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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准备耍赖了。
云扉眉头紧皱，神色冷了几分。
不过她也没多说，只道：“这话等着跟我的律师说。”
话落，云扉侧目跟吴蜜说：“通知一下，咱们工作室的除了负责这个棚工作的人员，其他的都可以回去了。”
云扉神色淡淡，可江与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厌烦和疲倦。
今天衣服被剪坏找凶手时她已经费了很多心神，又来回折腾录笔录，盘算这件事还要做那些收尾工作。
好不容得以休息一会儿，赵温汾这里又出现这个岔子。
孙睿这般半威胁半摆烂……
云扉收回视线，跟江与说：“我们回去。”
眼瞧着云扉等人扭头就走，孙睿懵了。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回过神他连忙喊：“云总别走啊！你走了我可咋整啊？”
想起刚刚云扉说的话，孙睿脑仁都是疼的。
如果真闹到法庭，法官可不听他这些无赖的话啊！
孙睿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无赖不讲理。
着急着小跑向云扉追去，可不能让云扉离开。
无意看到跟在她身后的江与，大脑忽然一闪。
孙睿不经大脑思考直接喊道：“就换个人吧，我觉得江……小江就挺好的。”
他只记得江与的姓氏，名字粗略看了一眼但没记住。
孙睿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包括云扉在内。
她停下脚步，眉心紧拧，转身，“老孙你糊涂了？这个系列要模特表现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江与长得跟个未成年似的，脸蛋白白嫩嫩，让他穿着西装都有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视感。
让这样的江与表现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同时这么想的人很多。
他们看着江与的脸，都觉得孙睿糊涂了，根本不过脑子。
初听这话的赵温汾脸色骤变，眉眼间难掩怒气。
他江与算什么东西？
还想让他顶替自己？
他张嘴就想把这话说出口，可目光触及江与旁边的云扉，理智回笼，忍住了。
等云扉那话说出来，他心里忽然出现一个想法……
“我相信江与可以，我听王老师夸奖江与可塑性高，我觉得他可以担任这个系列的模特。”
赵温汾站出来，他脸上的怒气消散地干干净净，挂着和煦的微笑。
他长得是真不错，当不露出那些尖酸刻薄的表情，不说那些拐弯抹角的话时，还是挺帅的。
赵温汾的目光看向江与，笑意不达眼底，“江与，你觉得呢？行不行？”
江与回望过去，看到赵温汾眼里的恶意和算计，唇角勾了勾。
“我觉得我行。”
听到这句话，赵温汾脸上的笑容加大了。
果然是年轻啊！
半点都不能经激，他简单说一句，就这么上勾了。
赵温汾故作大方：“好，如果你表现达到孙老师的要求，我把这个系列让给你。”
让这个字说的真够膈应人的。
云扉不是傻子，从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中已经察觉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也怪不得进门时，江与会故意说那句话刺赵温汾。
正想着，就见江与拿出手机，笑眯眯地走向赵温汾。
“口说无凭，来，录个录音做证据。”
赵温汾笑脸一僵，“什么？”
“看看，这才多久你就忘了？还是我有先见之明。”江与一脸庆幸。
他继续说：“等下你就说如果我江与表现地让孙老师满意，你就把这个系列给我，并且说明自己是自愿的。”
录了音，过后赵温汾想后悔也没用了。
并且有这个录音，事成了云扉也不算是违背合同私自换模特，不用付那个违约金。
毕竟这是赵温汾亲口说的，他自愿让给江与的。
赵温汾：“……”
所有人都没想到江与会这么说，都愣了下。
倒是云扉，瞧着少年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下。
她本以为江与是个单纯无害的小白兔，只会被别人欺负，特别可怜。
没想到他还是一个聪明的小白兔。
差点忘了，江与可是考了高分，h市高考状元的人啊！
除了是恋爱脑，其他在智商方面他是没得说。
不过……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些，想的不够全面。
赵温汾不想配合江与录音，他的本意是想让江与出丑，并不是真让出这个系列。
可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还有江与挑衅的目光下，他咬牙点头。
答应归答应，赵温汾笑了声。
说：“是我想的太单纯，没想到这一茬，小江年龄不大，懂的挺多啊，还对这熟门熟路似的……”
这是在告诉众人，他心思单纯简单。
而江与，小小年纪，心思深沉，心机深，不是第一次做录音这种事情。
江与依旧像是没听出赵温汾的深意一样。
他狐疑地看着赵温汾，“这不是正常人都会想到的事情吗？赵前辈你……大脑难道有问题？”
“噗——”
“咳咳咳……”
正常人都能想到，想不到这茬的赵温汾可不就是脑袋有问题，不是正常人吗？
云扉咳了一声，感觉江与不需要她出声了，就找了个椅子坐下。
你tm脑子才有病。
赵温汾把这句话强压下去。
维持不住脸上的微笑了，皮笑肉不笑道：“小江你这嘴可真毒。”
他嘴毒？
江与可不承认。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我这个人习惯直来直去，不会绕弯子，如果无意得罪了赵前辈，希望赵前辈不要跟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介意。”
瞧瞧，多么一个真善美、无辜单纯的少年啊？
一口一个赵前辈，江与这是给足了赵温汾尊重。
可他这说出来的话，却把赵温汾噎个半死。
说说不过他，也不能直接撕破脸面，赵温汾只能咬牙不再说话。
按照江与的要求，录了条音频。
想着等下能看江与出大丑，赵温汾吐出一口浊气。
脸上的笑真实了几分，“期待小江接下来的表现。”
站在旁边的孙睿此时此刻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与跟成熟、身着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自己怎么能说出那种不过脑子的话呢？
可说出口的话，覆水难收。
孙睿还不能生气，还得微笑。
微笑着，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暗骂了一句，旁边的人听到抬头看过去。
孙睿只能继续挂上假到不能再假的微笑，说：“云总不要担心，你要相信咱们化妆师的技术。”
“他们能把丑男化成绝世美男，我相信小江在化妆师手下，完全就是小ca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