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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炖了半个时辰,草药温软欲化,蛋汤浓稠鲜美,顾景行看色泽差不多了,熄了火。拿木头削成的勺子舀一口尝了下,味道不错,于是问奚央:“饿不饿,来点?”
奚央看着他,没动。好吧,是动不了。
“要不要?”顾景行又问了一遍,忽然想起奚央已经很久没动过了,心里顿悟,抬着三足鼎蹲在奚央面前,拿勺子直接喂到奚央嘴边。
奚央勉强尝了一口,顾景行又喂了一口,奚央又勉强尝了一口。勉强着勉强着,也就饱了。虽说妖兽蛋免不了有点腥气,但整体来说,还算不错。
鼎里还剩下一半蛋汤,顾景行说:“你不吃了?那我就吃了!”
奚央瞪着顾景行。
“你这什么眼神?”顾景行愤愤不平,“我好心好意救了你,总不能连口吃的都不给我吧,这还是我煮的呢。”
奚央这才不自在地解释:“这是我吃剩下的......”
“看你装束就知道你锦衣玉食惯了,太讲究。”顾景行满不在乎盘腿坐在地上,一口口喝起汤来,“可现在这处境,还讲究什么?别说吃的喝的,要遇上更难的,指不定还怎么着呢。”
奚央默然不语。
虽说能被凡火煮熟的聚灵草只是最低阶的九品,但无论是对于身体被掏空的奚央,还是修为低下的顾景行来说,都能产生一定的滋养作用,更何况还有妖兽蛋附加的丰沛能量。顾景行吃到后来,满头大汗,只觉身体发热,见奚央也在闭目养神,他略一犹豫,就连忙静心凝神,运转修行功法。
一夜过去,顾景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隐约觉得自己好久不动的修为有了进步,似乎摸到了练气三层的门槛。他不知奚央是睡是醒,放轻了步子,悄悄走出山洞,外面晨雾涌动,树润鸟鸣,顾景行吸了几口空气,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舒适无比。
等他再回到山洞,奚央也睁开了眼睛,面色比昨日红润多了。见顾景行并未偷盗乾坤袋自行离去,奚央心情复杂,半晌闷声说道:“我名奚央。”
顾景行一怔,只觉得奚央这个名字略耳熟,不过想了片刻还是没有印象,索性作罢,自我介绍说:“顾景行。”
两人眼神一接触,都心下明了,既然交换了名讳,就算是认识了。
坐在山洞里百无聊赖,顾景行想着等会儿又要做顿饭,便又开始翻奚央的乾坤袋,将一些药草捡了出来,一株株地问奚央这是什么,然后分门别类地放好,哪些适合吃,哪些适合奚央现在的情况,哪些他能煮得熟,这些都优先拿出来,其他的又塞回去。
顾景行因为学炼丹,也苦读过《百草鉴》,但奚央的药草大部分都是顾景行不认识的,这次也算开了眼界。不过顾景行还算有点眼力劲,乾坤袋里还有一些药草没拿出来问,仅看模样,宝光流转、鲜活如生,虽然也被奚央不讲究地堆放在一起,但顾景行认为这几株可能是高阶药草,价值连城,怕拿出来问,会让奚央觉得他别有居心。
每天,顾景行都有展现厨艺的机会,愣是把一些没什么好味道的草药做得花样百出,奚央还没怎么恢复呢,顾景行就把自己喂得白白胖胖,修为竟然精进了一层。两人几天相处下来,相互之间的戒备都少了一点。至少顾景行晚上睡觉都能睡得安稳一点了,就是心里总担心奚央的仇家会冷不丁找上门来。
才这么想着,顾景行忽然心一跳,灵力有些特殊的波动。
奚央立即发现他的异常:“有人在接近。”
顾景行的反常正是因为与他灵力紧密联系的阵旗发出了预警,有人闯入阵旗内,不等他询问奚央该怎么办,神色就变得更加难看,“糟了,对方直接毁了阵旗!是不是来追你的?”
奚央惊疑不定,正欲将这几天好不容易梳理通的微末灵力用于开天眼一窥究竟,但顾景行急道:“他们已经将最后一支阵旗破坏了!”说着,一咬牙,下定了什么决心,将自己衣服一脱,不等奚央惊诧,又欺负奚央弱无力,强行将他衣服扒了个干净,还不忘摘了发带,将他一头黑发弄得凌乱不堪。
山洞外的脚步声已能入耳。
顾景行来不及解释,只伏在奚央耳边说:“不想死就听我的,我不会害你。”顾景行不由分说就将奚央推倒,顺势压了上去,将奚央的衣服藏好,又将自己的衣服盖在身上,舌头一转,竟从他的喉咙里发出女声,额,□□声。顾景行很满意自己在浮生梦界学会的口技还没忘,舌头再一转,男声女声交替出现,上演了一出男女合欢。
奚央:......他被顾景行死死按在胸膛,动弹不得,又听脚步声越加临近,再大的火气也得强行按下去。
外面的几人已经听见山洞里面的动静,面面相觑了片刻还是走了进来,顾景行受了巨大惊吓一般回头,惊惧地扯着衣服,将自己和奚央包得更紧,热汗涔涔而下,那一副快要□□又被吓回去的模样演得出神入化。
来人都晦气地啐了一口,也不进来就站在洞口问:“不知道友可否见过一位受伤的年轻男子,长相不俗,但行径恶劣,背信弃义不算,还背后伤人抢夺宝物,如果道友知其踪迹,一定要告知于我,否则指不定道友也遭了他的暗算。”
他说着也不忘打量顾景行身下的人,此刻奚央的正脸被顾景行按在胸前,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半肩膀和侧脸,顾景行还特意将他的头发打乱,铺在肩上,掩饰住了他不同于女人的宽厚肩膀,只能在满头乌发中看到一些白净皮肤,倒给人是个羞于见人的尤物的感觉。
但这人显然是个没有过性生活的人,分不清娇羞与气愤的区别,那奚央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能雕根雕玩了。
顾景行连连摇头,说话都含糊不清,还没晃过神。
那几人见问不出什么来,又转道离开了。
顾景行没放开奚央,又开始用玩起口技,一会儿男声安慰道:“宝贝儿,不要怕,我们继续......”
一会儿又是女声嘤嘤嘤的娇啼。过了挺长一段时间,顾景行才停下来。也来不及先给奚央穿上衣服,往自己身上随便套了件袍子,就跑到洞口张望,确定那几人都走得不见人影了,才返回来给奚央穿衣,“抱歉抱歉,事出紧急冒犯了!”
奚央气得脸色发红,嘴唇直哆嗦,可虎落平阳,这会儿还得任由顾景行将给他脱下的衣服再一一穿上去。然而事实上,顾景行的确救了他一命,刚刚来的几人不是他的“好友”,都只是些他们的师弟师妹辈的,只有筑基修为,然而这筑基修为就够让他们凶多吉少了。奚央觉得自己气得也没理,更不好对顾景行发火,只好咬了牙往自己肚子吞。
“哎呀,至于吗。”顾景行看他这副模样打趣道,“都是男人,又不是真的小姑娘,干嘛一副没了清白的可怜样。”
这席话说得奚央更是憋闷,连晚饭都没吃下几口,顾景行被他的纯情模样逗乐了,胃口大开,倒多吃了些,反正是一鼎的食物一点儿都没浪费。
奚央听着顾景行吃得不亦乐乎的声音,越发觉得心烦气躁,扭头直视洞外,忽见月光明亮,如雪铺地,他皱眉说道:“今晚是月圆之夜吗?你出去看看。”
顾景行应了一声,跑出去很快又回来,正打算说话时眼睛狡黠一眨,压了压声音,用娇媚女声回答:“公子,正是花好月圆之夜。”
成功看到奚央脸黑了之后,顾景行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这口技用的好还真是门利器。说起来口技,顾景行会的远不止女声,兽吼虫鸣、风吹雷打,无论是自然之音还是人为的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这说来也是缘分,顾景行在浮生梦界最开始混娱乐圈的时候名不见经传,想着多学门手艺吸点粉,但谁料他天生五音不全,乐感全无,唱歌不会,乐器不会,无奈之下学了模仿,倒打开了口技新世界的大门。
顾景行想到此,欢快一笑,食指一曲放在下唇,呱呱唧唧一阵蝉躁蛙鸣,好不热闹。
奚央瞥他一眼:“若你将这些旁门左道的心思放在修行上,修为也不会这么差。”
顾景行被反将了一军,也挺臊的。他这“高龄”,还只是练气三层,实在说不出口。
奚央不欲与他斗嘴,沉声道:“我们必须尽早找到离开古墓之路。若到下弦月之日,我们还无法出墓,恐怕得永远留在这里了。”
顾景行一怔:“这么快?你知道出路吗?”
“知道线索。”奚央道,“但须得出去寻找,龟缩于山洞之内根本无法找到生路。”
“可你......”顾景行犹豫道,两人经过白日一次坦诚相对地共患难,倒亲密了很多,说话也不再遮遮掩掩相互试探戒备,“你成吗?”
奚央垂下眼,他现在梳理的灵力不过一涓流,也只能用来对付对付顾景行这样的小虾米,遇上他的几位至交好友,恐怕连尸骨都无存。
顾景行见此,明白了奚央的处境,纠结了片刻,又开始翻奚央的乾坤袋,里面法宝虽多,但奚央废了,他自己也是个废人,根本用不了高阶法宝,翻了个遍,还是没能找到有用的东西。正一筹莫展时,顾景行想起自己也是有乾坤袋的人,里面还有着那位娱乐圈女修留下的女性衣物等等。
女性衣物?顾景行眼前一亮,拿出一件水绿色长裙,摆开,往自己身前一比划,冲奚央斜飞了一个媚眼,娇滴滴道:“姐姐,你说这件衣裳好看吗?穿在你身上肯定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