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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齐睡在床边的地毯上,洋沫睡在他的大床上,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给鱼通氧的声音。
郝峰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洋沫的身影,给她打电话,却是你拨的电话已关机。
一字没留,她就这样,想走都不知会一声,可曾在意他的感觉,可曾想过他会一遍遍的拨打电话,直到她接为止。
洋沫均匀的呼吸着,眼睛却一直阖不上,没有睡意,将头偏向背对姚齐的那一面。
姚齐又何尝不是,时隔很短的眨着眼,似乎在酝酿着该说什么,该如何开始话题。
‘你睡了吗?‘他的声音似乎像是从很远处发出,晕乎乎的响在她的耳边。
‘还没有。‘洋沫轻声的说道,语气平的像是机械声,没有附带的感*彩。
‘我们重新开始吧!可以吗?‘姚齐转过身,看着床上一动都不动的她,问道。
时间停滞了几秒,他没有听到空气中有声音传过。
‘不可以!‘她坚决的拒绝了,他以为在这个时候洋沫会答应,但却听到她如此的回答。
洋沫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骚动,正准备转身看看,姚齐已经掀开被子躺在了她的旁边,从后面抱住了她,她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却听到他低声且伤感的说道‘那你来干嘛?‘
‘我.。。。‘洋沫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只是很想来,几乎不受控制。
他的呼吸轻轻的吐在她的脖颈处,痒痒的刺激着她,洋沫表情,有些慌神。结结巴巴的问道‘姚齐,,,你想干嘛‘
‘睡觉!‘他抱着洋沫,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耳旁听到她不均匀的呼吸声,他将有些冷的身体贴向她的。
感觉到洋沫身体僵直,他苦涩得浅笑,在她的背后说道‘我还没到禽兽的地步了,只是想抱着你睡个觉而已!‘
他也如他自己所说。没在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将他温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就真的那样睡了。
不知何时。紧张的她也渐渐的睡着了,四周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城言站在复健架旁,他站在已经可以支配假肢了,不像原来那么笨拙,身体也不会在出现对假肢的不适现象。
独自一个人。坚强的不依靠架子,从房间的一端走到另一端,然后又转身走过来,这放在以前,可能觉得好笑,这么短的距离花那么久时间。可现在,这是事实,一个来回下来。他已经累的额头渗汗,而且感觉到同假肢连接的那里发麻,很难再带起来!
第一次发现走路会成为问题!会这么困难!
愤然激起了他的脾气,将拐杖扔在一旁,脸上的表情是混合了不甘的痛苦。吼道‘可恶!‘
馨然轻缓的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扶在复健架上沮丧得城言。看着他的背影,就足够让她心疼。
听到浅显的脚步声,城言才发觉出身旁有人,缓缓的转过身,问道‘你看到也好,我现在是一个连走路都困难的人!更别说照顾别人了,你走吧,不必在我身上浪费了。‘
低头看了看现在的自己,城言的心口就像是压着一块石头,重的他喘不过气来。
馨然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背处,说道‘我不会走的,对我来说这是上帝给我创造的一个机会,让我可以陪着你,照顾你,我从来没觉得其它什么!‘她淡然的一笑,就像她此时最纯正的容颜一样,那么爱美的女人,最近为了他,都没时间化妆,听到她这样说,城言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种感觉是被别人在乎的感觉。
城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撑在复健架上的手泛白,很懊恼的样子。
“这样太委屈你了。”城言转头,看着馨然,眼神带着点心疼,语言间也有些犹豫,似乎听到自己心软的声音。
如一滴水,砰的落在城言的心口,没有激起多大的涟漪,却默默的改变了水的波纹。
第一次从城言的语言里,听出他轻微的关心,即使是这么淡,对她而言,就像是慢慢绽开的花朵,在她的心里已经十分满足。
“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觉得,一点也不,一点也不委屈,真的。”她激动的眼里都不小心带出了泪花,她做的一切一切,终于他有了一丝的感觉,就像是在胸口暖一块石头,她终究相信会有暖的一天。
他微笑,伸出手,轻轻的用温热的体温擦掉她的泪,一下又一下,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笑一下,哭一下,激动的失控。
“你为我做的,我不是看不到,也不是没感觉,因为我不是石头,是有感激,会感动的。”城言看着她,温柔的说道。
馨然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往下落。她觉的这比任何情话更动听。
‘你爱不爱我不重要,不要剥夺我爱你的权利‘馨然泪眼看着他,动情的说道。
‘傻瓜!‘城言单手环抱过馨然,被她感动,有这样一个好女孩,爱着他。
‘有这些话真的,真的就已经足够了,其它的我都可以不在乎。‘馨然靠在城言的胸膛,淡淡的说。
他的手轻柔的放在她的头顶,安慰的抚摸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缓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几天的夜叉一直没有睡,眼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也显得很不精神,靠在他玫红色的大床上,小白看着老大的门没有关,在看着他现在的样子,小白移一移身子,担忧的看了看老大,从他门前走过了。
背着夜叉,小白悄悄的打给了冷颜少。
‘喂!冷总吧?我有事想找你,能出来喝一杯吗?‘小白问道。
冷颜少正说找不到许宁,担心她的安危,接到小白的电话,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好,在哪里?‘
‘转角pub‘小白说罢,挂断了,向着车的方向走去。
看着夜叉现在的样子,小白知道,老大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已经后悔了无数遍了。
冷颜少挂断了电话,对着司嫣说道“我出去一下,见个人,或许就能知道许宁的消息了。”
司嫣点了点头,冲他笑了笑,冷颜少走了过去,问道“我只是怕她出事。”
“我相信你,去吧。”她微微一笑,递过了他的外套。
冷颜少走进去的时候,小白正坐在吧台上,看到他走了进来,挥手示意他过来。
“这是地址!”小白看着冷颜少,将地址给了他。
冷颜少看着他,对着调酒师说道“来杯鸡尾酒吧!”转过身看着他道“夜叉让你给我的?”
“不是,我自己给的,这件事老大不知道,我也不想让我们老大知道,老大对许宁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许是像我们老大这种人不善于表达吧,总是把事情弄的自己都无法处理,但是,他得本意不一定是这样。”
冷颜少一听,表情轻松了许多,浅笑着将纸条塞入了兜里,问道“没想到你还挺关心你们老大的。”
“这件事我想了想还是你去解决最好,这些天,我一直派人暗中跟踪,怕有一天,老大想见许宁小姐的时候,真的后悔,我们老大其实对许宁小姐很好,为了她,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只是你们都不知道而已。”
冷颜少喝着鸡尾酒,听着小白和他讲着,自己也放心了许多,或许他应该做的是,解决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
“好了,我想说的就这么多,其他的就看你了!”小白拍了拍冷颜少的肩膀,笑了笑,提前离开了酒吧。
冷颜少独自一个人又点了一些酒,不是因为烦闷,相反,是有些开心,说不出,道不明,像空气一样捕捉不到。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司嫣开门迎了过去,刚开门,就闻到浓郁的酒气,冷颜少的脚步有些不稳,司嫣伸手扶着他,向着屋里走去,问道“怎么喝这么多!”
冷颜少只是笑了笑,喝过酒的他,脸透着红润,漆黑色的眸子半眯着,伸出有些微冷的手,两只手托着司嫣的脸庞,点着头,痴痴傻傻的笑着,猛着抱住亲了几下,放开后,脸上的表情更是收不住了。
司嫣有些尴尬又有些害羞,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自己开车回来的?”
看情况喝了不少,他得脚步晃的厉害,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司嫣的身上,冲着她笑着说道“我没有喝多!”
司嫣有些无奈,就这样还叫没有喝多,那什么情况才可以称的上是喝多。
“和谁出去了,喝这么多?”司嫣边努力将他往卧室里带,边问道。
“你说对了,夜叉就是对宁儿有感觉,我终于感觉轻松多了,以前总是多多少少对宁儿有些愧疚,这下好了, 这下好了,司嫣,我太开心了。”冷颜少高兴的说着,司嫣已经把他努力地扔在了床上。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他酡红的脸,可爱的像个孩子,一脸满足的笑容。
司嫣试图脱掉他的衣服,刚刚拖了一半,冷颜少一揽,将司嫣揽到了床上,司嫣先是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冷颜少已经安静的睡着了。
转身看着他的睡容,不觉痴痴的笑了起来,这些天,他嘴上不说,司嫣知道,他累坏了,好多个夜晚都不能安睡,现在他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