴在他的耳畔接着说:“嗯?要不包养个小明星?哦不,这么多钱,包养个男团都可以了。肌肉猛/男?奶油小生?偶像明星?”
温温热热的耳旁风吹拂在叶秉兆的耳边,最是勾人心弦,可是从她嘴里说出口的话,却叫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肌肉猛/男?奶油小生?偶像明星?他眯了眯眼,眼中闪过冷光,抱着夏瑾突然从藤椅上站了起来。
“啊!”冷不丁的动作吓了夏瑾一跳,手臂赶紧改为圈抱住他的脖颈:“你做什么?”
叶秉兆抱紧了她长腿一跨便往套房中那张大到嚣张的床上走去:“你敢找那些男人试试!”他紧绷着下颔,决心好好“教训”她一下。他才离开多久,她就学坏了?
夏瑾不服气,皱了下鼻子要反驳,却不想叶秉兆人高腿长,不短的距离眨眼间就到了大床上。
“嗯……”随着他将她放到床上的动作,继而极迅速得压在她的身上,夏瑾肚子中的气转为一声轻哼。她气鼓鼓地瞪他:“你不是已经给我安排好以后的生活了吗?什么那么多财产随我支配,找一个爱我的人嫁了,以后忘了你……”说着说着,夏瑾的鼻头发酸,想到他留给她的“遗嘱”,她就难受得心像刀割。
“那我不多看看别的男人怎么忘了你?”她的鼻音重重的,哀怨的眼盯着叶秉兆,气他的胡说八道,继而自己更加胡说八道起来。她梗了梗脖子,眼睛移了开来,盯着天花板接着道,“本来今晚的面试,我就是准备顺带的做个相亲的。如果满意,我不但要聘用那个设计师,还要将他招赘……”
夏瑾的这番动作标准的睁眼说瞎话,叶秉兆又好气又好笑,都怀疑自己当时留下那封信是否正确,所以现世报才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被这个小女人反击。他低头吻住她的胡言乱语,避免从她的小嘴里吐出更多让他心里冒酸泡的话。
明知道她说那种话是为了气他当时留给她的那封信,但当时,他真的什么打算都做好了。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他希望她能好好生活下去,却不想她是那么的刚烈。
本是当做封印的吻一下子变成了天雷后动地火的热吻。夏瑾抱着他的脖子,承受他的气息,想要更多更多的真实。她主动抬起了头,与他更深入的教缠在一起,眼角却又渗出了眼泪,流淌到他们彼此的嘴中,融入他们的血液。
一个热吻结束,夏瑾抬起了手,将她戴着他设计的婚戒伸到他的眼前:“叶秉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在我的心上印下了那么深的烙印,我怎么可能会忘掉你。这辈子,我只会是你叶秉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