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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从血色的黑暗中猛然惊醒,燕北丘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吼,他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就像从中噩梦中惊醒过来一样,用冷汗湿透了自己身上厚重的衣襟。
“哥哥他怎么了?”
隐藏在黑暗的角落,燕灵蝶双眼眯起,一道紫色的薄膜将她和四月雨紧紧罩住,封住了二人所有的气机。
虽然师出同门,但是她和四月雨的真实身份还是处于保密阶段,暂时不能被燕北丘发现。
“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
四月雨在燕灵蝶的耳边低语:“我从来没见到从师尊的四象御魂锁中出来的人会是这个样子。”
燕灵蝶摇了摇头,只是将目光完全放在了那个从不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神秘师尊身上,希望在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白色的兜帽遮挡着他所有的神情,从没有人看到他到底是谁,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作为一个神秘者,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是对外,他有一个名字,叫做白袍夜怨。
“出现了‘第三方’么?”
白袍夜怨盯着精神处于崩溃边缘的燕北丘:“竟然会出现这么强的应激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回来就好,起来吧,我的孩子。”
当白袍夜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燕北丘的双眼陡然变成深邃的漆黑,他表情麻木不仁的站起身来,就像一个听话的傀儡。
虽然消失了自己的意志,但他身上的气息却在逐渐攀升,突破六境、七境,甚至到最后达到了七境的巅峰水准。
看到一切都已经达到自己满意的效果,兜帽下的嘴角似乎微微一笑,他用左手轻轻抚摸著燕北丘的额头,轻声说道:“封!”
随着白袍夜怨话音落下,燕北丘身体陡然一个激灵,他的双眼从漆黑色恢复正常。
所有之前攀升的力量飞速消退所有力量,化成一圈锁链一样的符文出现在燕北丘的额头之上,当那符文隐于皮肤之下的时候,燕北丘才茫然无措的恢复了自己的神志。
“我这是怎么了?师父!刚才发生了什么?”
燕北丘一副茫然无措的表情,显然对刚才的一切记忆都已经彻底忘却,没有记得分毫。
“我的好徒儿,我已经成功帮你祛除了身上所有的禁制了,接下来你可以安心的对付燕希晨了,当然...”
白袍夜怨声音一顿:“你还是要小心,毕竟他可是个危险的男人!”
“多谢师父!”
燕北丘急忙跪在地上,低头叩谢。
而白袍夜怨也在这个时候一挥身上的白袍,整个人于风中静静消散,当然同样消失的还有燕灵蝶和四月雨,毕竟她们来到此地可不仅仅是为了看这场戏。
但是,即便他们走后,燕北丘也依旧跪在那里,没有抬起头来,因为此时此刻,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刚才一样深邃的漆黑。
一幕幕错乱的记忆就如同流水一般在他眼前飞速闪过,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了几下,随后竟是嘲讽的低声笑了起来。
“原来,原来都是骗子......”
燕北丘抬起头来,漆黑色的左眼瞳孔内竟是留下了一行血泪,他无比愤怒的盯着白袍夜怨离去的方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尊敬的师父,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
在燕北丘醒来的时候,同样醒来的还有远在将近数百里之外亡命奔逃的鱼幼熙。
当鱼幼熙从火流云上惊醒的时候,一把抓住了燕羽的胳膊,力道之大,竟是把身体素质锻炼的异常强悍的燕羽抓出五道血痕。
“好强大的力量。”
看着手臂上缓缓愈合的伤口,燕羽盯着鱼幼熙,低声说道:“终于醒了么,笨蛋圣女。”
“你在说谁?”
鱼幼熙头痛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刚刚在天魔幻境中的那一指实在是太过冒失。
虽然通过锁链的原因让她找回办法回到现实,但是在那一瞬之间,她却和燕北丘的记忆进行了混乱的交织。
而且因为身处在尸骨遍野的地方,此刻她的体内竟然充斥进了来自亡灵的记忆和怨念,让她痛苦不已。
迎着扑面而来的疾风,鱼幼熙面色苍白的站起身来:“这是哪儿?”
“回到极冬城的方向。”
燕羽瞥了一眼看似没有什么问题的荒族圣女,心中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毕竟鱼幼熙若一直都醒不过来,那恐怕真正的战争就一定不可避免!
“什么?你疯了么?”
听到燕羽的话,即便鱼幼熙此刻痛苦无比,也不由得面色大变:“好不容易才逃离出去,现在回去你是疯了么?”
“别告诉我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蠢话,如果我不能回到荒族,那么战争绝对不可避免!”
看到鱼幼熙的愤怒表情,燕羽竟然微微一笑:“昏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是睡傻了不成?笨蛋!”
“你说什么?!”
鱼幼熙秀美紧蹙,恼怒无比。
毕竟身为一名荒族圣女,她可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天才,如今竟然被一个在外界称为“废物”的人叫自己笨蛋,这让她如何自容?
眼看着鱼幼熙就要发飙,燕羽眼角一抽,急忙解释,他可不想平白再惹一个女人的愤怒:“现在就这么直白的闯回你们荒族已经完全不可能了!毕竟我们中间连一个七境都没有!”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听我说完。”
燕羽眼神安静的看向远方:“虽然极冬城现在的确危险重重,但是真正意义而言,由于燕北丘现在兵力有限,所以他搜索的范围一定会有漏洞产生。”
“所以我们回到极冬城一定比去荒族方便的多!而且只要小九在我身边,我就一定有办法带你回到荒族!”
“小九?”
鱼幼熙冷哼一声:“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既然你心里有计划,那就暂时相信你就是了,不过我提醒你,小心燕北丘,那家伙,比你想象的要难对付的多。”
“燕北丘?”
没有想到鱼幼熙会突然提到这个,但是他还是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他总是喜欢把自己表现的像个纨绔的草包,但是那家伙永远会给自己留一手,我从来没小看过他,从小是这样,长大了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