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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序一脸惊疑的神情,稀奇道:“不应该啊,按照那祖宗的脾气,不把你大卸八块才怪。”
竟然让顾寂洲毫发无损地走出顾家,难道这两年里,那祖宗转性了?
想起方才在顾家时她对自己的态度,顾寂洲神情顿时无奈。
脾气是变了不少,但估计气没那么容易消。
林朝推了下金丝镜框,开口询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寂洲清冷的眸子闪了闪,失笑:“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确实是我有错在先。”
听到他这明显无计可施的语气,沈序唏嘘道:“完了,接下来的日子有咱们好受的了。”
林朝在旁边给了他一下,说:“少贫嘴。”
他转头看向顾寂洲,神色认真地道:“五哥,你之前让我盯着何氏,有动静了。”
顾寂洲眼神微深,手指下意识扣弄着佛珠,早有预料一般地开口:“L市那边的分公司出事了?”
林朝点点头。
沈序不明所以,问道:“出事?咱们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林朝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顾寂洲,道:“两天前,何氏在L市的分公司负责人唐伟才被曝出收受贿赂,卷款潜逃,已经上了L市警方的通缉名单,至今下落不明。”
“两天前?咱们回京城就用了两天时间,那岂不是咱们前脚刚走,这位唐总后脚就出事了?”沈序觉得非常可笑,“说这里面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林朝推了下金丝镜框,点点头,道:“应该是对方狗急跳墙了。”
或许唐伟才背后的人觉得他们的接触令他受到了威胁,才毫不犹豫的断尾。
“这也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没有问题,何氏,肯定和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顾寂洲静静地听着,垂眸沉思,许久,道:“盯紧了。”
“是。”
林朝又说了几件近期比较可疑的事情,见天色不早,就离开了,临走前,还带上了沈序。
偌大的办公室里,转瞬间只剩下一个人。
顾寂洲坐在转椅上,脸色不太好看,胃部隐隐绞痛,令那张本身就略显病态的容颜顿时更加孱弱。
手边积攒的工作成堆,他确实没对顾老夫人撒谎,去L市近半个月,顾氏待处理的案件多得发指。
顾寂洲双眸落在堆积成山的文件上,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出顾宴晚冷淡的神情,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
他喝了一口顾老夫人给他准备的汤,里面有股淡淡的药香,应该是特地加进去给他调理身体的。
等处理完所有事情,顾寂洲掐了掐眉心,疲惫地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视线移向落地窗外,万家灯火,车水马龙,京城的夜生活还未结束。
顾寂洲看了一会儿,起身离开。
地下车库,纪乾早已等候许久,见他出来,上前问道:“爷,是回云苑吗?”
云苑,京城最富庶的别墅区,地理位置绝佳,千金难求,能在里面有一席之地的,非富即贵。
顾寂洲点点头。
云苑。
车子缓缓驶入,纪乾问道:“爷,今天怎么这么晚?”
顾寂洲作息一向规律的如老干部,像今天这般一直工作到半夜还是第一次。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爷有些不对劲。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纪乾心中疑惑。
他并没有跟着顾寂洲回老宅,自然不知今日发生的事。
“一时没注意时间罢了。”
顾寂洲语气平常,手指却不停地捻着佛珠,他双眸微眯。
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晚不会平静度过。
这个直觉,在他打开房门前的一刹那放大到了极点。
顾寂洲颀长的身形站在门前,单手插兜,顿了顿,最后开了门。
刷地。
所有灯自动开启,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偌大的客厅里,沙发上静静地端坐着一个人影,正娴熟地转着手中的匕首,刀刃雪白锋利,灵活地翻转在骨节分明的指间。
顾宴晚神色平静地转过头,唇边挂着一抹微笑,眼角眉梢却浸着寒意,一字一顿道:“回来了?”
像是早知道他会回来。
像是早知道他何时回来。
就这么突兀的,没有任何征兆的,出现在他的家里。
顾寂洲沉默在原地,却没有惊讶。
他神色如常的进门,坐在了她的对面,第一句话问的却是:“这么晚了还出门,老夫人不担心吗?”
顾宴晚手中翻转的匕首停了下来,被她牢牢握在手里,闻言,她反问道:“你觉得,他们会知道我出门了吗?”
顾寂洲低笑一声:“倒也是。”
她的身手,想悄无声息的出个门,顾家人怎么可能察觉得到?
“所以呢?你到我这儿来,是想做什么?”
顾寂洲的视线落到了她手里的匕首上,那上面刻着两个字--“霜寒”。
那是她十六岁时,他送她的生日礼物。
不过此时,这把匕首却对向了他。
锋芒毕露,杀意明显。
顾寂洲却毫不在意,仿佛这把匕首不存在似的,依然浅笑着看向她,眼神温和。
顾宴晚对上他的目光,缓缓启唇:“算账。”
她忽然放松了坐姿,姿态随意,语气悠闲,不徐不疾地说:“整整消失了两年,我墓地都给你买好了,连墓碑上刻什么都想好了,结果,你却在华国躲清闲,嗯?顾五爷?”
说着,她将匕首微微调整,正好对准他那张清隽绝色的俊脸。
顾寂洲;“......“
顾寂洲陷入沉默,良久,他顿了顿,语气似有求饶之意:“......晚姐,饶我一命?”
顾宴晚冷笑,捏着匕首的手指微微用力,“饶了你?顾五爷,墓地挺贵的,不如......你今天就用上吧!”
下一秒,手里的匕首精准狠地飞向了对面的男人。
顾寂洲条件反射地一侧头,锋锐的刀刃堪堪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扎进身后的墙壁。
入墙三分。
这力道若是真扎在人身上......
顾寂洲眼皮一跳,她是真想弄死他。
未等他下一句话说出口,顾宴晚一脚踹了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在客厅里缠斗起来。
顾宴晚攻,他守。
“晚......”
完整的话还没说出口,顾宴晚趁其不备直接一拳揍在了他脸上。
顾寂洲:“嘶......”
瞬间,那张刀削斧凿般完美绝色的脸肿了起来。
唇角溢出一丝血迹。
可真是不留情。
顾寂洲躲过她第二拳,终于忍不住出手,想要制止她,让她冷静下来。
谁料。就在即将碰到顾宴晚的肩膀时,她却猛地一错身,直接钳住了他的手腕,顺手拔下墙上的匕首,紧接着一个过肩摔。
顾寂洲只觉天旋地转,一瞬间,顾宴晚便骑在了他的身上,手里拿着匕首狠狠向下刺去。
顾寂洲闭上双眼。
只觉颈边贴上冰凉的触觉,他微微睁眸,那匕首插在地面,紧贴着他的大动脉。
皮肤下滚烫流动着的鲜血与冰冷的金属触感形成鲜明对比。
顾宴晚微微俯下身子,贴近他的耳边,缓缓吐出热息:“小叔,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