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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峰看着脚下自己的新作品,感到这样的工作没什么难度,转而享受着迎面冬天吹过来的“柔”风,这风能让他更加清醒,洪峰觉得这清劲的“冰爽的风”气吹得人很舒服,衣服嗦嗦的声响,仿佛象是歌谣在轻轻地吟唱。
这凛冽的寒风却让李良山觉得冻彻骨髓,穿了棉袄的他在冬天的半夜里站在山上,也冷得直发抖。李良山心里想,别人如果看到冬天站在这高山上的自己和洪峰,不是以为自己和洪峰是疯子,就会以为是傻瓜。
洪峰有点迷茫地说:“老爸,我觉得我和你们有一点儿不一样。”
李良山说:“你当然和我们不一样,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今天是元宵节,大家都是坐在家里吃汤丸的,你就带着我来搞这个,我都快冻死了。快回去吧。”李良山不想说洪峰那些不一样,这样也许还会刺激到他,这个小孩子正青春期,太敏感了,达过于情绪化。
洪峰一看,李良山的嘴唇已经冻得变成紫色的了,就笑了一下,也觉得有一点不太好意思,拉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李梅花因为是怀孕的早期,早已经睡着了,可是忧心忡忡的洪海还没有睡下。洪海一看到洪峰和李良山回来,就立刻拉着洪峰和李良山走进楼下的书房里,轻轻地关了门,问:“小峰,你没事吧。刚才你的那个样子,可把你老妈和我给吓坏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冻得快成僵尸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良山倒了大大的一杯热茶给自己,顺便也给洪海倒了一杯,坐在洪峰身边。李良山双手一边捂着热热的茶杯,一边看着洪峰,他也很想知道洪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僵尸一样?
洪峰往后一靠说:“没事,就是不小心睡着了。”
“没事?这怎么会没事呢?我上去的时候,那间房可是比冰库还要冷。你整个人都被冰住了,睡着了的人不会是这样的,你老妈还担心你会不会醒来,她担心了一个晚上,刚才才睡着的。你就老实告诉我吧,不然你老妈起来了,不会绕了我。”洪海用请求的眼神看着洪峰。
“真的没事!我睡着了都这样,以后你们要是再看见我变成那样了,也不要怕。我只是睡着了,不用管我,也不用担心我,我醒了就正常了。真的没事!”洪峰不会说出这么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他与爷爷之间的承诺。
李良山看着洪峰问:“小峰,你变成那样,是不是你练功的原因,如果是这个原因,老爸就不再问。如果是其他原因,那你必须得认真地回答我们的问题。”
洪峰不能说,但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李良山听了皱起了浓黑的眉头,看着洪峰。洪海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转过去问李良山:“良山,为什么是练功的原因你就不问?!”
李良山没有回答洪海的问题,而是去问洪峰:“你能控制那种反应吗?那种反应对你的身体没有害吗?你会不会是走火入魔了?你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
“老爸!”洪峰不想再让这个话题。
“好,我不再讲,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哦!不!是我要休息一下。你不要睡觉了,知道吗?”李良山知道洪峰不会讲任何关于练功的事,但很担心洪峰又会象刚才那样冰冷地睡着了。
李良山刚拍了一下洪海的肩膀说:“我也回去了,你也去休息吧。”说完就想离开。
“老爸!先别走,我还有事要说。”洪峰把已经站起来想离开的老爸李良山叫住了。
李良山看了看洪峰,瞅了瞅洪海,又坐了下来。
洪峰对着洪海说:“爸爸,我知道你只想管乐团的事,不喜欢管理集团的事情,现在老妈还怀了bb,你就更没空了。但是我有一些事情想让老爸帮我去做,他就没有时间也不太可能再去管理集团的事了,所以让你暂时替代老爸的位置。”
洪海一听,懵了。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管理集团的事。洪海一来生性随和大度,与人交往爽朗,不会斤斤计较,乐于助人。虽然这样的性格让洪海很容易结识朋友,但是在商场上却是顾忌,商场如战场。除个少数诚信的商家,大部份商场上的人说的话,绝大多数不是心里的话,想的只是你腰包里面的票子。洪海知道自己不擅长企业管理,就说:“小峰,你也知道我并不擅长管理企业,以前的洪海公司如果不是被我卖掉的话,最后的结局也会是被我败掉。所以,我不是一个好的掌舵。”
洪峰知道爸爸洪海不愿意接管,他也管不了。但是洪峰还是坚持说:“这个我知道。再过几天,我们的全国招标、全球招聘就会开始了。我想通过这一次的全球招聘,我们也可以从中选出一两百个管理人员出来。如果有出色的集团管理专家,也可以请他来管理洪峰集团,你在他后面看着就行了。”
李良山听了也说:“小峰,其实这个人我一直在找,但是要有这个能力管好洪峰集团的人,真的不太好找呀!洪峰集团的发展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很难有人满足你发展要求,管理好这家公司。”
洪峰没有过多地管理集团公司,只是把一些新的行业开发出来就交给李良山去做。洪峰一直是在做集团发展方向的事,根本就不清楚管理一个集团公司,而且是多元化的集团公司的难度在哪里。洪峰说:“我知道,这个人很难找,不行的话,你们也可以多找几个人来管理呀!其实现在下面的各个公司都有自己的负责人,酒店方面也可以在这次找一个酒店负责人。集团公司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呀!”
李良山激动地站了起来说:“没什么东西做?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工作十几个小时呀!每天我要进行沟通、面谈的人都不少,还要出席什么会议、与各企业的负责人沟通、还与市里的规划局、商贸局……”李良山还想说下去,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洪峰一把拉住李良山的手说:“老爸,好了。我知道你做了很多的事,也很累。我明白的,先坐下来再说吧。”
李良山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说:“你!……算了。你又让我做什么事,说吧。”
洪峰看了看李良山,对着洪海说:“爸爸,过几天的招标和招聘会老爸也会帮忙的,所以你不用怕。这洪峰集团就算是败了,也多少还有几船钉在。你就放心地去做就可以了。找到合适的人来管理里,你也可以再退下来,吹吹笛子,弹弹琴。”洪海听了,知道这次自己是跑不掉了的,就点了点头。
洪峰轻声说:“已经很晚了,爸爸你就先去睡吧,我还有事要找老爸帮忙。”
洪海说:“那好,你们也别聊得太晚了。小峰你是才睡醒,可是良山还要睡的呢。早点谈完,就点睡吧!”说完就轻轻地关了门走了。
洪海走了以后,洪峰看见愁眉苦脸的李良山,说:“老爸你不是一直想不管集团后吗?现在不让你管了又不高兴了?要不,还让你继续管?”
李良山看着洪峰问:“小峰,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还是有什么问题?是练功上面的事吗?你也明知你爸爸根本就不是个管公司的料,还这么急着要他接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洪峰说:“练功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以后你也不要再问。”
李良山不明白,能让洪峰这么急着找他帮忙的事,不会是小事,或者是别人做不到的事。李良山又拿起那杯茶,茶已经不太热了,握着杯子,感到很温暖,身上的那股寒气已经消退。李良山喝了一口茶,等着洪峰说话,洪峰让亲生爸爸洪海回避,跟自己谈,那就证明,这件事连洪海也做不了的。
洪峰问:“老爸,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回来前,我让你送烟的事?”
“当然记得,你让我送一车烟给陶光耀。我让玲玲买了一车烟。玲玲还告诉我说,那烟草公司的人还送了一条白金项链给她作为谢礼呢!那天她开心的不得了。”
“玲玲?你们俩人?”洪峰可是从来没有听李良山这么亲密地叫过任何一位女性。
“呃……,言归正转,送烟的事,出什么问题了吗?”李良山对于自己不经意的叫出了“玲玲”两个字,感到脸红心跳,就马上转移话题。
洪峰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去取笑和打听李良山和岑玲玲的事,就说:“陶光耀这个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李良山看着洪峰说:“知道呀!”
“知道?!谁告诉你的!”洪峰也是一直都没有向任何人说过陶光耀身份的事情,对于李良山知道他的身份感到很好奇。
当洪峰听到李良山说陶光耀是一位北都公安局的一位警察时,就明白那是梁子军告诉他的,因为这是陶光耀明面上的身份。洪峰说:“老爸,你还记得我们原定计划是在后天也就是十七,才开始对西沙进行开发的吧。”
李良山点了点头说:“是呀,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提前完成。老董这个家伙现在是有异性没人性了,连过年也不回来,一天到晚跟在胡彩蝶屁股后面。要是等老董回来后知道已经建好了,非得又说错过了这次机会了?”李良山不明白洪峰为什么说了一下陶光耀又说了一下西沙的事?这两件事情好象很不搭边儿。
洪峰说:“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西沙那里建一座高山?”
“是不是,西沙太平了,要减缓视觉疲劳,所以加一座山,这样就会好看一点?”李良山只想到这个原因,到底是为什么,说真的,他一点儿也知道。
“如果我告诉你那座山里面都是空的,你又会怎么想?”洪峰一直不直接告诉李良山是想看一下李良山的悟性如何?要做到无影的代管人,这个信息的捕捉能力与悟性就很重要了。
李良山吃惊地问:“你把山体都掏空了?要做防空洞?藏宝洞?还是做秘密的研发基础?不会是做军事设防吧?”山体空了,隐藏在那里,肯定就是不能见光的事情,除了这些李良山就想不到了。
李良山说:“小峰,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一会说这里,一会儿又说那里的,老爸的头脑可没你的灵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让老爸做的,你直接说出来,我负责帮你做就是了。你爷爷可是预测过,我这一辈子会陪伴你,我是没有办法可以摆脱得了你这个小魔头、小怪物的了。快说吧,不要再给我做思考题了。你来说,我来做。”
“好吧,老爸,人不思考容易变老。多想一想,生活变好。你要再不想事,都快老人痴呆了。”洪峰说了几句话后喝了一大口酒,对于李良山不想想事感到不满,也感到无奈。洪峰很清楚地知道这个老爸——李良山就是一个执行力很强的人,他能准确把握自己交待的方向与明白自己提出的要求,把事情一项一项地做好。洪峰集团能做成现在这么庞大,洪峰觉得已经完全超出了老爸的能力了。
洪峰就详细地把他在北都这一个学期以来的所做所为一一告诉了李良山。
洪峰告诉了李良山,自己认识陶光耀到为了解决沙漠治理引发出来的十个问题,到认识陶正德,从而认识了一号首长与军委各位老大,再到被任命为列兵衔级的九处长长的过程。
洪峰告诉了李良山,自己加入国安局的经过、冰能爆炸试验、冰能电厂、冰能汽车、冰能电池的各项研发归属于自己的利益,到“水里游”发现中央控制室,最后在“重击枪”破获张开怀间谍案。
洪峰告诉了李良山,自己在红丸国收服黑熊帮熊本大树,到收服大虎帮山崎治也、到武力征服红丸国地下组织,扩大紫龙会势力的过来。
洪峰告诉了李良山,自己雨雾山山巅应战无影组织,并收纳关景先等人、以及救活刘启智四人,并将刘启智四人派入红丸国、南沙省、西沙省、沙县潜伏的过程。
洪峰告诉了李良山,自己、沙县、李良山都已经受到了国外一些组织的密切关注,自己已经在春节前与陶光耀拟定好的十七号行动计划的详细过程。
洪峰说完后又再问:“那么老爸,你现在明白,西沙的这座山是用来做什么的了吧!”
李良山看了一眼洪峰说:“小峰,你说这些事情,都是你从暑假到寒假,在北都上学的这一个学期里做出来的?你怎么能搞出这么多事?哦!我的头都大了,不行,我好头痛,我要回去睡觉了。天都亮了,不行,我真的要睡了,有什么事情就等我睡醒了再说吧。”李良山不管洪峰了,真的连头也不回,就要回去睡觉。
洪峰轻声地说:“老爸,我很想你帮我做这件事!”
洪峰的话声,把李良山的的身体都凝住了。李良山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来问:“是不是真的练功出事了?好,你的这些事,老爸都帮你解决!”说完又走了回来。
洪峰突然投进了李良山的怀抱,说:“谢谢你,老爸。”
李良山拉着洪峰坐了下来说:“你说吧,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解决这些间谍组织,保护这个洪峰集团,或者是想保卫国家?”
洪峰点了点头:“是的,我想把无影交给你管理。集团的事,我现在觉得其实真的没什么。我一直想找到爸爸、妈妈、想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在一起,想身边有很多的朋友,可以无忧无虑地在一起玩。我不想让大家觉得我很特别,我做什么事情都不敢太用力了,担心别人发现我与众不同。甚至连跑步、踢球、做试卷也不敢做得太过,可是这样的我,一点儿也快乐不起来,总担心别人知道!怕别的同学不跟我玩!可是我在解决张开怀的时候,也没用多大的力,就可以完全把“重击枪”摧毁。老爸你知道吗?那可是国安局那些人却用了一年多也做不了的事。在与关景先他们比试的时候也一样,我都觉得其实这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大家都好象很难才能做到呢?就连今天晚上我在西沙一样,幻化整个西沙其实都很简单。可是那一箱的图纸,却要花了我们八个人十几天的时间才设计好。我觉得我的能力其实可以拿出来,可以拿出来帮到大家。所以,老爸,我不想再隐藏下去了,我想做回我自己。”
李良山听了说:“小峰,从你出生后,你就已经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爷爷说过你已经死过两次了,你已经是半仙的人。虽然老爸不知道你练的无矶神功到会变是怎么的神奇,但是老爸只是希望你能健康、平安。这个无影的事情,老爸会帮你的。但是老爸真的很想知道,你练功的事。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要不要再到玉龙雪山去?爷爷说过你练的是罡焱气,需要在寒冷的地方修炼?”
洪峰说:“不用,真是只是睡着了,只是我发现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所以,我要找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开学后,你帮我向学校请个假吧。”
李良山问:“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是怎么一回事?你说你以前也睡着过?”
“嗯,今天是第三次。第一次我是在玉湖园的条椅了耻睡着的,当时我想着妈妈,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但是那次我应该只睡了一个小时。第二次,是我找不到小蓝,在海里面睡着了,大概睡了二三个小时的样子。今天是第三次,大概睡了也有三四个小时吧。”洪峰觉得自己睡着的事情,时间越来越长了,而且是翻倍地增长,那么也就是说下一次睡觉的时间会五六或者是七八个小时,这个睡觉的时间规律自己还没有找到。
李良山一听,就觉得很不妙。以前洪峰不睡觉就担心他长不高,身体不好。现在知道他会睡觉了,又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李良山问洪峰:“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洪峰想了想说:“后天,最迟十八,我想带你去见一下关景先、刘启智、陶光耀、山崎治也他们。所以全球招聘的事和招标的事,我就不再管了,你和爸爸商量就行。电厂的事我再找个时间问一下梁所,如果不行的话,就先在装个太阳能的发电厂或其他的什么电厂用着先也行。”
李良山突然想起了以前无眠子给自己吃过一颗修正丸,就问洪峰:“小峰,你有没有吃过修正丸?那颗药丸也许会对你有效呀!”
洪峰站了起来说:“老爸,练功的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好了,天都亮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睡一下吧。要不你的那个玲玲就要找我麻烦了。”洪峰说完就笑了,。
李良山说:“你的那个小蓝呢?”
洪峰一听“小蓝”两个字就皱眉头了,“我也找不到她,都快有半年时间了也没见到她。你快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