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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六亲不认的魔头必定是人人得而诛之,孤立无援,最后沐浴着满身的罪恶落寞死去。2
“可有解法?”田荷花目光如炬的看向一笙,飞快的问道。
“寒冰冥域中有一株世间最圣洁的雪莲,只有用它来消除邪恶之气,方可根除。”一笙眸光幽幽似乎望向了远方,“寒冰冥域在北海之地的雪海森林深处,北海之地,地势广袤,常年冰雪覆盖,凶险万分,你确定要去吗?”
“不去行吗?”田荷花反问,难道任由夜千狐泯灭人性,被邪恶一步步侵袭,吞噬本性,最后迷失了自己?不,她一定要摘取到雪莲,哪怕再凶恶她也要去。
一笙被问得一怔,确实没有选择了,等夜千狐完全被邪念控制的时候,便一切都迟了,“但是现在的他是不会同意的。”
现在的夜千狐是绝对不会同意除掉自己体内的邪气,不然也不会下令拦住他了。
“这个你不用管了,他会同意的。”田荷花敛眸说道,转身向竹林中走去,“你可以选择继续在竹林中转悠,也可以选择离开。”
一笙被气得着实不轻,他还以为田荷花会带他出去,没想到过河拆桥,直接下逐客令了,继续在竹林中转悠,他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挥舞着拳头嚷嚷道:“既然来了,你也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向右转,你会看见一排笔直的竹子,顺着走,到第一百根的时候,跳上竹端,有一座小竹屋会出现在你眼中。”田荷花的背影隐入漫漫的竹林中,消失在那青葱的绿中。
一笙在竹林中还能保住性命,跟着她出去,下一刻,夜千狐锋利的银丝估计就已经在他细嫩的脖子上了,当然,一笙自己也明白这件事,不然他就会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了。
田荷花不知道一笙的真实实力有多强,和夜千狐对上的胜算有多大,但是她不希望俩人刀剑相向,同样一笙也不希望如此。
踩着脚底柔软的枯竹叶,泛着泥土特有的芬芳,一笙一根一根数着身旁的竹子,莹白如玉的手指在冰凉的竹竿上滑过,削减的圆润光滑的指甲在竹子表面留下细细的痕迹。
足尖轻点,踏着竹枝旋身上了竹顶,一座小竹屋没于竹林之中,几乎看不出来,一笙摩挲着削尖的下巴,微眯起清澈的双眸,北海之地,是个不小的挑战,听说那里的珍珠很大,质地也很纯正。
轰隆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田荷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远远只见乱石横飞,一片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看见了田荷花,夜千狐狭长的双眸一凛,身形几个移动间便到了田荷花身前,一把掐住田荷花白皙的脖子,妖冶的声音带着危险的冷意,“说,你去哪里了?”
夜千狐的力道不重,但田荷花仍旧有些喘不过气来,心里陡然生出一阵凉意,以前的他舍不得伤害她一分,现在却可以随意的掐着她的脖子,也许下一次不再是这控制的恰到好处的力道,而是直接拧断了她的脖子。
“我出恭去了!”田荷花冲着夜千狐吼道,如同火山爆发一般,想要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掩饰不住的愤怒喷薄而出。2
而这样的举动无疑是危险的。
一向温声细语的田荷花何曾对他如此过,被田荷花的吼声激的血液沸腾,暴力因子肆虐的撕扯着身子,夜千狐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的加重,那脆弱的脉搏在他掌心下跳动,娇嫩的脖颈在他掌心下仿佛一捏便断。
几乎是无意识的举动,夜千狐慢慢加重着手上的力道,嘴角挂着邪魅而残忍的笑意,“本座不是说过你不准离开本座的视线之外?”
“你掐死我算了……”虽然知道眼前的人不完全是夜千狐,但是这样的举动依旧很伤人,田荷花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心就像是被利刃凌迟一样,痛的连呼吸一下都觉得困难。
这样掺杂着无力失望疲倦等等复杂情绪的声音,如同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叹息着,夜千狐蓦地松开手掌,低头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心,还残留着细腻的触感和有些炙热的温度。
掌心仿佛被火焰灼烧一样,夜千狐微微颤栗着手指,他刚刚差点掐死自己心爱的女子,那一瞬间他竟然想要掐死她。
渴望着她的热血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渴望着她绽放着绝望的笑容,他想应该像是那美丽的罂粟一样吸引人。
想看她想叫却叫不出来的样子,在他掌心下颤栗无助的模样,看她泪流满面的娇弱脸蛋如雨后的花瓣。
这样惊悚的想法让夜千狐后怕不已,猛地抱紧了田荷花,他想看她笑,看她哭,看她每时每刻待在他身边散发着清香,他不想失去她。
田荷花睁开眼睛,将手中的楠木棍不动声色的收回袖子中。
感觉到怀中的人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一动不动,夜千狐捧起田荷花的脸颊,那淡漠的表情刺痛着他眼睛,酸涩难耐,心慌的亲吻着她的唇瓣,呢喃着,“荷花,荷花……”
得不到田荷花的回应,夜千狐开始残虐的啃噬着那柔软饱满的樱唇,田荷花一直红肿不堪的唇瓣再一次流血了,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夜千狐啃出血来。
直到田荷花感觉自己的舌头快被吸的麻木了,夜千狐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唇齿间充斥着幽冷的桃花香,弥散的津液有些甜也有些涩。
夜千狐从小就喜欢喝桃花酿,嘴馋的时候喜欢吃蜜桃味的水果糖,苍穹顶上种植最多的树木便是桃树,所以久而久之他身上就常年萦绕着桃香味。
“饿了吧?”夜千狐搂紧田荷花不盈一握的腰肢抱起她来,结实有力的右臂托住她的身子。
田荷花自然而然的夹紧夜千狐的腰身,歪着头将脸颊埋在他的颈窝处,伸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她的柔软压着他的胸膛,夜千狐喜欢这样抱着她,因为这样俩颗心距离最近,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今晚的黑夜似乎比以往来的更早一些,漆黑的夜空只有寥寥几颗残星点缀着,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奢华的室内夜明珠温润的光泽晕染一室,衬得夜千狐诡谲的狭眸荡着几分柔意。
田荷花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夜千狐从身后揽住她,紧实光裸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像是一团火焰熊熊燃烧着,修长的手指在田荷花平坦的小腹上游移着。
“荷花,我想要你。”灼热的气息喷洒着耳畔,夜千狐的声音暗哑的不成样子,同样性感的一塌糊涂。
田荷花蓦地收紧双腿,夹紧了夜千狐修长的手指,微微喘息着,清澈的双眸溢满了秋水,点了下头,而后将红彤彤的脸蛋埋进柔软丝滑的枕头中,小心翼翼的挪开了并拢的双腿。
白皙纤细的双腿刚移动了一点,夜千狐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迫不及待的挤了进去,在那柔滑如缎绸的肌肤上移动着。
手指犹如带着一团团火焰在那雪白的肌肤上跳跃,当夜千狐的手指游离到田荷花的大腿根部时,田荷花小声啜泣了起来。
手指一顿,夜千狐扳过田荷花的身子,梨花带雨的娇颜让他的心顿时抽痛起来,“荷花?”
“我怕痛。”田荷花抽搭着,吸着红红的鼻子,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出,盛水的双眸波光潋滟,“我好怕。”
“别怕,我会温柔的。”夜千狐压抑着,抚摸着田荷花的后背安慰道,声音柔媚的像是羽毛一般。
但是他也知道这句话没有什么信服力,每次亲吻田荷花,温柔的动作到最后总会抑制不住的狂暴起来,理智让夜千狐踌躇起来,他怕到时候他会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凶猛的撕裂田荷花的身子,残忍的蹂躏她。
“千狐……”
夜千狐看向田荷花的娇颜,优柔的声音中有丝妩媚飘散开,丝丝缕缕缠绕住他的身子,让他不禁愈发的口干舌燥,喉咙里仿佛着火了一般。
夜千狐翻身压在了田荷花的身上,沁血的眼眸如同嗜血野兽的眼睛一样散发着幽光,嘴角的邪笑让他妖孽的俊容愈发的勾魂摄魄。
田荷花支起身子,撩开衣襟,解开柔滑光亮的白色丝质中衣,将青涩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夜千狐的眼前,小巧可爱的浑圆,精致的锁骨,性感纤细的腰肢,白皙洁净的肌肤发着淡淡的荧光。
隐隐颤抖的身子让她看起来像一只被剥了壳的小乌龟,无助惶恐,这样的田荷花让夜千狐的双眸更加血红,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兽欲翻腾,想狠狠地凌虐她。
任由夜千狐火热的唇落在身上,留下一个有一个红色的印痕,消瘦圆润的肩膀被咬出一个牙痕,田荷花从腋下穿过夜千狐的身子,环抱住他,闭上眼睛泪水汹涌出来,“我爱你。”
她从来没有说过爱他,甚至连喜欢他都没有说过,没想到现在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对不起。
“我也爱——”警惕戒备性降到最低的夜千狐不可置信的看着田荷花。
鲜血汩汩的冒出来,一瞬间便浸染了亮绸的床单,束灵索抽出,“噗嗤”一声轻响,血液在空中划过一道凄美的弧度,像是美丽的红色曼珠沙华,开着绚丽的血花。
“你——”夜千狐捂着流血的腹部,震惊的看着田荷花说不出话来,血红的双眸中黑气四溢。
火热的全身仿佛被寒冬腊月的冰水全身浇了个通透,冷,冷入骨髓,如置冰窖,心同样被泛着寒光的冰锥穿透。
夜千狐摇晃着身子起来,温热的鲜血从指缝间溢出,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扣着伤口,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或许心比伤口更痛,让他忽略了这不足为提的伤痛。
难怪田荷花会哭,原来从今夜躺在床上开始她便在谋划此事,他动情的时候,她却在想着怎么将束灵索刺入他的身体内,她娇喘她呻吟,但是她的头脑无比清醒!
他是不是就像一头野兽一样被她耍着团团转!
夜千狐愤怒的全身颤抖,一种被骗的侮辱,一种尊严被恶狠狠的踩在脚下践踏的感觉充斥着四肢百骸。
“千狐。”田荷花泣不成声,她把握住了分寸力度还有位置,那个地方不是致命的伤口处,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就可以复原了,只有这样才可以将重伤魑魅,等它卷土重来的时候,她已经拿到了雪莲根除它,“我帮你包扎。”
“滚!不用你假惺惺的。”夜千狐冷冷地甩开了田荷花伸过来的手,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飘散着黑气的高大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雕花镶金檀木门走去。
田荷花瘫倒在床上,手上沾染着夜千狐的血液,灼烫着她的双眸,倒映在黑色瞳孔中,仿佛摇曳的星火,伤害他,她又何尝不心疼。
抹着眼泪,像是怎么抹也抹不掉,从来没怎么哭过的她没想到一旦哭的汹涌便一发不可收拾。
“你个该死的女人,疼死本座了!还不赶紧过来给本座包扎!”夜千狐又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内,他为什么要走,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夜千狐忿然的一脚踢飞凳子,他真是爱惨了这个女人,这一辈子算是栽在她手上了。
熟悉的有些撒娇的语气,如同一抹天籁之音,看着浑身上下没有黑气萦绕的夜千狐,田荷花又笑又哭的擦掉眼泪,起身将放在柜子里的药箱子拿出来。
那时在埋葬木偶娃娃的时候她曾想,当一个人爱你超过他自己时,他是不是会放下一切东西,包括他的尊严,始终不离不弃,即便你厌恶他,冷落他,他依旧是全心全意的爱你,至死不渝。
田荷花情不自禁的抿着唇瓣哭笑着,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一个傻瓜这样。
“嘶——”夜千狐痛的吸了一口凉气,“你不会轻点啊。”
“哦,哦。”田荷花动作轻柔的处理着夜千狐的伤口,一边吹着气,仿佛这样夜千狐就不痛了。
难得看到田荷花傻乎乎的样子,夜千狐一边哀嚎着,一边偷偷瞥着她,其实腹部的疼痛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手指骨折了他都可以一根根面不改色的接回。
“你抹药膏掏出一坨干嘛?”夜千狐忍住笑意,语气恶狠狠的问道,“你会不会啊?贴的和猪油一样,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