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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良臣一条命被保住,出了医院后他怕*要他的命,原来的家是不敢回了,他就在离特务机关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住。这天,麻良臣要到特务机关开个会,他把手枪拉开栓揣进怀里独自走出家门。在麻良臣住处不远处一拐弯是个十字路口,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停在路旁,当麻良臣走过汽车时,车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跳出个黑衣人伸手抓住麻良臣的脖领往车里拽,车外马路旁站着两个人冲上前用力一推就把他塞进车里。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路人还没反应过来,汽车已经开跑了。
麻良臣的伤没好利落在车上不敢用力挣扎,他睁大惊恐的眼睛刚问了一句“你们是那部分的?”他嘴刚一张开就被塞进一块充满机油味的擦车布,接着双手被手铐拷上,脑袋又被套上一个厚厚的黑布袋。麻良臣喊不出看不见动不了,他顿感不妙,心脏一阵发紧身体不禁抖了起来。车子左拐右拐的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后驶进一个大院里停了下来,几个人把他从车上拖下扔在一个潮湿的满是霉味的屋子里,“哗啦啦”锁上铁门后就扬长而去。
麻良臣在地上躺了好久都没人搭理,这一折腾麻良臣没好利落的旧伤口复发,疼得他满头冒汗。是不是*要找我算账?或者是仇家绑架?他心里不住的嘀咕着。麻良臣在惊慌忐忑中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直到“哗啦啦”的开门声把他惊醒。
进来的人拿下麻良臣的头套,马良臣眨眨眼才看清这地方原来是个牢房,透过焊着铁棍的窗户看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面前站着两个一身黑衣的粗大汉子。从这两个人的打扮和行为举止上看他们不像是*的人,他这时紧张的心情反倒平静下来。
麻良臣心里寻思:一定是兄弟单位抓错人了。他用力扭动着身子,嘴里塞着布想说话又说不出,憋得眼珠子快弩出来了。一个人给他打开手铐,把塞在他嘴里的破布拽出来。麻良臣瘫坐在地上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使劲的呼出来,他揉着被拷疼的手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我是麻良臣,我的名字你们没听说过吗?”
进来的人抓起麻良臣的衣襟像抓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随后又把他扔到地面的草席上。“没错!抓的就是你!”他说完踹了麻良臣屁股一脚。
麻良臣疼的叫了一声问:“凭什么打我!你们是哪部分的?”
“老子是侦缉队的。你问这干什么?”
原来抓他的人是侦缉队的,麻良臣一听就急眼了,平时耀武扬威的特务哪把侦缉队那些虾米小鱼的放在眼里呀,如今就是他最看不起的侦缉队把他抓了起来,他感觉受到极大的侮辱。他忘了自己虚弱的身体一下从地上站起,暴怒的骂起人来:“你们他妈的全是饭桶!不去抓*却抓我,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抓错人了!”
“抓错人了?那你是谁呀?”侦缉队的人慢条斯理的问。
“老子是保密局北京站的中校情报官麻良臣!”麻良臣双手叉腰摆出神气十足的样子。
“妈的!你还敢跟老子抖威风,老子为了抓你在你家附近辛辛苦苦的蹲了好几天坑!”一个黑铁塔样的汉子照麻良臣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嘴巴,麻良臣几乎被扇倒,他捂住火辣辣的脸气急败坏的骂到:“你、你、你他妈的敢打保密局的爷?你不要命啦?等老子出去后非得让你们侦缉队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向我磕头叫爷爷!”
侦缉队的人把两个馒头和一碗猪肉炖粉条的菜放在麻良臣面前皮肉不笑的说:“你口气不小呀。可是你没机会了。这是你这今生最后一顿饭,吃完就该上路啦!”
“啊?”麻良臣万万没有想到他一会儿要被人家干掉了!他浑身一抖。就像寒冬里被从头到脚被浇了一桶凉水,浑身的血液像冰一样冻住了。
“什么?你们要杀我?我、我可是党国的人,你们为、为、为什么要杀、杀我?”麻良臣吓的结结巴巴的问,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傲慢和狂妄。
“为什么要杀你,一会儿我们长官会和你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问,你是不是还要喝口上路酒?”侦缉队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此时的麻良臣又急又恼。他跺着脚喊起来:“你们不能杀我!我必须马上见到你们长官!”
“这饭你不吃就算了,该上路了!” 侦缉队的人也不理睬麻良臣的叫喊,俩个人把他按在地上向捆猪一样捆起来,麻良臣边挣扎边声嘶力竭的喊:“你们不能杀我,我要见你们长官!我要见你们长官!”
一个人用破布塞住麻良臣的嘴,随后又拿出一个装粮食的麻袋套在他的头上,另一个人抄起他的双腿;两个人麻利的把麻良臣塞进麻袋里扎上口。开始这个麻袋还在地上滚来滚去,两人踹上几脚后,麻袋不动了。两人扛起麻袋走出牢房。
黑夜里,一辆黑色的汽车黑着车灯从侦缉队大门静悄悄的驶出,转眼的功夫消失在夜幕里。
北平的左安门外不多远是一片空旷的杂草丛生的乱坟岗子,黑色汽车开到这里停了下来。汽车的后门打开,侦缉队的人把装着麻良臣的麻袋包从车上踹下来,两人跳下车打开车的前门,把一个穿长衫戴礼帽的人扶下车。被扶下车的人五十多岁,中等个,身板干瘦笔直,长满皱褶的长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这人像个被风一吹就倒的文弱学者。不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人虽貌不出众却是北平城有名的大侦探,能文能武、黑白道通吃、人送外号“鬼见愁”的侦缉队队长侯坤。这个侯坤是北平最出名的破案好手,他小案子不接,专接大案难案,北平城曾有许多极难破解的大案要案和悬案在他手里破解。提起侯坤的威名,北平城里的地痞流氓、盗贼恶霸没有不惧怕的。
侯坤天生就是一个做侦探的料,他幼年就随名师学艺,身体单薄轻功极好。蹿房越瓦如履平地。跑起来就像一溜烟,犯案的人只要被他盯上就很难逃脱。据说有一次侯坤在大栅栏里盯住了一个专偷大户的惯盗,这个惯盗会轻功极善奔跑,他见侯坤要抓他就从前门向南跑,一直跑到南苑也没有甩开在后面越追越近的侯坤,这盗贼上气不接下气的累得几乎虚脱,而侯坤却依然健步如飞。最后这盗贼宁肯被抓也不肯跑了,他累得趴在地上向侯坤磕头叫爷爷。坊间还流传着他这样一个故事:侯坤当年在伪警察局听差时和一个号称神枪太岁的日本军曹比枪法,比赛规则是在五十米外的树枝上挂着个铜钱,打中铜钱者为胜。输者要向胜者鞠躬。那小鬼子举起三八大杆一枪把铜钱打成两半,助阵的鬼子兵们兴奋的嗷嗷怪叫!把铜钱重新挂好之后。侯坤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屑走到射击线上掏出手枪瞄了瞄就打,他一枪打断栓着铜钱的细绳子,在铜钱即将落地的时候,紧接着又是一枪把铜钱击碎。警察局的弟兄们齐声拍手叫好,连平时看不起中国人的小鬼子们都对侯坤树大拇指表示佩服!号称神枪太岁的日本军曹由衷的给侯坤深深地鞠了一躬。侯坤在警界是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侯坤拄着文明棍来到麻袋前用脚轻轻踢了踢,随后他手指着麻袋慢条斯理的吩咐手下:“把这个人放出来。”
手下人打开麻袋口把五花大绑的麻良臣倒了出来。侯坤让手下解开捆着麻良臣的绳子掏出塞在他嘴里的布。麻良臣被折腾将近一天了,他筋疲力尽的倒在地上。初秋的夜里。凉风习习,吹得麻良臣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他四处张望极力辨认着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凄冷的夜,月亮在密布的云层里偶尔露出半张诡秘的脸,远处鬼魅般的树丛中偶尔传来一两声夜鸟不详的怪叫。四周布满大大小小的坟冢,在阴森的坟冢上衰草被秋风吹得瑟瑟发响,细听之下如同死者的哭诉和哀鸣。看到周边的情景,他认出这是左安门外的乱坟岗子,是军统的秘密杀人场。他和同伙几年间曾在这里活埋过不少*员和爱国志士。麻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头发根全都竖了起来。
“麻良臣你把头抬起来!你认识这地方吧。”有人厉声叫道。
麻良臣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他仔细看着站在眼前的三个人,其中两人他在牢房里见过,两人中间那个穿长布衫的侯坤他没见过,看样子是个头目。侯坤两眼不住的打量着麻良臣,虽然是在黑夜里,麻良臣也能看见从这老者眼里露出一丝逼人的寒气,他浑身不禁一抖,急忙避开老者的目光。他低头作揖道:“小弟与各位老大无冤无仇,不知为何要杀我?”
侯坤说话了:“你是麻良臣吗?”
麻良臣忙不迭的说:“是我、我是,我是保密局北京站的中校情报官麻良臣。”
麻良臣说完抬头看着侯坤怯生生的问:“请问您是侦缉队的哪一位长官?”
“我是鬼见愁侯坤。”
“哎呀!是侯爷啊,久仰久仰。”麻良臣上前就要和侯坤握手。
侯坤低声怒斥:“站住,别跟我套近乎!你这个鬼,今天见着我不愁吗?”
麻良臣一看对方不是善茬,也强硬起来:“怎么着?给你脸还不要脸啦!你连保密局的人都敢抓?我问你侯坤,谁指使你干的?”麻良臣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质问,他想先从气势上镇住侯坤等人。谁知人家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侯坤的一个随从生气了,他一脚把麻良臣踢到在地。麻良臣倒在地上还嘴硬:“你们等着,我回去不带人灭了你们侦缉队才怪!”
侯坤低头看着麻良臣不紧不慢的说:“今儿是你的死期,你还回得去吗?再说我们侦缉队几十条枪,还怕你保密局不成?”
侯坤接着吩咐手下说:“你们俩拿家伙到那边挖个坑,我在这告诉他杀他的原因.”
两个随从从车上拿下一个铁镐、一把铁锨,在前边的一个坟头旁用力的挖起坑来,“咚、咚”的刨土声一下下的如同刨在麻良臣的心头上。这个特务杀人的时候冷血残忍,每当他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被处死前所表现出的那种极端恐惧、痛苦、绝望和歇斯底里时,他内心感受到的是刺激和快意。但是当他要被别人处死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死是多么恐怖,多么的令人无法接受!这时麻良臣的神经崩溃了,没了刚才的狂妄劲。他跪在地上捣蒜般的磕头。“侯爷爷,求你不要杀我!千万不要杀我啊!我有钱、有金条、有房子,你们都拿去好了,只要留我一条狗命就行!我求求你啦!”
侯坤用脚踢了一下麻良臣嘲讽的说:“你也杀过不少人,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死如灯灭,这不过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嘛,可我不明白你们保密局的人怎么也怕死啊?”
“是的,我不想死,不、不、是我怕死。我没活够呢,我不能死。我、我这盏灯还不能灭!不能灭!”麻良臣吓得语无伦次。
“你怕死还做那么多亏心事?做坏事的时候就不怕遭老天报应吗?告诉你麻良臣,不是我想要杀你,而是有人要取你的命!今天你是非死不可了!”侯坤轻蔑的看着他。
“告诉我,我得罪那位大爷了?到底是谁想置我于死地呀?侯坤,我就是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呀。”麻良臣用哭腔百思不解的追问。
“你是个要死的人,当然我要告诉你,总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的找阎王爷报到啊!”侯坤卖个关子后停住了话头。他从兜里拿出一个鼻烟壶,捏了一撮鼻烟抹在鼻孔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吸鼻烟让他感到十分惬意。
这麻良臣伸着脖子看着侯坤,浑身上下让冷汗沁透了。他想跑但两条腿已吓软了无力站起来,他只能在地上拼命的爬着、抓挠着,侯坤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冷笑着。忽然麻良臣趴在地上不动了,他两眼直直的盯着手里抓住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这原来是一个从土里露出来的死人头,死人像枯草一样的头发在风中微微的抖动着,那颗人头的眼窝已烂掉,露出两个阴森森的黑窟窿。这个死人生前是被活埋的,他全身被埋在土里,只有脑袋露出地面,这是麻良臣这些特务常用的残杀人方法,这个死法很痛苦。麻良臣被这个死人头吓得灵魂出窍,他趴在地上浑身不住的抽搐。
侯坤说:“麻良臣你听着,我曾经是王云清老先生的学生和部下,他是我的恩师。他对我的提携之恩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尽!我是个外人都会知恩图报,可你是他的女婿,老爷子对你恩重如山你不但不报恩,还加害他的妹妹,抄他的家,诈他的钱,抓他的儿子,关他的女儿,你忘恩负义,连畜生都不如!今天我要杀你替老师出了这口恶气!”侯坤指着地面上露出的死人头冷冷一笑:“被活埋的滋味好受吗?一会你就和他一样的死法。不过埋你的坑要挖深些,把你深埋在地里,让你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时的麻良臣终于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原委,他和王云清前后斗了好几年,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这老丈人是得罪不起的!他无奈的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嘴中不住的念叨着:“我不是人,我该死,我混蛋,我是畜生!我悔之不及啊!”麻良臣费力的从地上爬起,他跪在侯坤脚前用力的抽打着自己的嘴巴,哭哭啼啼的央求着:“求求您老人家别杀我,我当面给我岳父赔礼认罪,我保证以后好好孝敬我岳父,给他当牛做马!如果我说话不算数,您再杀我不迟”
侯坤轻蔑的说:“晚了,我救不了你。”他声音冷酷得像用刀子扎麻良臣的心。
埋人的坑已经挖好,麻良臣知道乞求已经无济于事了,他精神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麻良臣被侯坤手下人拖到土坑边上,他被一脚踢到坑里,麻良臣在坑里做着垂死挣扎,高举着双手要向上爬,上边的人把土一锨锨的洒下来,洒在他的身上头上,瞬间麻良臣就变成了土人,他嘴里鼻子眼里全是土。眼睛被土迷住睁不开了。但强烈的求生*使他仍然拼命的挣扎着。不一会土就埋到麻良臣的胸口,他觉得胸口憋闷得喘不出气,他不挣扎,他认命了,他的头无力的垂下去,就在这时坑上面的人却停止了往坑里填土。麻良臣恍惚间听到侯坤说:“姓麻的,王老爷子让我告诉你:他心怀慈悲不愿随便杀生,让我教训一下你就行。不过他不杀你也是有条件的,你只要答应他的条件,他就会饶你不死!如果你不答应么那么明年的这一天就是你的忌日!你听清楚了吗?”
听到侯坤的话后麻良臣有些不大相信。他勉强抬起头来朝土坑上边说:“侯先生,您说的话我没听清。劳您再说一遍。”
侯坤把刚才的话又简单重复了一遍,已经一脚迈进地狱大门的麻良臣忽然间又有了生还的希望,绝望的他转而大喜过望,竟像孩子一般呜呜的哭着说。“呜呜,我的侯爷爷哟,我不想死啊!只要您不杀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都答应!呜、呜呜。”
侯坤看不起这个软骨头。他朝土坑里吐了一口痰:“呸!谁是你爷爷呀!你这个孙子白给我都不要!”,他随后吩咐手下人把麻良臣从土坑里拉了上来。连惊带吓的麻良臣被从土坑里拉出后已经虚脱的动弹不得了。侯坤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和一个印盒,他俯身把印盒与纸放在麻良臣身旁说:“麻良臣,你在这张纸上按个手印吧。”
麻良臣有气无力的问:“侯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侯坤骂道:“少废话!你不按这个手印的话,我还得把你活埋喽!”
刚死里逃生的麻良臣又被侯坤的话吓得魂飞魄散,他现在只想活命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了。“我按、我按手印”,麻良臣的话音一落,侯坤的手下就抓起他的一只手在印盒上按了一下。然后又在那张纸上按了一下。
侯坤拿回那张纸说大声念了起来:“*朋友:你们送来的两根金条我笑纳了,谢谢你们,在此本人对黄婷婷女士被逮捕深感歉意!我愿保证黄婷婷女士在狱中不受到严刑拷打和虐待,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并伺机与你们里应外合把她营救出狱。保证人:麻良臣。”
侯坤念完了这份保证书,麻良臣无可奈何的说道:“手段好狠!我只能由着你们摆布啦!”
“麻良臣你小心点,如果黄婷婷在狱里有任何不测,这张纸条就会摆在你上司的桌面上。那时不用我动手,你的上司就会要了你的命!哈哈!哈哈!”侯坤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麻良臣讨好的说:“请您老人家放心,有我在,谁也动不得黄婷婷一根毫毛!”。
“姓麻的,在你们军统里有我的人,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我的法眼。我的厉害你也领教过了,你今后要是敢耍花招就别怪我不客气!”侯坤说完话一个蹬腿又把麻良臣踹回到土坑里。然后就带人上车走了。
在离乱坟岗不远的黑暗处停着一辆吉普车车,车上的人从始至终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车里坐的人正是王云清和黄伯阳,他们让侯坤这样做就是为了营救黄婷婷,因为黄婷婷被关在军统戒备森严的监狱里,外面的人很难搭救她,于是就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利用麻良臣贪生怕死的弱点,逼着他保住黄婷婷的性命。他们见侯坤把此事处理完毕,就悄无声息的开车走了。
麻良臣被踢回倒土坑里后又昏了过去,半夜里一场清凉的秋雨把土坑里的麻良臣浇醒,他使出吃奶的劲才挣扎着从土坑里爬出来。
平时耀武扬威的麻良臣差点让侦缉队的人给活埋了,这是一个相当丢人的事情,这件事他没脸和军统里的人讲起。只能哑巴吃黄连苦在心里。每当他想起在坟场那晚的情景,后脊梁骨就发凉,他领教了侯坤的厉害,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即使他有心报复王云清和侯坤,也不敢轻易为之。此后王云清的宅子再没有人前来骚扰,没多久淑珍也被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