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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何瑞雪还没进门就在喊,“我的凉粉有没有做好啊,我去供销社挖了点冰块回来,冰镇一下再凉拌味道更好。”
打开门,院子里却诡异的安静,连两条狗都没有出来迎接。
何瑞雪疑惑地走到堂屋,只见赵梅丫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间,左手边是大哥夫妻俩,右手边是三嫂,跟要升堂似的。
江衍序像个犯错的小学生坐在靠近的门的小板凳上,高大的个子缩在一起,显得分外局促。
两条狗如同哼哈二将一左一右坐在赵梅丫两边。见到她进来,连忙离开奶奶的关爱,甩着尾巴凑上来,主要是在她的背包附近打转。
何瑞雪意识到气氛不对劲,把骨头拿出来,丢到角落里让狗自己去啃。
又去把风扇打开,吹散屋里的憋闷气息,顺势坐到了老太太身边。
“妈,这是咋了,你到我家都摆脸色啊,难道你是不待见我了吗?”
“哼,吃凉粉,我给你端碗凉水给你醒醒脑子。”
赵梅丫的脸拉得老长,指着江衍序,“你就任由他不明不白地住到你家里,传出去他倒是没什么妨碍,你的名声咋办?”
何瑞雪笑着抱住她的手臂,细声细气说,“妈,你误会了,他没住在我这,只是抽空来帮我打扫屋子喂个狗而已。”
“你糊弄谁呢,我上午来的时候他就在了,他单位离你这儿挺远的吧?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我就是太娇惯你才养得你傻乎乎的,就算是对象也不能没有防备啊。”
赵梅丫装模作样扒拉两下,到底没把她的手给扒拉开,“哼,家里的那些活你侄女不能干,再不济还有你大哥大嫂,用得着外人插手?”
王桃枝悄悄翻了个白眼。
这话说得,好像给小姑子干活是什么恩赐,他们还要争抢着上。
“妈,他没有……”
“行了,你给我一边去,我看你的脑子是被你二姐传染了,家里人的话听不进去,一心只奔着男人去。”
说到难过处,赵梅丫还抹了两把眼泪,“你二姐如何我不管,冬宝,要是你也变得和她一样,我和你爸哪能受得住啊?。”
就何夏生那个恋爱脑,她妈对她得有多大的误解啊。
何瑞雪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妈你看着办,我不参与好吧。”
说着,她给江衍序递了个无能为力眼神。
道友,我退了,你自求多福吧。
后者给她回了个鄙视的表情。
赵梅丫当即破涕为笑,转过脸不满地瞪着坐在底下的人,“小江啊,你是个男人,要注意影响和分寸,我闺女的屋子你怎么能随便进来呢?”
江衍序连忙站起身,低垂着头,“婶子,是我不对。”
“是不是你故意引诱她的?你这不叫喜欢她,而是想害她。
我对女婿没有别的要求,也不期望你给她当爹当妈,只有一点,你要真心对她好,你看看你现在是在对她好吗?”
江衍序还能说什么,只能喏喏点头应是,乖巧立正挨训。
何瑞雪见他搁那装孙子就好笑,捂住嘴偷偷乐。
江衍序看了个正着,趁着长辈没有注意狠狠瞪了她一眼。
两人暗中的视线交流刀光剑影,见赵梅丫看过来,他立刻敛眉扮怂,面上浮现出浓重的悔意,“是我没想到这一层,婶子,你说的对,我向你检讨,往后没人的情况再也不会单独过来。”
他认错态度良好,赵梅丫便放过他,转而朝大儿子发难,“两个小年轻没经验还情有可原,有些人却是糊涂了半辈子。
何春生,我让你照顾你妹妹,你就是这么给我照顾的?
今天还好是小江,万一哪天来个不三不四的人,你妹妹下班又正好撞上,真出了点什么事,你还想不想我跟你爹活了?”
何春生是有几分叛逆的,直言顶撞,“那我也不能把她拴我裤腰带上啊。”
赵梅丫瞪着他,“你还有理了?”
“那可不,妈,冬宝都是个成年人了,随她去吧。再说,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能管得动她才见鬼了。”
“你不能多过来走动啊。”
何春生把腿伸直,想摸烟,又怕被说,悻悻然收回手。
“妈,我一个大男人来的次数多了冬宝也不方便啊。那啥,她不是养了狗吗?我保证,往后狗一叫唤,我就算在上茅房都立马赶来,半刻钟不带耽误的。”
“一边去,也不怕熏到你妹妹,我看就是因为你们两个对冬宝的关心太少,不肯勤快点给着她干活,不然她也用不着喊对象过来帮忙。”
赵梅丫搂住何瑞雪的肩膀,心疼不已,“可怜我的冬宝,一个人孤零零的住着,在外头人生地不熟,哥嫂也都是心冷的,怕是从前就盼着你搬出去呢。”
“妈,你可真有本事,青天大老爷都没你会定罪。”
王桃枝听不下去了,冷哼道,“这事就是冬宝没注意,又没多严重,你非要闹开,谁看不出你专程找个由头教训我们呢?
这心眼都偏到胳肢窝里去了,不说一碗水端平,你好歹给我家春生匀一勺吧。”
赵梅丫的眼里泛起了火光,“没你说话的份,我偏心眼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地吧?你去告官去啊!”
见她动了真火,旁边的潘舒玉坐立不安,“那个,妈,大哥他们知错了,有话好好说。”
何春生想说点啥,王桃枝拽了拽他的袖子。
只能咽下郁闷,瓮声瓮气说,“是,妈,都是我和桃枝不对,你别怪冬宝,她年轻没分寸,都怪我们当哥嫂的失职,没有劝住。”
合着他们都有错,就冬宝没错呗。
赵梅丫微微点头,收回压迫的目光,又去训斥正在啃骨头的两只狗。
“你们也学乖点,认清楚供你们吃喝的人是谁,别随便往人身前凑,今晚上就别吃饭了,给我长长记性!”
见到这一幕,何春生忍不住想起从前有几个孩子放暑假回村里玩。
何瑞雪年纪小,突发奇想带着渔网去下河摸鱼,何晓团陪着她一块,何晓洁在岸上看着。
结果水太深两人差点呛着,湿漉漉的被大人带了回来。
家里人吓的够呛,村里那会刚淹死两个孩子,他们却没把大人的话放在心上,私自跑去下河。
何瑞雪当时还不知死活得捧着几条鱼让妈给炸小酥鱼,赵梅丫心头火气,提着柳枝条就开揍。
当然,被揍的人是何晓团,屁股都险些抽肿,何晓洁也挨了几下,因为她只在岸边看着没有及时去叫人。
就连刚毕业躲在屋里睡大觉的何秋生也被揪了起来,妈责怪它没看好小妹,打得他胳膊上印着累累血痕。
至于别人挨打的时候,冬宝呢?
她早就换好干净得衣服,悠哉地坐在桌边喝甜水吃地瓜干了。
爸妈还嫌溺爱她不够,晚上真的炸了小酥鱼,还做了她爱吃的紫苏炒虾米。
纵使人到中年,何秋生对这件事仍然念念不忘,每次找他喝酒都要念叨一回,撸起袖子给他展示早就消去的伤痕。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何瑞雪犯错,别人挨打挨骂。
说实在的,何春生觉得小妹到现在都没走上邪路,真要多亏她骨子里胆小,不敢公然违抗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