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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晚晚还以为自己要摔个四脚朝天了,结果意外的,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可惜眼皮沉得厉害,实在是睁不开看看到底是谁的怀抱。
只闻见空气中,有淡淡的清冽气息。
莫名的感觉很心安,直接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别馆房间的床上。
脑袋像是压路机碾过一样疼,嗓子眼也疼得冒烟。
落晚晚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想要给自己找杯水喝。
可整个人还没什么力气,刚站到地上,双腿就控制不住的发软,要往地面摔去。
下一瞬,就有人从旁边拉住了她。
“寒……寒少?”落晚晚诧异的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大概是寒未迟身上总是带着冷冽气息的原因,哪怕他和寒长书拥有一样的长相,落晚晚却仍旧可以一眼就认出他来。
寒未迟将她拉回床沿上坐下。
掀开薄唇,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落小姐,一晚上你要摔进我怀里几次才满意?”
落晚晚狠狠咬嘴唇,细糯洁白的牙齿,陷入了樱红饱满的唇里,颇为郁闷。
脑海里忽然就想起了。
之前她在寒公馆的门口差点摔倒,也是摔进了寒未迟的怀里来着。
不过,问这话是几个意思?
她满意个头啊!
又不是她想摔的,都怪那瓶红酒太给力啊!
再说了,寒未迟要是烦她,就直接不管她,让她摔个四脚朝天不就好了。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矛盾了一点!
“放心,这是最后一次,而且摔进寒少的怀里,多少次我都不会满意的。”落晚晚清澈的眼波流转,说出的话却气鼓鼓。
隐约的,还透着沙哑。
她喉咙干得要喷火,能说出话已经是极其勉强了。
寒未迟看了一眼面前凶得像小兽的女人,默不作声的起身,出去端了一碗褐色的液体进来。
“喝了。”寒未迟将碗怼到了落晚晚的嘴边。
落晚晚下意识别过头,闻见那股浓郁的中药气息就忍不住蹙眉,“这什么啊!”
“醒酒药。”寒未迟回答。
闻言,落晚晚立马惊愕的瞪大了双眸,盯着那碗褐色的中药看了半晌。
这才抬起头,不敢置信的询问寒未迟,“你确定这是醒酒药吗?你找哪个中医开药方做的醒酒药,是不是庸医啊,我以前喝的醒酒药都不是这个颜色!”
说完,还把碗给推回去,“肯定是弄错药了,你告诉我那个中医叫什么,我明天去这个傻子理论!”
正说着话,落晚晚就发现寒未迟的脸阴沉得厉害,几乎能拧出墨汁来。
“你生气了?”落晚晚很纳闷,又迅速想通了原因。
寒未迟肯定是觉得自己很厉害,结果却被垃圾医生骗了,面子上过不去。
于是落晚晚出声安慰,“找到庸医又不是你的错,是庸医的错,敢做这种醒酒药,简直是草菅人命,就该祝他这辈子都找不到媳妇儿!”
闻言,寒未迟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是我。”寒未迟沉声道,抬眸定直看向落晚晚,“这碗醒酒药,是我做的。”
落晚晚推回到一半的那碗醒酒药,楞在了原地。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尴尬的气息。
“所以,”落晚晚试探着看向寒未迟,“是你打算做假药害死我?”
寒未迟:……
把碗塞进落晚晚的手里,语气冷冰冰,“赶紧喝。”
落晚晚皱巴着脸颊,有点犯难。
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怕喝药时的苦味。
这会儿磨磨唧唧不肯喝,还和寒未迟岔开话题,“怎么是你来给我送药,穗蓉夫人他们呢?”
“公园有人放烟花,他们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寒未迟回答。
又再次催促,“快点。”
落晚晚这才明白过来。
感情是大家都出门了,才轮到寒少来伺候她的。
如今伸头缩头都得喝,干脆一口气喝完算了,这样应该能好受一点。
于是捏着鼻子,直接把碗里的醒酒药全部喝了进去。
张开嘴想要喊苦的时候,寒未迟却往她的嘴里扔了什么东西。
倏然,草莓的香甜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驱散开了那浓郁的苦。
“你还给我准备了糖?”落晚晚满脸惊讶的问道。
真是没想到,寒未迟居然还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
知道醒酒药太苦,所以就提前准备好糖果,等她吃完药就拿出来。
寒未迟面色冷冽,“刚才地上捡到的,不想浪费。”
落晚晚:……
就不该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感激的态度的。
“寒少,多谢你的醒酒药,我现在要休息了。”落晚晚干脆的下了逐客令。
寒未迟没有迟疑,起身往外走去。
到了门口却又停下来,转过头询问落晚晚,“你找回五年前的记忆了吗?”
“还没有,”落晚晚诚实摇头,“不过应该快了,有熟悉的人在身边,怎么也应该会想到什么的。”
只要她的计划彻底成熟,就可以从宁馨儿口中套出当年的事情了。
这一天,已经很近了。
“想起什么的话,记得跟我说。”寒未迟说完这话,抬脚消失在落晚晚的视线中。
落晚晚有点摸不着头脑。
好端端的,寒未迟干嘛关心她的记忆啊?
难不成还怀疑她现在是故意装失忆,所以打算到时候试探一下她吗?
真要是这样的话,这个男人也太针对她了一点吧?
可若是针对,为什么还要给自己煮醒酒药喝……
正疑惑不解,外头便传来了小孩子吵吵嚷嚷的声音。
“妈咪,你没事吧?”粉嫩的小丫头冲进来,满脸关切的询问道,“刚才我们去看烟花了,都不知道你喝醉晕倒的事情。”
落晚晚满脸温柔的摸了摸小丫头,“妈咪没事,甜恬不要担心。”
“我才是甜恬啊妈咪,那个是果果!”门口又传来了吃醋郁闷的声音。
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小姑娘对视,空气中似乎有火花在迸射。
落甜恬气愤的双手叉腰,“寒果果你说话不算数,讲好是叫晚晚妈咪的,怎么现在只喊妈咪两个字了?”
“你不是也同意让我爹地娶晚晚吗,到时候,她不就成了我的妈咪,我是先练习一下而已。”寒果果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偏偏落甜恬还相信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多熟悉一下,到时候可不要叫错,说出去很丢人的。”落甜恬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