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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还不是苏碧的时候,她总是乖乖听话,乖乖读书,从来不调皮捣蛋。小小的她多企盼奶奶也像对其他孙儿一样对待她,会细心牵着她上街买糖,会在她得了好成绩时抚摸她的头发称赞……
她企盼的东西一直没有,每当除夕的时候,几个堂兄弟被父母抱在怀里点烟花爆竹,只有她一个人扒着窗户在屋里看,奶奶总说小孩子该睡了。她指着外头问,为什么其他小孩子没有睡,这个问题从未得到过答案。
直到她慢慢长大才明白,他们是不一样的。那样的成长环境让她养成了孤僻木讷的性子,不善交际,常常独来独往。
到了这里,她与本尊日渐融合,她越来越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且随着时间推移,现代的记忆日益模糊,在姐姐和父亲面前,她不自觉总是以本尊的面目去面对他们,她本能的害怕如果他们发现她不是原来的她了,会收回关切而用一种看怪物眼神来看她。
那些不愉快随风而逝,到了后来她以为她都忘了,极少的时候她才会想到现代的事情,但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那过往被冷落的感受不期然却涌上心头,让她不能自抑。
到此刻苏碧才明悟,在石远面前的孩子气,不过源于现代那个孤僻少女的过往。她下意识的把缺失的东西,在他面前找回来。或许石远对她的并不是爱情,但他把她当成亲人就足够了。
不同于周围的人都笑着闹着,石远觉得头都大了。他这小媳妇看烟花看的好好的,莫名其妙哭了起来,且一发不可收拾。他不管怎么擦那眼泪就是擦不干,到了后来,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开始指指点点了。还有几个巡逻的差役发现异常也往这边靠了过来。
即使脾气再好,石远也心里窝火了,可是苏碧哭得毫无声息,那样发自内心的伤心是装不出来的。他看了又觉得心疼,索性拉起人回家了,到了屋里她有啥委屈只管说出来,憋着流眼泪算个什么事?有个什么难处不是还有他吗?天塌了他也给她扛着!
回到家,苏碧泪眼模糊的看着石远升起的取暖的火盆子,又给她倒了水,晕黄的烛光明灭不定,却透出一股淡淡的暖意来。她恍若如梦初醒,和哭时一样,毫无征兆的就收了泪。
一直注视着她的石远如释重负,他把水直接递到她的唇边,“快喝点热水,流了那么多泪水,咱得补回去。喝完说说为啥哭?”这一哭可把他打得措手不及。
苏碧沉默了一会才抬眸对着他认真问道:“石远,你是不是只喜欢可以传宗接代的儿子,要是以后我生了女儿,你就不会喜欢?”在这里,重男轻女的思想更甚未来,她见过的除了苏青竹,就没有一户人家是喜欢女儿的。
“好端端的,瞎想什么呢?”石远被问得一头雾水,她该不是因为这个才哭吧?这也太荒谬了。
“你回答我呀。”苏碧也有些讨厌此刻执拗的自己,但是她脱口而出的问题,何尝不是她平日所想?
“都是我亲生的,你生下来我不好好宠着,难道还能虐待了去?”石远真想扳开苏碧的小脑袋看看,她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是只有她一人这样,还是所有女人的心思都这么多变?
“恩,那我就放心了。”哭了一阵,苏碧的眼圈发红,此刻却又笑盈盈的和石远说话了。经过这样一场发泄,她只觉得心中隐藏的阴云烟消云散了,那些幽怨愁思此刻她才是真正放下了。
石远还欲再问,却发现苏碧取了热水在那擦脸。她洗干净了之后抬起头来,冲着他就是一个大大的笑容,“石远,守夜真的要守一晚上吗?我觉得有点困了。”她从来觉得这么放松过,放松之后却觉得很是疲乏。
“你累了就去歇着吧。”好吧,看样子他也不用问了,苏碧这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除了眼睛发红,哪还有刚才伤心欲绝的影子?刚才是在哭什么,看样子她也不愿说下去了,石远体贴的没有追根问底。他只希望,她以后不要再那么哭就好了。
“石远,你把眼睛闭上。今晚还有一样东西我忘了给你了。”苏碧没有马上去卧房休息,她走到石远站着,视线正好与坐着的他持平。
石远发现苏碧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水漫金山,这时显得特别的水润柔和。他有一刹那的失神,回过神后他掩饰道:“闭什么眼睛?有什么东西你直接给我便是。”
“哎呦,你就闭上嘛。”苏碧带着浓浓的鼻音娇嗔道。
石远无可奈何的闭上眼,他想到自从娶了妻,他的脾气似乎也越发好了。营里那些家伙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估计要笑掉大牙了。这哪还是在校场和人打得鲜血直流,还不哼一声的硬汉啊?
他感到苏碧似乎轻轻拉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他手里被塞进了一团柔软的布料。他不耐烦的直接睁开眼,却撞见妻子放大的脸,他能清晰的看见她面上细软的绒毛,她闭着眼睫毛轻颤,看得出来有些紧张,似乎还屏住了呼吸。
柔软粉嫩的触感从嘴唇传来,石远才迟钝的意识到:媳妇这是要亲他啊!这也不能怪他,一般来说,像苏碧这样单纯环境下长大的女子,很大一部分根本不懂得什么是肌肤之亲,即使懂也不会这么大胆。
感觉到苏碧轻轻一触就要离开,石远连忙一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和自己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然后反客为主,将一个轻吻发展成热烈的深吻,这也是他心里早就渴望了不下千百回的事情了。
但是对于苏碧而言,还是太刺激了。她反射性的就要往后缩,奈何石远把她抱得紧紧的她退无可退,只能任他一步步攻城略地。
没亲身经历之前,苏碧一直以为和人交换口水,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一尝试才发现,对于石远的吻她并不反感。这样亲密的行为,大概是只能和喜欢的人才能体会到快感吧。
在她还有清醒意识之前,她有些纠结的想到,即使不讨厌她也喜欢不起来,石远亲得太用力了!让人呼吸困难。
石远享受着唇舌交缠的感觉,他浑身发热,渐渐不满足于此了。放在苏碧腰上的大手不自觉的开始来回抚摸她的后背,那股难耐的渴望从下腹升起,他转移阵地,开始啃咬她白皙的脖颈。
苏碧已经站不稳了,她双腿发软,整个人都靠在石远怀里,直到感觉到他已经在拉扯她的腰带,大手意图往她的衣服里探的时候,她慌了才蓄起一股力来把他的脑袋推开,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
轻易就被苏碧推开了,也是石远沉迷中没有防备到。不过总算他恢复了一丝清明,满腹浴火无处发泄,他感到十分难受,低哑着声音吼道:“别乱动了,让我缓缓。”
苏碧不敢动了,她敢打包票,刚才她感觉到了那硬硬的东西,肯定就是传说中的那啥啥。她僵着坐在他怀里,感觉简直度日如年。过了好一会儿,他大手圈住她的力道还没一丝放松,苏碧讷讷道:“那个,你好了吗?”
石远没回答,只是默默的放松了手劲儿。苏碧赶紧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然后退开一步方觉得安全了些。
简直把他当初洪水猛兽了,石远没好气地说:“你去睡吧,我去沐浴一下。”他现在火气大得很,这股火他已经压了很长时间了,今晚又被挑起,一时半会还真消不下去。
“那我去睡了,你……好了记得把厅里的炉子熄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苏碧那点困意早没有了,但她得了石远的话,丝毫没有犹豫就赶紧回房了,两人现在的气氛别扭得慌。
回到卧房,苏碧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心里暗想:没事你干嘛在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屋里,冒出念头去吻石远呢?
苏碧一溜烟跑了,石远才直起身打算去冲个冷水澡。咳,他那里半天消不下去,一站起来就要露了行迹,苏碧撞见不徒惹尴尬吗?虽然他一直蠢蠢欲动,要不是刚才苏碧挣脱,他可能真的就要提前和她有夫妻之实了。每晚他都数着日子,但苏碧明显不愿,唉,再等等吧。
站了起来,一个东西“啪”一声掉落在地。石远这才想到,刚才苏碧还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他捡起来一看,是个紫棠色的精致荷包,上绣一对并蒂莲,寓意非常明显。他把荷包拿到鼻间一嗅,发现并没有香气。
石远奇怪,难道是为了给他用,所以没有放香料吗?他摸了摸里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填充物,不是都要放些东西进去吗?他把松紧口拆开,里面的东西漏了出来,是一束头发用红线绑成的小小同心结。看得出来似乎做的很急,其实并不是那么好看,原料又是头发,他刚才一扯还有松散的迹象。
磨蹭着荷包光滑的表面,石远把不以为然的神态收了起来,他小心的把同心结重新装回袋中系好。拍了拍因为落地而沾上的点点灰尘,那股惹得他烦躁的心火倏忽褪去,他心境平和下来。
前人曾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