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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华之重生记事
我是陆振华,一部集国仇家恨、狗血虐恋于一体的言情电视中boss级人物,是女一女二的粑粑,兼任男一男二的岳父大人。是比女一女二、男一男二更加集国仇家恨、狗血虐恋为一体的神奇存在,在整个故事中,一直有人深深地爱着我、深深地恨着我,给我戴绿帽,而我对此只有云淡风轻地表示“呵呵”。
这就是我,陆振华,有钱任性!
原本照我的想法,这部电视拍成“军阀发家史”或者“一个**丝的逆袭”会更加轰动、感人、激励人心,可惜编剧穷摇喜欢俊男美女,给狗血曲折的男女猪脚安排一个更加狗血曲折的上一辈故事从而显得男女猪脚是那么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才能满足她的狗血内心渴望。于是纵横本剧四十多集,鞭打女一女二,暴揍男一男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我最终还是炮灰了。
现在我正躺在床上,濒临死亡,面对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剧情相关人员说出最后的遗言:“人生自古谁无死(下一句是啥来着忘鸟-_-),我的人生玩完了。虽然在人间留下了许多债,在天上我也有许多该去还的债,我要去天上还债了,你们大家各自还各自的债,还完了,我们天上见。”
是滴,哪怕我在战场上杀敌无数,集邮之余破坏了n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日本侵华之时没有抵抗便抛弃了七个姨太太和她们的子女,不公平地对待剩下的两房姨太太极其子女,是个封建□□的暴君型人物,但我依旧信心我会上天堂,而不是下地狱。
怎么,你不信吗?不信,你睁大眼睛瞧瞧:被我强取豪夺而来的傅文佩哭的那sb样,被我鞭打并在大雨天赶出家门的依萍哭的那sb样,被我拿鞭子威胁要打死她的梦萍哭的那sb样,被我拿枪逼迫娶疯子的尓豪哭的那sb样,被我儿子始乱终弃发了疯的可云哭的那sb样,我的两个女儿的心上人,命中注定要做我女婿的何书桓哭的那sb样,被我儿子始乱终弃发了疯的可云的粑粑也是我的好基友正德哭的那sb样……还有我的好基友的老婆李嫂,这个从头到尾都没存在感的背景墙也哭的那sb样。
瞧瞧他们,我的目光好像能够穿越时间与地域的距离,看到在绥远的另一个女儿和另一个女婿,当他们得知我去世的消息一定也会哭成两个大sb。
什么?你说王雪琴和尔杰,信不信老子哭也能的跟个sb似的(_)。
好了,好了,不要再提那些烦心事了,我回光返照的时间不多了。握着萍萍的照片,回顾这一生,我爱过、恨过、杀过、虐过、但是我可以自豪得向全世界宣布,我,陆振华,所有悲剧与狗血冲突的制造者与维护者,我,洗白了!!!
这是一个传奇boss理所应当的结局,我的生涯一片无悔~~~
o(n_n)o嗯!我是这么想的。
结果好像有人嫌这一切还不够狗血,又将我投入一个更加狗血的套路里,我,陆振华,一个传奇boss狗血地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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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妈喂,谁tm踹我!”陆振华疲惫地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不再是装饰华贵的陆寓主人房,那些围绕着他哭的跟sb似的男男女女都失去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刺鼻的硝烟与震耳欲聋的炮声、枪声,这是真实的战场,恐惧与死亡笼罩的地狱!
纵横沙场十余年,退休在家养尊处优十余年的陆振华震惊了,威震东北的黑豹子回到了从前又成了清军将领马玉昆手下的一名小兵。
他的脑子乱作一团,前世与今生,庄周梦蝶,南柯一梦,那些或美好或耻辱的回忆,那充满斗争的一生……到底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他急速思考着,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那里去?一只脚已经跨进哲学的大门。
这时,一记剧痛、一个粗哑暴躁的声音阻止了陆振华的升华。
“兔崽子,抱着枪傻愣愣的找死啊!冲啊!杀啊!给老子上啊!”这个暴力的胡子男唤醒了他的记忆,这是个军官,一个极没有头脑又没有胆识的废物,除了会用鞭子抽打手下的新兵让他们送死外没有别的技能,每回一打败仗他就逃得比兔子更快,可惜逃得再怎么快还是被敌人的炮弹击中。
曾经,这个凶神恶煞的军官是陆振华头顶的巨大乌云,因为倔強,不听话,他尝过军官鞭法的所有花样,即使在军官死后,这种毫无理由的折磨依旧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当他成了军官、当他成了军阀,他也沉沦于亲手实施鞭刑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军官打错人了,此刻的陆振华已非吴下阿蒙,有了前一世的经历,他的倔強变得狠厉,他的反抗升级为暴力斗争,养大了脾气的他火冒三丈举起手中的枪,稳稳地,狠狠地,利索地一枪崩了不停叫嚣着的对方。
“砰!”军官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巴,松开了手中的鞭子,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胸前的大洞,大洞里咕噜咕噜地冒着血泡,鲜红鲜红的。
“不好啦!杀人啦!有人犯上作乱!”周围的士兵也被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吓呆了,直到军官倒地才发出尖叫。
在清军的脑海里犯上作乱是天大的罪过,何况这个士兵居然杀了他的长官,那些还未投入战斗的士兵都在其他军官的命令下义愤填膺地拿起武器追逐着陆振华,想要把这个大逆不道之徒抓住。
论起使枪的本事陆振华可比这些小兵要强的多,一枪一个准就消灭了身后的追兵,虽然是基于一时义愤,可杀了这么多同僚的他也不能再回到马玉昆帐下效力了。不过不要紧,他可是黑豹子,有的是军事才华,有了前世记忆的他一定能比从前更快更安全地崛起,他充满自信地想。现在有一件比重新成为军阀四处征战更加重要的事——拯救萍萍!
在他几十年的记忆力,他显赫一时,嚣张一世,只要他想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只有萍萍,他爱了一辈子的女神,是他一辈子的遗憾,终其一生寻找还是没能找到萍萍的代替品,九个姨太太都只是不完整的碎片。
十年后,萍萍会为了捍卫爱情与婚姻自由穿着红色骑马装自尽于他们经常碰面的那个回廊,那是他一辈子的遗憾,也是一辈子的骄傲。曾经他无力挽回,痛彻心扉,现在他终于能亲手挽回这个遗憾,与萍萍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无比激动,马不停蹄地回到天津,他深知索大人瞧不起他是个无父无母,身无长物的孤儿,没有冲上门去自取其辱,而是辗转来到他和萍萍常常快意驰骋的郊外马场,萍萍喜欢骑马,在马场总能守到她的。
这样想着的陆振华便在马场里蹲守起来,原本在这个开满鹅黄色美丽花朵的草场上他和萍萍留下来了数不清的欢声笑语,挥洒着美好的青春,情窦初开的两人互相袒露心迹,这是一个多么自由自在的小天地啊!
可如今,穿着红色骑马装的萍萍正在一名年轻男子的身边,两人骑着马儿并肩而行,看他们的神色相处不可谓不愉快。
“萍萍!”看到此情此景,陆振华妒火中烧,顾不上掩藏行迹,朝着萍萍和男子飞奔而去。
“振华!?”突然瞧见心上人的萍萍不由又惊又喜,翻身下马,投入陆振华的怀抱。
佳人投怀送抱的举动,浇灭了陆振华的满腔妒火,萍萍还是爱着我的,不然就不会在其他男人面前投入我的怀抱。小白脸瞧见没!萍萍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他示威似地抱紧心上人。
“萍萍,这个人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文武双全,前途不可限量的陆振华?”男人来到他们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恨不得融化到一起得两人,“即便你们两情相悦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搂搂抱抱,不成体统啊!”
听男人这么一说,萍萍立即浑身一僵,松开双手,不自在地解释道:“对不起表哥,振华已经离开半年了,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见萍萍如此紧张害怕,陆振华立即替她抱不平:“就算你是萍萍的表哥也没有权利管教她,她是我的女人!”
这时候的满族家庭都喜欢表亲联姻,让两个家族更加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尤其这位表哥长得……也挺不赖的,还有一股迫人的气势,迫使他再度宣誓主权。
听到他这么说,萍萍不禁俏面飞霞,又欢喜又羞涩地瞥了他一眼。
表哥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子大放厥词,马鞭敲敲掌心。
“的确,该如何教养女儿规矩是姑姑和姑父应该操心的。不过……才短短半年你陆家的天下就已经打好了吗?这么急吼吼地跑回来说什么萍萍是你的女人,姑姑和姑父知道吗?同意了吗?”
刚刚胸脯拍得“砰砰”响,豪气冲天的陆振华被萍萍表哥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面红耳赤,他刚做了逃兵叛匪,也许通缉的画像很快就要贴到天津城了,他的天下还如同镜中月水中花一样虚无缥缈,在他没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之前狗眼看人低的索大人是绝对不会同意萍萍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对于黑豹子来说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他永远这样自信满满:“天下我自然要去打的,但我要带着萍萍一起去打,不管索大人同意不同意!”
“什么?!”表兄妹二人都惊呆了。萍萍虽然对陆振华抱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他一起上战场打天下,对她来说穿着西式骑马装,和马夫私定终身就足够离经叛道,刺激得不像话了,和男人一样上阵杀敌她连梦里都不敢有这个念头。
“哈哈哈,带着萍萍一起去打天下?”表哥鄙夷地笑道:“你是不是疯了?!看看你的穿的破衣烂衫,你脸上的伤痕,你根本是从战场上逃出来的吧。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根本就是想用花言巧语骗萍萍与你私奔!”
“没错!我这次来就是想带萍萍离开这个腐朽的家庭,建立自有美好的新世界!”陆振华振振有词地说道,充满期待地望着心上人:“萍萍,你会和我一起走的,对吧?”
萍萍被他的言语震住了,她爱他,也爱自己的父母,虽然他们的确有些死板不近人情,但是那毕竟是疼爱了她十几年的父母啊,而且表哥还在面前。私奔?这太难决定了,她需要时间考虑。
表哥觉得这压根儿不用考虑,男女私奔除了败坏女方名誉,不能给女方一点保证,待男方有朝一日功成名就只会抛弃这个不名誉的女子。他是男人,对男人的这点龌龊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萍萍是她的表妹,他势必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跌入火坑。
“行了!陆振华,你的出尔反尔,眼高手低萍萍已经明白了。现在的你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萍萍和你私奔连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还说什么打天下,你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她!萍萍,跟我回家!”他上前一步朝萍萍伸出手。
萍萍,生于外交官家庭,身处于时局动乱的清末,深知有情饮水饱只是一句笑话,在陆振华打下天下之前,他们根本无法与根深蒂固的索家抗衡,哪怕离开天津,在这烽烟四起的神州大地上只怕也寸步难行。
理智让她认同表哥的判断,可感性让她想要给陆振华一个机会来了解他为什么改变主意。
“表哥,让我和振华单独谈谈好吗?”她哀求道。
表哥深深看了她一眼:“你要保证绝不和他私奔。”
“我保证。”萍萍坚定地说。
得到表妹的保证,他又狠狠地剜了一眼居心不良的陆振华,牵着马往前走了十多米,他可以留个他们空间,但绝对要在他的监视之下。
形势比人强,陆振华虽然不满两人的态度,还是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他一定要说服萍萍。
“萍萍,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你知不知道……”
萍萍失望地打断他:“振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回来,是不相信我吗?我对你保证过,我永远都会等你,永远不会辜负你!你以为我在骗你,我会移情别恋,所以你不放心是吗?”
“不不不!”陆振华赶紧抓住她的手,情真意切地望着她饱含泪水的眼睛:“不,你对我的忠贞不二,我永远不会怀疑,你爱我就如同我爱你一样刻骨铭心。我不怕你移情别恋,我只怕漫长的时间让你我阴阳两隔,我发誓我决不能再次失去你!”
萍萍惊讶道:“什么阴阳两隔,振华,你到底在说什么?哪怕你战死沙场我也会为你殉情,我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决心吗?”是战场的血腥让他害怕了?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不,不是我死,是你死!”陆振华按住怒目圆瞪的萍萍,解释道:“天下并不好打,等我十五年后成为马玉昆的左右手,你早就为了抗拒你父亲安排的婚事,举枪自尽了,只剩下依靠着从前美好的回忆苟延喘喘着。你可能明白这种痛苦?”
“振华?”萍萍忧虑地探探他是否发烧,不然为何满口胡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你才离开半年,我还好好活着呀。”
他辛酸地摇摇头:“我也希望那只是个噩梦,可那是真实,你穿着我最喜欢的骑马装,就在我们常常见面的走廊上,举枪自尽。等你死后我孤独地活了几十年,最后死在了日本人的枪下,原以为我会在天上与你重逢,不料老天爷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我不能浪费这个机会,我要你活着,和我一道,共享人世的繁华。萍萍,相信我,跟我走,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话听得萍萍毛骨悚然,她觉得眼前的男人魔怔了,话语里的癫狂让她想要逃走。
“振华,别说了,这不是真的!”
“这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这是我的亲身经历!当你死后,我一刻都没有忘记你,只能收集稍微长得有一点像你的女人,就像收集邮票一样,不论是眼睛、嘴巴、鼻子、眉毛,只要有一分像你的我就娶进门来,但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她们,她们只是你的替身而已!”
陆振华以为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身乱而心不乱的行为能够感动萍萍,但他自我膨胀的大男子沙文行径只会激怒这个为爱执着的女孩儿。
“我为你自尽后,你还娶了别人?还不止一个?”萍萍怒吼道。
“她们只是你的替身,现在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再也不需要那些替身了!”他劝道。
他自己觉得说的陈恳坦荡,但听在萍萍耳朵里完全不是一个样子,是威胁是逼迫,她觉得万分愤怒又十分无力,最终轻笑一声:“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去找你替身吧!”
说着她擦干泪水奔向表哥,她渴望的是一份一心一意一生不变的爱情,原以为找到了,不料却是她一厢情愿。
“萍萍!”被这不可思议的结局震惊了,陆振华紧追不舍。
“唰!”马鞭毫不留情得挥舞着,“臭小子,给我闪开!”
“萍萍!为什么不跟我走!萍萍!你明明愿意为我而死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无视了马鞭,他锲而不舍地追问心上人。
被一个在她“死后”娶了好几个长得像她的女人的负心汉追问为何愿意为他而死却不愿与他私奔,顶着表哥惊疑的目光萍萍心中恨透了这混蛋。
她勒马回缰,决绝地说道:“没有为什么,陆振华我看透你了!从今往后生老病死两不相干!”
他还在抓耳挠腮地想不明白,表哥一声令下,马场的兵丁就拿着棍棒凶神恶煞地要赶他走。
被赶出马场的陆振华又累又饿,满腹疑问,他想不明白自己都这样毫无隐瞒地向萍萍表露心声为何她却声称要与自己断绝关系。说好的以死相殉呢???
不等他想明白,得知女儿回心转意的索大人兴高采烈地召集家丁仆役,要把这只想吃天鹅肉的癞□□打死打烂,让泥土掩盖爱女的黑历史。
陆振华好不容易逃出虎口,穷困潦倒还失去了英俊的相貌以及一条腿。身有残疾他无法投军,虽然心比天高,无奈饥寒交迫,只能投身大户人家回到原本的岗位上做了一名低贱的马夫。
他浑浑噩噩地度过好几年的时光,为未来和过去纠结不已,沉浸在庄周梦蝶的谜团中不可自拔,还染上了酗酒的毛病,眼看着雄心万丈的黑豹子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老陆,明儿太太带小姐去伽蓝寺上香,人手不够你跟着去,这是大事,你可千万别喝酒!”另一个马夫叮嘱他。
不喝,不喝就不喝,反正老子这个月的钱已经买酒喝光花尽了。
突然停了一天酒,陆振华觉得更难受了,不足五公里的山路就让他摇摇晃晃大汗淋漓,好容易到了寺庙,太太和小姐进庙烧香,他站在庙外疲惫不堪,腹内翻滚,难受极了。
终于等到太太和小姐出了庙门,他再也忍耐不住,“哇”地一声吐得满地都是,众人皱眉掩鼻,太太护着小姐道:“文佩当心,别叫这腌臜气味污染了。”
一个名字让混沌地陆振华振奋起来,“文佩!”果然,这个圆脸蛋大眼睛的姑娘正是他“未来”的八姨太傅文佩,原来兜兜转转,他竟然是在傅文佩的家中做马夫。
在此绝境中他居然遇到了老实本分,对他从一而终的傅文佩,简直就是天上下馅饼。惊喜万分的他顾不上此时的尴尬恶心扑到傅文佩面前深情表白:“文佩,是你,真的是你!我是振华,陆振华,你的丈夫啊!文佩我想明白了,你才是真正爱我的女人,我会正式娶你为妻,让雪琴永远不能欺负你……”
回答他的只有傅太太和傅文佩的惊声尖叫与众人的责骂阻拦。
“滚!你这个不知感恩的狗东西,滚出傅家,滚!”得知夫人与爱女受惊,“曾经面对爱女被强抢无计可施”的傅老爷立即命人把这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马夫赶出家门。
到底是书香门第,做不出草菅人命的行为,陆振华再次逃过一劫。可这时带着残疾,身无分文,患有酒精戒断综合征的他更加前途无亮了。
不知过了多少年,他有时在别人家做做短工,攒了几个钱都换了酒喝,更多的时候自我堕落乞讨为生,疯疯癫癫地述说着那个烟雨蒙蒙的故事。
有一天,他讨得几文钱,摇摇晃晃地朝酒家走去,两匹快马突然从他右边冲出,坚硬的马蹄毫无阻碍地落到他的身上,他似乎能够听到骨骼断裂的“咔擦”声。
“司令,我好像踩到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只是个乞丐,没事儿,雪琴,胆子大起来,你可是我金钱豹的女人啊!”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传来。
“李正德!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竟然和王雪琴这个贱人勾结到一起,你才是司令,我才是叱咤东北的黑豹子!”接二连三地受到背叛,陆振华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但这不能阻止他开骂。
“司令,他居然敢骂我们!”新晋金钱豹姨太王雪琴难以置信地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李正德丧心病狂地掏出□□,就要谋杀他“曾经”的好基友好司令。
在“砰砰”的枪声中,陆振华终于找回了一点属于黑豹子的灵敏,捡回了一条小命。
“好你个李正德,总有一天你会被王雪琴戴绿帽子的!”他强忍着痛苦咬牙切齿地诅咒着。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在无比痛苦的苟延馋喘中,只有上半身能够动弹的陆振华亲身见证了九一八东北的沦陷,体会日本人的残酷暴虐。
挤在难民堆里,他不甘地叫嚣着:“不我不会死的,我会坐在温暖的小车里带着姨太太和金银珠宝去到东红酒绿的大上海!我是黑豹子!我是陆振华!我是有九个姨太太的集邮男!我杀过日本……”
“八嘎呀路!”
整个世界安静了。-- 35404+d50s2x+119682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