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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差不多吃晚饭的时候我已经基本感觉不到什么头晕了,本来也不是特别高的烧:“说起来,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我看着还是待在我房间里面的左岂,他因为我刚刚睡了会儿觉这个时候正戴耳机玩着游戏。
“晚上你睡觉的时候再回去啊,你是病人诶。”被左岂认定为病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不过笑出来他肯定又会啰嗦的表达自己不开心的心情,左岂把耳机拿下来用一种很关切的眼神看着我“我不能随便离开你,特别是在你身边还有其他男人的时候。”
“文故是男孩,他十五岁。”我第一次对左岂重复“那是男孩,文故他比我小一岁,是男孩不是男人。”
“开什么玩笑,他都之比我矮一点点,你管这叫男孩?”他把游戏机放下,正坐着打算和我好好辩论一下“那家伙怎么看都已经是男人了,我告诉你男人这种东西,当他知道该对什么东西竖起自己身下那个肮脏的木棍的时候,就已经是男人了。”
“我不想和你说这个。”我拒绝辩论,拒绝和左岂辩论,也不想听他讲座,所以我把赶了出去。
“凶我干什么……我用下你家厕所。”他很不开心的拿着游戏机出去了,我知道他那个不开心的表情,每当他那些废话被强行打断之后他就是这张脸,我真是很希望他在厕所待久一点。
冷静了一会儿之后我就想起来这个点差不多该吃药了,就下床去找放在客厅的药盒,就在我翻翻找找的时候文故他开门回来了。
我拿着药走过去看着他脱鞋:“你回来了呀,外面这么热你怎么还穿黑色的短袖出去啊,而且还买这么多东西。”
他没说话,可能是有些累了,浑身都是汗。
文故买回来的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完全塞爆了冰箱,我看着觉得有点头晕。
“你买这么多东西,吃不完的啊,这袋是什么?你还去买衣服了?”我看塞完冰箱之后他脚边还剩的一袋东西。
他把袋子拿起来夹在胳膊底下:“没什么,晚上想吃什么。”
你是来我家当厨娘的么,不过文故来之前那段时间因为认识了左岂,我们两个偶尔会吃外卖或者出去吃,但更多时候是他做饭我们一起吃。
“随便吃点吧……我也没什么胃口。”
“不能随便吃啊,我给你做好的吧。”这句话不是文故说的
“……”
左岂拿着他的游戏机从我房间里面走出来:“你要多吃点才行。”
你刚刚不是去厕所了么,怎么从我房间里面出来了!?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左岂迷茫的看着我“我今天一直在你家啊,没有突然自己开门进来,你不能烧到连这个都忘了。”
“我知道……”
文故看左岂在朝厨房里面走就安静的让开了位置:“冰箱里面都是我刚去超市随便买的东西,你看姐姐喜欢吃什么就做吧。”
嗯……?
我看着文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不对:“阿文你怎么了?”
“嗯?我没怎么啊。”
“你是不是被晒到了……”
感觉他出了一趟门精神都变的不怎么好了,最近天气热,文故他可是习惯英国那种天气的小孩,回国来肯定不适应这边的夏天:“去洗个澡吧。”
“好的。”他点点头“那我先去洗澡。”
……
文故去自己房间洗澡之后我和左岂面对面发懵,懵了一会儿之后左岂眨巴几下眼睛:“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对着发呆啊?”
原来你不知道啊
“没有,就是觉得文故好像不舒服,他会不会被我传染了……我去看看他。”因为太担心我放置左岂在厨房“你既然要炒菜那就弄个排骨来吃吧,我想吃排骨。”
“我是厨娘么!”
文故的房间是在这屋子最里面的一间,之前是哥哥在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水声:“阿文?阿文!”
唰唰的水声停了下来,我听见里面有几声轻微的磕碰声音,好像是他在放置喷头,没过多久就听见文故在问我怎么了。
“没有就是担心你是不是被我传染了,有没有咳嗽或者头特别晕呀,等下出来吃些药吧。”我贴着门对里面说,然后还要应付背后传来的左岂的叫喊
“你排骨吃糖醋的还是红烧的啊!!!”
“红烧!!”
啊、
我脑子空白了一下
面前本来紧闭的门被朝里面打开了,我趔趄一下差点撞到门框上,但是文故伸出来的手把我抓住了,他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稍微低哑了一点:“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这么蠢。”
!?
就像是人临死之前脑子里面会出现生前一些事情一样,我脑子里面瞬间浮现出了很多事情,但是都是有关文故的。
他小时候和我一起堆积木的时候,帮我绑小辫子的时候,替我打虫子的时候、
他手上拿着沾满血的石块的时候
“明明我这么喜欢姐姐。”
“为什么姐姐你却连我讨厌的东西一点都不知道呢。”
“我明明这么喜欢你。”
“喜欢你。”
就像是无数东西在拼命朝后倒退一样,我就算是站在平地上也感受到了令人无助的失重感和心慌感。
我认识我面前的这个文故,他不是和我一起堆积木,一起扎辫子的那个会甜甜的笑着叫我姐姐的文故。
原来刚刚一直觉得文故不对劲不是因为他中暑或者感冒了,而是他根本就是换了个人,小时候遗留的濒死感在一瞬间袭向了我。
左岂
救我、我张嘴刚想喊,文故已经伸手过来捂住了我的嘴,我想要伸手打开他,可是他抓紧我对我说:“安静,你打我的话,文故也会受伤。”
这根本无所谓!我不打你我好像会死!!!
他都这样说了,那这家伙百分之百就是文故的另外一个人格,可是不是说了已经治好了么!?
文故拉着我进到了他房间里面,把门关上了:“和你说两句话吧,我今天也是难得出于做好事的心态出来了。”
做、做好事?
他依然按着我的嘴:“你还真是心疼文故,真的就不打我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的确是想叫左岂来打‘你’的,不过那样的话文故就会莫名其妙的进医院了。
“文故他在外面中暑了,我不出来的话他就需要路过的好心人打救护车电话了。”
我知道在这种有很大可能会丢掉性命的危机关头不能乱看,但是因为我实在是不敢和面前这个人对视,我只能撇开眼睛朝他身后的地方看。
那后面就是床和书桌,看见床上的东西的时候我愣住。
这个文故看见我的表情变化也顺着我视线超后面看了一下:“噢,那个呀。”
床上放着一套还没有剪掉吊牌的女式内衣,旁边还有一条已经摊开的裙子,是简单的少女款连衣裙。
我脑子已经开始爆炸了,文故不是左岂那种变态,如果要送裙子给我的话肯定不可能会还贴心的送一套内衣,那也就是说这个是……
“他打算自己穿,因为你好像挺喜欢女装少年。”这个文故一脸嘲讽的表情“你喜好真是奇怪。”
我不是喜欢!!!我不是喜欢!!!可恶我没办法辩解只能无助的呜呜呜的乱叫,我是根本没想到文故那天竟然把我随意问出口的话当真了,而且他为什么要因为我说的话去买女装穿啊!?
而这时候我的救世主左岂的声音又刺穿房门穿了进来
“我再炒个青菜啊!你是要吃菜心还是空心菜啊!?”
“问你呐!菜心还是空心菜!!”
一直按着我的手松开了:“好久不见,顺便你找了条挺凶的狗啊。”
然后文故就靠在我身上晕倒了
……
………
“真的柔弱,洗个澡都能洗晕。”左岂很看不上的把冰袋啪的一下丢砸到了文故的脸上“你弟弟这也叫男人?”
“他才十五岁,是男孩。”我把冰袋拿起来好好放到文故的额头上“而且他不是洗澡洗晕的,他回来的时候中暑了。”
“……”左岂嚼着排骨翻了个白眼“这种天气都能中暑。”
“今天外面气温三十九度。”
左岂看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地方可以弯酸,才终于闭嘴端着他的排骨去一边待着了,我给文故把空调温度调到合适之后也关门出去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也有在想要不要告诉左岂,可是告诉他之后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打算先不着急,等文故醒了之后再好好的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