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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继续前行,蝶谷终在眼前。
蝶谷位于两山之间,左边山高坡陡,但靠近蝶谷时山坡缓了下来,右面山坡较缓,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但左、右及后面却都是连绵不断的丛山峻岭,特别是从后山飞流而下的瀑布十分壮观,清澈的泉水顺着小溪哗哗地流过蝶谷,给蝶谷带来了无限灵动与勃勃生机。
谷里、谷外长满了翠竹、鲜花。
满枝翠绿的小树,以及丛丛五颜六色的小花,一眼望去,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世外桃源。
可别为眼见的外象所迷惑,除非主人允许,否则,不明真相的人,休想进入谷内五步,谷内布满了毒草、毒花,而谷口的绿树、香花、翠竹……更是一个五形八卦阵式,误入其中,非死即伤。
蝶夫人是皇后的表妹,原名宫怜蝶,生得美貌非常,自小聪敏过人,但个姓却怪癖,不喜女红、琴棋书画,却喜好奇门八卦、武学、医道,因此,自小送入医圣门下,拜医圣为师。
医圣另有一高徒,姓宣名绝。
生得一表人材,又多才多艺,尽得医圣真传,不但精通武艺,而且医术也十分了得。师兄妹二人自小在一起学艺,日久生情,便结为夫妻,在蝶谷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
医圣与师母避世出走后,宣绝久静思动,欲与爱妻一起云游江湖,但宫怜蝶喜静,不愿外出,无奈,宣绝只得一人出游。
谁知,宣绝说好半年就回,蝶夫人在谷中翘首企盼,不想半年已过,竟信息全无。这样一等竟等了四年,蝶夫人因爱生恨,决定禁足,从此足不出谷,更欲与宣绝断绝夫妻之情。这样又过了两年,谷中恬静的生活,已让蝶夫人心如止水。
不想,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宣绝回来了,他浑身是伤,走路踉踉跄跄,而身后却还恶狠狠地追着一男一女两个身着怪异服饰的蛮族人。
蝶夫人正在厅内招呼子洛一行,闻侍女禀报,匆匆赶来,只见宣绝拼着一丝力气,躲进阵中,却已昏死过去。那蛮女待要冲进阵来,却不想触动机关,漫天花雨顿时飞向她的面门,若不是躲的及时,必受重伤。蛮女见状,恨恨地在阵前站定,眼含泪光说道:“宣哥哥,你就这么狠心,不愿跟我回去吗,现在你已身中情蛊,没有我,你就得死,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蝶夫人在谷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神又恨、又冷、又带着一份无助,因为她既无法卸下心头之恨,又无力解掉宣绝身上的蛊毒。
她想杀了那二个蛮人,怎奈那蛮女就是下蛊之人,蛮女死,宣绝亦死,何况另一边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护着。
双方就此僵持着,再看宣绝,脸色已近死灰,已快支撑不住了。
见此情形,子洛心中一动,眼见蝶夫人一身绝学都对情蛊无能为力,也许只有“仙女下凡”的星姑娘或许还能一试了。
便来到辰星身旁,躬身轻问道:“星姑娘,如今这情形,不知能否有劳姑娘一试?”
辰星心想:情蛊这玩意儿竟然真的存在呀,当年杨过和小龙女被情花之毒折磨的生死相离,这情蛊大概也差不多吧,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自己的宝物能解吗?完全不知。
但热心的辰星,不想让大家失望,再者,她也想试试这新到手的宝物到底有多大本领,于是便道:“星儿愿意一试。”
在子洛他们的保护下,辰星走到蝶夫人身旁,子洛对蝶夫人介绍道:“蝶夫人,这位姑娘懂得解毒,不妨让她试一下如何?”
蝶夫人疑惑而有些轻视的看着辰星冷冷地说:“蛊与毒不同,她能解毒,却未必解得了蛊。”
“如今情势危急,试一下总比不试好。”子洛坚持。
蝶夫人无奈道:“也好,试一下总比看着死好。”话中全是不信。心里更满腹狐疑,就她,一个漂亮的小娃娃?
辰星虽不悦,也只能忍了。
一路被引入阵中,便见到了面色铁青,浑身哆嗦,冷汗直冒的宣绝。
宣绝见了众人,仍被疼折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辰星道:“子洛哥哥,你和陵玥内功好,就请你们帮他运功,把蛊毒逼住,不要漫延。”言毕自己则坐在宣绝身前,身体尽量靠近,然后与宣绝手心相对,模仿电视中的样子,默默地打坐起来,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
约莫过了半支香的功夫,宣绝的哼哼声竟减了下来,脸色也慢慢有些缓和,身体不再哆嗦,自己也能默默运起功来。
有效,众人一看便来了精神,很好,赶快继续。
一支香功夫过去,宣绝慢慢收了功,看了大家一眼,长叹一声说:“哎,真是有劳各位了”
起身向大家道了谢,然后惊奇地向辰星说:“不知这位姑娘是谁,居然能解我的蛊毒?”
子洛方才为他作了一番引见。
也仅仅是辰星将手抽回的几句话时间,宣绝疼痛却又开始了。
大家一惊,原来辰星仅仅只解了宣绝身上的蛊毒,而子蛊蛊虫却依然留在宣绝身上,它还在源源不断地产生毒素,看来这也不是个办法。
无奈辰星只得又将手贴在宜绝身上,为他解毒。
看这样子,辰星似乎不能将手脱离宣绝,这可怎么办?一时间大家急得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
只见宣绝伤心地看着蝶夫人,绝望地说:“蝶儿,看来为夫逃不过此劫了,不过总算能回来见你一面,为夫死也甘心了。”
说完,凄泪满面。
有道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此情此景谁见了不伤心。
但蝶夫人却怒目圆瞪,看着宣绝恨声说:“谁是你夫人?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却为何到如今才回来?又谁知你是怎么招惹来的蛮女,你现在才知道怕呀,晚了!”
说完猛的转过身去,她脾性倔,想是倔得掉泪也不想让大家看见。
宣绝听言大喊:“蝶儿呀!是我的错,我不该贪恋湖光山色,一人出谷游玩。那年,经过蛮寨,天色已晚,便借住她家,只因无意开了几句玩笑,竟让她误会。后来虽然,我几次三番与她说明家中已有妻室,欲告辞回家,不料她竟悄种情蛊,害得我几次急欲逃离,均被她迫回。此番若不是抱了必死之心,我也回不到这里来呀”说毕,竟泪流满面。
也怪宣绝,长得风流倜傥,多才多艺,一旦用情,蛮女怎肯放手。
见此情景,众人又是两边一番劝解,然而蝶夫人正在气头上,只是生气不吭一声。
辰星此时正与秦浩、子洛他们商量、分析解情蛊之事。
依辰星想,解蛊只有种蛊之人最懂,那蛮女是种蛊之人,定会解毒,可那旁边那个壮年又是谁?
这事,当然宣绝最清楚。
他说那男的叫孟达,是喜欢蛮女之人。
他武功了得,极爱蛮女努美吉,只是努美吉却将一颗心错投在宣绝身上,全然辜负了孟达。
此次追赶宣绝,孟达怕努美吉一人吃亏,还是一路跟来保护,也真算得一个情痴。
辰星问宣绝:“子蛊能否引出?”
“种蛊之人可用母蛊引出子蛊,但引出的子蛊死后,母蛊会反呲主人,吃尽内脏而死,死状惨不忍睹。”宣绝答。
也就是说,如硬要取子盅,养育母蛊之人,便只有一死,也就是说,养蛊之人决不会自取灭亡。
辰星又急问;“还有它法吗?”
宣绝摇头叹说不知。
哎,可叹这“情”字用错了地方,还真比刀子厉害,比毒药更毒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