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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县太爷和王员外的小女儿不ri就要成婚,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一般,飞遍了整个渠江县,不少乡绅名流,纷纷前来拜会,说了不少恭喜之类的好话。县丞王典和主簿吴恒又都来过,当然是拍了一大通的马屁,才兴高采烈的离开。
徐秋涧道没这么在意,这场婚姻完全是图个应负。期间被萌儿很不高兴的拉去试过几次新郎大红礼袍,看着小丫头连续几天都噘着小嘴,气鼓鼓的,徐秋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浑浑噩噩间,迎亲的ri子就到了,这天,徐秋涧被丫鬟早早的叫了起来,换上新郎大红袍,胸配一朵大红花,萌儿为他jing心的梳洗了头发,古时候的男人真麻烦,头发都很长,跟女人似的,天天要梳头,有身份就好说多了,直接叫丫鬟帮忙梳。萌儿经常给徐秋涧梳头,这次自然习以为常了,很快就梳理完成,萌儿拿了个铜镜给他,让他照照,怎么样,徐秋涧没要,还说萌儿为他梳的头,他放心,惹得萌儿一阵白眼。
整装完成,也快到了迎亲的时辰了,徐秋涧来到了衙门外,外面的迎亲队伍已经排成了一列,准备好了,最前面是一匹高头白马,是为他这新郎官准备的。
看到这匹马,徐秋涧当真有些害怕,穿越过来,他还没学过骑马。这可怎么办?一会别从马上摔下来,那可就笑话了,为了保险起见,徐秋涧吩咐自己上马,前面找个马夫牵制着。
在徐望的帮助下,有些心虚的骑上了大白马,迎亲队伍顿时响起吹锣打鼓之声,缓缓的向前开动了,浩浩荡荡的前往王员外的宅府。
走在街道上时,有不少围观的老百姓,都前来看热闹了,自从徐秋涧前一段时间审案的出奇表现,颇得了老百姓的好评,都大喊恭喜恭喜。徐秋涧也只有学着电视上,满脸挂笑的供着手,边走边道同喜同喜。
对于王员外,徐秋涧也大致作了个了解,据说也是个生意人,而且生意应挺大的,在整个渠江县,除了老胖子唐员外,可能就只有数他了。看来自己这个未来老丈人,还是个大富豪。
迎亲队伍一路前行,不时便到了王员外的府邸了,王员外也早早和夫人以及其他家眷,就站立在了门口等待了,一见走在最前面骑着白马的徐秋涧,王员外顿时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一直听说自己这个未来女婿相貌堂堂,仪表非凡。今天一见还当真如此,自己的宝贝女儿也是国sè天香,嫁给他可算得上郎才女貌了。
一旁王员外的夫人袁氏,也是身子一震,她本来不怎么同意这桩婚事的,毕竟这个宝贝女儿她太过疼爱了,真有些舍不得,虽然都快十八了,也已经过了出阁的年龄,但一直没舍得给她找婆家,就是为了想女儿多陪陪她几年。但今天看着未来女婿气宇不凡,多少有点让她高兴,更何况,自己那个宝贝女儿似乎正情窦初开,也听到了不少关于这个女婿的良好口碑,所谓美女爱英雄,也为之倾掉了一颗芳心,她这当娘的,即便有心反对,但为了女儿的幸福,也只得点头同意了。
徐秋涧翻身下马,恭恭敬敬的给自己这个老丈人和岳母大人施了一礼,逗得夫妇两笑的都合不拢嘴了,王员外更是亲热的抓着徐秋涧的手,一同迈进了府里,虽然他是老丈人,辈龄要高过徐秋涧,但徐秋涧是大老爷,知县父母官,两人自当可平辈伦交。王员外对徐秋涧驱寒问暖,道惹得徐秋涧对这个老丈人真心的一番敬佩。
来到客厅,王员外叫丫鬟奉了香茶,又和徐秋涧唠起了家常,期间又说了一些什么小女虽xing格温和,但行事有时也很莽撞之类的话,让徐秋涧以后多多担待和包容。徐秋涧自然是点头答应了,不由得心里对这个新娘子心生好奇了。几人聊话间,一个身作凤冠霞帔的女子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客厅,徐秋涧一愣,想必这就是自己以后的老婆了,只是此女头顶红盖头,遮住了脸庞,看不见真实容貌,这都是古代的习俗,新娘都要顶上这红盖头,入洞房后由新郎官亲自揭开。
徐秋涧心里一阵痒痒,恨不得马上去揭开那讨厌的红盖头,看看这老婆长啥摸样,媒婆虽说此女秀外慧中,但他没亲眼见到,万一是媒婆骗人了,拜了天地,到了洞房才知道是个母夜叉,那可就倒大霉了。不过看这新娘,身姿婀娜,玲珑有致,应该说的是真的。强制压下心里的sāo动,走了上去,这时丫鬟递了一条红丝巾给他,丝巾的另一头和新娘相连,两人同握一根红巾,似乎有直至携手与子偕老的意思。
握着红巾,徐秋涧又和王员外寒颤了几句,为了不耽搁回去拜堂的时间,就准备离开了,王员外夫人袁氏左一把眼泪,右一把眼泪的目送了两人。出了员外府,徐秋涧牵引着新娘上了花轿,后面是一大堆的木箱和绸缎,还有不少的丫鬟和仆人,徐秋涧有些傻眼,这王员外真是大方啊,居然给了女儿那么多的嫁妆?
新娘上了花轿,他再次翻身上马,迎亲队伍照原路返回。不时便到了县衙大门,此时县衙内已是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双喜当门花。徐秋涧下马,牵引出新娘,往府里走,来到了厅堂,里面已经布置妥当了,徐母也已经端坐在了高堂上,就等他二人拜堂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喊礼人的叫朗声中,徐秋涧和新娘拜了天地,二人又给徐母奉了香茶,礼仪才算结束。喊礼人又大喊道:“礼毕,送入洞房!”
新娘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去往了洞房,接下来就是大摆筵席,招待来访的客人了。四里八乡的乡绅名流都前来道贺,并送上了礼金,王典王胖子和干老头主簿吴恒也先后亲来道喜,徐秋涧一直站立在大门口,笑容满面的接待每一位到来的嘉宾。
不时,一顶极其气派的大官轿落在了门口,轿门一掀,走出个体态壮硕的中年男人,却是卢百户。卢百户舔着个大肚子,看到徐秋涧,脸上尽是笑容,亲热的走了上去,搂着徐秋涧的肩膀,道:“徐老弟,今ri大婚,卢某不请自来,前来叨扰了!还望徐老弟莫怪啊!”
前几ri徐秋涧将大胡子黄明交给了他处理,他当真乐翻了天,把这消息告诉了顺庆府千户大人,千户大人当即大喜的连连拍手,说若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意义实在太大了,用来打压东厂是再好不过了,还承诺他,若是搬倒东厂,定要升他的官,喜欢的卢百户心花怒放的。他也是个重恩之人,这大礼物可是徐秋涧送的,如今徐秋涧大婚,自然要前来了。
“卢大人,哪里话。你能来参加下官婚礼,实属下官之幸。”徐秋涧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真在犯嘀咕,妈的,这卢百户还真是脸皮厚,他记得连邀请函都未给卢百户发,就来了。虚情假意下,徐秋涧满脸笑容的将卢百户请到了院子的贵宾席上。
“徐贤弟,本官有一样东西送你?”卢百户落座而安后,神秘一笑,将一个小瓶子隐秘的递到了徐秋涧的手里。
徐秋涧大为好奇,看了看手里的小瓶子,道:“卢大人!这是何物?”
“今夜乃贤弟你的小登科(新婚又叫小登科,金榜题名为大登科),此物万不能少啊!只需一小滴,便能让贤弟你圆房如鱼得水。切记不可贪多,否则就算贤弟你受的了,那弟妹也经不住啊!嘿嘿。”卢百户嘿嘿笑道。
徐秋涧一阵尴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何物。悻悻的笑了笑,心里却暗骂这狗娘养的真不是东西,也不知他用这玩意儿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这时,王典和吴恒两个马屁jing也屁颠屁颠的过来了,想拍拍这卢百户的马屁,要知道锦衣卫的地位比一般官员高得多,他们是皇帝的人,监督百官,职权甚高,能巴结上卢百户,对他们以后的仕途肯定少不了好处。两人虽官职不高,但都久经官场,拍马的功夫又很到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拍的卢百户很是受用。徐秋涧一旁冷眼旁观,偶尔插上一两话。
今天是徐秋涧的婚宴,喝酒自然是少不了的。不断有人找徐秋涧敬酒,还有卢百户和王胖子这两个大酒罐子在,徐秋涧虽然酒量还行,但在几人的轮流敬酒下,也是醉意盎然,吴恒一个干老头,道没什么酒量,没喝几口,就趴在了桌子上。
直到三更天,这场酒宴才算结束,王胖子和卢百户醉意熏熏闹着要给徐秋涧闹洞房,当时还真把徐秋涧吓了一跳,这卢百户可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可能闹洞房是假,别把自己的新媳妇给糟蹋了,就惨了。
当即找了借口说自己要和新娘子急着行房事,不便闹洞房了,两人这才悻悻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