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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不一样。”
通灵一号神情很是严肃，郑重地回答道。
在他心里，他生来就是为了效忠大小姐。
他存在的意义也是如此。
所以，他不喜欢别人将他比作大小姐的佣人。
这就意味着他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随时可以被取代。
蔡静雅愣了愣，没想到通灵一号语气突然变得这么冷漠。
“可是、”
蔡静雅还想说什么，通灵一号毫不客气地打断道，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对了，请将花园里的紫罗兰尽快修剪好，那是大小姐最喜欢的花。”
通灵一号变得像个监督的管家一样，丝毫没有意识到因为他这样说，蔡静雅脸上血色全无。
“是……”
低头应下后，蔡静雅抿了抿唇，按捺下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冷漠。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啊！
蔡静雅失魂落魄地走到紫罗兰的花丛里，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花丛，这么美的景色，她却提不起一点欣赏的念头。
自怨自艾了一会，在其他佣人的警告下，蔡静雅不得不任劳任怨地修剪起了紫罗兰的枝叶。
只是那动作，僵硬地仿佛像是失了魂一般。
在她没注意的地方，有人静静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评分表上顿时一个大大的叉。
通灵一号在遇到蔡静雅这个插曲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请教起了别墅的管家。
“王管家，请问您知道大小姐平时喜欢做什么吗？”
通灵一号开始向王婶取经，两只眼睛亮亮的，透露出几分期待。
然而王婶眼眸一挑，不为所动道，
“用心观察自然会知道大小姐的爱好。”
年纪轻轻，可别想走捷径。
王婶心里冷哼。
她不知道通灵一号是人工智能，还以为通灵一号是想巴结汀兰的小白脸，自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通灵一号碰了壁后，有些失望，但他很快打起精神，向王婶道谢后，回了房间开始捣鼓了起来。
有李英爱为他设下的程序在，通灵一号的数据库显示，汀兰是个娇纵、跋扈的大小姐，但短短一上午的接触告诉他。
资料库的数据并不准确。
因为他发现，汀兰为人并不娇纵，也不跋扈，甚至说得上是温和。
通灵一号仔细回想起汀兰的举动，发现她对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在于他和人类的区别。
以及大小姐似乎明显更在意他心脏的芯片——那是他的生命延续。
所以，大小姐是不是想找到他生成自我意识的原因？
通灵一号摸上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与人类跳动的心脏不同的是，他没有心跳。
渴望……
在这一瞬间，产生了。
他突然很想拥有真正的人类躯体。
这样，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诉大小姐，
他是人！
此时的通灵一号还不知道，
执念一旦种下，便万劫不复。
现在的他，还是一个希望能得到汀兰关注的人工智能。
议会厅内。
李英爱看着汀兰给她增加的投资，瞬间瞪大了眼睛，
九、九个零？！
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大小姐竟然投资这么多钱！
李英爱感觉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心，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汀兰瞥了眼呆若木鸡，像个桩子一样傻站的李英爱，淡淡道，
“尽快研发出通灵二号。”
听到这话，李英爱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连忙疯狂点头，信誓旦旦地向汀兰保证道，
“请大小姐放心，英达一定会竭尽全力，绝对不会辜负大小姐您对我们的期望！”
然而，汀兰却只是摇了摇头，接着补充了一句话，
“还有，通灵二号不要再设置什么恋爱功能了。”
李英爱的心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小姐是不喜欢情感伴侣功能了吗？如果您对此不再感兴趣的话，英达接下来会将所有的研发重心都放在人工智能的自我意识生成上面，您看这样可行吗？”
汀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嗯。”
李英爱见状，又赶紧一堆彩虹屁，表达忠心。
他们英达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让大小姐高兴的，不就是转换研究方向吗？
换就是了！
那可是九个零的投资啊！
李英爱在退出议会厅后，瞬间只觉得神清气爽。
本来还想着最后看一眼通灵一号，毕竟那也是她们英达的第一号人工智能。
但眼下，她只想着早点搞出来通灵二号、三号、四号，乃至通灵n号。
隔天早上，汀兰看着挡在面前的通灵一号，神色莫名。
“主人，您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生产自我意识吗？这是我自我剖析生成的数据资料。”
通灵一号急切地将资料递上去，眼神中满是期许。
见状，汀兰的确好奇他提供了什么数据，便接过看了起来。
通灵一号的核心算法是由人类编写掌控的。
但很明显，他的算法后期演变中超出了李英爱她们的掌控，运算出了程序预期以外的“思维”，也就是出现了“异种”现象。
这种带有偶然性、不可复制性的例子，迄今为止也只有通灵一号一个。
因此，尽管通灵一号的数据再怎么深入分析，能提供的也只是千篇一律的表象罢了。
汀兰看完了这些数据，脸上没什么表情。
倒是通灵一号有些迫切，
“主人，是不是这些资料没用？”
“只要您想知道答案，我愿意付出一切。”
听到这句话，汀兰看着通灵一号，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唇。
既然如此，那么就别怪她用你来进行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