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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菀急忙往后退了一步,十分的歉意,“俞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失职了。”
俞大总裁揉了揉刚才被对方撞到的胸口,摆摆手,“不关你的事,怪只怪我自己的反应实在太快了,一不小心抢了你的饭碗。”
本是一个缓和气氛的玩笑罢了,岂料女子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弯腰九十度,“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请您原谅。”
她素来是个极拎得清的人,玩笑归玩笑,这主雇间的界限,是不得不遵守的。
作为一个保镖,若是不能保护自己的委托人,反倒变成一个拖累要别人要保护,那便是大大的失职了。
说句不好听的,单就今天这一个过失,就已经足以让俞景晟把她给开了,连一分钱都不用给。
谈钱俗气的很,但她最需要的就是钱,所以这份工作十足重要,不能出现半点纰漏。
男人被她这副模样梗了一下,心中懊恼不该这样跟她开玩笑,只好道:“嗯,下不为例,这次就扣半个月的薪水,你有意见吗?”
半个月的薪水是多少来着?宁菀在心里算了一下,肉疼的不行,却也没半句反驳,“谢谢俞先生。”
“行了,瞧你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苛待下属。”俞景晟打开后座车门,手一挥,“别愣着了,上车吧!”
宁菀看看背上的小家伙,犹豫道:“俞先生,能否先让我把孩子送回家去,再跟您回公司?”
现在还是工作时间,照理来说,她是不应该离开俞景晟半步的,但又放不下孩子。总不能把彦彦也带在身边,那像什么话?
“想什么呢!我这不就是送你回家?”俞大总裁啧了一声,“我今儿个心情好,不回公司了,顺路送你们回家。”
顺路?他知道她家住哪吗?
宁菀就问了,“俞先生,我住在城北。”
“然后呢?”
“我看过您的一些基本资料,要是没记错,您应该住在城南的别墅区。”
俞景晟好整以暇的问:“所以呢?”
宁菀一本正经的回:“所以,我们应该不顺路。”
啧,这丫头非要这么煞风景?
“你记性还挺好。”俞大总裁推了推眼镜,很淡然的回,“只是你要知道,像我这种有钱人,是不止有一处房产的。”
他手指上下左右点了点,“东南西北,偏东偏南偏西偏北,我都有房产,所以——去哪,我都很顺路,明白?”
他的房产确实很多,但大多集中在市中心,或是那种占地辽阔的郊区度假村。
至于城南么……众所周知,那个地方都是些老房子,算是贫民窟,俞景晟自然不可能在那购置房产。
不过么,既然他的保镖住在那一块,那买个房子当她的邻居,似乎也是可以的?
宁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明白,您高兴就好。”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道:自家老板果然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这买房子跟她打人一样,说行动就行动了,眼都不带眨一眨的。
其实,以她的经济条件,咬一咬牙,也并不是住不起地段好一点的地方,之所以选择住在城南,那也是有原因的。
城南的房子没有规划的特别齐整,各种小路四通八达的,若是生人闯入,估计找得到进来,找不到出去。
而她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久了,得罪了不少人,纵使到目前为止没出过什么事,却也不能不防患于未然。
万一有仇家找上门来,还能利用地形优势,尽快的摆脱追踪者。
跟一时的舒适比起来,还是为自己留下一条妥帖的后路比较重要。
宁菀抱着彦彦坐在后座,眼睛却一直盯着后视镜看。
从刚才开始,她就感觉出有车跟着他们,也许是多心,却不能不在意。
一直等着过了好几个红绿灯,后面的车行驶进了另外一条岔路口,宁菀这才收回视线。
“哎,我说。这路途迢迢,咱们要不然说点什么呗!不然我这开车无聊得很,容易打瞌睡。”俞景晟一脸的精神振奋,哪里有半点瞌睡样?
宁菀皮笑肉不笑,恭顺道:“是,您请说。”
俞大总裁透过镜子,看着后座上的女人,扯了扯嘴角,“捡点有意思的话题来聊一聊,什么都行。”
女子想了半晌:“午饭,好吃吗?”
俞景晟:“……”
这是什么有意思的话题?简直敷衍,简直无趣至极。
“不好意思,聊天不是我擅长的,下回您若无聊想找人过两招,那我倒是可以奉陪。”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会注意分寸,不会伤着您的。”
听听,他这是找了个多么尽职尽责的保镖!
“我是斯文人。”俞景晟慢悠悠的开口,“一般不动手,也不怎么喜欢暴力,尤其是家.暴。”
宁菀点点头,附和,“暴力是不对,但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我这么会打架,通常情况下,您作为一个成年的健壮男性,是不会被女人打倒的。至于您会不会……那就不一定了。”
俞大总裁无语了!刚才他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吗?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看着女子那一脸无懈可击的笑容,他有些郁闷:“既然你没话说,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
“好的,您问。”
料他也没什么正经事要问,宁菀是不在意的,却不想话音刚落,对方竟然问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能令他感兴趣的事不多,关于彦彦的身世,既然宁菀如此讳莫如深,那他就更有兴趣了。
女子的笑容僵了一瞬,下一刻就恢复了自然,不紧不慢的堵了回去,“不好意思,私人问题,无可奉告。”
他们是主雇关系,并不是主仆,自己没有必要什么都告诉对方。
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拒绝,俞景晟并不见恼怒,循循诱导着:“你是我的贴身保镖,手里头攥着的是我的命,稍有一点差池,可能就会危及到我的生命。你说,我有没有必要了解多一点?”
这话是有三分道理的,宁菀却不上当,坚决拒绝,“关于我的一切,您手里应该都有一份详细资料了。我认为,那些足以让您了解我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