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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贵性,公主还是女帝?赌王很纠结2
“小叔都跟你说了?”
苏白点头:“我之前并不知道父亲的打算,以为他真的只是单纯让我代替他拜访端王而已,没想到他们之前就已经彼此心照不宣了。舒悫鹉琻”
看他有几分急切地解释,生怕她误会的模样,庄笑笑说:“我知道。”
苏白愕然:“你知道?”
“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会算计这种事的人。”
苏白有些不自在:“你……这是夸奖吗?”
庄笑笑微笑点头:“是的。”
苏白停下脚步:“我听端王说,殿下之所以应许如此仓促的订婚礼是因为要救一个朋友。”
庄笑笑点头:“我前阵子遭逢意外,因为我的缘故他才落入险境,生死难料,我必须救他出来。”
“那人被殿下如此惦记,倒是令人羡慕。”
“为了朋友,自当如此。”
苏白迟疑地问:“如果没有这件事,殿下是不是就不会答应这桩婚事了?”
庄笑笑顿了一下,抬头望向面前的人,有的时候,有些话,即便会伤人,也还是不得不说。
她刚开口,苏白就打断了她:“殿下不必说了。”
看着他发白的面色,庄笑笑心中不忍:“并非你不够好,只是我……”
苏白接着说:“我明白。”
雨丝无声无息地落在两人身旁,道路两边悬挂的灯笼在夜风中轻微晃动,将他们投落地上的影子照得忽明忽暗。
沉默了片刻,苏白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开口说:“我明天同殿下一起去救人。”
庄笑笑讶然:“为什么?这是我的事情,你没必要……”
“当然有必要,殿下虽然是迫于无奈接受婚约,但其实并不讨厌我吧。”见她点头,苏白继续说下去,“这样说来,我还有机会赢得殿下青睐,何况殿下收了我的大雁,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怎么能然让殿下孤身去犯险,再说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那位朋友获救的可能就越大,殿下何必拒绝。”
庄笑笑见他坚持,只得应许。一直将他当朋友,此时听他一口一个殿下,实在是别扭,于是说:“你还是叫我笑笑吧。”
苏白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笑笑回去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嗯。”
看到苏白撑伞将庄笑笑送回来,两人在檐下道别,听雨朝倚楼一使眼色,小声道:“看起来果然感情更好了。”
倚楼也是一笑:“苏公子温润如玉,没有哪个女子会不动心,殿下也不例外,长久地相处下去,我相信殿下也会喜欢上苏公子的。”
听雨想起什么来,不放心地问:“那送殿下紫玉髓的人该怎么办?”
倚楼低低一叹:“约莫是有缘无分吧,又爱又恨只会伤情而已,女人啊,还是嫁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
听雨点头:“说的有道理。”
庄笑笑步上台阶,正要进屋,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笑笑姐。”
转头看去,门前角落里,少年的身影单薄而无力。
“四喜,还没歇息么?”
四喜从暗影里走出来,面色灰败:“我听说你为了救公子,答应了和那个什么镇北侯府的联姻?”
今天府里动静这么大,她的院子里还挂起了红绸,甚是喜庆,这件事自然瞒不住。
庄笑笑点了点头:“是有此事。”
四喜见她坦承了,面色更加灰败了,似乎眼看着要再次哭出来:“笑笑姐,你跟他才认识几天……”
庄笑笑叹了口气,止住了他的话:“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你奔波多日,早点回去歇着吧,明日一早还需要你带路去唐门呢。”
四喜看了看她身后的两名婢女,明白此时不好说些什么,只得隐忍住情绪,欲言又止。
见他不肯离去,庄笑笑再度劝道:“你若是希望救出唐墨,就立刻回去歇息,养好精神明日上路。”
四喜这才不情不愿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庄笑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转身进屋,梳洗歇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色刚刚大亮,就起身准备上路。
端王果然守信,出得府门看到眼前整装待发的队伍,庄笑笑心内大定。
苏白带着自己的护卫,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她点头一笑。
“公主请上马车。”一名王府护卫指了指旁边的一辆玄锦马车。
庄笑笑身子尚未完全恢复,骑马的话太不实际,只能坐马车,于是点点头,钻进车内之际,朝四周一张望,果然在不远处看到四喜,便朝他招了招手:“我一个人坐马车未免无聊,四喜你上来陪我。”
护卫见四喜不过一个孩子,也未出言反对,任他上了车。
准备就绪,一行人很快动身,朝蜀中行去。
疾行的马车内,四喜挑开帘子,看到紧贴马车而行的苏白,不由回身朝庄笑笑小声问:“笑笑姐,你不是真心想嫁给他的对吧。”
庄笑笑并未答话,四喜禁不住追问了一遍,她才说:“先救出你家公子再说。”
四喜觉得这个答案就相当于变相否认了,心里一松:“我就说嘛,他哪都比不上我家公子,你才不会看上他呢。”
提起唐墨,庄笑笑一阵忧心:“你家公子究竟如何了?”
四喜刚刚松下来的面色又拧巴了起来,眼眶泛红:“公子拿到解毒药材后就被带回唐门,我一路悄悄跟在后面,打算配合公子的计划里应外合将他救出来,结果没想到他们直接给公子灌了化功散,散了公子的一身武功,又搜走了公子身上所有的东西,断绝了公子逃生的可能,直到被带回唐门公子都没能逃出来。”
听着四喜的话,庄笑笑心下一紧,被散去了武功,对唐墨那样骄傲的人来说,不就形同废人了吗?她究竟是哪里值得唐墨为她这么做了?身陷唐门,也不知道那些人会用什么方法处置他。
“笑笑姐,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求救,那个婚约……”
庄笑笑咽下喉咙里的哽咽,对四喜安抚道:“放心,我会将他救出来的,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四喜点了点头,先救出公子再说,至于婚约——谁说定亲了最后就一定会成亲?天底下悔婚的还少么。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唐门,总算在三天后抵达了蜀中地界。
“目的地就在眼前,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在路边茶馆停留下来休息的时候,苏白问。
庄笑笑看向身边的四喜:“你先将唐门的情况说一说吧。”
四喜先灌了一碗茶,才开口:“唐门现在是二老爷唐沛当家,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货色,私底下做尽了坏事,却极好面子,装出一副仁义满怀的样子,倒也骗过了不少人。”说起唐沛的恶行,四喜可谓是滔滔不绝。
庄笑笑听了会儿问道:“我们直接用武力逼迫唐门的话,胜算有几成?”
四喜摇了摇头:“唐门众人个个善用毒药,你们这些官兵战场上或许很厉害,但是面对毒药的话,压根没多少胜算。”
看来不能硬攻了,庄笑笑想了想,问:“最近唐门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什么事情?”四喜想了想,一拍额头,“有!两天后正好是唐沛的五十寿辰,按照他一贯好面子的性格,肯定会大肆操办广迎宾客,唯恐人不知道他这么号人物。”
庄笑笑略一沉吟,说道:“先礼后兵,既然到了蜀中,就先行拜访一下唐门家主吧,顺便也给他祝个寿。”
近来唐沛可谓是志得意满,寿辰来临之际,抓住了这几年一直不曾寻到踪迹的唐墨,唐门祖传毒谱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当年趁着兄长不备,偷学了毒谱上的几个秘方,发现不愧是凝聚了数辈先人心血的东西,果然有别于他平常所学,若是能将之掌握,唐门之中还有谁敢不服他?可惜这毒谱只传给历代家主,而他那兄长指定的继承人竟然是唐墨那个臭小子,他早就看唐墨不顺眼了,等到日后那臭小子当上家主,唐家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余地?于是心生毒计,用毒谱上偷学的秘方毒死了兄长,嫁祸给唐墨,一石二鸟,很快就成功地夺取了家主之位。
然而背负了弑父罪名的唐墨竟然从眼皮子底下逃了,连同他手上的毒谱也不知所踪,没有祖传毒谱,他这个家主之位也坐得不安稳,于是这两年来他一直在四处查探唐墨的下落,势必要从他手中夺取毒谱,同时剪除这个眼中钉。
近来这个如鲠在喉的威胁总算解除了——唐墨落入他手中,承认弑父的罪行,堵住了唐门中一些对当年凶案有所怀疑的人的嘴。至于毒谱……哼,那臭小子功夫被废了还这么嘴硬,死活不肯吐露,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方法让他开口,等忙过了寿宴,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吐多年郁气。
怀着这样的心情,迎来五十寿辰,唐沛可谓是心情愉悦的不得了。
张灯结彩的唐门内,众人似乎也被家主的好心情感染,迎来送往,脚下生风。
“报家主,有客人求见。”一个小厮风风火火地撞进大厅。
“让管家去安置,每个客人都要我过问,你想累死我!”唐沛不耐烦的挥挥手。
小厮诺诺递上拜帖:“可是这客人自称是镇北侯府的公子,四处游历偶然经过蜀中,听闻家主寿辰特来拜见……”
“镇北侯府?”唐沛一震,“不早说!”
镇北侯威名赫赫,府上公子前来祝寿,说起来他都倍儿有面子,这等显摆机会他怎能错过,急忙亲自迎了出去。
会客厅中,苏白一身锦绣华服,门阀世家特有的矜贵之气不经意便流露出来。
“我说今儿早上枝头喜鹊怎么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登门。”唐沛朗声大笑着走进来,朝苏白拱手道,“久闻令尊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苏公子亦是器宇轩昂啊。”
苏白回礼道:“过奖,唐老爷子威震蜀中,晚辈敬仰已久,今日得以一见,甚是荣幸。”
两人寒暄客套,在旁边当壁画的庄笑笑忍不住咳了一声,唐沛的目光转过来,见是一个面纱遮面的女子,不由疑惑地问:“这位是……”
“这是在下的未婚妻,此次随同出来长长见识。”苏白说罢,转而亲昵地对庄笑笑道,“你若是觉得无聊,不妨四处走走。”
唐沛听闻呵呵一笑:“府中有几处景致尚可一观,九娘,带这位姑娘四处瞧瞧。”说着朝身后吩咐,唐九娘很快走上前,冲庄笑笑一笑,“姑娘这边请。”
庄笑笑点了点头,随同她往外走去。
苏白朝身边的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立即跟上庄笑笑,护卫她的安全。
唐沛见状,不免朝庄笑笑多看了一眼:“苏公子对未婚妻倒是着紧。”
“她前不久出了点意外,我自然要多留点心神照顾,以免再遭遇不测。”苏白看着庄笑笑的背影,目中满是疼惜。
唐沛称赞道:“苏公子情深意重,令人佩服。”
两人接着说了几句话,那个小厮再度撞进来:“家主,又有客人来访。”
唐沛眉头皱起,压抑住怒意:“没看见我现在正忙着吗,让管家招待!”心里暗骂这奴才真不长眼,镇北侯府的公子在跟前,他哪里有心思招待别的客人。
小厮战战兢兢:“这次是肃王的使者。”
唐沛心里咯噔一动,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大人物都跑唐门来了?往年寿辰也不见这些大人物给予过关注啊。而且据唐九娘回来之后的说法,这个肃王跟唐墨有牵扯,为了抓回唐墨,唐门将肃王给得罪了个彻底,这次肃王派遣使者,莫非是来算账的?
心里百般思量,面上却是朝苏白歉意一笑:“今儿还真是个好日子,贵客都赶在一起了。”说完瞪眼吩咐小厮,“还不将人引进来。”
苏白笑了笑:“如此看来唐老爷子声名远播,这才有许多人慕名而来。”
唐沛谦虚拱手:“苏公子折煞老夫了。”
正说着,肃王使者已经被引至会客厅。苏白抬眸看去,却是一男一女。男子着珠灰色云纹衣袍,身形甚是清颀挺拔,一股湛然蕴藉之风,女子落后身侧半步,看起来像是侍从之类,气质也十分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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