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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至尊星辰天河东(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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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竹园

    青绿翠竹伴荷塘

    窈窕曼妙舞秀芳

    红衣折扇裹剑处

    幼童扑怀抓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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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永洮这里闹将起来声浪极大,安静的医院四下惊动,休息室黄美琴闻声急速赶来,医院各办公室医众赶来,走廊病房挤满人众,不论事情好恶先把争斗拉开。

    当天下午医院领导在病床前表示道歉,表示此事纯属女医生个人教学失误,热心教导学员所为,医院诚心道歉,女医生深深悔悟,当众鞠躬宣读检查,设身处地将己比人,动情之处泪流满面,黄美琴及闻讯赶来的姊妹村人,感受医院真诚态度,更为父亲重病缠身不再问责。

    闹剧结束恢复安静,病床前舅舅姨妈作伴,唐永洮独自走到医院大楼顶端,寒风里看着飞雪,初入社会涉世不深的心怀里尚觉委屈,暗自感慨:医院培养下一代医者,原是需要临床做些示验示范的,用别人我不伤心,用医生自己亲人才伟大高尚,最不济,找一些愿意受皮肉之苦的人才好,那才鲜活过瘾。

    此事在三民村说动,人人为医院所为嗤鼻,改改木梳挥动气愤地说道:“听也没听说过。”

    又过几日,医院做好充分准备为老黄德开刀,因为和家属有过争闹不愉快,避免落下埋怨领导亲自坐阵,手术过程全程公开,可怜老人已经是胃癌晚期,胃里长满癌变组织,连食道也长满癌变组织,加上年事已高,以及其它病症汇集早已病入膏肓,医院没有回天之力,惋惜地宣告老人已然无救,准备后事,老人到家二日谢世。

    天下痛苦之事莫过于与亲人永别,一家儿女,实实在在肝肠寸断。

    天空阴霾,大地白雪皑皑难见燕雀,炕头一碗七星油灯点亮,压抑的气氛中,唐永洮为外公洗澡,穿老衣,生平第一次拿起剃头推子为外公理发,将外公微温的光头,轻轻放在他一生相伴的玉石枕上,把外公心爱的烟袋锅放在他胸口,流着泪,想着外公勤劳节俭的一生,难过而无奈地看着外公慢慢落气,感受着外公身子慢慢冰凉。

    家中上下人人眼如红桃一片哭声,炕头里角,没牙的外婆紧挨外公盘腿而坐,老眼溢满浊泪口中呢喃,乡亲众人纷纷轻言解劝,不论亲人们如何伤心,外公的魂魄终是西天而去。

    葬礼是异常宏大的,恶信传出,村人乡亲溢家塞道,丧事各务分手操劳,秦腔班子拉胡琴打小鼓,带着从邓家村,南何村,党家村,车流村各处赶来的数十披纱孝子满村寻唱三天,村中道路飘满纸钱铜圆,最后,抬棺村中巡游三圈,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将老黄德棺木于三四零二厂旁三民村进村小河口,面对大路的土地中葬下,石碑起处,村人妇女高声痛哭,锣声里青烟伴着灵幔飘飞,一丝怀念扯住人们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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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礼过后,村人们分别散去,黄美琴姊妹日日陪伴母亲杨氏,坐在炕头睹物思情,言说父亲一生为人,月有圆缺,路有尽头,哥哥姐姐不日纷纷上班、下地,黄美琴为了扫除母亲心中伤感,决定多留几日才回贵州。

    在这个空隙里,唐永洮才有时间游玩西安各处,或是社林陪伴,或是二姨妈家表哥建波陪伴,动物园,兴庆公园,大雁塔,小雁塔,碑林都走一遭,西安玻璃厂参观舅舅制造玻璃器皿,邓家村吃大姨妈做的凉皮,游玩之下,感觉西北纯朴民风悠久历史,终是年轻人无计划游走,难免发生不意事件。

    西安飞机场跑道天阔地平,宽阔跑道两边荒草深深,视野辽阔不禁令人心旷神怡。

    唐永洮骑自行车带着社林来到这里,大叫美妙,惬意飞驰,一名大个子解放军跑道护卫战士,背着枪突然动作莽撞地于路边草里愤怒冲出来,站在路中大吼一声,惊得唐永洮刹车不及,斜斜地伸出双脚搓地站下,大个子战士伸手一把将社林摔在地上,大声质问唐永洮为什么在跑道上骑车,眼冒火星地声称在跑道上骑车要被枪毙,天不怕地不怕性格火烈,摔得全身骨疼的社林爬起来,咬牙切齿和战士扭打在一起,战士拿出哨子准备吹响叫人帮忙,唐永洮气愤战士莽撞,上前合力将战士扭进草窝,两人拳脚轮番攻击后迅速撤退。

    回到村里,走进建建家玩耍,此事被社林当成本事对众多伙伴说笑,建建父亲杨老师听得,过来严肃说道:“你那是啥屁本事,村里有人听见如果报告上去,私闯飞机跑道殴打解放军战士,你就等着坐牢。”唬得社林立刻闭嘴。

    头上倒插木梳的改改偏房静坐,突尔牙儿白白眉眼笑吟吟,花棉袄红围巾拿着针线,形如唐朝秀装仕女模样,挑起门帘半显歪着的身子,向唐永洮悄悄招招手,示意有话说。

    唐永洮走过来,站下笑着轻轻问道:“啥事。”

    改改小声说道:“一会儿我去地里取柴,路远雪多又是我一个人,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表情期许。

    唐永洮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话突然这样小心谨慎,仿佛害怕别人听见,但女娃家如此肯定有她的道理,回头看看外屋其他人没有注意这里,点点头小声肯定应承。

    唐永洮说道:“行,我反正没事,你走的时候做个动作或者使个眼色,我后面自然跟来。”

    改改高兴地点头不迭,举起粉拳圆睁笑眼欢道:“行动确定!”

    唐永洮笑着肯定点头,转身混入男同胞闲吹队伍,偶尔回头观察,表情明显特务。

    须臾,改改过来对父亲笑着说:“爸,我到地里去去就来。”父亲点头:“哦”答应一声,改改随意扫大家一眼,眼光与唐永洮相碰之时亮上一亮出门,唐永洮不为人知地点头回应。

    不过一刻,唐永洮说道:“哎哟,咱肚子难受,要去扒一泡屎。”新学西安土话说完,于大家笑声里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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