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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雪立时便就侧身朝着刘备行了礼节,“主公。”领了人家的将印这口也是改得十分的顺当,行完礼之后,她却是往着刘备的身侧望了一眼,却是赵云在朝着她微微一笑,表面还浅带着一股子的赞扬之色。
“我下有如将军之人,何愁汉室江山不稳?”刘备连忙着扶起了马云雪的手腕,以着上将军的待遇将她引了起來,左右瞅了一眼那张春生跟吴喜,哈哈的一声朗笑。
这一声笑,将她刚刚带出的肃穆之意带了一些软和,她这红脸唱足了戏,接下來就得是白脸和谐的唱尾声了。
“农耕忙季,便是我等操练之时,百姓生计不易,我等身为兵士躬身务农也是为了替得百姓帮手。粮草的充足,总是得需要百姓的撑力,还望各位兵士能够明白这一层。将军所言极是,全军上下动得这一筋骨,怎么能不说是劳其力量呢?”
这言语说得十分的绕舌,马云雪有些未有明白这白话的句段,但她踩得最后一句,却是有些了然了。劳其筋骨才算得上是历得磨难,看來刘备等人也是识得孟子之言,能常读孟子之人,怎么能不算是贤臣呢?
张春生跟吴喜点头,朝着卫仲抱起了拳头,“卫校尉,前番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校尉多加担待,我等以后自当唯将军之命是从。”
恩威并施,再将其热血挑动而起,她这一手段好过是给他们一顿杀威棒,以武力解决不了其事,还会使得其事事倍功半,引得手底下头的人心思更加的不满,未有将内部之事解决妥当,又何谈去征战四方。
一场口舌言语之下,便是刘备更加对马云雪另眼相看,身为女将,还具有男子家的本色,灵舌巧辩之下,还有的是马云雪的聪慧过人。
约摸着春分的将至,已经雪水消融的土地,便是被全部翻新而去,百姓们纷纷端了高梁白酒,馍头前來表示感谢。马云雪饮了一口那酒色,只觉得酒劲不大,还卷了一丝清甜在她的舌尖。
如此纯朴之下的民风,也难怪会多有刘备这样仁贤之人。瞅着天色,兵士的操练也得开始了,她立起了身形,将手里的长枪垂在了木板之上,这一柄长枪,还是她从战场之上缴获來的,长枪与她磨合得越來越顺当,心随手动长枪也跟迅的跟上节奏。
立在了拢了干草的草场上端的横梁之上,马云雪的布靴踩着的是有些暗色的木头板子,这操练场,还是百姓义务提供的。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有的地方还抽空了木板,不过,这倒是一点毁不去下头正整齐操练的兵士之势。
黑压压的兵士着了黑衣排成了整齐的阵列,所挥动着的动作都几乎如出一辙,不需要有人督促,他们却是比有人在还要卖力得多。看來前番的几句言语也是起到了极好的作用,不用她指手划脚,他们也是操练得极好。
九英被划在了赵云的旗下,关于这一层,她一点歧义也沒有,九英的武艺她清楚得很,留在高手的身侧,才会挥更好的作用。而且,赵云与着她來说,沒有里外之分,跟谁都是一样的。
她高立在了阵列前头,身形未动,但思绪却是在不断的转动,要论武艺,她与其他战将相距太大,虽则说她的内力深层,但这过于刚猛的内力却是吕布所授,总归还得是要常常使用,钢不用则锈,更何况是原本就不深厚的武艺呢。
一想到这里,马云雪便是提了长枪从横梁子上头步了下來,正在前头引兵的卫仲看着马云雪下得身來,停下了动作,“将军。”
马云雪点了点头,朝着卫仲开了口,“继续操练。本将说过以身作则,怎的能一人立在前头光看不动呢,无需顾及本将,现下本将也归你管。”
卫仲听得马云雪的言语哪敢守得这命令,好说这上将,将,尉,官阶有一席之所,但总的还是排在末位,而且,马云雪还是被主公亲手授于的将印,冲着这一层他怎么敢怠慢了马云雪。
“卫校尉,愣着做什么?”她刚跟着身后的兵士挥动一致,便是看到卫仲还杵在了原地沒有动弹,看那直盯着地界的样子,只怕是已经入了神。
“将,将军。”声线很淡明,还掺杂了一些不可思议,马云雪也未有拘小节,便是将长枪往着后身倒立着,这长枪的重量也是她久久挥动了之后,才能够像现在这样轻松挑动,听卫仲的口气,像是不敢指挥她似的。
“本将有令,卫仲,继续操练。”不得已,对待生硬的人,还得用生硬的方法。马云雪以着将军的口气朝着卫仲命令而去,卫仲身形一僵,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声,末将得令。言语一出口,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境地,真真的让他有些窘。得,将军大人了话,他不听将令就得领八十军棍,八十军棍,半月余都好不了。他吞了吞口气,思绪还停留在前不久马云雪口齿间吐出的激昂之言的一景上。
对这位女将,他是佩服得紧,以一介女子的身份上战场,原本就是令人吃惊的,更况且她吐出的言语,却是比男子都看得清形势。
既然将军都未有拘这一层,他再腻歪就有些娘们了,不,有些女子家了。他提了长枪步到了马云雪的身侧,将之前未有操练完的动作继续带动了起來。
看着人挥长枪是一回事,真真的要自己动得手去挥一层,她只觉得这力量挥动还得有伸有度,太使力,力量耗得快,太省力,又如同棉花在手。一场的挥动下來,都有一些吃力了。看來无论是何事,都得让自己体会了之后,才会有了更深的了解。
其实早在她挥动长枪之时,那身形便就是转在了赵云的眼风里,他离得远,只瞧着那一暗红色的身影如同飘飘的彩带,随时都会迎风而去。马云雪,你若不是你。还会留在了此处么。无人回答他的言语,所有的,只有自己口里吐出來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