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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树林里,他还是严宇的时候,她中了花敏毒,他却是对洛神说“在洛家镇后面的神圣之塔里,相传存在着神圣之眼,里面,灌注着的神圣之水于龙凤歌所中的花敏毒来说,是最好的解药,但是,神圣之眼潜藏在神圣之塔里,地处在猎围禁地里面,非洛家的子孙,无人可以入内,所以洛神,你要救龙凤歌,唯有去洛家镇后的神圣之塔。”
既然他的身上有着花敏毒的解药,那么为什么那个时候,他还要洛社去猎围禁地的神圣之塔,严溪,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巧合过后,你还是那个我之前一直认为的那个严溪吗?
“龙凤歌。”
“洛神,你去救救我哥吧?我求求你,你去救救他吧?”
“他、怎么了?”
“他被一群人囚禁在了西越的空防洞里,昨天晚上,严溪得到了消息去救他,也因为这件事情,严溪受了重伤,所以,我是不得已才来找你,希望你可以看在我哥他救过你的份上,帮帮他。”
“你说昨晚严溪去救龙牧歌?龙凤歌,我以为你是一个心灵通透的女孩子,我以为在这么一段时间里,你会看清楚严溪的真面目,可是,现在看到你这样,我忽然就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就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请你先救救我哥。”
“那你为什么不去,严溪受了重伤?在我看来,他的修为比你要高很多才是,所以…”
“你以为我没有去吗?就是因为我去了,所以我才会拖累了严溪,害的他受了伤。”
“呵呵…严溪去救龙牧歌,他会有这么好心?”
“是你们都误会了他,他其实不是…”
“龙凤歌。难道你的心真的盲了吗?”
“这次,我可以救你个出来,但是,下一次呢?龙凤歌,从开始到现在,你的话里面总共就有两个含义,一个是你要我帮你救龙牧歌,另外一个就是严溪为你受了伤,但是,龙凤歌,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你哥哥是怎么离开的我身边,怎么被人囚禁起来的呢?”
“是因为严溪,是因为严溪对他说了一句话,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他对你哥说,想要见你的话,就跟他来吧!”
“不会,你骗我,严溪他,不是这样子的人。”
“一个连自己的弟弟都可以拿来当做挡箭牌的人,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若是洛神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不,不会的,这一切,一定不是这样的…
严溪,严溪他不会是这样的人的,严溪…
“格里斯殿下。”洛神踩着脚下厚厚的落叶,看着格里斯挺直的脊背道。
听到洛神的声音,格里斯方才回过头来,俊秀的脸上,带着丝丝的忧伤,那视线,竞不忍移开面前的土堆。
“洛神。”
冬风起,瑟瑟吹过,在两人的脚下扬起纷纷落叶。
“这里面葬着的可是格里斯殿下的至亲?那位未曾见过的苏娜小姐?”洛神看着格里斯有些憔悴的面容问道。
那一日,在城外,格里斯对她说他和严溪有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他们之间有着的仅仅是利益的关系,那么何不利用这些关系好好的组合在一起,获得对自己而言更大的利益呢?于是他们走在了一起,于是,他们开始了互相帮助。
“是,是我的妻子——苏娜。”听着格里斯略带嘶哑的嗓音,洛神上前一步,对着那埋葬着苏娜的土堆就是一个恭敬的鞠躬。
“洛神你…”格里斯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洛神,这个女孩子的脾气秉性虽然她不是很了解,却也是知道,洛神是一个冷情之人,这样的人,很是无视身边的人,也不太容易接近,可是,一旦你走进了他的心底,那么,他就会时时刻刻的记住你,关心着你,可是,他和洛神并不相熟,更何况刚来到大陆之后没有多久就死去的苏娜呢!
“殿下不用逆火,我洛神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却是一向尊敬重情之人,听闻格里斯殿下说过,苏娜小姐是因为你所以才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这样的做法。还有这样的性情,都甚的洛神的喜欢,所以,着才放有对苏娜小姐的恭敬之意。”
瑟瑟冬风吹拂而过,枯叶一如蝴蝶般的废气,洋洋洒洒的,在这个人世间肆意飞舞。
夜晚在不经意之间慢慢到来,血胭脂坐在浴桶里面,看着那袅袅的余烟自浴桶中升起,垂眸,伸手,托起浴桶中的玫瑰花瓣,火色的红色,优雅形状的花瓣,就这样躺在他的手心里面,上面,还沾染着晶莹的水珠。
这一天,终于来了,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她就要爬上一个老男人的床了,这个男人的年纪都可以做她的父亲了,可是,她还是不得不和他在一起,还是不得不选择用自己的身体取悦与他,因为,在这之前,她曾经答应了一个人,答应了那个人,会在判决门中为他潜伏,等他上位。
热水,划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玫瑰的味道随着热气的蒸发也淡淡的萦绕在鼻尖,血胭脂伸开细白的手指,那带着圆润指甲的手指一寸寸的抚摸过自己的手臂,锁骨,过了今晚,这些如玉一般的肌肤就将不再圣洁了,这些如玉一般的肌肤就会变得污浊不堪,心很痛,在这一颗很想见到那个人,可是,血胭脂却也是知道,一切都是无用的。
当初,在她选择来这里之前,那个人也曾经问过她是否自愿,她还记得,那一日风高气爽,阳光明媚,他站在墙沿下的花圃边,背对着她长身而立,他问她是否能做到,就算不可以,他也不会勉强,因为,身体节操不管何时,除了一个女人自甘堕落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轻视。
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和一个大自己许多的老男人在一起,闻着他们苍老的气味,抚摸着他们因为岁月的痕迹而慢慢变得不再紧致的肌肤,那种痛苦的感觉,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受不了吧?
因为,女人是因爱而性,不像男人,可以因性而爱,选择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上床,年龄几乎大了自己一辈,何尝就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呢?
可是血胭脂却是同意了,同意了那个人的提议,同意为了他而潜伏,同意为了他而让自己圣洁的身体不再干净,她爱那个人,深深的爱着那个人,可是他却也是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时间和机会和他站在一起了,站在一起昵视这个天下了,她没有机会了,可是那个人还有,她知道他的野心个目标,所以,她清醒的看着他,清醒的爱着他,在清楚的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他的情况下,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条路,既然自己不能和他站在一起并肩看天下,那么,就让她血胭脂化为一个踏脚石,铺在他前进的阶梯上,助他早日登上那个巅峰,站在他想要站立的地方,看他想看的事物。
这便是一个伟大的女人的爱,这也是一个愚笨的女人的做法,可是,一旦爱了,一旦爱的深入了,在想要回头,在想要抽身,便就是已经晚了。
“小姐沐浴好了吗?”清冷的嗓音在帷幕之后响起,血胭脂收敛了脸上的惆怅,立马换上一幅兴奋异常的笑脸道“好了。”
洛风下床,站在医院的窗口处看着窗外的夜空。繁星点点,一道银色的玉带横挂在天际,洛风知道,那是银河。
“哥哥,你在看什么?”洛月躺在病床上,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啃得津津有味,昨晚,就是在这家医院的天台之上,洛神和洛晓有了正面接触,风吹进病房,吹拂起洛风的刘海,展露出洛风一双隐含着复杂之意的眼眸。
“小心啊!洛风。”他还记得那晚弗洛对着他伸出的尖利指尖,就那样直直的刺进他的皮肉里。
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完蛋的时候,就在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这样结束的时候,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大片大片的火光闪现在眼前,血一般的瑰丽之色,血一般的火焰,就像是绽放在夏季的鲜艳红花一般。
火色的地狱之火,就像是不要钱一般的铺天盖地而来,手抓着他的皮肉的弗洛一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灼热力量,闪身,很快的离开了他的身前。
是谁救了他,是谁保住了他的生命,困厄之中的他抬起头去,却是更加的愕然和困厄。
四目相对的那一霎那,他看着掩在地狱之火之后的那抹身影,瘦长欣弱,眼底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
“洛神?”看着那身影,看着那在火色中的洛神,他捂住不断渗出伤口的鲜血,震惊的叫出了这么一个名字来。
他真的没有想到,在那样的时刻的时刻,会是火烧了家族,杀死自己爷爷,废了自己堂哥的洛神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