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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两人是要进宫请安的。
因昨夜一事,温无月怎么也没放下心。
倒是不用人叫就早早醒了。
羽帝正在羽心殿里用早膳,见小两口来了。
招了招手,让两人坐下一起吃。
温无月眼眸轻转,笑道:“父帝,这羽心殿月儿第一次来,可否到处转转。”
羽帝手一挥,就让她随意看了。
羽心殿是羽帝平日里用膳的地方,没过过多的装饰,温无月随意走了两圈,没发现什么异常。
今日羽帝身上还是有那股香味,很淡,像是落在衣服上。
她回到桌边坐下,冲自家殿下摇了摇头。
“沉儿,请安可不用这么早,你俩可是有什么事与父帝说。”
萧北沉默了片刻,“父帝近日可曾觉得身体不适?”
羽帝一愣,笑了笑,“沉儿竟是关心起孤了,哎,父帝老了,总是会有些小毛病,不必在意。”
几句话轻描淡写,但萧天玄心里却打了个突,这半月来,自己时有咳血症状,但都藏的极好。
只私下召见了玉太医过来诊治,只不过没瞧出个所以然。
每日上朝,他都得掩藏病容才去,需要见人时也尽力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
但他知道,这病,入了骨了。
萧北沉严肃道:“父帝不必瞒着儿臣,儿臣既然这么说,自是有所依据。”
温无月点了点头,露出担忧的神色,“父帝万不可轻视,您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香味,月儿曾在千之哥哥那处闻过。当时千之哥哥很紧张,只告诉月儿这毒凶险万分,但昨日那异香过于浅淡,月儿也不能确定。”
“罢了罢了,”羽帝摆了摆手,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沉儿,月儿如此上心,父帝深感欣慰,只不过,这毒怕是也不好解。”
“父帝不可这般,待月儿细细去你宫中查看一二,只要能确定,千之哥哥一定有办法的。”
“这千之哥哥是何许人也,”羽帝笑道。
“额……千之哥哥是雾国太医院首的长子,从小精通医理,但现在已经来了羽国,在青禾街开了间药铺,上次月儿肩上的毒,便是千之哥哥治好的。”
萧北沉看了看羽帝,笃定道:“父帝不必忧心,容千之此人可信。”
既然两人这么说,羽帝也不愿拂了小辈的意,带着两人回了羽清宫。
羽清宫是羽帝的寝殿,此时,殿内正有两名侍女在打扫。
“参见大帝,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下去吧,”羽帝挥了挥手。
温无月慢慢观察起周围,一进羽清宫,那股异香确实浓了几分。
手腕轻抬,温无月脸上满是严肃神色,灵力凝结在指尖,一挥手,纯白色的雾气四散开来。
雾气渐淡,突然在案几上空发出几声噗嗤的轻响。
与熏炉升上的袅袅白烟相撞出灰黑色的烟雾。
温无月杏眸微瞪,神色一凛,“熏香有问题。”
她上前欲检查,被萧北沉拉住了手腕,“先退出去,让容千之进宫。”
羽帝也站在一侧,此时深深咳嗽了几下,显然强装出来的健朗装不了多久。
唤人将熏香灭了,三人移步到了隔壁小厢房。
“父帝,您宫内用的一切东西都是内务府一一查验的。”
羽帝心下了然,“这熏香确实不是往常用的,孤知气味新奇,只道是今年新调配的,也未放在心上。”
“此事定要好好彻查。”
萧北沉捏了捏拳,神色难看,平日他虽与大帝不甚亲密,但再怎么不亲密也是血亲之人。
这人胆敢毒害大帝,胆大包天,不将皇家放在眼中。
萧北沉眼中露出一丝阴霾。
影六很快将容千之带进宫里。
他今日本在医馆里看病,此时匆匆前来。
低头行过礼,容千之看羽帝的脸色就看出了几分蹊跷。
“大帝这毒已经中了不少时日了吧,起先身体无力,时常昏睡,而后便出现咳血之症。”
容千之神色淡淡,即使面对的是羽国的大帝,仍是不卑不亢的神色。
“是,这容大夫果然是高人。”羽帝眼中露出赞许的神色。
温无月却比羽帝着急几分,“千之哥哥,那可能解?”
“是毒,都有相克之物,但我需先号脉,再去看看那毒物的源头才能下定论。”
不再耽搁,羽帝伸出了手。
“如此,便麻烦容大夫了。”
容千之在凳子上坐下,手指落在脉上,静心凝神。
不出片刻,他收回了手。
“先去看看毒物吧。”
几人进了寝殿,此时熏炉被灭,空气的异香淡了几分。
“父帝和月儿在此处等候,我与容千之进去看看。”萧北沉将两人拦在门外。
容千之摇了摇头,“无事,此时殿内通风,少量气味没什么关系,大帝会中毒,是因为夜间关了窗子,不然这羽清宫的人都得中毒了。”
这么一说,萧北沉才放下心来。
熏炉就放在长几边上,每日都会点着。
容千之伸手打开了镂空的盖子,里面一盘燃了一半的淡黄色熏香。
通常香方都是以不同的植物、香材、药材结合不同的配比,调配制作而成。
制作的人需精通各种植物相生相克之道,颇有讲究。
羽帝用的熏香自然有专人调配,怎会加了毒物。
容千之用指尖碾起一挫烧掉的香灰,放在鼻尖轻嗅,又两指碾了碾。
“这香本来只是普通的安神香,但却又人往里面加了白角,白角本身有毒,但不至于咳血,所以,此人又添了与之相冲的黑石熟,两相一起,毒性越演越烈。”
容千之眉头微皱,又接着道:“只可惜,此人应该只会制毒,不会制香,这两种东西一起,再加上安神香本身得到味道,成了一种奇怪的异香。”
“当年我在雾国有尝试过这两种毒用在一起,房内又正好燃着安神香,所以让月儿闻过这味道。”
“那如今可有什么解法?”
萧北沉此时脸色已是难看,这背后之人煞费苦心,还怕一种毒物不够烈,加了另一种,看来其心可诛。
“大帝的毒现在已入五脏,这毒是通过熏香入的,速度已经算缓慢了。”
容千之思索着开口,“如今除了服药外,我需每日给大帝施针拔出毒素,至于能拔出多少,现在也不能保证,但可保几载性命无虞。”
几人脸色都有些难堪,还是羽帝淡然,他挥了挥手,“无事,孤本就老了,几载已是万幸,如此先谢过容大夫了。”
容千之躬身点头。
“父帝,您知道这香是谁放的,对么?”
萧北沉眉间一片冰凉,直直看向坐着的羽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