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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岂打人的力度就像是在杀人一样,牧子清他只能双手抱着头避免被打到脑震荡,不过那个声音我听着就觉得要死人。
这次不能再站在旁边傻看,过不了几分钟保安肯定就会过来,我在一边着急的对着左岂喊:“你清醒一点!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抓走的,你不是最不喜欢警察和医生了么!?”
电视剧里面,女主角对着男主角这样梨花带雨的绝望一吼之后,紧跟着的应该是男主的脸部特写,一点点稍微舒缓浪漫的背景音乐,然后男主就这样回过了神,并且看向女主,就这样一个特写对视,然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可到底不是电视剧,我喊破了喉咙左岂也依旧像疯狗一样在暴揍着牧子清,直到有几个保安跑了过来想把他拉开,但是左岂明显是想要连着那些保安一起打了……
保安也明白轻重,于是改从拉扯左岂变成了去救快被打死了的牧子清,这时候在剧烈的拉扯之中有个东西从左岂的衣服口袋之中掉出来了。
哐嗒
是个黑色的方形物体,巴掌大,在前端有个像是甲虫口器的银色对钳,那东西掉到地上的时候在我眼睛之中奇异的竟然是慢镜头
人鱼在夜晚偷偷游出海面看见了在船上的那个英俊王子,小公主吻了那只让人生厌的青蛙,亚瑟王拔出了石中剑,掩耳盗铃的人捂住他耳朵,白蛇被压在了塔下
像是这种感觉的慢镜头
最终落在地上躺平不动的那个东西是一把电击器,就是平常女生用来自卫的那种电击器,左岂他在自己的包里面放了这个东西,是想用来攻击我们的,还是说是想让我们用这个攻击他?
但是我也没有其他的时间思考,连滚带爬的过去捡起了电击器:“都闪开!”我这样一说后那个抓着左岂的保安就松开了手,而左岂也突然停下动作笑着看我:“怎么了?”
我拿着电击器一时愣住了,因为他现在的表现和刚刚完全不一样,就像是突然被按下了回放的浩克变身一样,从那个凶猛绿色怪兽变回了温和的博士。
“……你……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左岂的那个‘怎么了?’但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了被其他几个保安救下来的牧子清,他不知道哪里被打的流血了,红色的液体把身上那件深颜色的衬衫浸泡成了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的黑色。
“……对不起。”
我这样说着朝左岂走了过去,他也就保持那个笑容站着不动,在我走到他面前之后他还低头看着我:“这个电一下我,我估计会晕过去半天,那之后你会把我送去医院么?”
“因为你现在很危险所以……我等一下会给你妈妈打电话问问的。”
“好吧。”
呲啦呲啦的电流窜动声,左岂就在我面前倒下了,感觉就像是什么三流偶像剧一样。
……
…………
晕过去的不止是左岂,牧子清也神志不清,挡着脸得左手臂骨折了,牙齿掉了两颗。
他被包的很惨的放在病床上,医生说这样没有打出脑震荡是万幸,然后让我通知一下家属,于是我就拿着左岂和牧子清他们两个人的手机到了医院的阳台上。
左岂的手机通讯录和我的一样好懂,只有简单的几个人,妈妈爸爸,还有几个外国人的名字,可能是朋友吧……
给左岂的妈妈打电话还是爸爸?这个问题我只犹豫了一秒就拨通了他妈妈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
那边是个声音很柔和的女人
用英文在朝这边问好,还说了个男孩子的外文小名,我一下又愣住了,怎么是个外国人?之前看左岂和他妈妈聊天用的是中文啊?
我只能坑坑巴巴的用自己的鸡肋英文说:“is……is…mother?”
什么,我在说什么!什么her!?就算周围没有人我的脸依旧的开始红了起来,太丢脸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嘴巴就是无法停下来:“iam…d……d……”
闭嘴,快闭嘴,不能再这样继续丢人下去了。
“啊!是阿岂的女朋友吧?”
哈?
什么?说中文了?
电话那头继续传来发音诡异,但是我依旧能够听懂的洋中文:“那个孩子没接电话,发短信,这几天,担心我很……他是不是犯病了?”
果然是妈妈,一下子就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的…是从前天开始的,他看见一个……男人在拉我,然后就和那个男人打在……”
“我明白了。”
对方一下打断了我的话:“会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那孩子,吃药忘记了,漏了一些的可能,我们会处理的。”
“是、是么?”
女人的声音温和,就算隔着电话我也觉得她可能带着一脸温柔的笑容:“是的,孩子你不用担心了,那我需要先挂掉电话,安排阿岂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所医院么?”
“就在第二市医院…”
“好的,那我先挂掉了,希望你有愉快的一天。”
“嗯嗯、你也是……”
电话挂断了,我看着重现回到主屏幕的手机皱起了眉毛,刚刚看左岂爸爸妈妈的号码都是国外号,那他们是打算打电话找国内的人来带走左岂?也不知道多久会来人……
左岂现在正睡在牧子清旁边的病床上,医生说可能过会儿就会醒。
接下来就是牧子清……他手机通讯录就完全是正常人的通讯录,里面规规矩矩的罗列了很多,什么五月六日的周先生……五月六日的周先生这是什么东西?我刚刚还在夸你是正常人的通讯录……
越翻就越觉得,牧子清他是不是把通讯录当成备忘录在用了……什么东西都大概简略的记在了名字上,我想翻到他家人的联系方式完全只能凭感觉,像是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吴女士’我试探着打过去,结果对面说只是牧医生的病人而已。
牧医生?
左岂好像是说过牧子清之前当过心理医生来着,真是一群有故事的人们啊。
但因为牧子清通讯录里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打了几个都不是他家里人,难道只有从头开始一个一个试么?但是这样对牧子清的工作方面会有影响么……还是再仔细的翻一翻,再仔仔细细的……
然后就在我这样专心的盯着屏幕的时候,突然来了短信的通知
‘事情忙完了么’
发信人的名字是…是一串猪头的符号,牧子清这家伙都在给别人备注些什么,我就这这个发信人的号码播了过去,希望能是他的叔叔姐姐之类的人。
然后接起电话的是一个男人,他好像蛮错愕的:“你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啊……那个我是牧老师的学生,他现在因为一点事故住院了,医生让我联系家属,但是牧老师的通讯录里面人实在太多了我……”
“我明白了。”
你、你也明白了?!你是牧子清的妈妈么!?
“麻烦你联系我了,你们现在在哪所医院。”
在告知了地址之后那个男人就到过谢挂掉了电话,但是也没有告诉我他会多久来,只是说了会来处理……
我拿着电话走回病房,那两个人还在昏迷中,老实说我真的很担心牧子清的情况……这样近距离看过两个男人实打实的打架,还真的是会让人想起动物世界里面两个狮子争抢地盘时的互相撕咬。
并且牧子清被那样压着打,我当时是真的有在想他会不会被打死了:“……”我伸手把他额头前散乱的头发轻轻朝两边拨了拨,现在的牧子清已经完全没有了清秀的样子,肿成了个猪头,又好笑又心疼……
左岂就在旁边,比起牧子清他身体上倒是没有什么额外的伤,这神经病就算是在发病的时候还是会随身携带着能让别人击晕他的东西,还真是个心思缜密的神经病……难道神经病都是这样的?
就在我坐在病房中出神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我当时还以为是来检查的护士,但是定睛一看是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大汉,白人和亚洲人都有……之前给左岂和牧子清治疗的老医生就在他们前面:“你们签个字等下去前台把钱交了就带走吧,他是没什么大碍的。”
说着就把左岂床头的牌子取了下来出去了,那几个黑西装把带着的轮椅展开然后就把左岂移到了上面去,我看的有些发懵,一时间也不敢说话,但是在他们要把左岂推出去的时候我才鼓起勇气出声:“不好意思……问你们一下你们会把左岂带去哪里?”
看起来是中国人的黑西装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其他人点点头示意先把左岂推出去:“小姑娘你就是通知我们的人吧。”
“啊……啊是的……”这是什么剧情,全部穿黑西装是不是稍微太日本极道剧一点了?还是说是意大利黑手党?
黑西装对我笑了笑:“十分感谢,我们会带他专门的地方去治疗,请您不要过于担心。”然后他走过来递给了我一张名片,那上面只有一个号码。
“因为夫人说她的儿子有个很好的女朋友,我想那应该就是您了,所以如果想要知道他的情况,就打这个电话吧,我会负责告诉您。”
“好、好的。”
我就那样傻着看着黑西装开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