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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咔咔--’两声奇怪的声音,荡漾在沉郁的冷清密阁里。\\\ 超速首发\\
小雪诧异的回头,立即僵住了。
禁锢凌雷手腕处铁索被轻易挣断,如撕裂单薄外裳一样简单,轻松。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小雪喃喃自语,不解地踉跄后退。
他明明吸入了浓重的瘴气,没有内功深厚的高手帮忙逼出,根本不可能走路,别说挣断由纯金钢铁打制的铁索。
紫衣披身的冷罗衣也微微诧然。
凌雷高大健硕的身躯像座巨大的高山,一步步朝着两个仍惊魂未定的女子走去,强劲的腿力,将密阁的底板震得咚咚作响,他的眼里灼烧着恨意滔天的焰火,想要把眼前戏弄他的两个女人掐死,一定要活活地掐死。
铁蹄般的脚印踏在青石底板上滑游的灰蛇,瞬间,蛇身碎裂,血肉模糊,鲜红的液汁沿着石板的缝隙,密密长流,染遍了周围。
“快走--”小雪惊悟过来,一把拉住冷罗衣仍惊愕而呆硬的身体,飞奔着朝石门处移近。
凌雷嘴角漾起一抹残虐的冷笑,一个跃身,已背立而站在石门前,高大笔挺的身躯挡住了逃离的门口。
他很缓慢很缓慢地侧过身,眼里泛着浓浓的嘲弄和蔑视,看向眼前两个蒙面的女子。
他如墨般的长发披落在壮健的身后,衣领微松弛着,丰硕的肌肉半坦着,古色的黄、幽暗的黑。他没有急于上前动手,反而像个可怕的野兽,静静虎视着猎物,等待着最好的时机下手。
冷罗衣欲上前,被小雪单手拉住,朝她摇摇头。
假如凌雷武功恢复了,以她们的身手根本不可能逃脱。
她真的太大意了,竟被这个家伙骗了。
可恶,他又骗了她一次。
白纱后的嘴角渐渐弯起,眼底闪过一丝妖艳的光芒,稍纵即逝,快得没有人察觉。
如果他是韩信,那么她就是萧何。
这辈子,她就是他的克星。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纤细的指尖轻抚着倩腰下的丝带,抽出暗器,朝凌雷掷去。
凌雷冷笑一声,似乎嘲讽她们的不自量力,居然还想妄图一搏。矫健的身手,轻松避开,暗器在碰撞到坚硬的石壁时,猛然碎裂,散发一阵阵浓密的烟雾。
恰时间,小雪将冷罗衣推出石门外,在准备抽身离开的瞬间,一只强健的利爪紧紧钳住她的柳肩。小雪发出一声挫败的呻吟,一咬牙,启动机关,将石门合上,支手应对凌雷如虎般猛烈的杀意掌风。
‘既然你想让我留下,那我就陪你喽!’在面临随时死亡的边缘,小雪一边拆招,一边暗笑。
石门外。
一身紫纱的女子,突然能开口说话了。
“宫主,宫主……”说话的声音急切而担忧,像小雪的嗓音。
不错,她才是真正的小雪,而里面的小雪就是冷罗衣。
这就是冷罗衣要求小雪做的事,她们的身份兑换。当初小雪怕受谷中姐妹们指责,不肯。却在冷罗衣奸诈的诱惑加威胁下,被迫答应了。
为防止小雪漏泄身份,冷罗衣封住了小雪的哑穴,所以紫衣女子在进入密阁一直不说话。而在刚才把小雪推出门外的瞬间,冷罗衣顺便解了小雪的穴道。
突然,几个白衣婢女匆忙跑到小雪身旁,“宫主,大事不好了!”
“我不是宫主,宫主在里面!”小雪急忙将紫纱拿下,露出了担忧却依旧清秀的脸庞。
“你--小雪姐?你怎么穿宫主的衣服?”一个女婢吃惊道。
“这件事以后慢慢在说,现在宫主--和那个凌庄主围困在密阁里,你们快把石门打开。”小雪慌忙地说着。
金桐色的烛柱,不停的扭转,石门却岿然不动,烛柱上的蜡液像女子的眼泪,一滴滴沿着烛身噗噗流下。
“小雪姐,宫主是从里面将石门关上的,外面的机关启动不行。”一个女婢无奈道。
“你们快想办法,否则宫主凶多吉少。那个男人早对宫主恨之入骨了,一定会杀了宫主的。”
怎么办?怎么办?都怪自己太笨,竟没保护了宫主,反而让宫主救自己,如果她有什么万一……小雪心急如焚,她不敢再想会发生什么。
她会成为冷月宫的千古罪人。
“小雪姐,你在此干着急也不是办法。石门必须里面的人才能开启,宫主一向聪慧过人,应该不会有事的。”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宫主,宫主,快开门呀,开门呀!”小雪拼命的拍打着石门,哭着嗓子嘶喊。都是她的错,如果她精明点,也就不会放任宫主独处危险了。
凌雷那嗜血的眼神,狰狞的嘴角,一遍遍在小雪的脑中回荡。
“小雪,衣儿的性命就交你守护了。”
“老夫人,放心。小雪粉身碎骨也要保护宫主的安危。”
“好孩子!那我就放心了!”
老夫人生前的谆谆叮嘱,不断地徘徊在小雪烦乱的心中,像茧,密密的缠绕。
“小雪姐,里面根本听不到的,你还是先处理外面的事吧!”一个女婢上前劝解。
“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她和宫主都听到了一声类似炮竹的声响。
“谷外有数千名伏兵朝洞口逼近。”
“什--么--”怎么可能,冷月宫地势险恶,极易隐藏。数百年来,从未有生人踏入半步。
“快带我去看看!”小雪急忙朝洞口跑去。此事很蹊跷,现在宫主单独抵抗凌庄主,她必须先稳住外面的情况,等宫主出来主持局面。
‘宫主,你一定要安然无恙!’小雪在心中慢慢祈福。
密室内。
烟雾渐渐散去,一个娇小的身影被抵制在冷硬的石壁上,白纱飘飘,轻拂过一只铁钳般刚硬的手臂。
“带我去找冷罗衣,我就放过你。”冷眸中仍蓄满冷肃的杀气。
“做--梦--”倔强的口气从白纱后的嘴中迸出。
幽暗的锐眸渐渐眯起,审视着打量着一双如水般清柔的晶眸。好美的眼睛,像漆黑夜空下发光的晨星,像晨间翠叶上沾湿的露珠,那么澄澈,那些透亮却又如此的诡芒。半响,咬牙,“是你--”。
森然的口气仿佛遇到杀父仇人般阴狠,铁硬的指尖由柳肩突袭到雪嫩的颈间,毫不怜惜地掐紧。
“你,你认识我吗?”冷罗衣小心翼翼地询问,想要退开数步,却纹丝未动。只感受到颈间的力道越来越紧,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你说呢,妖女!我终于找到你了,山涧那场相遇,凌某可是永生难忘。”阴沉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荡漾,像地狱里阎罗王的判案,仿佛永远的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