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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淇从来不是个唯唯诺诺的人,但他热爱和平。在和父亲常年的颠沛流离中,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不在乎学会了宽容,当然也学会了以牙还牙。
扎克曼的手掌痉挛一样的抽动,青筋根根毕现,他根本没想到以前连血都晕的弱鸡现在竟会发了癫一样的给他一刀!扎克曼眼睛充血发红,表情扭曲可怖,似乎要吃人,“江!北!淇!”另一只手朝着江北淇的脑袋就拍了过去,江北淇错身一躲,手中的刀从扎克曼掌心一把抽出,刀身血红一片。
江北淇把丑东西放下,往他身前挡了挡。丑东西伸爪抱住他小腿,小声叫了叫,“北北?”
江北淇晃晃腿,“我没事。”
走廊里气氛压抑,扎克曼一手死死抓着手腕,一头冷汗。每当他想冲步上前,丑东西都会朝着他疯狂嘶叫,让他根本无从下手。三者对峙,扎克曼明显弱势,这时他忽然转过身,抬腿朝着隔壁房门“咣”的就是一脚,“巴里特,你给我滚出来!”
江北淇低头看看手中的刀,“开始找帮手了。”
巴里特的战鹰刚刚修复好,但是磨合不够,常常出错,昨天他一直训练到后半夜,如今正精神萎靡。扎克曼的这一脚让他险些从床上摔下去,慢吞吞的打开门,迷糊间就瞅见了地板上鲜红的血水。
巴里特眼睛一眯,略显责备的看向扎克曼,“这就太过了。”
扎克曼上去一巴掌砸他耳侧,打得巴里特瞬间清醒,“过你妈!这是老子的血!”
江北淇扬扬手里的刀,笑得邪气森冷。
巴里特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的看向江北淇,“你?”
江北淇勾勾手,让丑东西往后站站,一人一兽冷静的看着这两人,“是我。”
巴里特蓦地冷笑出声,扭头看向扎克曼,“你也太完蛋了,连个弱鸡都打不过。”说完他活动了下手指骨,朝着江北淇就走了过去。
巴里特完全不觉得这样不公平,更不认为这是以大欺小。强壮的高索亚人天生排外,即便相处也不可能和睦。
巴里特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北淇,“你用刀?那我用什么呢?”
江北淇唇抿作一条直线,张阖,“随你。”
扎克曼直接扔给巴里特一把能量剑,两人四目相对,笑容森冷。
巴里特歪着头,手指摸上剑身,“用能量剑太欺负你了……不过,你也习惯了!”声音还未落他忽然扬起剑,能量剑光刃瞬间长出半米。
江北淇下意识向后退去,巴里特便步步紧逼,逗猫遛狗一样随意。
江北淇一直退身,丝毫没有作战的意思。丑东西紧张的绷紧身体,但江北淇不让他参与,将他挡在身后。一边的扎克曼紧紧盯着丑东西,他一手抽抖一手捂住脖颈,血顺了颈侧一路下淌,“江蛋,这里没你的事儿。”
终于,江北淇退无可退。这时他猛地奔跑起来,巴里特可笑的看他只在中心区域转了个身,他扬扬手中剑,轻佻道:“就废你条胳膊吧,你刚刚拿了刀的那只。”
江北淇屏住呼吸并不动作,只有手心越来越紧,就在巴里特举起能量剑的瞬间,他跟着扬了刀,却是朝着身后的扎克曼猛然扎了下去。
巴里特手一抖直接让江北淇躲了过去,“扎克曼!”
扎克曼暴吼一声朝着江北淇的脑袋一把劈了上去,江北淇躲不及时,“咣”的一声栽倒在地。
之后的事情江北淇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恍惚间听到江蛋的怒吼,撕心裂肺几乎要炸裂耳膜,其实他真的很想说一句,江蛋啊,你小点声,我耳朵真的很痛啊。
但是,没有力气。
*
江北淇再醒过来时外面已经是天黑一片,他脑袋嗡嗡的像是炸了一样的疼,哈默就趴在他手边,看他醒过来大爪子“啪”的砸他手臂上,仰头冲着亚伯叫了起来。
江北淇下意识的摸摸哈默的头,却被哈默嫌弃的躲开,亚伯走过来,俯身看他,“喝点水。”
江北淇费力的坐起来,第一句却是……“江蛋呢?”
亚伯摇摇头,伸手指向他的被子,江北淇赶紧掀开去看,只见丑东西团成个球,大尾巴紧紧蜷在身体下。江北淇伸手摸摸他的身体,“他,怎么了?”
亚伯笑起来,“给他注射了镇定,他看见你晕倒差点把扎克曼咬死。”
江北淇紧张问道:“镇定?有副作用吗?”
亚伯干脆坐床边,哈默自觉的爬起来窝他怀里,“没事,就是睡得时间要长一点。”
江北淇点点头,伸手摸摸丑东西的背脊,“还是怪我太冲动了。”这时,他忽然想起来什么,扭头一把抓住亚伯的手腕,眼睛瞪圆,“亚伯,江蛋是不是把他的甲片给你了!”
亚伯点头,“亲自送过来的。”
江北淇恨不能攥拳打死这个死孩子,伸手过去把丑东西抱怀里,低头去看他的尾巴。在尾巴尖处确实有一处缺了一块,血液已经凝固。
江北淇唇有些抖,“你真是!”
亚伯说:“他很喜欢你。”
江北淇自然知道丑东西喜欢他,他咬牙切齿的看向亚伯,“你把他的甲片给那个什么林医生了?”
亚伯挑挑眉,答非所问道:“其实我没想到他会亲自送来,毕竟林医生并不是要完整的一片,只需要半片就够了。”
江北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他是想捶丑东西又心疼丑东西,手握成拳头“咣”的一声砸在床板上,颈项上青筋暴起,“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来告诉我?!我是他的看护人,你就直接把甲片送过去?!”
亚伯抿抿唇站起来,哈默跟着从床上跳下去,长毛拖着地面威风凛凛。亚伯走至桌前,将一个透明盒子递了过去,江北淇伸手接住,只见盒子里是一枚黑中泛金的甲片,上面沾了血污。
“还给你。”
江北淇眼睛瞪圆,“你没送过去?”
亚伯没有回答,拉起江北淇的手臂。江北淇不明所以,亚伯伸手点点他手臂上的通讯仪,“你打开,林医生已经将江蛋的个人身份认证发到小型兽认证中心了,编号7036你自己查一下。”江北淇依话照做,只见通讯仪上显示出江蛋的身份认证,而在那上面几个字清晰横陈一一蜥蜴【变种】。
江北淇又看看盒子里的甲片,疑惑的抬起头,“怎么回事?”
亚伯道:“林医生手里正好还有血清,就帮你把这个办下来了。”
“那甲片?”
“林医生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我和他说江蛋为了你把尾巴甲片都拔了,所以他就直接同意了,而且……他很想见见你,谈谈天喝喝茶。”
“喝茶?”
亚伯点点头,“喝茶。”
江北淇抿唇,看着手臂通讯仪上的“蜥蜴”两个字,“我会好好谢谢他的。”把丑东西抱起来,“我先回去了。”
亚伯伸手摸摸丑东西的大脑袋,这要是在一般时候,丑东西是绝对不会轻易让他摸的,可是这会儿他还睡着,怎么摸都没问题。
倒是江北淇不愿意了,不动声色的扭了下/身,将丑东西从亚伯手里挪开,“哦,对了,扎克曼……还好吧?”
亚伯低头笑起来,“我想,他应该不会想见你了吧。”
江北淇咬了下唇,“他,没死吧?”
亚伯显些笑出来,“别太小看高索亚人,他们的身体素质还没这么差。不过,他以后怕是不会再欺负你了。”
江北淇点点头,“我走了……谢谢。”
亚伯摇摇头,唇角带笑的看着江北淇的身影。这样一个人,确实很有趣。他以前也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他的,毕竟一个柔弱的“乔细”,虽说带了古地球人的血统,但却没有一点血性。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看错了。亚伯环臂笑起来,“有意思。”
这时哈默踱步过来将门顶上,他跃步上床,露肚皮的躺在床上,咕咕哝哝道:“为什么骗他?”
亚伯转头看向哈默,“我可没有。”
“你明明已经把赫尔的甲片拿给林风了。”
亚伯笑起来,银白色的头发挡在额前,“我可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伸了个懒腰,“只是林风做过检测将甲片又还了回来,我就顺便给江北淇了。”
哈默看他一眼,屁股一撅翻身趴着睡了。
亚伯看着床上的那一坨白球,伸脚踹他,“变回人形再睡,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爱掉毛!”
哈默大眼睛翻一翻,心道真是同兽不同命,你看看人家江北淇,对赫尔多温柔……再看看自己!气呼呼的把大脑袋扎被子里,学着江蛋的语气,“我不要!生气!”
亚伯眉毛一跳,抓起枕头朝他后背“啪”的就砸了上去,“我让你不要,我让你生气!”
哈默:“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