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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回答谁就是啊。好了,带我去见见你的娘亲,嗯?”马云雪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不那么的生硬,对待比自己小上一轮的孩子,她总得还是要温和点不是?
薛月的警惕性很低,虽然她不怎么待见马云雪,但听说是找她娘亲的,却是不情愿的朝着正北方不远的茅草屋子努了努嘴唇。
马云雪也不管薛月是不是情愿的,拖着薛月就朝着那屋子走去,她的手上还沾了一些内力,以着她的浅析,这小丫头绝对会趁着她不在的空当,去寻得赵云,她可不能让自己有一丝的后患出现。
所以,她的力量让薛月根本没有办法挣扎开去,可是这股力气却也并未有一丝的让薛月生疼,她这番前去,可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让薛月的手腕上带了伤痕,总是说不过去的。
那屋子跟着周边的茅草屋没有半分的区别,不过,这种以着飘絮茅草搭在上头的竹屋子,却是多了一丝现代混凝土结构的建筑物所没有的温暖。马云雪一身浅蓝色的衣衫落到了屋子的竹阶台上。
这衣服还是在街口上头买的,他们匆忙的从战场之上下来,身上的战衣都未被换下来,不得已,只得当了身上的坠子什换了两身衣物。但即便是如此,由着马云雪着了的衣衫,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原本马云雪的身高都算是高挑的了,就连身上屋子的门前,都有一些能够够到头顶上头的门槛子。幽亮发际间的白缎子,由着微风的轻拂而缓缓的荡开,她正了正思绪,与着乡家的老妇人说话,可不能太过于白话,总归绕到点子上头,才是正解。
“娘亲。”还没有等马云雪伸手敲响门栓,却是一旁的薛月开了唤了出来。这丫头,真是野惯了,都不知道接下来请她进去么。登门造访,就算是再不满都得迎了人先进去才是。
马云雪朝着薛月翻了翻眼皮,却是在屋门被打开的时候,松开了薛月的手指,这样的尴尬她可是不会去碰的不是,薛月揉着自己的手腕,虽然不疼,可是让她觉得有一股酸麻在上头辗转。
“芳姨,我是马云雪,特地来瞧瞧芳姨的。”她笑意盈盈,满脸的光彩使得芳姨也跟着神清气朗了些许,马云雪除开上得战场的英姿卓然,其实女儿家的性子一点没丢下去,现代遗留下来的贵族血统,还是让她从骨子里透了些名媛淑女的意味。
芳姨紧着就过来迎得马云雪进得屋内头去,“马姑娘既是小子龙的好友,自是一家的人,快请进来坐。”老妇人朴实的外表已经让马云雪微微的安了下心,这种纯然的百姓,可不是现代商场上的尖利肖小,她得将力度拿捏得当。
她扶着芳姨的手就踏了进去,屋子里很简单,正中央的是一方竹桌子,上头还搁了一些碗盏,侧屋子里是两张木头睡榻,她的左手边是一方竹木架子,上头横尘着一些山菜绿根。看起来十分的清淡。
芳姨吩咐着薛月倒了碗茶水递给马云雪,却是让着薛月坐在了旁边。“马姑娘如此前来是有事找老婆子吧,虽则说老婆子年数大了,也不曾会识字,但总还是能够瞧得出马姑娘应该是有话要说。”
马云雪也不拐弯抹脚,她的性子习惯了直面的相对,既然芳姨都已经知道她的欲张其口,她也顺其自然的步了下来,“那小女也就直言不讳了。前番闻着芳姨可是提了两句婚事的情形,不知道云雪说得对与不对?”
她仔细的看着芳姨的面色,原本坐在一旁极不耐烦的薛月,一听到这一句话,挺直了脊背,黑亮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马云雪。
还没有闻听到芳姨开口出得出话,却是先听到一丝的叹息溢出了芳姨的口,马云雪的眼波流转,却是看到芳姨抚了抚薛月的额发,极为宠溺的模样,几乎让马云雪淌下了泪来,她从来不曾,不曾被母亲这般的轻抚过。
“芳姨,为什么叹气呢?”马云雪握着芳姨遍布沧桑的手背,芳姨这般动作,却叫马云雪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停在了舌尖上,却是拐出了为何会叹息的言语。
芳姨微微一笑,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搭在了马云雪的手背上头,“马姑娘,子龙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聪明好学,还谦恭有礼,我原想着将月儿许给他,总归是成全了一桩好姻缘。月儿这丫头性子急躁,却独独只听子龙的话。”
马云雪没有打岔,由着芳姨将言语继续叙述下去,“其实对于这一桩事情上头,老婆子的确是存在私心在上头的,月儿从小就喜欢小子龙,我这也是看在眼里,却是隐隐留下了这个心思。这一回小子龙回得村来,总应该是会完成婚事的。”
她的眉头一皱,手指轻轻的弹动了一番,一旁的薛月出奇的未有说得出话来,这小丫头的心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可是芳姨,这般的将赵大哥留在此处,却是趁在了他对你的恩情上,这一点,在云雪看来,却是对着月儿不公平了。”
芳姨点点头,“你说得没错,之前是瞧得月儿这般的喜爱小子龙,我也是为了成全女儿的心思,但这样一来,却是让着小子龙心思沉重了一些。其实马姑娘来寻得我时,我便就已经猜想到了,小子龙是对你倾心了,否则也不会将你带回真定瞧得他的兄长。”
这一席话一出,薛月的脸色不好了,俏丽的脸色现下是一片的惨白,但这一席话,薛月是必须要听得的,无论如何,都要对人家负责才是。“不瞒芳姨,赵大哥之前是在军营识得云雪的,那样的顶天立地之下,又如何能够将一方的恩情强加于他的情思上呢?”
“看来,小子龙没有看错人。虽则我年数年长了些,但眼神却还是好使的,有你在,我也就放心了。至于月儿,总归是她没有福气。”
马云雪沉默了,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却是头一次被一席话说得有些心酸,这一番话里头,没有华丽的词藻,也没有任何的亮点调子,但就是这般平缓的调子,却是一抹闪在心口上头的痕迹,不是伤口,却更让人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