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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溟收回力量,跟凌悠悠一起被带到了警局。
两人分别被关进了两个审讯室里。
审问凌悠悠的是刚刚带头的队长,长得凶神恶煞,而且不像本国人。
“你不是本国的,为什么能在这里当警察?”凌悠悠问。
“这里是两国边境,你犯事的地方属于S国,当然归我管了。”
“原来是这样!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就确定我是杀人凶手了?”凌悠悠问。
“我叫阮栎,刚刚我们都看见你们杀人了,你还不承认?”
“你们真的亲眼看见了?”凌悠悠蹙眉。
“我们……”
阮栎刚要回答,忽然感觉不太对劲。
“等等!你是嫌犯我是嫌犯啊?怎么好像是你审问我一样?”
“就算是嫌犯也有知情权吧,我总得知道抓我的是谁,等离开之后才知道告谁的状啊!”
阮栎冷笑:“杀了人你还想离开?做梦吧!”
“我没杀人!你又没亲眼看见,凭什么定我的罪!”
“你还狡辩,刚刚我明明看见……”
阮栎刚要说看见凌悠悠杀人,可突然想到他进去的时候瞎子已经死了,根本没看见行凶。
“明明看见什么?你们看见的只是我跟我丈夫站在瞎子的尸体旁边,并没有看见我们杀人,只是因为听季山说我们杀了人,所以你就先入为主,认定我们是杀人凶手,可却忽略了报案的季山。”
“你是说季山才是凶手?”阮栎蹙眉问。
“贼喊捉贼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我跟我丈夫是来赎货的,有什么理由杀了瞎子?”
阮栎:“季山说瞎子坐地起价,你们因为不满赎货的价格所以跟他发生口角。”
凌悠悠轻嗤一声:“拜托!警察叔叔,你也不查查我是谁,我家里穷得只剩下钱了,区区两百万,早就付了钱了,还需要为这点钱杀人?”
“小姑娘口气不小啊!你家里到底有多有钱啊?”阮栎不屑地问。
“你听好了,我叫凌悠悠,我丈夫叫修溟,你上网查查就能查到。”
阮栎还是不屑,他又不是没见过有钱人,哪有像凌悠悠这样随意的!估计家里也就有点小钱罢了!
没等阮栎再开口嘲讽,他身边的警察就哆哆嗦嗦地拉住了他:
“队长,她……她家里好像真的很有钱啊!”
阮栎接过手机,看着上面的信息。
凌悠悠,年龄十九,凌氏集团唯一的小公主。爷爷凌长明是凌氏集团的创始人,奶奶曲英秀是Z国文学院资深院士,爸爸凌浮生是凌氏集团的继承人,大哥是影帝,二哥是珠宝界大亨,三哥是警局局长,四哥是名医……
越往下看,阮栎额头上的冷汗越多。
这一家子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跟穷不搭边,这时阮栎才明白凌悠悠刚说她家里穷得只剩下钱了不是假话更不是夸张,甚至还有点谦虚了。
这样的人,为了区区两百万杀人,怎么可能?
阮栎放下手机,态度陡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凌小姐,不好意思,这都是误会!误会!”阮栎谄笑着。
凌悠悠微微勾唇:“所以现在你相信我没有杀人了吗?”
“相信!当然相信了!不过凶手真是季山吗?”阮栎仍抱有怀疑。
“瞎子亲口跟我说的,是季山杀了他!”凌悠悠说。
“这么说你们到的时候瞎子还没死透啊!”
“嗯!还有口气,但也快死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将他的魂魄抽离出来,是他的鬼魂告诉我,杀人的是季山,因为他听见了季山深浅不一的脚步声。”
“鬼……鬼魂?”阮栎吓了一跳,然后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凌大小姐,您就别逗我了,这世上哪有鬼魂啊!”
“不信?那我让你看看就是了!”
凌悠悠将瞎子寄身的符纸拿出来,打了个响指,审讯室的灯骤然熄灭,只余面前的一盏灯。
瞎子的鬼魂从符纸中出现,将阮栎和另一个警察吓得连连后退。
“这这这……这一定是幻觉!幻觉!”阮栎拼命地揉着自己的眼,试图将幻觉消失,可再睁开眼,瞎子还在那儿。
“队长,我刚刚明明看见瞎子被推进解剖室了,怎么会在这儿啊?”
“我……我怎么知道啊!”
“阮队长,你掐一下自己的腿,看看这是不是在做梦?”凌悠悠笑着说。
阮栎用力伸手掐了一下,他没感觉:
“不疼,我就说这肯定是做梦呢!”
阮栎旁边的警察抖得愈发厉害了,阮栎安慰他:
“别怕!这就是噩梦,一会儿就醒了!”
“队长,我抖不是因为怕,是因为你掐着我的大腿根儿呢,疼啊!”
阮栎低头一看,他掐得不是自己的腿,怪不得不疼呢!
“你会疼,这不是做梦啊!”阮栎大惊。
凌悠悠捂着嘴笑:“阮队长,冷静下来了吗?听听瞎子怎么说吧!”
阮栎咽了口唾沫,确定瞎子不会杀他才慢慢回到椅子上将本和笔拿过来记录。
“你……你说吧,到底是谁杀的你?”
瞎子咳嗽两声回答:“是季山!他早就对我不满了。”
“为什么?”
“因为他好赌,没钱输了,就想着偷货物去卖,被我发现了。我念他家中还有老太太要伺候,便没有揭发他,替他还了赌债。
没想到他死不悔改,又欠了一屁股债,他又来找我,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帮他了,所以他就怀恨在心,趁我去拿货物时杀了我嫁祸给客人。”
“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有没有什么实证?”阮栎问。
瞎子想了一下:“他用刀刺入我胸口时我抓了他一下,大约是手臂的位置,应该留有血痕,我的指甲里应该也能找到证据。”
“哦!我马上就让法医去检验!”
瞎子冷哼一声:“蠢货,你若仔细查看现场,再早些验尸,而不是先审问犯人,这案子早就破了,何须老夫登场!”
“老东西,你敢骂我!”阮栎大怒。
“嗯?老夫骂不得你?”
瞎子身上涌出阵阵阴风,阮栎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不是人,而是鬼。
“骂得骂得!老先生骂得对,我是蠢货!”阮栎连忙赔笑。
“赶紧抓人去吧,再晚一步,那货物估计要被季山拿去抵债了!”
说完,瞎子便回了符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