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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锦虞在暗阁里只待了片刻就出来了,面纱重新覆在脸上,眼里已是一派清明。
她与等候在外的小沙弥同出了内殿,当没看见沐雨脸上的细微神色,明国寺的僧人她早就打点妥当,不怕宇文睿的人查出什么。
乐正锦虞轻拢了一下身上的素纱裙,叫上她一起跟着小沙弥去了寺院后面的一处清幽的禅院。
侍卫们紧跟着进了禅院,守在院内四周,防止陌生人靠近。
小沙弥恭恭敬敬地将乐正锦虞送进院内的一间禅房后便退了下去。
禅房的门是鱼纹玄木材质,精致而大气。屋内设外间与内间,外间的摆设很是简单,只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摆着黑色镂空香炉的檀木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和一本佛经,四周的窗户敞开,清风拂过,古朴的檀香味宁静而悠长。
乐正锦虞摸摸桌上不染纤尘的佛经,这间禅房一直是她来明国寺时的专所,寺内的僧人每日都会前来打扫。
她抚了抚脖颈上的佛珠,淡淡说道:“哀家准备静心抄写佛经,你下去吧。”
沐雨有些迷茫,她对乐正锦虞的印象只停留于未央宫的奢华,一身红衣妖娆无双,从未见过如此白衣裹束安宁淑静的太后。
虽说帝王传达命令让她时刻寸步不离地跟在太后身边,但此刻,她莫名地就想给她安静的空间独处。
沐雨乖巧地福了福身子,“是。”离开时贴心地将门窗帮她关好。
屋外的阳光温和不刺眼,云层堆积在紫色的天际上,周身染了一层胭脂。空气略有些低沉,让人心境有些压抑。
沐雨站在禅房外站了一会儿,便亲自去找厨房准备做些膳食。
乐正锦虞坐在檀香木桌前静静地抄着手里的佛经,笔尖轻落,一排排簪花小楷跃然纸上,梵文带着洗涤心灵的温和一遍遍流向心间,尘世间的繁杂与悲嗔便在其中逐渐消化殆尽。
本该是怡然祥和的佳境,偏生有人想打破这种宁静与美好,带着丝丝凉意的风突然从紧闭着的窗户灌入,吹起桌上的纸张,扭转了香炉所散发出的雾气方向。
乐正锦虞抬起头来便看到一张清俊典雅的脸,青衣袂袂,温柔的眸子盯着她似乎能滴出水来。
内心的清净安宁被一扫而空,手里握着的笔“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来人——”她欲叫出声却被男子给制止住。
“你无须叫人,那些侍卫都已经被我给点住了。”男子痴痴地看着她,“虞儿,三年未见,你还是如此美丽动人…”
他弯下身子将地上的笔捡起放回桌上,伸手欲抚上她的脸。
乐正锦虞一把将男子的手打开,冷然道:“你怎么会来到东楚?又是如何得知哀家在此处的?”
男子怔怔地放下手,却不回答她的话,“虞儿,你还是如此恨我么?”
“哈哈!哀家岂止是恨你,哀家无时无刻不在想将你剥皮抽筋,嗜血啃骨!”乐正锦虞的眼睛在白衣的衬托下变得异常赤红。
男子看着她染满血气的眼神,摇头痛苦道:“你是该恨我的…可你也知那不是我本意,我无法…”
“你给哀家住口!”乐正锦虞打断他,这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清俊,却又如此地令人憎恶,糟心作呕!“你给哀家滚!哀家不想见到你!”
“虞儿,你看你竟与我如此生分了,”男子不管她的话,强硬地说道:“我今天是来带你走的。”
乐正锦虞像是听了世间最大的笑话,内心冷笑不已,“笑话!哀家怎么会跟你走…你!”
男子突然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乐正锦虞瞬间动弹不得。
“你快放开哀家!”乐正锦虞恨道:“哀家现如今是东楚太后,你掳了哀家就不怕连累整个北宜么!”
“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将你带走,北宜国的使臣们都早已离开了不是么?”男子轻声说道。
“薛如是!”乐正锦虞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嗯,是我。”男子看着她胸膛因气愤而变得起伏不已,控制不住地低头吻上她粉嫩娇艳的唇,“许久没有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了,虞儿,我好想你。”
阔别三年的熟悉味道涌上心间,带着浓重的思念与恼悔,吻上便一发不可收拾,由最初的轻碾慢舔逐渐变得肆虐狂暴。
乐正锦虞被他点住,身体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他吻上自己,却是死死闭着唇,不让他有更深入的动作。
薛如是不满她的抵触,强制性地撬开她的唇,舌头滑了进去,却不料被她给咬了一口,他吃痛地退出来,报复般在她的唇瓣上也咬了一口。
血腥味顿时溢满二人的口腔。
乐正锦虞娇嫩的唇瓣上霎那间染上艳丽的血红色,胸前漆黑的佛珠因他欺身的动作而沙沙作响,白衣楚楚,妙然蹁跹,恍若堕入魔道的女仙佛,妖冶纯美相交,融合在一起使周身充满了诱惑。
薛如是原本温润清柔的眸子变得逐渐幽深起来,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内间走去。
内间相较于外间的古朴简单而显得有些华美,空间宽敞而明亮。
虽然同样木质的摆设,布局却很是精妙,精美的竹纹屏风后摆着一张沉香木打造的暖床,给整个禅房平添了分贵气。
他将乐正锦虞缓缓地放在床榻上,乐正锦虞知晓他要做什么,愤恼地叫道:“薛如是,你快将哀家放开!”
薛如是却置若罔闻地俯下身,指尖摩挲她的脸颊,入手润滑的触感让他更加舍不得放开,“虞儿,你本来就是我的…”
“哀家再提醒你一遍,哀家是东楚太后!”乐正锦虞的面色越来越冷,过往逐渐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整颗心都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想驱赶却驱赶不走的撕心裂肺。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不,你是我的虞儿。”薛如是含糊地纠正,同时在她的肩胛处落下一吻。
乐正锦虞知晓身上的男子已经入了魔障,遂不再纠正他的称谓,“你不是想带哀家走么?那还待在这里作甚?”
“那些侍卫的穴道要在三个时辰才能解开,还有好长时间,足够我们做一些事情了…”薛如是说着,双眼迷离地抬起头,伸手取下她胸前的佛珠,而后慢慢挑开她的裙带。
乐正锦虞知道再挣扎也没有用,只得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既然如此,那还不快解开哀家的穴位!对着一个木头难道会有兴趣么?”