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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静从来没想到,她好不容易才得到驰宴的容许进入驰家,结果就因为一个相同名字的人,轻易地摧毁了一切!
她满是不甘和愤怒,压抑着情绪开口。
“如果我不能来,那我要将睿睿带走,他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
想不到竟然被驰宴一口否决。
“不可以,阿宴,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将我和孩子分开,不觉得很残忍吗?”
驰宴一个凉薄的眼神看过来,声调无波的陈述。
“黎静,你对睿睿并没有那么上心,睿睿也不是你用来拉拢我的筹码。”
黎静心中一惊,彻底没了法子,驰宴其实什么都知道,可是之前他明明都能忍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可她还是被“请”了出去,看着驰家别墅的大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关上,她眸中闪过一丝阴毒。
初临夏,这个名字怎么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只可惜,没人能阻挡她的路!
她转身到了宏途酒店。
“初临夏,你给我滚出来!”
酒店的门被拍得啪啪作响,初临夏刚给二宝擦了擦脸之后,准备哄二宝睡觉。
听到这动静,二宝一个激灵,初临夏听出了黎静的声音,安抚地拍了拍他,示意他不要出去。
“那个狗杂种呢!”
黎静颇有些气急败坏,就要往里闯:“你将那个狗杂种给我交出来,他竟然敢污蔑我,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初临夏脸色陡然一凝,用力将她往外一推,眉梢凌厉。
“滚出去!谁准你进来的!”
黎静脸色阴沉沉的:“初临夏,那个狗杂种根本就是听你的话来诬陷我的吧!”
“你给我放尊重点!”初临夏眸色一凝,声色俱厉。
黎静冷冷地看着她,满脸嘲弄。
“其实那个狗杂种根本就是你和那个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的野种,所以你才这么维护他,对不对!”
“啪!”
一个巴掌清脆地落在黎静脸上,黎静气的脸色都开始扭曲,抬手就要打。
她神色一肃,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拧,黎静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初临夏,你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我那个没死成的初临夏对不对,你猜我要是将这件事告诉阿宴,他会怎么对付你!”
初临夏眸光顿时闪现了一抹杀意,手里的动作也更加用力,寒意森森。
“是吗?你敢告诉他吗?若是他知道,当初救他的人根本不是你,你猜,他又会怎么对你?”
黎静陡然色变,脸上因为痛意而惨白:“你……”
“你是不是很后悔告诉我这件事?”初临夏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冰冷又轻蔑。
“你依仗的不就是这个吗?可我是当事人,你猜我将细节告诉驰宴,他信我还是信你!”
“所以,你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否则,你之前怎么对我的,我会百倍地还回去,现在给我滚!”
初临夏用力将人一踢,她险些撞到了墙上。
黎静一阵剧痛,这才恐惧地看着她。
眼前的这个初临夏,和之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眼中的恨意让人胆寒,她根本就是来复仇的!
“你给我等着瞧!”
黎静竟然有些胆怯,只能恨恨咬牙,落荒而逃。
初临夏看着她的背影,手心出了冷汗。
她其实没把握用这个能吓住黎静,因为她不记得那些细节了。
驰宴在高中的时候有一次遭遇了绑架,恰巧被她碰到,她当时一腔少女心事,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竟然敢跟上去。
她亲眼看到那群绑匪是怎么毒打他,然后将他关在了木屋里。
她等了一整夜,才终于等那群绑匪松懈下来的时候,才有机会救他。
驰宴当时已经昏迷,她冷静不足,刚看到能救他出去的曙光,就被那群绑匪发现,两人死命大逃亡,可是驰宴当时被打得有些失明,压根没看清楚她的脸。
她那时候为了掩护驰宴,被那群绑匪抓到,或许是她太害怕了,又或许是在推搡中她不小心磕到了头,总之,她的记忆有些混乱,
只记得,她差点被……如果不是她拼命反抗,掉下了一个坑底,不然那群人不会放过她。
而她在坑底,差点被活埋。
她像是被戏弄的猎物,在不大的坑底逃窜,然后被土掩到了胸口。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算是记不清楚那些细节,但是这种窒息感和面对死亡的恐惧,一直是她获救后一直困扰着她的噩梦。
听黎静说,驰宴就是因为这个才对她青睐有加,所以她很想看看,等哪一天,驰宴知道她是冒名顶替,会不会痛不欲生,而黎静的下场,又会怎么样?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身体像是脱力一样靠在了门上。
“妈咪,你没事吧!”
二宝小小地牵住了她的手,只觉得妈咪的手掌心都是冰凉的。
初临夏这才感觉像是有温热回暖了心壑,朝他摇摇头。
“妈咪没事,二宝答应妈咪,以后见到这个人,不要去招惹她好不好?”
黎静的手段她见识过,太过狠辣,她不想让二宝因为自己而找黎静的不痛快,将自己置身在危险的境地。
二宝看着妈咪这个疲惫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
可是原本天真无邪的小脸却在转身的时候阴沉一片。
妈咪没有靠山,他就做妈咪的靠山,敢欺负妈咪的人,他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这一天当真是累极了,二宝在初临夏的身边立刻呼呼大睡。
初临夏却没有半分睡意。
她本来用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驰宴怀疑自己的,然后才好理所应当的接近他,让他总是怀疑,却也总是无法证实,这样她好歹是安全的,可是万万没想到,驰宴比她想象的要敏锐得多。
既然他开始怀疑,那么接下来,说不定会有更多的试探,她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但她现在并不想见到驰宴,尤其是他拿母亲来试探她,这着实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所以她抱着二宝直接睡了过去,对于明天要去给驰睿治疗的事,直接推后。
驰宴八点就开始在楼下等,黑色的西装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矜冷和贵气。
长腿交叠着,腿间放了一本杂志。
睿睿就在一边,手里拿着一个积木玩具,可心不在焉地时不时会朝门口看一眼。
八点半,驰宴看了一眼腕表,一开始初临夏刚回国两人在电话里约定的时间就是八点半,现在她已经迟到了。
睿睿终于有些耐不住了,直接扯着他的袖子,神情满是急躁。
驰宴拍了拍他的头以示安抚,这才给初临夏打了电话。
“初医生,我记得我们一开始约定的时间,是八点半?”
低磁的声音宛如大提琴一般,听着很是醉人。
可对面却传来初临夏慵懒的语调。
“驰先生,我虽然答应了会帮助驰睿,但是并没有说今天,而且我刚来,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你总要让人休息一下吧。”
说完压根没给驰宴说话的机会,初临夏直接挂了电话。
睿睿显然听到了电话的内容,小脸都急躁起来,不停地晃着他的手。
驰宴无奈,摸了摸他的头,语气放柔:“大概是她在生气,等爹地去找她好不好?”
睿睿这才安稳下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驰宴垂着眸,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银戒。
他就是可以肯定,她这语气是生气了,只是她到底是在生什么气,是那个孩子的事,还是孙玉梅的事。
他转动着银戒的动作微微滞缓,神情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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