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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蛊一事定在两日后,虽是过蛊,但容千之包括一众太医都未曾真的经历过。
只能依照古书中记载的几段文字反复研习。
魂牵在体内,即使被容千之压制在一处,但终究是对身体有损。
乱人神识,惑人心智,他们只能寻找古方上的药草,将身体的损害降到最低。
但更重要的还需自己坚定的心智,和灵力的驱逐。
虽不惧虫蛊,但萧北沉一向是未雨绸缪的人。
他不知蛊虫入体会发什么,但若他陷入混沌,断然不能让月儿和孩子再受到伤害。
过蛊一事只他和容千之、玉太医三人知晓。
甚至都被他压下,不能跟禀告羽帝。
谁都不能阻拦他。
第二日,容千之施完针,回房休息了会儿。
他两日未睡,一味熬着,也并非上策。
沿着长廊回了房,陆湘正蹲在他门前,两日未见笑颜的脸上露出一丝柔软。
“怎么在这蹲着?”
陆湘抬头看他,两只眼睛早已哭肿了,站起身还摇晃了一下。
容千之扶住了她,想来是蹲了不少时间,腿都麻了。
“容千之,月姐姐会没事吧?”
小丫头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两日定然是担心坏了。
容千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道:“会没事的,信我。”
得了他的承诺,陆湘拿起地上的食盒,“那你吃点东西歇一会儿,我在这陪你,不吵你。”
“好。”他接过食盒,拉着人进了屋子。
食盒里只有清粥和几碟小菜,容千之吃了点,见她坐在桌边真的一句话都不说的样子有些好笑。
“眼睛这么红,你也没睡,一起歇会儿。”
陆湘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容千之拉着手躺在了床上。
两人合衣而眠,听着边上小小的呼吸声,容千之很快就睡着了。
陆湘看了他良久,心中微微酸,月姐姐的情况定然不好,所以容千之和玉太医都很为难,她不敢想会怎么样。
但容千之说了信他,她就相信。
小小的手指伸出,她轻轻勾住了容千之被子下的手,闭上了眼睛。
*
而此时,雾国宫中。
温元德和温泽坤正在殿内下棋。
“坤儿,虫蛊一事,你怎么看。”
温泽坤放下一枚白棋,掀眸看了一眼,语气略带自得,“那虫蛊南域人养了几十年,当初月儿还未与那萧北沉认识就下在了她身上,原本以为她迟早要和亲,无论嫁予哪个国家都能以此控制,听我们的话。”
“如今在羽国,自然是最有利的,父皇尽管放心,羽国谁人不知,太子妃如今和太子殿下感情有多好,还怀了孩子,咱们只需等着他来求。”
比起温泽坤,温元德却似乎多有顾虑,“听说,容千之同她们一起。”
温泽坤嗤笑,细长上扬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容千之擅医术,这虫蛊不信他也能解,那虫蛊除非有人用更精纯的灵力引出,否则不可能解,父皇觉得萧北沉会舍了自己么?”
“唔,孤倒是觉得,那虫蛊去到萧北沉身上更为一件好事。”
“哈哈哈,父皇,果真还是您有远见。”
温元德拾起吃下的棋子,轻敲棋盘,羽帝子嗣单薄,那不成器的三皇子早被流放,若萧北沉也没了。
呵,这羽国不是任人宰割,到时候群国攻之,还怕不能分一杯羹。
“大帝,大帝,不好了不好了。”
两人还未得意多久,门外响起宫人惊慌的声音,温元德皱眉,手中棋子一扔,露出不满。
“何事如此吵闹?”
宫人哆哆嗦嗦的跪在殿外,见温元德和温泽坤出来,甚至忘记了行礼。
“宫门,宫门前被人扔了一堆砍碎的人肉,有手有脚的,还不是同一个人,留……留了张字条。”
温泽坤上前一步,接过那沾着血迹的字条,打开。
“完璧归赵。”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温元德脸色难看,咬牙切齿,“呵,呵,好啊,我的好女儿!”
“报!!”远处一将士,策马而来。
能在宫中策马的,无非是边关急报。
“大……大帝,羽国交界处,有十万大军压在边境上。”
温元德后退一步,什么,羽国竟然会为了一个温无月举兵相见。
他怎么没发现自己这女儿有这样滔天的本事,还真是小看了她。
温泽坤扶住了他,“父帝,没事,他们越在乎温无月,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哼,甚至没弄清事实,不问缘由,就敢举兵压境,她要是死了,你觉得羽国不敢打我们么。”
温元德脸色苍白,全然没了之前的得意。
“若温无月死了,又何必多这一场杀戮,未必……未必……”
他话说一半,也说不下去了,谁知道那萧北沉会发什么疯。
*
照夕景,萧北沉在床边坐着,双目紧闭,手轻放在腿上,周围一圈空气似有波动。
良久,他睁开眼睛,体内灵力已运行一周。
往常也不需要调息,只是在月儿的事上,他不能有一分一毫的松懈。
床上的人手指微动,轻轻睁开了眼睛,眼中好一会儿才聚起神识。
萧北沉弯腰,落下一吻,轻声道:“睡醒了?”
“嗯,”温无月点头,今日似乎比往日多了几分清明。
全身灵力被她汇聚在腹中,保护着孩子,已无力去抵抗身上的疼痛。
容千之正好进来,这么多日,这还是第一次碰见她醒着。
当即道:“身上怎么样?”
温无月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还好,麻烦你了,千之哥哥。”
“无碍,不用担心,已经找到解蛊的方法了。”
床上的人皱眉,她以为自己是中毒,原来竟是虫蛊。
清亮的眸子失神了半分,“是温泽坤……”
早该想到,他们怎么会轻易让自己失去控制。
萧北沉伸手轻抚她的小脸,“没事,等你好了,自会找他们算账。”
“魂牵,对么?”
沙哑的声音轻轻说道,萧北沉拿过温水给她喂了点。
“难怪一直觉得脑中很混乱,”她深深看着萧北沉,半晌,微微转头看向站着的容千之,虚弱道:“千之哥哥,魂牵并不好解,如何能解?”
容千之皱眉,他不擅长说谎。
见他没有回答,温无月像是想到了什么,拉了拉萧北沉的衣袖,小手抚上腹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恳求的神色,“殿下,不要伤害念儿,好么?”
杏眼漫上水雾,萧北沉心疼地低下头,“不会,不会伤害念儿,你们都会没事的,我保证。”
看着那如墨的眼眸,温无月放了心,她的殿下不会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