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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生命如果你是集邮癖过气军阀那就没什么可说的啦
“小说桓!尓豪走了!他离开了那个家!他有没有到你这里来!怎么会这样!老天,家里乱糟糟的一团,我该怎么办呀!”早晨如萍砰砰砰地敲开了何书桓与杜飞合租的公寓门,来不及问一句早安,就将满腔的惶恐和她柔软的身躯砸向了“万能”的男友。
给她开门却被女神无视彻底的杜飞,拉着门把手,冲他们露出尴尬的微笑。
一向善解人意的书桓却没有注意,他被如萍惊慌失措吓坏了,那一个个惊惧的感叹号好像一把把利剑插得他的心都快停止跳动,陆家的生活也太tm刺激了!
他怀抱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气质全无的女友,耐心询问:“如萍,如萍你冷静点阴阳猎心诀!自从前几天我们在大上海见过面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你说尓豪离开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离开陆家?”
如萍哽咽着:“还不是为了可云的事,那天尓豪原本是带可云出门散心,不料一群鸽子飞过,可云又犯了疯病。你不知道可云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发起疯来力大无穷,跑的飞快,尓豪孤身一人没能追到她。后来可云是被热心群众送回来的,说她追着鸽子爬上了钟楼,差点出事。爸爸听了火冒三丈,就狠狠地训斥了尓豪,骂的难听极了,要不是我和妈妈苦苦恳求爸爸就要拿鞭子抽他啦。其实尓豪对可云还是有些感情的,对于可云的处境还是很同情的,但是可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配得上尓豪,但爸爸就是执意要尓豪娶可云,不管她是否正常,他就要押着他们领证摆酒。尓豪当然不愿意,可我们都不敢不听爸爸的话,只能劝他忍一忍。谁知今天早上他一直没出房间,我担心,就端了早饭过去,没想到他已经连夜出走,只留下一封信,说是再也受不了爸爸的独断专横,要在外面闯荡出一番成就再回来。爸爸妈妈都急疯了,世界那么大,到处在打仗,他会去哪儿呢?”
“如萍,别担心,他离开了还没多久,也许还没离开上海,我和杜飞一块儿去找人,在报纸上登寻人启事,我们一块儿去,一定能找到他的!”何书桓充满自信地说。
这不好吧,今天是工作日欸,好不容易求得主编原谅得到临时工岗位的杜飞内心犹豫着,可当他对上如萍那泪汪汪,楚楚可怜的眼神,就立马投降了。
不满于陆振华的包办婚姻,不愿娶一个疯子,即使这个疯子为他生儿育女,为他疯狂,尓豪依然万分抗拒。这个家庭太丑陋了,妈妈虽然不停地咒骂李副官一家,极尽尖酸刻薄之能,面对板着脸孔的爸爸却毫无反手之力。如萍一向是个乖乖女,甜妹子,虽然也为他着急,却不会立场坚定地站到他这边。就连他自己,也很可悲地无法直视爸爸凶残冷酷的眼神——“我没有你这样不忠不孝的儿子,要是不愿意向可云负责,那就去和依萍做邻居吧!”他会的唰唰作响的皮鞭表明他是真的冷酷无情的动物,杀人盈野,不会顾念血脉亲情的黑豹子!
尓豪胆战了,心惊了,他不敢正面对抗,只能在一个静悄悄的深夜离家出走,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明自己的志向——“我会向爸爸证明我是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男子汉!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婚姻!”
尓豪被逼走了,王雪琴更是发了疯似的咒骂可云和李副官,一个劲儿说是李家鸠占鹊巢把她心爱的儿子逼走了,寻死觅活,闹得每个人都不得安宁。陆振华很是发了一阵儿脾气,摔打了了好些锅碗瓢盆,直说尓豪有种就别回家,要是敢回家他一定毫不留情地毙了他……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警察局没有回音,登报也毫无作用,书桓和杜飞跑遍了整个上海却是连一丝一毫尓豪的影子都没见着。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后半生的依靠啊!这不他也着急上火,满眼血丝了。李副官这回倒是知机,知道恐怕尓豪即便回来司令也不会蛮横地命令他娶自家女儿了,便哭着喊着没脸留在陆家,愧对司令栽培,怀里揣着陆振华给的一万块钱,带着妻女奔向新生活去了。远离了陆家,可云也许能够医好心病,等到一个爱她,珍惜她的好男人吧……
找人找的焦头烂额、信心全无的何、杜二人从报社得到一个新消息——“1936年11月15日,中国绥远地方当局傅作义部抗击日伪军”。
如萍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找尓豪和抗日有神马关系。
“如萍,你回忆一下,佩姨曾说过,陆伯伯是如何证明自己的?”何书桓兴致勃勃地吊人胃口。
“爸爸他……”如萍低头思索,“爸爸被哥哥的家人瞧不起,就去参军,最后荣归故里……啊!你的意思是?”
“没错!”何书桓言之凿凿,“我们之前总以为他不会离开上海,却忘了他是陆伯伯的儿子,身体里流淌着军人的血液。尓豪很崇拜陆伯伯,又正是血气方刚,要向大家证明的最好方法当然是参军,现在时局正乱,却也是铮铮男儿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他一定不会错过的!”
何书桓的话听在如萍耳朵里特别有说服力,她一下就相信了他:“难道他去了绥远,那我们要怎么找到他呢?其实爸爸已经后悔了,可云他们也走了,爸爸不会再逼他了,我们要怎么把消息传递给他呢?信件可以邮递过去吗?”
“那里兵荒马乱,军队驻地时常更换,写信怕是不行了香港风云娱乐。”何书桓坚定地说,“我亲自去绥远找他!”
“什么?!”如萍捂着嘴,脸色苍白。
“不用担心,我和杜飞报名去做战地记者,报社会安排我们过去,军队方面,也会对我们多加照顾,你在上海乖乖等着,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他留恋地抚摸着女友的发顶,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眼神温柔如水。
“天哪,天哪,你们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只能让我仰望!”如萍心中满是悲凉,突然她紧握粉拳,坚毅地决定:“只有这一次我不会乖乖的,我要和你一起上战场,我要永永远远跟随你!”
“如萍,战场那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
“怎么不能去,你去做战地记者,记录下永恒的辉煌;我去做战地护士,拯救受伤的士兵,我们都能为这场战争贡献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
如萍眼中迸发耀眼的光芒,刺瞎了何书桓的双目,“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热情地将她拥入怀中,吻了个神魂颠倒。
再度被女神无视的*丝杜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捂着眼,转身出门。
其实他们都猜错了,温室的花朵陆尓豪即使流着黑豹子的血也只能做一只小黑猫,此时的中国,哪儿能比得上灯红酒绿十里洋场的大上海?没错,尓豪正躲在大上海歌舞厅做酒保,娶了个洋名叫杰克,追寻着丰乳肥臀乐不思蜀。书桓他们前往大上海寻人那日,杰克正好随某位阔太太去戏院看戏,自然找不着啦。
因为陆振华还在记恨何书桓的缘故,如萍是偷偷离开的,带着王雪琴塞给她的万把块钱,追随着爱人的脚步,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离开了。
“这么一来,如萍就是何家的人了,等他们找到了尓豪就能一家团聚,我这个做妈的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王雪琴遥望开向北面的火车,心中的大石落下,“是时候,让尔杰认祖归宗一家团聚了!”
魏光雄听了王雪琴的打算却皱起了眉头:“那老头儿的钱还剩多少,你能不能一块儿搬过来?”
王雪琴“呸”了一口:“他还有个保险箱,放了好些东西,上回还拿了好多钱给李正德那个老残头儿。保险箱的密码任凭我怎么问都问不出,那个老东西是越老越奸诈了。”
“一个保险箱啊……”魏光雄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似乎在谋算什么。
“行了吧,老东西看着保险箱跟眼珠子似地,我是没办法了。”王雪琴急了,“你可别叫我再熬两年把密码弄出来,我倒是能熬得下去,你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尔杰叫别人爸爸!”
魏光雄连忙哄她:“你和尔杰都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呢,可那么些钱财我也放不下,总要像个法子……你再说说现在陆家是个什么情况?”
陆家的情况相当不好,原本李副官一家回来,陆振华就把原先的佣人辞退了,现在李家走了,新的佣人还没选好。一个偌大的宅院只剩下一家三口,着实荒凉了些。陆振华很不满意:“你整天在外头跑,不着家,怎么连个可意的厨娘都买不来,这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我怎么这么晕,快,快叫医生……”
勺子从餐桌上掉落,摔了个粉碎,无辜被指责的罗宋汤,默默地倒映着王雪琴毫不畏惧充满嘲笑的脸。“天天骂,天天吵,老娘我不奉陪了!”
“唰!”一杯残茶泼醒陆振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面前王雪琴正和一个陌生男子勾勾缠缠:“王雪琴,你这个贱妇无限旅行!你想干嘛,快放了我!”
才骂了一句,头上就挨了一棍儿,原来他身后也站着个小伙子。王雪琴原本要怒,却换上了满面笑容,看着刺眼极了。
魏光雄放开王雪琴,笑眯眯地提出要求:“陆老爷是个明白人,看到这个架势,我们想要干什么是明摆着的,你老老实实地把保险箱密码交出来,我饶了你这条老命,要是不说——我也能把它撬开!”
“你敢!”陆振华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这种不由人的滋味了,他毫不犹豫地狂怒:“王雪琴,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伙同外人打劫陆家,我要一枪崩了你!”
王雪琴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枪,举起来,瞄准了正破口大骂的老头:“你还想崩了我,说不定是我先崩了你呢。”
陆振华毛发直竖,瞪着她:“贱人!你敢!”
“砰——”
“卧槽,你个败家娘们,你还真开枪啊!警察都要被你招来了!密码还没问出来呢!”魏光雄劈头盖脸地大骂。
幸好王雪琴没练过,没有打到要害,在场的男人看着陆振华中枪的部位却感到胯间一寒,伤者发出令人齿冷的痛苦哀嚎,小弟们望向王雪琴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惧。
王雪琴也没料到这一枪的效果居然会如此……不好意思地辩解:“这老不死的以前可能折磨人啦,我就是想稍微出口气还不行啊!”
已经这么个情况了,魏光雄也不想多说什么:“行了,到从此止!陆振华,我也不给你上刑了,密码是多少,赶紧交代了吧。”
陆振华抽搐着身子,嘶哑地叫道:“你把那个贱人杀了,我就告诉你密码!”
王雪琴面色一寒,也不管陆振华伤的有多恶心,冲过去拿枪指着道:“你说不说,不说我把你剩下的蛋也打碎!”
面对如斯恐吓,饶是坚毅如黑豹子的陆振华都不得不妥协了。兴高采烈摩挲着漂亮宝石的王雪琴还不忘抛下最后一颗巨雷:“对了,你也不用担心尔杰,他和亲爸爸在一起会更幸福的!”
看着像个死人一般苟延馋喘的陆振华,魏光雄心中升起一股悔意——王雪琴这个女人真是……
陆振华妻离子散,人财两失,身心俱残的消息很快上了报纸头条,傅文佩激动地赶往陆家要用圣母的胸怀感召她心爱的振华!可花光了积蓄,卖了虎皮,陆振华还是伤口感染而死,没过多久她被新来的房主赶出出来。到处给人洗衣服的傅文佩最后穷困潦倒,不得不到教堂寻求救济施舍。
在教堂里,她看到了熟人:“梦萍!”
是的,这回梦萍幸运地遇到了好心的旅店主人,叫来警察赶跑了那群图谋不轨的混混。因为她一身酒气,哭着喊着不愿回家,就将她送到教堂。之后她受到牧师,修女的感召,受洗成了一名真正的天主教徒,陆家人将她长久地遗忘,现在她已经是一名充满信念的修女了。
“梦萍,你变漂亮了!要是你爸爸见到了……”傅文佩感慨着。
“佩姨,我已经走出来了,我已经彻底放下了,放下了陆家,放下了爸爸。我现在只想和我的兄弟姐妹平静的生活。”
这样的梦萍令她感到害怕,她呐呐道:“那么,你可以再多给我两个面包吗?”
“当然可以。”她露出安详额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连着两天我打不开自己的文,你们能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