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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秋涧抬腿,正要准备离开,突然被身后一阵苍老而又浑厚的叫声音喊住。
“徐失主,请留步!”
徐秋涧下意识转过头,向后看去,却见那一直盘坐在的供桌旁的老和尚,已经睁开了双眼,正含笑的望着他。
徐秋涧一愣,这老和尚这么知道自己姓徐?他倒不认为自己一个破县令,名气会有那么大,连这老和尚都认识自己。当然,出于礼貌,徐秋涧又几步走到老和尚近前,给他拱了拱手。“大师有礼了!”
老和尚还是那副慈悲相,依旧挂着微笑,向徐秋涧摆了摆手,又放下手中的沐浴锤,缓缓的站了起来。“徐大人客气了!老衲一山野和尚承不起您如此大礼。”
徐秋涧更是惊疑了,这老和尚看来真的知道自己,不由得奇道:“大师如何知道在下的身份?”
“呵呵!阿弥陀佛!”老和尚笑着双手合什,朗了一声佛号,又道:“对于徐大人您,和尚我自然是未曾见过,不过你身后的这位女施主,老衲却有过数面之缘!”
“哦!”徐秋涧很意外,回头看了看也是一脸茫然的王怜香。又转头惊道:“怎么?难道大师认识拙荆?”
老和尚点了点头,道:“一年前,老衲下山化缘,进城遇到不少逃难而来的灾民,正好看到女施主和城里的王员外施善放粥,老衲也曾讨过几碗喝过。若我猜的没错,这位女施主应该就是城里王员外的三小姐吧!”
王怜香也很是诧异,站在徐秋涧身边,道:“大师真是慧眼如炬,没错,王员外正是家父!”
徐秋涧一阵怪味,不知这老和尚怎么会认出他的?又问道:“那大师又是如何知道在下的呢?”
“进来上香的香客都在说,我县的新任知县娶了王员外家的三小姐为妻,能与王小姐同来上香的可能唯有徐大人您了吧!因为老衲这破寺庙也唯有夫妻二人才会来了!”老和尚坦然道。
“为何只能是夫妻二人呢?难道就不能是其他关系?”徐秋涧一时好奇,忍不住问道。
老和尚看了徐秋涧一眼,又看了看王怜香,才缓缓道:“因为老衲这寺庙大多数香客都是为求送子而来的,若两位施主不是为求送子,又为何会来老衲这破寺庙啊!”
徐秋涧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上来看见的都是男女一对,偶尔有单个的,也都是孕妇,看来是来还愿的。再一看大堂里的佛像,果然是一尊送子观音,一时有些尴尬,回头看了看王怜香,却见这小妮子更是羞红了个大花脸,低垂着个小脑袋,不敢看徐秋涧。徐秋涧终于明白了,昨天她叫自己到卧房去,为什么也羞着个大红脸,八成是心里想要个孩子,要自己一起来求送子观音,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找了个借口,说是让自己来陪他给衙门祈福,不料却被这老和桑拆穿了。
为了掩饰尴尬,徐秋涧打了个哈哈,转移了话题,道:“那大师突然叫住在下,又所谓何事?”
老和尚没有直接回答他,来到供桌旁,将木箱子里那定他刚才扔进去的五两银子取了出来,又来到徐秋涧身旁,道:“老衲曾听不少香客说起过大人您,说您清正廉明,断案如神,今ri能得大人如此丰厚的香火钱,老衲倍感惊喜,只是老衲一向清心寡yu惯了,平ri里靠其他香客留下些铜板,还不至于饿死,这五两银子,就请大人收回去吧!老衲相信城里的难民更需要它!”说着,老和尚将银子递还给徐秋涧了。
徐秋涧大感意外,这老和尚居然还有如此高风亮节的品行,当真是难得了,不由得暗自佩服,道:“大师既有如此博爱jing神,心系百姓,在下真是敬仰之至,好,那我便收下这银子,依大师所愿,留给这些穷苦百姓如何?”说着接过了老和尚手上的银子。
“阿弥陀佛!徐大人能明断万里,真是我县百姓之福!老衲定会为大人ri夜祈福,以报大人爱民之心。”老和尚再次双手合什,大朗佛号。
徐秋涧又和老和尚客套了几句,就准备离开了,还要赶路回去呢!怕来不及。但刚要离开,却又被老和尚叫住了。
“徐大人,老衲还有几句话转赠大人,希望可以帮到大人你!”老和尚又道。
“大师你说!”
“此山东面有虎豹,南面有恶狼,西边有巨蛇,三者皆吃人,唯有北面,恰有一座独木桥!”老和尚侃侃说道。
徐秋涧听得一阵迷糊,不知这老和尚所云为何?道:“大师,此话何意?”
但可惜的是,老和尚只微笑的看了看他,不再说话,又走到供桌旁边的垫团上盘腿而坐,敲打起木鱼来。无奈,徐秋涧只好带着王怜香出来了。
一出门,谭子峰便迎了上来,憨憨一笑。“大人,少夫人,你们烧完了?要不还是早些下山吧!以免到了晚上天黑看不见!”
徐秋涧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王怜香,小丫头到现在,脸上都还红嘟嘟的,像是熟透的红苹果一般,徐秋涧忍不住捏了一把,故意调侃道:“想要孩子的话,就快走,没事来求什么送子观音嘛!求求你夫君我,可比求她灵得多。大不了,我再继续努力就行了啊!”
王怜香一听,又羞又气,小嘴一噘,握了粉拳,气恼的在徐秋涧的胸口锤了一下,便头也不回的匆匆向山下跑去。徐秋涧莞尔一笑,带着谭子峰也赶忙追了下去。
颠簸的马车中,王怜香依旧噘着小嘴,看向窗外,不理徐秋涧,徐秋涧一阵无语,本想再枕着王怜香的腿睡上一会的,可这小妮子死活不干,还将他推翻过几次,显然还在生气。徐秋涧无奈之下,只好在马车里给她来了个强制xing的温柔一吻,终于化解了王怜香心中不少的闷气。
“夫君!你真是的,就知道欺负我。”王怜香被吻后,小脸红彤彤的,白了徐秋涧一眼。
徐秋涧也终于顺理成章的枕在了她的腿上,享受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谁叫你生我的气?以后不许对我耍小孩子脾气,知道了吗?否则...嘿嘿,你夫君有的是方法,让你屈服的哦!”说着,不老实的将魔爪探向了王怜香的酥胸。
王怜香打开了他的手,吃吃的笑了笑,道:“好了,别闹了,香儿以后听你的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